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老爺子絕塵而去,秦縱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老爺子去干什麼了。不過秦縱也懶得去阻攔,老實說陳老爺子其實也並不算富裕,這麼多年來的積蓄多半都用在了收集珍貴藥材和研制一些方子上面了。掂量的一下手里的一百多塊錢秦縱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笑納了。
而秦縱之所以願意將狗寶的去向告訴陳老爺子絕非是真的因為良心現,至少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這是不爭的事實。主要原因是自己手里還握著另外一種更珍貴的藥材,‘馬寶’。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要想釣到大魚就要先舍得花血本去下餌。為了湊齊‘三寶’陳老爺子可是苦苦找尋了數年之久,牛黃雖然珍貴,但由于牛的宰殺買賣已經成立了良好的體系,因此得到牛黃也並非難事,據秦縱所知陳老爺子給自己吃的藥丸里就放了牛黃,等老爺子拿到狗寶,‘三寶’之中有兩寶在手,唯一缺少的‘馬寶’又在自己手里,秦縱就不相信陳老爺子還能耐得住性子再吊自己的胃口。到時候我為刀俎,嘿嘿,那還不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刀子磨得快些等著陳爺爺這只大肥羊自己送上門來挨宰。
隨著機械化悄然的佔據了農耕的大半江山後,牛,馬等家畜漸漸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而秦縱家所在的村子里此時恰恰還留著幾匹用來拉車的馬匹,話說回來這還要感謝禽獸磊的老爸,這混蛋比黃世仁還狠,在任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竟然直接將本村的經濟打擊回到了解放前,用馬匹拉車也實屬無奈之舉。
而根據秦縱前世的記憶,此時村中馬棚中應該有一匹白馬得了重病變得骨瘦如柴,毛色雜亂,不久後,就會被禽獸磊的老爸下令宰殺,馬肉被禽獸磊一家拿去吃掉以抱口月復之欲,而馬的皮毛則會被做成皮革,最終村中的養馬的馬倌只得到一些下水,還有一顆直徑十多厘米的圓球,那時,村中的人大多也猜到了白馬得了重病多半就是因為這顆石頭,但卻沒有人認得出這就是珍貴的‘馬寶’,最終這顆‘馬寶’滿臉悲憤的馬倌給被扔進了豬場的化糞池里。可真算的上是暴殄天物了。
陳老爺子這一去就是兩三天,據秦縱估計沒準是一時找不到那條居無定所的癩皮狗的緣故,在此趁此期間秦縱充分揮‘雁過拔毛’的指導思想,對各路來找6老爺子的客人是大肆盤剝。幾天下來愣是攢了三千多塊,遙想前世自己攢個一頭2佰都是難如登天的事情,秦縱不由的淚流滿面,不勝唏噓。緊接著心里打著盤算要將秦天的那一份給騙過來一些,不料這小子比前世難搞多了,自己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把當初秦天抓周的時候拿走的那把寶劍給從新要了過來,美其名曰︰辛苦費。
「老家伙快出來看好東西啦!」正月初五凌晨四點多不到五點,陳老爺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院門撬開後沖進客廳大喊大叫,其結果自然是全家人都沒的睡了。
「大家看好了,這就是狗寶!」被吵醒的大家哈欠連天的坐在客廳椅子上,看著陳老爺子獻寶似的舉著一塊直徑不足三厘米的圓球嘴里天花亂住的說道著。
「我說你有完沒完,再吵吵我把這臭東西給你扔出去!」自從失去內勁以後秦縱基本上與一般的小孩沒有太大的區別了,即便依舊保持著早起鍛煉的習慣,可大冬天的不到凌晨五點,外面天還沒亮呢,被吵醒後又遭受陳老爺子在耳邊一通呱噪,要是這樣還能好言好語的話,估計秦縱也就不會重生了而是直接成佛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我告訴就憑著你這一句話,想學老子的‘截血手’這輩子都沒希望了!」听到秦縱的話陳老爺子立馬就不干了,如今自己可是春風得意,哪里容得下秦縱這個小屁孩兒在面前指手畫腳的。
