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道 第二十一章 冰火兩重天 下

作者 ︰ 何許

面對這個一個強悍的對手,6遠和顏天雪都驚駭莫名,對手明顯是身懷異術的人,而且本領神通比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果6遠和顏天雪兩人體內的能量合到一個人的身上的話,對面這個老者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但是兩個人的力量是分散的,這樣老者就佔了極大的優勢。

「前輩不問問我們是哪一門派的弟子就冒然下手,就不怕事後不好收場嗎?」顏天雪極力維持不讓自己後退,開口道。

「不用問,似你們這般本領低微的小輩,長輩的本事也大不到哪里去。」老者很是自信。

「既然前輩如此自負,那是否可以請教前輩尊姓大名?」6遠也在苦苦支撐著,顏天雪已開口說話,自己自然也不能示弱,雖然現在體內的能量與她相比只有她的八分多,相比之下,他更為吃力,但卻總勝過當真正的小白臉。

「我老人家乃是…妄小輩,我老人家的名號也是你們兩人能隨便知道的?」老者听了6遠的話,幾欲月兌口而出,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怔,傲然道。心下卻是暗暗吃驚,好厲害的小輩,工于心計,如果我要是說出我的名號來,只怕這次出來幫著雪兒欺負晚輩的惡名是要傳揚開來了,以後那些老家伙可必定又會把我看低了幾分。

「哈哈,原來只是一個無名無姓的糟老頭子罷了!」6遠狂笑道,「小惡魔,你居然找一個無名無姓的糟老頭子來跟我們過不去,是不是欺負羞辱不了我了,腦子給氣糊涂了?」

「死流氓,誰說我爺爺無名無姓,我爺爺叫魯……」

「雪兒!爺爺不想讓人知道。」老者回過頭來,嚴厲道。何夢雪吐了吐舌頭,話說了一半就沒有再說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三爺爺如此嚴厲過,不由得有些害怕。

「姓魯?魯老頭,你是不是叫魯烏龜呢?人的名字就是讓人叫的,你這老頭居然怕讓人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奇怪!」6遠笑叫道。但他的心里卻暗暗叫苦,因為體內那火精丹已經完全轉化為能量了,龐大的能量就在今夜要與顏天雪,兩人都將獲益非淺,可偏偏這個時候殺出這個小惡魔,還帶著這麼一個高手來,擾亂了他們的一切計劃。

體內暴動的能量使得他能夠掙月兌些魯姓老者的無形束縛,因為那些能量已經過于龐大,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如果今晚不能夠和顏天雪進行,那麼他們兩人很有可能都會暴體而亡。

顏天雪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樣也有些控制不住身體的能量,陣陣寒氣開始涌出體外,與魯姓老者相對抗著。

姓老者並沒有現6遠和顏天雪兩人功法的不妥之處,他只是感覺6遠說出剛才那些話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體內的能量似乎在同一時間內又增強了不少,冷哼一聲,全身的能量如無形的潮水般不斷地向6遠兩人涌去,剛剛輕松一些的兩人又一次陷入了那種窒息當中。

**高漲時,本身喘聲就要粗重,此時魯姓老者又加大了壓力,無疑使他們喘得更加厲害,只不到片刻的時間,那種縛束便再一次被兩人掙月兌。

6遠與顏天雪對望著,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極力地克制和極強的**。人們傳說藥的藥性作時是多麼地厲害,多麼地強烈,多麼地讓人難以忍受,而此時的6遠兩人那種高漲的**,比起藥作時的藥性,更要高上數十倍,卻是在這中間夾上了這麼一個魯姓的老東西,一時間所有的人竟都沒能看得出來,都以為6遠和顏天雪那異常的表情是被魯姓老者壓制所造成的。

何夢雪興奮不已,心中把她的三爺爺愛戴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已經開始思索著6遠被擒之後如何折磨他。魯姓老者心里卻是越來越吃驚,他想不明白,原本看兩人體內的能量波動並不強烈,可以說是極其溫和,沒有絲毫的凌厲之感,那是初入修行的最明顯的特征,而此時兩人體內的能量似是無窮無盡,波濤洶涌,自己竟隱隱間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覺。

不行,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必輸無疑!魯姓老者心中已經不敢再有絲毫的自負,他明白,如果稍有差池,自己必定會敗此二人之手,如果不及早制住,只怕到時自己不僅一世名聲盡毀,就連老命都會保不住了。

