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大帝之奇幻英雄傳 第二十章 霸虎大捷 (下)

作者 ︰ 孫常喜

萬壑嶺「霸虎寨」此役大勝,不但獲得無數的軍資、器械、糧草、大量俘虜、還有馬允真大軍賴以稱雄天下的「震天弩車」、「霹靂投石車」、「神威大炮」等一大批神器利械,更使得前來救助的北方大小七十二家山寨心悅誠服,爭相投奔。

一時之間萬壑嶺「霸虎寨」聲勢大震,不但人數突破了十萬大關,軍備器械也得到極大的豐富,不但軍力駐守範圍擴大到扶犁山整個山區,以後經過數年光景的展,攻城奪縣,吞地擴勢,直將影響擴大到整個東北地區,這扶犁山萬壑嶺「霸虎寨」聲勢大震,在東北地區的影響幾乎和大隋朝分庭抗禮,不相上下,這是後情,暫且不表。

卻說大勝後的「霸虎神力王」甘英和「混鐵天王」李昆吾沒去山前加入如潮奔涌的慶祝人潮,也沒有去那山寨內寨清點戰利果實,而是與那陳伯陳天遠一起在那山寨正廳「聚義大廳」之中相互凝視,卻久久無人說話。

原來這作為山寨方面的最高三人指揮小組,深深知道此次勝利的來之不易。這三人面對朝廷方面神乎其神的道技、神工天造的器械、天下最強的軍備、強橫無匹的攻擊,幾乎陷入無法抵制的重壓之下。若不是身負責任重大,對馬允真的刻骨仇恨激勵,早就不戰自敗。不過就在他們使出最後的攻擊手段,若再無法取勝,唯有等待失敗。

當時感覺自己這邊已是手段盡出,卻感覺對手還有很多未用之力,正忐忑不安,惴惴惶恐之際,這個感覺不知比己方強大有力多少倍,級巨人一般的敵人竟然轟然倒塌,敗在己方腳下。

這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取巧,那麼的讓人難以置信,也是那麼的讓人激動和後怕。強大壓力過後的虛月兌使人幾乎有種月兌離俗世,不知生死的感覺,就算堅毅若山如陳伯,勇猛好殺如甘英,果敢灑月兌如李昆吾,也難免不深深沉浸在這種強大的心靈洗禮震撼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甘英恢復如常,一合手中「五寶金葉扇」,來在陳伯面前,深施一禮說道︰「有勞陳伯相助,這幾日若不是您不食不眠,在旁鼎力相助,哪能取得此役大勝?甘英代表山寨三萬兒郎在此拜謝。」

心境恢復如常,卻不知神思飛至何處的陳伯連忙扶住甘英說道︰「大寨主不要客氣,老僕哪里出力,還不仰仗大寨主神功蓋世,銀箭射中馬妖道,否則哪能取得此役大勝?」

這時那李昆吾也來在兩人近前,語氣凝重地說道︰「此役的艱難險惡真是讓人驚心動魄,我們僥幸取勝真是險之又險,此役若無陳伯幫助揭破那馬妖道之秘,又連設奇計退敵,我們萬難取勝。」

甘英也是連連點頭,帶著些許後怕神情說道︰「當箭射出,我感覺就像一個押上了全部家當的賭徒,勝敗在此一舉,心中從未如此緊張,不過蒼天保佑取此大勝。不過沒能擊殺那妖道馬允真,卻真真是大勝之中的憾事呀。」

這時那陳伯口中連連稱是,心思卻又飛至自己那至親至愛的老主人「慈聖仙師」趙學基身邊。原來陳伯自受老主人托孤重擔,歷盡千辛萬苦攜帶小主人來到這萬壑嶺「霸虎寨」居住。

這段時間,閑暇無事之際,便取出老主人臨終之際交給自己的「會心**」秘笈研習,以便小主人單闖稍大,就將**教授與他。不過這「會心**」只有薄薄數頁,功法十分簡單,也是老主人不知從何處抄載而來,而這本秘笈的更多內容卻是「慈聖仙師」趙學基一生苦修道術的心得體會。

陳伯本來跟隨在老主人身邊多年,耳聞目染,早就對道術有許多了解,雖然從未正式修習道功,不過對于道家至理的認知領悟卻比一般人要深刻許多。

這大半年來對老主人這本名為秘笈,實為心得體會的秘笈刻苦研習,使陳伯對道術真諦的領會幾乎已有開悟得道的境界,除了不會道功,一些需要道功的道技無法施展,其它一些不需要道功的道家技法陳伯使用起來都是十分純熟。

