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少將軍正在闖帳。」一個衛兵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滿頭的大汗。
戚放苦惱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因為幾乎徹底的清除了倭寇之患一大幫子的事情好處理該想怎麼合適的裁軍和移防了。
可這麼沒點姑娘樣的女兒卻半點也不給自己這個當爹的省心。
「爹爹你看我找到了什麼。」戚少一臉驚喜的竄了進來揮舞著手中的一個大包袱在父親的案幾上猛的一抖大片的木櫝和黃的紙張落了下來。
口中仍然不停嘰嘰喳喳的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起交代了個清楚當然其中有些事情能省略的也都省了而且為了提高自己的功勞文志貶低的語言更沒說反而借他的口說這些東西相當的不錯。
一臉邀功的表情。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父親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半點沒有興奮的表情。
良久戚少也現了不對小心翼翼的問︰「怎麼這個難道不能在軍中推廣麼?」能提升軍士們的戰斗力好大的一截要是就這麼的放棄簡直太可惜了。
也對不起自己出生入死的功勞。
戚放臉色淡然的揮揮手︰「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戚少一臉的驚訝就這麼的對待有功之臣。
哼把內不避親的條例忘的一干二淨。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雖然是親生父女可也不敢違抗軍令一臉不服的怏怏離開。
……
劉副將的身影一閃從大帳的屏風後出現在上面隨便翻了翻神色變幻不定。
戚放嘆了口氣拿去包袱就想扔到火爐的里面。
行雲趕緊的攔住︰「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麼?」
戚放看了看他良久才輕聲道︰「行雲啊你在軍略上頗有成就內閣也在栽培你估計以後最起碼也是一個統兵大將的位置有些什麼事情和你說說也不打緊。」
「告訴你實際上這在帝國的高層幾乎都是公開的秘密傳說都是真的……」
行雲俊朗的臉上都是問號。
「將軍您是說?」
戚放的臉上全是凝重︰「幾百年前確實有江湖的存在而且據些密聞所說開國的那位先皇也是從江湖起家的而且勢力非常的大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天下間的江湖人忽然就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能做到這件事情的除了皇室之外再無其他的人……久而久之真相就已經淹沒在歷史當中。」
劉副將倒抽了一口氣如果說那個叫文志的人也就是那一水平能決定整個江湖人命運的皇室可以說他的勢力是多麼的龐大。
戚放苦笑︰「所以說這東西是犯禁的普天之下擁有強大個人武力的就是皇室……在內宮甚至還有一支隱秘的近衛軍全是皇室子弟組成……他們的戰力……而且現在听說最近社會上有不少出土的東西可能都是太低級了皇室根本就不在意如果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微微的搖了搖頭。
下面的話根本就不用說出來行雲絕對的明白那是一支絕對可以威懾天下的力量也會在帝國的內部掀起腥風血雨。
將軍不想再多說行雲也不敢再問卻忽然道︰「將軍這帳中畢竟處理的不徹底讓末將親自去處理吧。」
戚放沒怎麼向心里去隨便點了點頭。
忽然笑道︰「行雲啊你今年已經不小了吧最自己的終身大事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作為我的愛將怎麼都會給你做這個主的。」
行雲輕輕笑了笑︰「多謝將軍的關心末將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訂了親估計就在這兩年了。」
戚放微微的擺了擺手︰「這個我知道孫御史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我們這些做同僚的怎麼不清楚我可沒有和他搶女婿的想法……」
行雲臉色赫然低低道︰「將軍說笑了。」
戚放嘆了口氣︰「你到我身邊也應該有五年了吧……這麼長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你也歷練成熟了許多就算是我那當年的黃毛丫頭最近也長大了……」
「……」行雲默然不語他知道將軍下面要說些什麼。
戚放︰「有些事情還是及早說清楚比較好……」