魯姓老者踏步上前,雙手同時攻向6遠與顏天雪兩人。老者的動作者快,那是功力高深而改變了體質自然而然所產生的變化,但6遠與顏天雪兩人的度也不慢,兩人堪堪敵住老者的攻勢。

老者左手攻6遠,右手攻顏天雪。顏天雪的處境還好一些,能夠輕松擋得住老者的招勢,可6遠就不行了,他什麼招式也不懂,只是空有一身的力量,卻並不會加以利用。看到老者打來的左手,幾是數招之間,已經讓他手忙腳亂了。6遠心中暗暗著急,再這樣打下去,自己不爆體而亡,也會被這老東西打死的,眼角看到顏天雪與老者的另一只手斗得旗鼓相當,且隱隱有勝過他的趨勢,6遠把心一橫,拼著身體挨了老者一掌,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老者的左手,要把他向後扯。

一掌打中了6遠的月復部,6無只感覺一股雄厚的力量打擊著他的身體,喉嚨涌上一些東西,忍耐不住吐了出來鮮血。6遠抱住了老者的左手之後,就再也不肯撒手,任憑鮮血自口中不斷涌出,他依然沒有放棄。吐了一些血,6遠感覺那強烈的**減弱了一些,人也清醒了一些,沖著顏天雪大喊︰「我抱住他了,你一定要打敗他!」

他離老者最後,喊聲中不知不覺加入了火元能量,老者只感覺自己的左耳沖入了巨大的聲響,帶著滾滾熱浪,沖擊著他的耳鼓一時間也有些懵了。卻哪知他懵了,6遠和顏天雪卻清醒了,6遠趁機又進一步,不只抱住了他的左手,連帶著他的身體也被6遠緊緊箍住。6遠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火爐,特別是他用力的雙手,更是火熱,老者只感覺他不是被一個人抱著,而是被一堆火燒著,卻偏偏這火又緊緊地附在他的身上,怎麼甩也甩不開。

身體被人抱著,一些配合掌法與拳法的招式都無法盡意施展,束手束腳,很快地,他就被顏天雪打得措手不及。

而一起來的何夢雪和一群保鏢們更是處身在這冰與火的環境下,忍受著從未感受過的火熱與冰冷。這還不算,他們還被魯姓老者那無形的氣勢逼得一個個縮在牆角,根本無法動彈,此時他們才現,自己與那些傳說中的人物的差距是多麼地大。

何夢雪早已不敢再想著要把6遠如何了,這一次如果她的三爺爺出了事,她爸爸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十二點半,子時早已過去多時,往日里的這個時候,6遠和顏天雪已經在床上翻雲覆雨,醉你忘我,體內能量不斷地交融著了,但今天卻是不行,有這麼一個人在這里,他們無法順利行房。6遠和顏天雪都很清楚,如果再過半個小時,還不能將兩股能量的話,他們兩個就會爆體而亡。

魯姓老者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在莊園時的那種然月兌俗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狼狽不堪與灰頭土臉,他與6遠和顏天雪距離最近,最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一冰一火兩股不同能量的波動,可偏偏這兩股能量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牽引,它們處在一起,不但不會相互抵消,反而會變得越地強大,經過數次的能量的交觸,老者才現這一種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怪異之事。無奈之下,他只能消耗本身能量與之相抗衡,卻隱隱有些吃不消的跡象。

如此下去,還是必敗,魯姓老者心頭又是惱怒,又是窩囊,想不到自己能穩勝的兩個小輩居然會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狽,如果傳了出去,名聲必然大損,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這兩個小輩活著了。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果決堅定的光芒,大喝一聲,全身筋脈異動,無數的能量都向著他的身體聚集而來,6遠抱著他的身體,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火無精能量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濤濤滾滾,向前魯姓老者的體內涌去。

顏天雪的手與魯姓老者的手相觸,頓時也感覺到自己體內那些暴動不已的冰寒能量不斷地向魯姓老者的體內涌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原來,魯姓老者現6遠和顏天雪兩人體內的不同能量相觸之後竟可以合為更強的能量,就趁著兩人能量出的時候,強行收取,而且這一收取他才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這些能量,在他強行收取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能量都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瘋狂地涌入老者體內。