並且馬允真身負邪派頂級神功「讀心之術」的秘密,陳伯也是從秘笈之中得知,並且領悟許多兩軍對陣之際的攻略方法。

就連甘英在內寨平台躲過「九天神雷斬」的攻擊,也全仗陳伯讀透秘笈,看古怪黑雲壓頂,提前看破是有人施展「九天神雷斬」,通知李昆吾仗著天下無雙的「徹地神腿」拼死救得甘英一命。

而甘英能穿透「降雲迷霧**」箭射馬允真也是陳伯在銀箭之上纂刻密咒,使銀箭可以自動鎖定被攻擊之人。

陳伯還在決戰前收集牛之眼淚,讓甘英、李昆吾二人服用有平寂心念,內斂思緒功效的牛淚,這才使得馬允真多次施用「讀心之術」也無法探知山寨兩位領軍人物的心念想法,山寨方面對敵的戰策、定計、指揮沒有被馬允真提前知曉,這也是此次大戰取得大勝的最為關鍵之處。

當時天下久行苛政,民間貧瘠,耕牛十分稀少,多虧萬壑嶺「霸虎寨」一貫對周圍百姓多加周濟,山寨一聲令下,方圓百里民眾都心甘情願地獻出珍逾性命的耕牛。不但使萬壑嶺「霸虎寨」短短時間收集到足夠的牛淚,而前陣擊敗徐奉春的「奔牛陣法」不過是陳伯在熟識兵法韜略的突奇計。

山寨大勝之後,高價收牛,以二還一,竟將整個東北地區的耕牛價格翻了一番。不過此役最大的成功之處就是箭射馬允真,而能箭射四百步開外勁力不減,並能在銀箭之上暗施內家神功,使得銀箭中的之後,還有強大穿透侵傷之力,能有此本領者,除了天生「通天神臂」,臂力天下無雙,並懷有天下絕頂「無極神功」的「霸虎神力王」甘英可以做到之外,天下之大卻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人來。

此時正沉浸在對老主人無比懷念之中的陳伯,心中卻思緒萬千︰老主人和馬允真雖然屬同門,在個人追求上卻皆然相反。老主人一生苦修道術,追求不過是人生真諦,宇宙至理。馬允真卻全力追求個人修為的顯示。

一個注重對道的內涵苦苦探索,一個對道的技法竭力追求。自己對老主人筆記上所載道術的詮釋的領會,不過十之一二,此次卻能幫助‘霸虎寨’取得勝利,在另一個層面上也就是老主人對馬允真的勝利,是道術兩種不同追求相互較量的結果,可是自己至親至愛的老主人卻無法知道這些了,每每思慮至此真是讓人肝腸寸斷,悲痛萬分。

陳伯還在這沉思之中,卻使得甘英和李昆吾二人不知所措,只好默默地看著那陳伯,不久也雙雙陷入沉思中,每當一人覺醒,卻現兩外兩人神思游移,都不願打擾這無比平靜寧和的氣氛,便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就這樣在沉思中回憶過往,清醒過後的感傷使人再次陷入沉思,「霸虎寨」最重要的這三位人物的大勝之夜就這樣在寧寂沉思中渡過。

大勝之後的山寨進入飛躍展之中,清理戰場、救護傷員、撫恤死者、處理俘虜、擴充兵員、修整工事、拓展勢力等等事情,只將甘英、李昆吾這兩位寨主忙得有如餃食之蟻,築巢之蜂。

不過這一日的傍晚,「混鐵天王」李昆吾剛剛忙滿,草草吃下幾口東西,打算回房早些安歇,卻見陳伯正在自己房門前徘徊,上前一問,卻是等候自己半天。

李昆吾連忙將陳伯讓進屋內,陳伯卻反身將房門關嚴,不知這二人所論談何事,只不過李昆吾的房間一夜長燈,直到第二日拂曉前,陳伯才離去。

這日早上李昆吾對大寨主甘英請示,稱有私事處理,甘英還一旁打趣道︰「賢弟是不是看上哪家的紅顏?要不要大哥相助?」李昆吾卻一反常態,滿面嚴肅抱拳施禮而去。

甘英雖覺奇怪也未多想,還在「聚義大廳」與眾人商談將山寨防御範圍擴大至整個扶犁山區之事。一個時辰之後,山寨內庫總管前來稟報,言稱二當家李昆吾在內庫支取一萬兩銀票,並留下一紙便條,囑咐其務必立即呈交大寨主甘英知曉。

甘英一听此事,頓覺蹊蹺無比,暗想︰「自己和李昆吾賢弟,珍逾手足,勝似親生,在這山寨之中,雖然名分大小,不過這山寨一切事物,二人卻擁有相同的權力,雖然此次在內庫支領金額巨大,不過自己兄弟二人有換命的交情,就算將全部的銀錢提走,也根本不需向自己通稟,卻不知二弟這是唱的哪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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