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慕容玄德大惑不解,他為了維系慕容氏的利益,才會在朝堂上與右丞相爭個你死我活,卻被慕容靖一句話,被說地一無是處……
「哎……」慕容靖長長的嘆息聲,讓慕容玄德的心,跟著下沉。(本書由
慕容靖坐了下來,窗外天氣正好,可他的心,卻如死寂一般。
「爹,到底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慕容玄德忍不住追問道。慕容靖這樣的態度,好比將他打進了十八層地獄,不得喘息。
「你沒錯,錯不在你。是爹沒有提醒你,你太年輕,到了爹著把年紀,就不會再犯錯了。只怪爹一心想著去救出玄羽,而忽視了這邊的情況。」慕容靖嘆息道︰「早前爹就告訴你,玄羽的事,唯一的辦法,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爹想盡辦法將他救了出來,還放出找到玄羽尸身的謠言,以平息多數人的猜疑。北關的叛亂,玄羽的失蹤,這就是詆毀慕容氏最好的武器。要封住眾口,只有以玄羽的死,來抹平他人的猜疑。」
听慕容靖這樣說,慕容玄德基本已經能肯定慕容玄羽已經被慕容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可為什麼爹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帶著疑慮,慕容玄德問道︰「那爹到底還有什麼顧慮?」
「沒想到,君皓能設計出這麼妙的一局,我真是佩服他的心智。(本書由與此同時,慕容靖想到了另一個人,正是當今太後,雲菁儀。如果皇帝一直以來對慕容氏的打擊,背後有太後參與的話,那麼這幾年來。皇帝越來越明顯的動作,越來越強勢地壓制。就並不足以引以為奇了。
素來,君王對身邊功高蓋主的良將功臣,都會以各種各樣地手法削減其勢力,有的,甚至會因此而被誅連九族。
伴君如伴虎,一朝地功名利祿,背地里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
元沛帝在位時,也曾對慕容氏有過不少動作,但並沒有君皓來的那麼明顯。
若真和太後有關。那慕容靖不得不認命……前塵往事,誰又辜負了誰……
「玄德,北關叛變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爹,孩兒定當徹查此事,還慕容氏一個清白。」
听到慕容玄德的回答,慕容靖不喜反憂,搖了搖頭,「爹就知道,你打算這麼做。爹相信你自有本事查出幕後主使人。但如果……那個人,是當今皇上,你又該怎麼辦?」
「怎麼會?!」慕容玄德大驚,「皇上怎麼會主使那場叛亂?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腳嗎?」
「你錯了,君皓就是要你。自己砸自己的腳。」慕容靖冷笑道︰「他料定我會親自出面營救玄羽。而將心思用在了你的身上。調虎離山,真是高明!沒想到才不過幾年的工夫,他已經成為一個可以獨擋一面的帝王了。」
「爹地意思是,他想讓我查到最後,就算查出了端倪,也不可能交出結果,只有啞巴吃黃連,自己背下這個黑鍋……那這樣一來。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對我……」
「玄德,你為何沒有早一點想到這些……」
「孩兒知錯。」慕容玄德重重地跪下。「請爹責罰。」
「再怎樣罰你,也是于事無補。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找出一個可靠的人,出面承擔罪行,再另想辦法。」
孩兒會盡快解決的。可是爹,要是君皓不肯罷休——」
「那就只能來個魚死網破了
慕容靖面色陰沉,面對皇帝的步步緊逼,可以說將慕容氏逼進了絕路。那名義上是慕容氏的軍隊里,居然會在皇帝的策劃下生叛亂,如此可以見得,皇帝暗地里安插的勢力,有多麼得可怕。
慕容玄德癱軟地坐倒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對于慕容靖如此決裂的打算,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還在深宮中地芊雪,「爹,那小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慕容靖也必須顧全大局,不可能為了芊雪一個人,而賭上全族人的性命。
半響,慕容靖才說道︰「嫁出去的女兒,就當潑出去的水,她以後能怎麼樣,就全看她自己地造化了。」
慕容玄德地心忽然難受起來,原來爹已經徹底地放棄了芊雪……可她,一定還在為家里的事而擔心……
接連幾日都等不到消息,芊雪以為是晰若沒有將信送到,再問過晰若後,晰若卻一口咬定已經將信交到了慕容玄武的手上。
可什麼都已經過了好幾天,家里還沒有一點消息……
這樣的憂慮,讓芊雪整日都煩悶不已。
青鸞好不容易說動芊雪出去走走,可即使出了坤寧宮,芊雪還是苦著一張臉。
宮里的景致就算再好,也有讓人提不起興致的時候。
遠處走來幾個打扮地有些不一樣的宮女,一個個壓低了聲音正討論著什麼——
「一會去伺候皇上的時候咱們可要小心一點,皇上今天心情很不好呢!」
「听小喜子說,今兒早朝,左丞相和右丞相因為北關叛亂地事,吵地翻天覆地,差一點就打起來了。」
「怪不得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呢!怕是還在為朝上地事而煩惱。」
芊雪急地上前拉住一個宮女,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左丞相到底怎麼了?」
一眾宮女嚇地齊齊跪下——
「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