轉過頭去凝視著掛起來的地圖。
行雲沉默了一會「末將省的。」
臨出門的那一刻行雲忽然回過身急切道︰「那個叫文志的在我們軍中做下了這麼大的事情雖然我們已經下了封口令可當場的普通士卒又這麼的多萬一傳到了朝廷的耳朵里……」
戚放頭也不會漫不經心道︰「這事和我們沒關系他是從海外漂過來的……最近的情況不對啊怎麼倭寇的那邊也出土了些東西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次生才好文志那家伙還是為我們做了件好事情一下子就把上上下下的人殺了個精光省卻了我們不少的事。」
行雲今天受的震撼已經夠多的了可現在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將軍您說出土難道當年的皇室已經席卷到了海外了麼?」
戚放不著痕跡的點點下巴︰「現在我們這只是小場面一群盜匪而已可如果倭人再幸運的挖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引起了帝國皇室的注意的話那麼……動一場全面戰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行雲目瞪口呆。
……
「你說什麼?」
村正的刀鋒已經架在了一個花甲老頭的脖子上面緩緩的磨動著。
老頭哭都哭不出來了這幾天都是個什麼日子啊先是有人逼著自己把家傳的密藥給交出現在又有一個凶神闖進門來不像前次是棍棒交加直接把雪亮的刀鋒指向人的脖子。
天哪這藥房的日子沒法子過了。
「回英雄的話……這藥也是祖上傳下來的……根本就沒有藥方……更別提什麼解藥了。」老頭子的身軀不住的抖也時刻擔心自己抖動的幅度過大直接把喉嚨割斷。
那樣的話死的就實在太冤了點。
「听著今天我就沒來過下次如果讓我听到一點的風聲那一定會夜夜前來拜訪的!」
「是是是小人不敢……」來一次小命都丟了大半夜夜來還是干脆自殺算了。
人影頓時消失在房間里除了那敞開的窗戶證明之外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老頭兒顫巍巍的走到窗前簡直就是在做噩夢。
忽然窗戶上露出了一張被黑布蒙著的臉再次威脅道︰「記住了沒有!」
老頭一下子就跌坐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黑影再也沒有出現。
老頭仍然不敢坐起來就這姿勢一起維持到天亮。
……
牢頭一大早就被叫了起來被士兵們帶到了房間里面。
當然不要指望丘八們有什麼好脾氣還沒到目的地身上已經青紫了好幾塊。
都怪那個知府老爺好好的日子不過干嗎把軍隊給叫過來軍管。
剛一進門就見到昨天那個接收一切牢房權力的年輕大人坐在堂上冷冷的看著他。
目光不由自主的轉了一下旁邊的那個床上楊大人的女兒就那麼的躺在那里神色平和身上已經換了衣服還在昏睡中。
牢頭在心里面輕輕的嘆了口氣多好的楊大人啊怎麼連女兒都保不住。
耳朵邊冷颼颼的只听得那大人很和氣的問道︰「犯官的家屬里面都有什麼人啊?」
牢頭老實的答道︰「有一個女兒家中還有三個僕役兩個洗衣燒火的老媽子還有兩個丫鬟……」
大人一臉的驚奇隨意的拿起茶碗輕掂了掂撥弄了一下漫不經心道︰「是這樣?我剛剛經過的調查怎麼覺得犯官沒什麼家眷好象是有一個女兒不過听說前些日子得了急病死掉了現在陪了他的不過是幾個大人而已你說對不對?」
牢頭︰「……」楊小姐就在身邊怎麼這個大人是睜眼說瞎話。
能混上這個地位的當然也不是糊涂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唉看樣子食髓知味想要留在身邊了。
怎麼也比在牢房中等死要強吧。
後面士兵的槍尖已經頂在了脊背上。
趕緊點點頭︰「小人知道了原來事實是這樣應該是查案子的時候出了錯誤。」
「行」文志滿意的笑了笑「你是個明白人本官也不多說反正已經是個」頓了一頓語氣有點的不自然「廢人了麼你們就不要花多的心思了其中的含義你就給手下的獄卒什麼的解釋一下知府那邊也通報一聲犯官的家眷人數要是出了錯保衛上就不大的方便要想平安的送上京可能要出大問題……」
牢頭打了個寒戰「明白了小人這就和他們說。」
目送他出去文志的臉色陰沉起來。
緩步走到床邊無意識的撫弄她的長。
床上人的睫毛微動緩緩的張了開來眨了眨看清楚眼前人之後滿臉的不能置信「啊啊……」瘦小的雙手不住的揮動著。
文志大喜趕緊的湊上前去沉聲道︰「文子是我是公子……」
文子也覺了身上的異常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到了枕頭上。
文志柔聲道︰「別哭你身子太弱多睡一會吧……」慢慢的給她掖好被角。
一手擎著的茶碗卻化成粉末從指縫中緩緩的流下。
楊嵐楊舉人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