「你敢!」正所謂肚里有食心不慌,秦縱可是早就準備了後手,大叫道︰「小爺改天就把‘馬寶’給扔進化糞池里去!」
「蝦,蝦米,馬寶!」听到秦縱的話,陳老爺子眨了眨那芝麻般大小的綠豆眼,見到秦縱打著哈欠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趕忙追了過來抓住秦縱的胳膊說道︰「你剛才說什麼,馬寶在哪里?」
「哎呀,快放手!」陳老爺子情急之下手勁絕非小可,秦縱疼的大叫一聲。
「嘿嘿,小縱乖啊,快告訴爺爺馬寶在什麼地方!」放開秦縱後陳老爺子站在面前一臉堆晚輩‘慈愛’的笑道。
要知道牛黃、狗寶、馬寶這‘三寶’雖然功效相差不多,卻各有妙用,牛黃算是最容易得到的了,狗寶也算常見只是沒多少人認識因此顯得稀少而珍貴,‘馬寶’就完全不同了,馬匹自古以來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而且馬通人性,備受將士與江湖俠士的鐘愛,受到的待遇極高生病的幾率也就不多了,最重要的是馬匹死掉以後大多都會受到厚葬極少有分而食之的現象出現,因此,‘馬寶’這種藥材出現幾率相比牛黃與狗寶來說就更加少顯得彌足珍貴了。
「那我交出馬寶有什麼好處嗎?」秦縱想要什麼早就告訴車老爺子了,索性也懶得再兜圈子了直接開口索要好處。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不如你先把馬寶在什麼地方告訴我好了!」陳老爺子慎重的說道。‘截血手’的威力陳老爺子是再清楚不過了,一個不小心可是要鬧出人命的。
「算了,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先補個覺先!」說完秦縱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屋里睡回籠覺去了,至于陳老爺子倒沒阻攔,秦縱人小鬼大在座的幾位老爺子很是清楚,要是用強的話,到時候出什麼事誰也沒把握能收拾的了這個殘局。
秦縱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陳老爺子卻在客廳來回溜達了整整一上午,心情焦躁那叫一度日如年,其實將‘截血手’傳給秦縱早就已經算是內定好了的,只不過,陳老爺子想抻一抻秦縱而已,沒想到如今倒是把自己給急的火燒火燎的。眼看多年的心願即將完成任誰也受不了這種等待,當秦縱出來的時候,陳老爺子二話沒說直接將‘截血手’的拳譜扔在秦縱的面前。
「恩,不錯是正經貨!」將拳譜拿在手里翻看了幾頁秦縱漫不經心的說道,老實說上面記載的血脈運行的描述以及修煉的方法秦縱是看的似懂非懂,好在秦縱毛筆字功底身後,拳譜之上的自己雖說不上好看,卻充滿了習武之人的草莽之氣,就算陳老爺子有心造假這股氣勢也是無法模仿出來的。
「小子,你可得給我記好了,學會‘截血手’絕對不能隨意使用,否則老子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陳老爺子心中雖然焦急馬寶的下落,卻依舊是滿臉嚴肅的對秦縱囑咐道。
「您放心,除非生死攸關的是否,否則我是絕對不會使用的!」秦縱也是一臉正經的回答道,說實話秦縱之所以如此想學‘截血手’也不過是想在危急關頭多一門保命的本事罷了。自然不會輕易使用的。見到老爺子點了點頭,秦縱隨即說道︰「馬寶就在我們村馬棚里一匹生病的白馬的肚子里,您過去的時候就說是給馬看病的,其余的什麼也別多說,做完手術將馬寶取出來就趕緊回來!」
「切,還用你小子說!」听到具體地點陳老爺子回了一句,立馬起身就跑了出去,看的一旁的姥爺和6老爺子一個勁兒懷疑陳老爺子平時總是吃狗寶之類的進補,要不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一溜煙跑的比野狗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