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道 第十五章 配角

作者 ︰ 何許

所有通路有人漸漸聚攏在了一起,將這座房子圍得水泄不通,周圍的鄰居眼看情勢不對,個個都是縮在房里,沒有人閑著沒事敢隨便出來走動爾有幾個膽子大點的,會從房子的窗戶里面,偷偷地向外張望。

程明九人,孤立無援,雖說已經給6遠打過電話,6遠也說不會讓他們有事,可眼看著他們九人就要死在這六百龐大的陣容當中,卻依舊不見6遠露面,人人心里都像是緊繃著一根弦,只要再加點力道,就會徹底崩斷。

豹子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程明九人︰「明子,你自己說,我待你如何?」

「很好。」心中卻是在暗暗叫罵︰「我是所有頭目中待遇最差的,你狗娘養的還問待我如何,我呸!」但程明知道,現在唯一做好的,就是忍耐,拖延時間,等6遠出來。

豹子的聲音立馬變得凌厲︰「那你為何背叛我?!」此話一出,他身後的六百多兄弟一個個都滿是煞氣,似是程明和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怨,對程明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面對這種情況,雖然程明的兩條小腿肚不住地打顫,但臉上的表情依然鎮定,使勁穩了穩那近乎崩潰的精神,開口道︰「我並沒有背叛過豹哥。」

眾人都疑惑了,包括豹子,他也面帶惑色。

「你沒有背叛我?」豹子再次問道。很明顯,這次的問話,語氣上好了許多。

「沒有。」程明語氣堅定。

眾人都松了口氣,看向程明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很多目光中都有著同情和贊賞的目光,似乎是在說︰兄弟,好樣的,我就知道你沒有背叛豹哥!不過以豹哥的脾氣,兄弟你這一關似乎也不大好過啊!

「真的沒有?」疑惑幾秒中,豹子略微轉好的語氣又變得凌厲起來。

「真的沒有。」程明語氣依然堅定。

豹子笑了,他的笑容是那麼地燦爛,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豹子那敏捷的度又一次體現了出來,抽身後退,從身後小弟手中奪過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在那明晃晃的閃光之下,如一道銀虹向著程明的右肩削去。

這一切,不過是在短短不足兩秒鐘的時間內完成。七八步遠的距離,對他這種身手的人來說,根本不算距離,因為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以極快的度和絕對的力量打倒對手。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在豹子笑出聲的時候,會突下殺手,包括程明。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程明怔怔地看著已經貼近臉龐的砍刀,呼嘯的刀風,刺骨的寒意,手足俱涼的程明絲毫沒有可能躲開這一刀。

在那砍刀離程明肩頭還有數厘米的時候,就在程明正在狠心舍棄這條手臂的時候,就在豹子那凌厲的目光中閃出興奮火花的時候,一道白芒閃過,一聲輕響在自豹子手中的砍刀之上傳出,清脆,悅耳。豹子只感覺手中砍刀在那響聲傳出的那一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沖擊著他的手腕,整條手臂酸麻不已,手中砍刀險些拿捏不住,更不用說一刀砍將下去了。

豹子看著手中的砍刀,又看了看擊中自己手中砍刀的物件,不由得驚詫不已,擊中他手中砍刀,令他拿捏不穩的東西,居然只是一顆拇指大小的冰塊。由于強力沖擊,冰塊已經變得粉碎,緊緊地粘在了砍刀上面。

「好厲害!」豹子心中暗暗吃驚,單單是這一物功夫,就足以證明,對手的本領非同小可。

門開了,6遠和顏天雪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顏天雪一站在門口,就如同陽光下的一朵雪蓮花,充滿著冷意,又有著迷人的色彩。豹子深吸了一口氣,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心頭也震撼不已,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臣伏在他的**做奴為狗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但眼前的這個女人,清冷高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麼地曼妙無雙,隱隱間,竟讓人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豹子心頭猛顫︰這個女人不簡單。同時,他心頭那種征服女人于**的強烈**又一次燃燒起來,這個女人,將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程明心中疑惑︰這個女人跟昨天有些不太一樣。哪里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你就是豹子?」顏天雪的眼楮看著豹子,豹子與之對視,只感覺一股極強的寒意涌上心頭,站在太陽底下的他竟會打了一個冷顫。

不由自主地避開顏天雪的目光,听出顏天雪口中的語氣不善,心中那股男人與生俱來的不服輸的性格,驅使著他又一次抬起頭來,再一次對視顏天雪的目光。

如墜冰窟!從心底冷遍全身,豹子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意,從來不曾這麼冷過,正值夏日,卻勝過寒冬。南方溫熱的天氣,從來不曾有過這種寒意,這種寒意,如同高峰冰雪,千年未曾示人,略顯一二,便足以寒心冷骨。

是豹子。」豹子強忍著冰徹全身的寒意,頑強道。

「我們從你的人當中收些小弟過來,你可有意見?」顏天雪說得輕描淡寫,如同拉家常一般。

「不行。」豹子的態度很強硬,但是他的身體卻已經無法再支撐那股絕強的寒意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已經漸漸地覆蓋上了他的身體。雖然他能夠忍住身體不顫抖,但那青的臉色和紫色的嘴唇,還有說話時口中所噴出的白氣,都已經說明他身上的寒意正越來越濃。

「為什麼呢?」顏天雪看到豹子如此不識好歹,面上微露厭惡之色,已經有些不耐了。

「他們…的人。」豹子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嘴唇已經定格在了說的那個口型。就這樣,不可一世的豹子,在與一個女人說話的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失去了他身為豹子最為驕傲的資本———度與力量。一個身體都完全無法控制的人,不過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不再是凶猛強悍的豹子。

于六百人眼皮底下,沒有任何動作,無聲無息音就擊垮了他們的領頭人,這種震撼實在是太大了。所有的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豹子那已經不能動彈的身體和擁有絕世容貌的顏天雪,以及他身邊的6遠,他們不知道顏天雪用什麼方法使得豹子成了那個模樣,但是他們知道,豹子變成了一個冰塑活人,肯定與他們兩人有關。

6遠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如同一個配角,靜靜地站在那里。因為他知道,實力是說話的本錢,沒有實力,就等于沒有說話的本錢。既然情勢所逼,動手在所難免,那麼,就讓實力強大的人站出來維持局面,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強自出頭,無異于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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