6遠和顏天雪無法控制這些流失的能量,同樣的,魯姓老者也無法控制,當他強行收取的那一剎那,涌入他體內的兩股不同的能量就再也斷不開了。兩股不同的能量如同水流,魯姓老者的身體就像是一條通道,而6遠和顏天雪的身體就像是那裝水的容器,容器里的水由于不停地瘋地漲著,它們必須互相交融才能平息下來。如果沒有讓它將水流出的通道,那麼最後容器必然會爆裂,而就在容器即將爆裂的時候,老者無意中用他的身體做了這麼一個通道,頓時,兩股能量都涌入了他的體內。

6遠和顏天雪那難以忍受的混亂與脹痛漸漸減輕了,他們同時有了一種感覺,那是以往陰陽時的感覺,沉浸,陶醉其中。可老者就沒那麼好受了,兩股不同的能量在他體內磨擦交融,再轉換,甚至連老者原來體內的能量也完全吸收轉換,冰與火的交融,再分開,轉化為另一種能量再回流,順帶著把他體內的能量如流水帶沙般一絲一毫地抽走,老者苦不堪言,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也幸好老者的身體夠強悍,他的經脈也夠結實,在6遠與顏天雪兩種能量的磨擦、交融、轉換、再回流、還帶走體體內能量的過程洗禮下,居然還能撐下來,能夠成為星爍背後神秘支撐人之一,果然不是白來的。

時間就這麼消耗著,6遠和顏天雪由起初的狼狽樣子,漸漸變得有神,而中間的魯姓老者,如同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意外的舉動竟然會成就了兩個小輩,而毀了自己多年的名聲。6遠和顏天雪此時如果不動,那麼他連動的能力都不具備,想自殺都不可能。

處于冰火兩重天的魯姓老者,全身雪白與赤紅相互輝映,兩種顏色,代表著兩股不同的能量,在他的身體里面四散游走著。

終于,在6遠和顏天雪能量都完全轉化完畢的時候,魯姓老者卻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已經沒有能量了,此時的魯姓老者,就像是一個病重垂危的人,奄奄一息。看起來,僅僅讓他充當了一次「水管」,他就沒有什麼用處了,就像是一次性的用品,用完即廢。

6遠和顏天雪同時睜開眼楮,他們都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甚至已經是剛才同魯姓老者打斗時的兩倍之多。6遠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魯姓老者,搖了搖頭,知道他這一生算是活到頭了,連動手送他一程的心都沒有了。也沒有什麼心情問他的名字了。

打斗結束,收回能量,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壓迫與冰和火了。何夢雪看到魯姓老者倒在地上,也顧不得此時的6遠和顏天雪到底有多強大了,狂奔過去,撲在魯姓老者的身上,痛苦起來。

「雪兒,爺爺沒能做到答應你的事……」老者帶著歉意,伸出干枯的沒有絲毫生命機能的手,輕輕地撫模著何夢雪的頭,數秒後,那只干枯的手,緩緩地垂了下去,老者再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何夢雪此刻驀然停止了哭泣,回過頭看著不遠處的6遠,眼楮里滿是怨恨︰「6遠,你殺了我三爺爺……」她帶她三爺爺來,不過是想打壓顏天雪,整治6遠,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6遠原本看到一個這麼疼愛孫女的老人就這麼死了,心中有些不忍,可此時看到這位大小姐卻還是那麼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想過自己行為改過自新的樣子,心頭那一點點悲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為這老頭為了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孫女死得不明不白有些不值。

「我殺了他?如果不是你帶著他來想要致我們于死地,他會死麼?」6遠反問,「難道你要我們束手就擒,任你擺布我們的命運?別忘了,我們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人!」

從小嬌生慣養的何夢雪不會明白,身為小人物那種身不由己的悲哀痛苦與無奈,所以,6遠的這些話,在她听來,無異于強詞奪理,委屈的淚水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6遠轉過身去,擺了擺手,「你們走吧,我不想追究你什麼了。」

何夢雪的那群手下巴不得6遠說出這句話來,很是知趣地帶著老頭子的尸體,架起何夢雪那嬌小的身軀向外走去。

「6遠,我們星爍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何夢雪離開時,最後的一聲嘶嚎。

「又多了一群敵人,而且高手如雲。」6遠苦笑。

「放心,我們會安然渡過的。」顏天雪靠在6遠的肩膀,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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