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大帝之奇幻英雄傳 第十一章 妖道之秘 (下)

作者 ︰ 孫常喜

「霸虎神力王」甘英和「混鐵天王」李昆吾見陳伯又流下血淚,心中痛惜不已,一人一邊攙扶住陳伯。陳伯被兩人從傷心回憶中驚醒過來,又見這兩位殺人不眨眼的山大王被自己弄得眼現淚花,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

陳伯連忙振作精神道︰「世人都只知妖道馬允真道術高絕,卻很少有人知道馬妖道真正厲害的地方在于他的‘讀心之術’。我想派下山去的十人定被他用‘讀心術’探知了行蹤,因此被擒。我們與其對敵之際,只要謹慎小心,避其之長,擊其之短,加上兩位寨主高的武功,定能克敵制勝,讓妖道馬允真葬身在這萬壑嶺‘霸虎寨’!」

甘英、李昆吾二人聞言也是精神振奮,陳伯接著說道︰「馬妖道的長處在于‘讀心術’可以料敵先機,再加上一身奇絕詭異的道術。而我方的長處在于這扶犁山山形險峻,特別是這萬壑嶺尤為陡峭高絕,我方‘霸虎寨’依嶺而修,傍勢而立,易守難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另一個就是兩位寨主各有天下無雙的武術絕技,這是我們的另一個優勢。但怎樣以我之長擊敵之短,以我之短避敵之長還要我和兩位寨主好好商議一下。」

甘英、李昆吾二人聞言不住點頭,這時單闖已經在二人的懷里閑待不住,早已掙月兌下地到處嬉鬧,李昆吾見陳伯話有隱忍,知其要說一些事關重大之語,連忙讓女乃娘抱好單闖,又命兩個精細的嘍兵護送回後山內院交與大女乃女乃柳金鳳看護。又讓嘍兵將這聚義大廳大門關好,外面部下三層重哨,這時偌大的一個聚義大廳只留下這三個人,在兒臂粗細的牛油巨蠟的燭火映照下,氣氛顯得格外緊張壓抑。

三日之後,大戰正式開幕!

這日巳時天光大亮,朝廷大軍先二萬五千先鋒軍團沿著山路進山,先鋒大將是「睿智晟護國**師」馬允真座下的大弟子「天乾生」徐奉春。這馬允真有八大弟子,分別按著八卦數理命名,除「天乾生」外還有「地坤生」、「雷震生」、「風巽生」、「水坎生」、「火離生」、「山艮生」、「澤兌生」共八人。

「天乾生」徐奉春這一日被馬允真指派為開路先鋒官,帶著二萬五千人馬前來探山清路。「天乾生」徐奉春手中拿著馬允真繪制的扶犁山萬壑嶺「七十二機關埋伏圖略」一路萬分小心。這份圖略是馬允真根據三天前設的「千尋萬迷陣」困住捉拿的十個「霸虎寨」的密探口中拷問出而繪制。圖略上將從進山到「霸虎寨」寨門八十多里的山路上設有的七十二處機關埋伏一一標注明白。何處設有滾木檑石,何處設有火攻,何處設有水攻,何處設有陷阱,何處設有暗道,何處設有迷山假路,何處設有強弩硬弓,何處設有騎兵,何處設有伏兵全部都繪制標注得清楚明白。這「天乾生」徐奉春的任務就是帶著這兩萬五千官兵將這七十二處機關埋伏一一清除佔領,為馬允真的後續大軍將道路清通並確保安全。

「天乾生」徐奉春小心翼翼地來在第一個埋伏所在,派兵按著圖略所繪,避其攻擊,繞路從後面偷襲。不多時,負責這次行動的軍校就向自己匯報說埋伏之處沒有山寨賊人,「天乾生」徐奉春心中听了好生奇怪,連忙留下一百官兵控制住這處埋伏。帶領大隊人馬繼續小心前進。到了圖略標注的第二第三處地方,情況依舊如此,不但一路之上無人騷擾抵抗,這些機關埋伏的險要所在也無嘍兵駐防。

