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哨哥來了，他離開那家飯店到了另外的一家，他說這也是暫時的，他要想辦法多掙錢蘭姐需要一筆巨款動手術，他就是賣血也要把蘭姐的病治愈。
哨哥很頹廢也很絕望，瞧著他的那個樣子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想唾沫吐他，我知道這個念頭不好一直在控制著自己。在他起身離開時，我又想掐死他，不過我還是控制住了。
我的心很疼痛，也很憤怒和絕望，看著蘭姐受苦可我一點也幫不上忙，在感覺自己無用的同時，還想放把大火把所有的一切焚化掉。
哨哥走後郁悶的我起身去找阿華，我實在憋悶不住這些事情，怎麼著也得找個人來宣泄一下。當我把紹哥和蘭姐的事全部告訴阿華後，他嗖地一聲站了起來。
「睿哲，我要瘋了，別再坐著快起來咱們先把哨哥揍一頓再說。」
「嗨，坐下吧，」我用力地把他按下，「你就是揍死他也沒用，還得讓他給蘭姐治病。你和我都是窮光蛋，什麼手藝也沒有，好歹哨哥有手藝能多點掙錢。」
「那點錢不夠，你不是讓哨哥去當鴨子嗎？我也覺得這錢來的快。」
「這的確是條路，可哨哥是個大男子主義者，他肯定不去吃那碗飯。不過當鴨子也不容易？當鴨子會遇上好多心理變態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
「我在深圳做服務員的時候，有個比我大4歲的服務員，他在喝醉酒的時候講了他做鴨子的苦，所以，我才知道一些。算了，咱倆這麼小不扯這個話題，沒意思。」
「那你怎麼讓哨哥去當鴨子？」
「因為蘭姐為了他當了雞，哨哥為蘭姐當然可以當鴨子。」
「你，你這是神魔邏輯，簡直是吃錯藥了。」
阿華哈哈大笑。
「你才吃錯藥了。」
我不閱地踢了阿華一腳。
「我是說，這是哨哥的事情，你不也說男人萬不得已不要做這樣的事嗎？」
「現在，已經是萬不得已。算了，跟你這小破孩說了也白說，你還沒長大。」
「喔，我沒長大，你長大啦？你長大了想個好招幫幫哨哥。」
「我想讓他賣自己的器官，這樣掙錢最多，可國家不許可。」
「你說這都沒用，我有一招。」
「什麼？」
「搶劫銀行啊，那錢來的多快。」
「去你***，你滿腦子沒有一點好心眼，弄不弄的就要搶銀行，那銀行是你搶的嗎？那是國家的，你竟然敢搶國家的錢，我問你，你有幾個腦袋？找被槍斃啊？」
「不搶銀行就搶商店，你說怎麼樣？」
「你就不會想點別的？」
「想不出來，我覺得搶銀行最快。」
「滾一邊去，以後再說搶劫的事，我不再理你了。」
「好，好，以後不說了，行吧？要不我把蘭姐住院需要錢的事告訴慧媽媽，讓她想想辦法，你看怎麼樣？」
「算了，她那個惡棍丈夫還纏著她不放，還是少讓她操心吧！」
「那蘭姐怎麼辦？」
「不知道。」
「我要是遇見外星人就好了。」
「什麼意思？」
「讓外星人治好蘭姐的病。」
「我還想吶！可是外星人在哪呢？」我嘆口氣，「算了，別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得回去做夢去，夢見彩票的頭獎，蘭姐會得救的。」
我起身想走，阿華拽著我，讓我在多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