抱歉昨天不舒服實在沒力氣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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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離席之意?」姜仰澤道「她身邊還有何人?」
「還有梁家的小公子。」
听到這個名字姜仰澤的掌心悄悄捏緊了語氣卻尚是平靜︰「梁無射家的那位梁公子?」
「是。」
姜仰澤目光閃爍不定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帶路!宴會才開始太子怎麼能離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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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梁嘉楠開口剛想招呼他們來幫忙時卻感到手壁上驀地一沉。他偏頭一看太子正輕輕地對他搖頭。
梁嘉楠不是笨蛋當下被太子一看隨即記起了那兩人的身份立時恍然大悟。
但看著虛弱的太子他又有些猶豫︰「也許——」
太子蒼白著臉向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所包含的卻是無聲的拒絕。
「……我知道了。」
這時那兩人已然走到他們面前。為的那人劈頭就是一句︰「怎麼叫你那麼多聲你都不答應?」聲音尚是青澀語氣卻是滿滿的驕橫。不是紀雨笙又是哪個?
而跟在她身後同她一起過來的自然是姬揚。
梁嘉楠現在只想快快離了這里將太子領出去再說兼之往日同她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便沒好氣地說道︰「我沒听見。」
听他語氣不善紀雨笙蛾眉一豎登時就要找碴卻听他說道︰「倒是紀小姐您見了太子殿下不行禮反而大呼小叫又是何意?」
「你——」紀雨笙向他怒目而視。她並不是沒有看到太子反而是故意忽略她的。眾人皆知大皇女與太子素來不睦。而她身為大皇女的表妹和伴讀素日心氣又高自然不會對太子有什麼恭敬之心。平時在書房見了太子都是不理不搭今天又如何想得起要行禮?
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紀雨笙知道不管背地里是怎麼回事明面上的禮數卻萬萬少不得。只是要她就這麼服軟卻又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這一番對峙已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听到那些竊竊私語紀雨笙緊咬著牙只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早將梁嘉楠罵了千百遍。
而梁嘉楠卻看也不看她只淡淡說道︰「我還要侍奉太子殿下若紀小姐無事這便先行告辭。」說著他微微向姬揚一點頭便暗中扶了太子就想轉身離開。
「太子殿下請留步!」紀雨笙忽然斂起滿臉不豫之色向他們展眉一笑︰「方才乍見二位如此親昵吃驚之下多有失禮還望太子殿下恕罪。」說著她舉揖彎腰優雅地行過朝臣參見儲君的禮然後斂手而立唇上帶著三分笑意目光灼灼地看著梁嘉楠與太子還「貼」在一起的身子。
梁嘉楠沒想到她竟來了這麼一出若在平日陪她耍耍嘴皮子也無妨。但現下他一心只想離開加上心中著急一時竟想不出什麼月兌身的借口。
見到這種場景太子不由暗自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心道今天難道真要躲不過去?
好在剛才一直由梁嘉楠扶著力氣並沒有因走路而流失多少。太子悄悄平復一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緩聲道︰「不知紀小姐攔住孤有何事?可是有事賜教?」
「雨笙不敢。只是想問宴席方開太子殿下便急著離去是為著什麼?」
太子輕聲一笑眼波在梁嘉楠身上打了個轉︰「確是有要事。」
這暗示太過明顯令紀雨笙一下子張口結舌又不好追問究究是什麼「急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太子又是一笑︰「紀小姐還有疑問麼?若是沒有孤可得走了。」
「這……」
正當紀雨笙絞盡腦汁找著理由時忽然听到身後有人長笑一聲︰「太子殿下您這麼急著走可是本侯招待不周?」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長樂侯姜仰澤正快步向這邊行來。長袖輕揚容顏如電。碧波泛起的粼光折射到他臉上令他陡然年輕了不少。
眾人均暗想原來長樂侯竟是位美男子。如今他已四十尚是如此卻不知他年輕時又該是何等的風華?
正暗自心神游移間長樂侯已走到太子等人面前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可是嫌棄我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麼?」
「怎會?」太子淡淡一笑壓下心中那聲輕嘆「皇舅您十分細致令孤感激不盡呢。」
這時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向長樂侯行禮如儀。紀雨笙也走到他面前向他福了一福。卻在轉身之際像是不經意般手肘撞上了梁嘉楠與太子相連的手臂。
只听得一聲驚呼而後像是感應似的周圍的人也相繼出驚叫。
紀雨笙愕然回頭映入她眼簾的景像讓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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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扶疏白石鋪徑。盡管前院已然喧鬧不堪此處卻還留有一方清淨之地。偶爾有笑鬧聲隨著風傳來若隱若現卻更顯此間幽靜。
明媚的春光之下兩名身材高挑的少女並肩而行和煦的陽光灑在她們年輕而光潔的臉上生機勃勃。
「下月便是立夏祭典。」梁修竹輕聲道。
許天衣點點頭︰「我記得——便是我不記得到時奉常大人也會提醒我的決不會遺漏。」說著她嘆了口氣「為什麼老太太總是要講究那麼多禮數偏偏又都記得清清楚楚隨時都可以出口成章、開口即誦呢?」
梁修竹輕笑。這位好友向來性子無拘無束慣了。這回入宮別的倒也罷了那種種禮節卻一定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一想到那位頭花白目光嚴厲的老奉常拉著許天衣說教的情景梁修竹笑得更愉快了。
對于好友的幸災樂禍許天衣很是不滿︰「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笑?」
「哪里哪里。」听她問起正事梁修竹當即斂起笑意。雖然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卻還是看了看四周才小聲問道︰「祭典時的安排你知道了沒有?」
「還有什麼特別安排不成?」
「你知道往年祭典是誰主持的?」
「當然三歲小孩都知道。依舊例天子于立夏之日齋戒沐浴親率三公九卿大夫以迎夏于南郊。」
「但這一次——」梁修竹附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許天衣頓時瞪大了眼︰「真的?我怎麼不知道?」
「是母親告訴我的。她說是皇上透出的口風。」
原本笑著的許天衣在听到她的話手笑容迅黯淡下去。
「怎麼?」梁修竹不解地問道。
許天衣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為什麼皇上不親自……」
听她這麼一說梁修竹也是一愣。半晌說道︰「但若皇上無心母親也不會知道此事也不會……」讓我來轉達于你和太子。
許天衣卻有幾分不以為然︰「皇上顧慮如此之多難怪現在會有這皇女之爭!」
「天衣!」梁修竹急急阻住她的話︰「慎言!」
「這是事實。」許天衣雖不服氣卻還是放低了聲音「皇上既已決定便不該再遮遮掩掩。再說此事早晚不都要遍示群臣麼?若不是顧著大皇女何必如此做作?」
「但——皇上也是怕提前說了多生事端。」
「事端?」許天衣挑眉冷冷一笑︰「若這些年皇上不對大皇女百般倚賴多加封賞又怎會有今日之事?」
「天衣!」
兩人正在爭馳間忽地听到前面傳來尖叫聲。隨即是眾人縱亂的腳步聲間惑夾雜著哭叫聲。
二人對視一眼將爭執拋到一邊急急向著喧嘩之處跑去。
「怎麼了?」許天衣攔下一個侍從︰「出了什麼事?」
那侍從見是她嘴唇哆嗦著抖了幾次總算說出了完整的句子︰「太……太子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