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道 第三十章 玄冰珠

作者 ︰ 何許

就在6遠還在感慨龍老的度時,龍老人已經在天山絕頂,風雪冰寒,對他來說,絲毫算不得什麼,所有的風雪在離他還有三丈距離的時候,都如同有意識般自動閃避開來

冰層深處,隱藏了許久都不曾現身的中年美婦,此刻走出了冰層。她的身體與衣衫如同冰般般潔白,雖已是中年,但風韻猶存,身體穿梭于冰雪之間,卻可以絲毫不損壞冰層,已堪然達到與冰雪融為一體的境界,冰雪就是她,她就是冰雪,不分彼此,所有的冰雪之力,都可以為她所用。

「龍前輩,您終于還是找到他了。」中年婦人走到龍老面前,面帶恭敬道。

「你不用多禮了,如果她不是你的徒弟,我想,我也不會找到你的。而現在她做了你的徒弟,又學了你的功法,如果我要她強行廢去修為,再度傳她功法,只怕她多有不願,還是來找你,照顧照顧你那乖徒弟吧。」龍老面色和善,不過卻是在無形之中帶著威嚴,與6遠等人相處時完全不同。

「您說……她這次真的會……」中年婦人面有傷痛之色。

「玄龍測天,這些我早已算過了,命數使然,然天數之奧妙哪能是人可盡窺之?我不過是略通皮毛罷了,許多事情,我也算不清楚,隱隱間,我所能知道的,也只能到令徒遇難之時了,想必令徒遇難之時,也是我身殞之時吧。」龍老感慨。

「什麼?您說什麼您這樣的高手也會身殞?」婦人滿臉的震驚,很顯然她是很清楚龍老的本領的。

「天地間沒有什麼可以永恆不滅,我也一樣。」龍老抬頭望天,似乎對這位知道他身多事情的婦人也還是隱瞞了不少,「你要記住,從今往後,你與天雪再無瓜葛,無論她出現什麼事情,你都不能出面,否則,必會身遭不測。」

「天雪是我在這天山雪地中撿到的弟子,多年來,她就像是我的女兒一般,我如何割舍的下?」婦人聲音有些哽咽,看起來與顏天雪之間的感情還是極深的。

「冰痕,你不過僅僅是冰雪之靈罷了,能有多大的本領?如果沒有天地間的冰雪做為陪襯,也根本不會有你的存在,如果你離開這里,你的實力將會大大的減弱,一般人還可以對付,可是如果遇到高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龍老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雖然我並不知道6遠他是什麼身份,也不知道您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我相信,您這麼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婦人點頭道。婦人名為冰痕,顏冰痕,天山冰雪之靈所化,有天山冰雪,便有她的存在,如果沒有天山冰雪,她必然會身殞消亡。千年冰雪,自有靈性,孕育出冰雪之靈,漸漸地,生有靈性,化為人形,以冰雪為體,塑造人身。

「好了,我來取些玄寒之氣,馬上就走,」龍老邊說著話,他手上邊散出點點白色光芒,吸收著天雪冰雪之中的至寒之氣,一時天地間所有寒氣都朝著龍老的手心而來,轉眼間,龍老手中已經出現了七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記住,千萬不可為她出頭,否則你將會自取滅亡。」龍老再一次囑咐。

「龍前輩……」龍老已經轉身,準備離去,又被顏冰痕叫了住,「前輩,您能告訴冰痕,您和那個6遠到底是什麼關系,還有您到底是什麼人嗎?」

龍老看向冰痕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如同實質的刀一般,僅僅是這上眼,顏冰痕那冰雪之體就被這近乎實質的眼神刺得支離破碎,等她驚恐地再次凝聚好時,龍老才開口,冷漠道︰「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主人,現在的我們,不過是一群落魄的人而已。冰痕,你記住,如果我對你說的話你不小心說了出去,讓6遠遭到危險的話,我必定會讓你灰飛煙滅,永不生。」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冰痕感覺到心底里的無力與絕望,就算是龍老站在那里不用動手,她也生不出逃走的想法來,因為,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無盡地威壓,深深的恐懼,在那雙眼楮看向她的時候,瞬間充斥著她的心靈。

顏冰痕只是好奇,僅僅是好奇兩百余年見到這個老人,卻從來不說自己的來歷,而現在說出來,竟讓她有種經歷生死的感覺。看著龍老離去,她才長長舒出一口氣來,潛入冰層,繼續修煉,僅僅是那一個眼神,就已經讓她受傷。

不足十五分鐘,龍老就已經回到了6遠的房間,這里的夜晚,依然風很大,不斷地吹著,似乎是在向人們訴說著,這里的天氣變幻無常,就像是人心一般,不可捉模。

「天雪是給你的。玄冰珠,剛剛收集來的,雖然差了點,但也沒有辦法了。」龍老攤開手掌,那七顆晶瑩剔透的冰珠依然完好,只是當它們全部出現在這屋子里的時候,溫度驟然下降,瞬間房間里彌漫著白色的霧氣,周圍的空氣很快地就降到了零度以下,接著就听到玻璃「嚓嚓」裂開的聲音。

這樣的溫度,三人都能承受得了,但是房間里的那些玻璃顯然不行,天雪滿心歡喜,快收了起來。這樣的漫度,龍老居然還說差了點,如果再強上些,只怕這方圓數里的地方人家都要穿棉襖過冬天了。

「龍老,想不到這玄冰珠竟然這第厲害,比我師父采集的可要好上許多呢!」顏天雪開心道。

「天雪,等你把天山玄寒功八層功法全部學好,我再幫你找更好的功法來。」龍老笑道。

「更好的功法?我師父說我要是完全學會了她老人家的功法,就可以隨意出入冰雪,掌控冰雪,到那時,與冰雪一體,天地間所有的冰雪都將為我所用。」顏天雪說起好的師父來,就是贊口不絕。

「你如果一直學你師父的功法,是永遠也到不了她的那種境界的。」龍老微笑道。

「為什麼?」

「你師父本就是冰雪之靈,與冰雪間有著微妙的關聯,自然好學,而你卻是人身**,如何能夠跟她相比?」

「這樣?」顏天雪似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很多功法師父傳授給自己,可自己卻總是學不會,原來自己與師父有著先天性的差別,這是最大的不同,要想彌補這種不足,就只有從功法上入手。

「好了,該幫的,老頭子我都幫你們了,不該幫的,老頭子也幫了,最後提醒你們一句︰風雨就要來了,只要你們近期不要出去找事情,專心修煉,近幾個月里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不等6遠兩人說些什麼,龍老的身體已經開始淡化,漸漸從原地消失了。

這是龍老第一次在兩人面前展示出這種驚人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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