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被姥爺訓斥了一頓以後老媽倒真是收斂了很多,逐漸恢復到了平時賢惠的樣子,只不過,這做飯的手藝,唉,是一點沒有進步啊,吃慣了秦縱做的可口飯菜的姥爺實在是食不知味。最終,在一次家庭會議上姥爺親自話,由秦縱接管一切廚房事宜,考慮到秦縱還小,不允許動刀子之類的危險工具,照搬四姨家的規矩,所有的菜都由家中大人洗干淨切好了,秦縱只要掌勺翻炒調味就可以了。
秦縱當即提出嚴正抗議,理由是家中除了大白菜就是蘿卜,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秦縱也是無能為力。說完之後全家人一副深以為然表情,這時,老爸笑嘻嘻的站了起來,把秦縱帶到廚房,從碗櫃底層的雙開門里抽出一個大紙箱,伸手打開紙箱,只見里面盛放著各種肉類,分量具是不輕。接著老爸又從碗櫃里面掏出了冷凍好帶魚,大蝦,鱍魚等海產品,另外還有一些譬如西紅柿,黃瓜之類的蔬菜。
見到秦縱呆愣的表情,老爸得意洋洋的笑道︰「快過年了,這些都是廠子的,听說你媽的廠子過些時間也要東西呢。小子,努力啊,我看好你喲!」說完,老爸一臉賊笑的走了,留下獨自呆的秦縱無言以對。這都什麼人啊。
從此,經多次抗議無效後,秦縱再次淪為了家中專用的伙夫,每天早中晚三頓飯都是自己操持,而且每頓飯還都不能重樣,否則就會迎來家中所有人的猛烈抨擊與打壓。過了幾天老爸開著工廠的車回來,從車上面卸下來一個粗糙的燒烤架,秦縱怎麼看怎麼眼熟,接著就是一大堆的處理好的新鮮兔肉。同來的還有四姨一家子,在歡快的氣氛下兩家人湊在一塊兒算是過了一個早年,秦縱則是獨自一人站在院里中的燒烤架旁翻著香氣四溢的烤兔肉。滿臉的怨氣。
春節前下了幾場大雪,鵝毛般的雪片從天上飄落,在十幾年後這可算是極為罕見的事了,厚厚的積雪大約有一尺厚,踩上去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如此好的環境,秦縱真的很想打場雪仗。只不過,四周鄰居家的孩子不是比秦縱大個七八歲不帶秦縱玩,要不就是距離太遠家人不放心隨處走動,而老弟秦天現在也只能蹣跚走上幾步而已。打雪仗?挨揍還差不多。
在此期間6老爺子與陳老爺子兩個無良老頭也來過幾次,由于各自都有事情要忙兩人沒有踫到,自從被秦縱以傳授書寫藝術字的訣竅為由敲詐一番後,6老爺子一下子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好幾副類似秦縱的那樣的藝術字。皆是不錯,據說其中有幾幅還是6紫凝那小丫頭寫的,進步倒是不慢。只不過這些字畫中那種動人心魄的魅惑之力卻沒有,6老爺子也知道這算是秦縱姥爺的不傳之秘也只能把這點遺憾留在了心里。
而最令家人開心的無異于陳老爺子的到來,往年姥爺一到冬天就氣色衰敗,頑疾時常作,此時有了陳老爺子的照看,姥爺如今每天都是臉色紅潤,家人看到姥爺如此的精神面貌也是高興非常。當然作為補償秦縱在兩位老爺子來的時候都要親自下廚,把家中最好的食材用上做一頓豐盛的家宴來款待兩位老爺子。而秦縱也沒忘了提前要紅包,過年的時候6老爺子的應酬最多根本就無法抽身更甭想過來了,而陳老爺子在留下一些已經配置好的中藥後也要在幾天後動身去兒子家過年,順便看看他那大胖孫子長高了多少。
除夕夜,全家人一起動手包餃子,秦縱做了一些熱菜後就抱著電視機看春節晚會,說實在話,別看這個時代的科技還比較落後,可秦縱卻覺得這個時候辦的春節晚會最好看,節目新穎,名角雲集。
雖然演播室比起後世的大場面小了很多,卻顯得格外溫馨,更有人情味。鏡頭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這才是真正的春節晚會啊,大家聚在一次說說笑笑把一年來的勞累拋諸腦後。
而後世的春節晚會耗資到底有多高秦縱不清楚,卻也听說至少要用億元計的,演播室大的不可思議,卻顯得空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人氣,台下的每個觀眾都像應付差事似的,有人帶頭就鼓掌。這樣的春節晚會完全變成了一種形式而已。可惜了前人的心血了。
**年的第一天,也就是大年正月初一,老爸帶著秦縱,懷里抱著秦天一大早就來到爺爺家,街上的道路旁到處都是炮仗的碎片以及未散盡的煙火的味道。當秦縱三人趕到的時候爺爺,女乃女乃,大媽,三叔等都剛剛守歲完畢去睡覺了,開門的是秦縱的大爺。見到老爸帶著秦縱和秦天過來高興的趕忙把三人讓進來。
廂房里雖沒有升明火整個屋子卻被火炕烘烤的暖烘烘的。在炕上擺放著一張紅色漆面的小方桌,上面散落著瓜子花生之類的食物,地面上到處到處都是些還沒有來得及打掃的瓜子皮花生殼,顯得有些髒差。
坐在炕上老爸和秦縱的大爺嗑瓜子聊天,秦縱百無聊賴的擺弄著一副撲克牌。昨天自己家後院的老爸的結拜大哥放了整整一夜的炮仗秦天這小子沒睡安慰,現在倒在老爸的懷里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大約八點多的時候,大家都醒了,見到老爸三人都沒什麼好臉色。三叔更是尖酸刻薄的指責秦縱的老媽也不過來拜年實在太沒教養了,老爸听後臉色有些不好看,秦縱看了看這個所謂的三叔心中更是不屑,就這混賬東西,前些日子還恬不知恥的上門找老爸幫忙聯系駕校學車呢,事情辦妥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得到老爸的示意,秦縱上前給爺爺,女乃女乃拜年,兩人只是不咸不淡的‘恩’了一聲就算完事了。接著秦縱的女乃女乃拿出一個掃帚塞到秦縱的手里讓秦縱負責把屋子打掃干淨。秦天還太小她就算想指使也指使不動。
秦縱的叔伯大哥剛三歲所,睡眼朦朧的被秦縱的大媽領過來向老爸要壓歲錢。貌似秦縱到現在一分錢的壓歲錢也沒從他們手里得到,這一家子到真的是很無恥。
而秦縱的這個叔伯大哥可能是由于年紀小的原因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舉動,見到秦縱掃地,他也想過來幫忙,不過卻被一旁滿臉虛偽笑容的大媽見到後一把給拽了回去。
過了不久,秦縱忙里忙外的把整間廂房打掃的一塵不染,這時,從未謀面的二爺爺與總是一臉笑呵呵的五爺爺同時到來,二爺爺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過年的時候只是托人帶來了些東西並沒有趕回來,而五爺爺的兒子現在正在上大學整天神神秘秘的听說一過完年就回到學校胡搞瞎搞去了。這倒使得一直提心吊膽的秦縱的爺爺女乃女乃不用再為壓歲錢的事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