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宣正皇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疲倦的靠在軟塌上扶了扶頭上的皇冕幾乎擋到了他的眼楮自言自語道︰「朕不過是出宮了一晚怎麼會生這樣的事情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如果……」搖了搖頭。
玉宮人垂微微一笑一言不現在絕對不是她該說話的時候。
忽然外面傳來了劇烈的腳步小順子一臉慌張的撞了進來。
宣正皇帝心情正不好勃然大怒呵斥道︰「出去再稟告一點的規矩都沒有!」
小順子卻沒有再退出去反而匆忙的遞上了一個奏章「皇上啊不得了了剛才張丞相忽然遞上來一本奏章說是要告老還鄉呢。」
宣正皇帝頓時驚呆了手中的奏章無聲的落在了地上「你再說一遍!」
小順子干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重復道︰「丞相大人要告老還鄉說是年紀大了再也無心無力于國事……」
皇帝的臉上疑惑與驚喜交織在一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喃喃道︰「怎麼會如此的簡單他現在就要走?」
玉沁卻抬起頭來櫻口微張插了一句︰「小順子就他一個人的麼?」
皇帝仿佛是被冷水澆頭似的清醒過來是啊現在朝廷上大部分的官員都是丞相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就他一個人走那根本就是無濟于事那些官員們仍然會把他當作太上宰相事事都要向他匯報。
「這個……這個……」小順子有點的結巴對外面又揮了揮手兩個強壯的年輕太監搬著厚厚的一沓奏章進了殿門為了維持平衡幾乎都點的東倒西歪可那奏章柱還在晃動著一不留神散落了一地到處都是。
小順子︰「皇上……全在這里了……」
宣正皇帝的眼前一黑心里拼命的算朝廷的高級官員的數目多少。
玉宮人的縴手輕輕的捶在了他脊背上才好不容易的喘過氣來。
玉宮人對下面呆楞的幾個小太監揮了揮手「都出去吧皇上現在累了。」
小順子他們驚訝的瞧了瞧皇上。
宣正皇帝無力的扶上了額頭︰「就按玉宮人說的做。」
小順子目光帶著深意的瞧了玉沁一眼便帶著那兩個人無聲的退下了。
宣正皇帝狠狠的從牙縫里面擠出了一句「張老匹夫……」他居然給朕來了釜底抽薪的一招現在的朝政要是猛的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的高級官員的話恐怕運作會立即癱瘓。
喃喃道︰「朕該怎麼辦才好?」
身後的玉沁卻是微微的一笑︰「皇上明日早朝上帶幾個火爐去就行了啊。」
「恩?」宣正皇帝不明白。
玉沁面上表情一點的變化都沒有「在大臣們的面前一把火全都燒了……」
皇帝冷冷的看著她半晌忽然悠悠的一聲嘆息。
玉沁卻又在補充了一句︰「皇上多去看看國子監和趕考們的士子吧他們才是未來公忠體國的棟梁啊……」
宣正皇帝忽然冒出了一句︰「雖然前幾日朕看了你爹給朕的密奏但朕還是想問一句你想不想做貴妃?」
玉沁淡淡一笑反問道︰「回皇上這真的很重要麼?」
「……齊翰林當初也當了一段時間朕的太傅他的話朕還是要給幾分的面子的……」
玉沁低頭不語。
宣正無力的讓她退下甩下一句「玉宮人你再考慮考慮!」
……
狂風從破窗呼嘯燭光搖曳。
文志在房間里面呆呆的看著那小小跳躍的火苗懷中的村正卻是抱的更緊了。
下午曾經到國子監中轉了一圈好象還沒有行動興許是自己提的建議工作量太大了點不但要寫那些東西還要找宣傳材料有幾個心眼比較活的還豁出面子去找幾個說書人學了幾招。
一時間大家都是忙的熱火朝天沒人有功夫來和文志討論。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還是提高了文志的地位一路上有不少的監生親熱的給他打招呼。
文志覺的無趣早早便回了來學官們最近也非常的忙連講學都省了。
現在他在維護自己的財產堅定不移的。
一回想起來剛才文子的樣子就覺得心中有點的好笑即便嚇的渾身抖還是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衫。
文志暗道這丫頭也太死要面子了怕就是怕還堅持干什麼。
只得在她身體上稍微的做了點手腳足夠在客棧中睡到天明的便一個人孤身來到了新買的宅子里。
他要巡視看誰想窺視自己的財產。
啪的一聲火焰中輕微的炸了一下帶動著自己的模糊的背影在牆上不住的晃動。
文志打了個哈欠估計是那老頭是听別人以訛傳訛自己嚇自己。
今天是白來了這白工可不能沒有薪水改天去找那胡言亂語的老頭打劫一下。
「啊——」
外面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女子叫聲。
文志打了個冷戰傳說中的女高音嗓子不錯啊到哪也是個角。
余光看了看窗外只見有一抹白色一掠而過度快的不可思議。
這個我應該是無神論者吧文志無意識的拔到了自己的一根頭。
然後有一個黑影直直的站立上身一點的不動在窗戶外不斷的來回移動好象沒有腳啊。
文志模了模下巴拔下了一根汗毛。
側耳听了听好象在那些奇怪的聲音中能分辨哪些是出來滑輪和絞索的成果。
文志癟了癟嘴。
……
「二姐里面的人怎麼不見了?」
一直僵直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把腦袋從窗戶的破洞里伸進了房間。
「是啊剛才還在這里的不會是嚇的藏到了床底下昏過去了吧。」在窗稜上飄來飄去的白衣也落了下來「你進去找找吧!」
一個半大的小孩推門進來徑直奔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去可是左找右找根本就找不到。
房間里面只剩下微弱的燈光卻是連半個人影也不見。
蠟燭慢慢的倒了下來中間有個渾圓的切口卻是一點的刀痕都沒有。
分外的詭異。
只剩下那倒下的燭火慢慢的添著木制桌子出劈啪的聲音。
進房子的小孩艱難的回過頭口中微弱道︰「二姐……人消失了……」
「什麼?」外面的白衣驚訝的叫了一聲正打算到里面仔細的查探卻忽然覺得脊背上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撞了一下。
她呆了呆。
慢慢的回過身來卻只見到一個在黑暗中獨獨光的臉下面卻一點的光都沒有好像就是一個腦袋在半空中飄著似的。
還正在對著呲牙嘿嘿。
「啊——」心髒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負荷倒地昏了過去。
嘖嘖文志放下了手中卷起了一個黑紙筒剛才就在筒的里面打開了火折子正好唯一照在臉上。
膽子這麼小也敢出來嚇人。
文志在心底狂笑小爺當年幾乎每天在宿舍的晚上都受恐怖片鬼故事的騷擾這些低級招數早就已經免疫了。
房間內的那個半大小子已經縮到了床低下只能不住的叫著「二姐二姐你怎麼了?」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那小子哭了起來。
文志蹲小心的掀開倒地白衣女子的面紗。
忽然倒退好幾步。
拍拍自己的胸脯跳動的十分厲害。
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