這「天乾生」徐奉春心中不禁愈來愈奇怪,暗想︰自己的恩師,那自號「道聖」的馬允真護國**師,在天下威名之隆無人可以匹敵。曾經有三天敗退十萬反民的紀錄,也有獨自一人使用精妙道術瞬時殺死五百強賊的歷史,尤其去年運用道術在延豐城外「必賢莊」將「輔國大臣」趙學基所化的妖龍斬殺之後,名聲更著。那真是「聲勢震朝野,威名赫天下」。多少叛民亂匪只要聞听「道聖」馬允真領兵前來鎮壓,無不驚恐萬分,化作鳥獸散。難道這「霸虎寨」的強賊也聞馬國師之名而退散。

不過轉念又想,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萬壑嶺「霸虎寨」佔山立寨的歷史比這大隋開朝立稷還要久遠。自從上朝分崩離析之後,這三、四十年就一直有強賊盜寇聚佔這險要之所霸山為王。等到七年前甘英成為這「霸虎寨」大當家後,更是專與朝廷作對,而且听聞人說這甘英特別痛恨高閥貴族,但凡此種人物落入其手,無有活命。滿朝大、小官員對這萬壑嶺「霸虎寨」無不深惡痛絕,憤恨已久。朝廷也屢次派重兵圍剿,不過都被殺得慘敗而歸。听聞以前多次平叛,卻從未能攻擊至山寨寨門之處,由此可知此寨賊人必有非常本領。

幾年前又听說聚眾造反的「天神大將」李懋之子,江湖人稱「混鐵天王」李昆吾也在此落草,自己恩師馬國師便一直想親自領兵前來圍剿。不過一為清剿劉學基余孽,一為擔心草木茂盛的夏、秋兩季不利進山作戰,這才等到今年冬季興十萬之重兵前來圍剿。這萬壑嶺「霸虎寨」兩位賊頭都和自己的恩師結有死仇,萬無退縮之理。不過這進山一路之上為何沒有賊人攻擊自己?這些賊人用這許多心血物力修建的機關埋伏怎會不加利用?其中會不會有別的陰謀?

「天乾生」徐奉春領兵接連通過十多處機關埋伏之所,心中的疑雲愈來愈重,領兵行動之際更是小心萬分。不過一直未出現甚麼變故,「天乾生」徐奉春想要回稟師尊所遇奇怪情形,又怕眾師弟知曉而降了威信。不去詢問,心中卻愈行愈驚。思慮良久,才決定在每處圖略標注所在多留重兵駐守,只要將這進山之路清通守牢,在師尊軍帳之中就是功一件。于是大的險要所在派了二百名精兵,小的所在也留下了一百名精兵,小半天的時間,到未時中刻居然順風順水地來在這萬壑嶺「霸虎寨」的寨門所處的闊地。

只見這是那萬壑嶺接近山頂處的一個最為寬闊所在,大概有三百六、七十丈長,一百五十丈左右寬的一塊長形平地,通山之路連接這闊地兩邊,據說沿此路穿過此山,就是人口相對稠密的平原地帶。山路兩邊和那闊地左面都是斷山懸崖,右面一座石砌山寨傲然屹立,山寨後面就是這山峰最高所在,看此山寨重地竟全部依山而修,隱在山後,真真是佔山反叛的上佳之地。

再看這寬闊之地俱是夯實的黃褐色山土,十分平整堅實。又見這山寨寨牆全部由齊整堅硬的青色山切石條砌就,高三丈左右,上面遍布垛口、射眼、?望口等防御工事,顯得異常堅固,依山傍勢修建就如同一個長臂石巨人一般立在這通山之路最寬闊的所在。而山寨的門柱有四丈多高,兩扇精鐵鑄就的大門就如同石巨人的大口一般,顯出冷森血腥之氣,似隨時都可將人吞入其中。這寨門兩旁各修建有兩個門樓,有四丈多高,居高臨下之勢,使得這山寨防御更顯得堅固無比,易守難攻。這真是︰「山石連列戰格,飛鳥猿猱難逾。一寨羞煞千軍,匹夫可擋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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