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工作還可以,我不用在跑來跑去的了,我在裝梯子,有時也幫助她們女孩跑跑菜,可以說今天分配的這份工作滿輕松的,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時間真的不會為誰而停留,我還是什麼也沒學會,怎麼辦呢?
今天下午,我們老板不知道吃錯哪門耗子藥了,叫我們明天9點上班。我靠,這不是想讓我們整天都干活嗎?
上午上九點,晚上下11點,中間不給休息時間,我們成了他干活的機器,一干就是14個小時,還不給加班費,***,機器也得讓它停下來歇會兒,不然燒著了。
我終于明白了上學時政治老師教的什麼是剝削?什麼是剝削廉價勞動力?
我們是人,這樣下去誰能吃的消啊!
怎麼倒霉的事情都讓我遇上?我的命也太苦了,雖然我是窮人,但也不能這樣拿窮人找樂,再這樣下去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我的心很煩也很亂!
哨哥來了,我把這事告訴了他,他說私人買賣都是想掙錢,對于這些有錢的老板來說,只要能掙錢他們可不在乎員工們的生存情況。
我說不公平,哨哥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如果要找公平,那麼只有自己做有錢的人,做有權勢的人,做有社會地位的人。
哨哥的一席話說的我更心煩,沒錢的人怎麼到處都倒霉呢?
螞蟻被大象踩在腳下,螞蟻尖叫著,抗議著︰「喂,大象,你馬上把腿抬起來,不然我會被你踩死的。」
大象說︰「喂,螞蟻誰叫你伸出一只腿,見到我還不躲避?現在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
我日的,我就是伸出一只腳想絆倒大象的那只螞蟻,結果被大象踩斷了腿。我如果跟老板抗議,他馬上會叫我拿起鋪蓋卷滾蛋。
我要是滾蛋也不能讓他說出來,而是自己說出來不然也太被他欺負了。可我現在不能,我到天津還沒有掙到一分錢,我要忍。
什麼叫忍?忍字就是在心字的上面放上一把刀,忍得自己強大了就把這把刀拔出來,給對方一刀,讓他不死也傷。
吃午飯的時候我去找阿華,阿華躺在宿舍正休息,他告訴我慧媽媽這幾天心情特別不好,她那個賭棍丈夫天天到這里找她要錢不給就動手,他們也不敢幫忙,每次看見這個長相可惡的男人,大家都躲到廚房去。
我一听又急了,因為今天被老板點燃的火還沒地方宣泄出去。
「躲個屁,我要是在先把他揍扁了再說。」
「慧媽媽不讓我們管她家的事。」
「不讓管就不管了,這個男人也太張狂,賭輸了有本事到外面搶銀行去,回家找老婆要錢,不給就還打老婆,他算人嗎?」
「睿哲,你今天吃錯藥啦?」
「你才吃錯藥了。」
「我現你說話特別生硬。」
「誰叫你說我吃錯藥啦?你不知道我是點火就著的脾氣嗎?」
「你不是點火就著,而是有點靜電你也著。你從來不考慮我是不是能夠接受。」
「怎麼啦?難道你還跟我陌生嗎?從打見你那天起覺得咱倆上輩子都是親兄弟,親兄弟說話也要用尺子丈量?」
「好好,你總是有理,我總是沒理行了吧?」
「怎麼我總是有理?慧媽媽可是收留你的人,她被打你就忍心躲起來?」
「是她不叫我們管的。」
「她能說讓你們管嗎?這畢竟是她的家事,不過你遇上了就應該管。拔刀相助才是真丈夫。這事要是被我撞上,我非得把那家伙打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