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經過一夜風雨的洗禮,這座城市里的空氣似乎又清新了不少,但是林雅苑里的氣氛卻是越地緊張得不說張天昊的聰明過人,等著豹子與巨熊進去打過之後,原本精疲力盡的黑衛殺手們,再由天雨洗禮一番,更加疲憊不堪,張天昊帶著始終追隨著自己的特別小組,沖進了莊園中,輕易地除去了近三百人的黑衛隊。
白天不比黑夜那般容易隱藏身形,再加上張天昊所帶的人,個個都是精英,一方在車里睡了一晚精神飽滿,另一方在樹上淋了一夜的雨,疲憊不堪,根本就是一場實力懸殊而且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如同摧枯拉朽般,直搗黃龍,來到了段前和何運的住所。
不大的一座房子,非常安靜,一百名特警組員雖然團團圍住了房子,但卻隱隱地感覺到,這座房子里正散著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一種莫名的壓抑感覺充斥著心頭。張天昊和吳靜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令所人的人員都撤了出去,只留他們二人在這房前。
兩人本是極元派中最得意的兩名弟子,現在不過是在世間歷練,做特警,也是他們歷練的一種方法而已,如果有機會,能夠找到根骨奇好的有緣人,也可帶回山門,為門中延續香火。
此時來到段前二人門前,兩人刻感覺到,里面有修行之人那種奇特的能量波動,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無法承受的。再說,修行之人動手,那種驚世駭俗的場面,還是少被普通人看到的好,因為對世俗中人實在難以解釋得清楚,那些驚人的動作以及強大的破壞力會由人體內出,那已經不能叫力量,而是叫能量,叫法力,屬于傳說中神仙所擁有的能力。如果出現在一些人類的身上,還讓多數人看到,是很多人無法理解與想象的。
正在盤膝而坐的段前突然張開了眼楮,面色凝重,因為他感覺到了高手的存在,而且有兩個,那種強大的氣勢,在起初,他居然一直都沒有現這兩個人的存在,心中不免有些驚駭。能夠避開段前的查探,直到近了才現出強大的氣勢,只能說明這兩個人的本領在他之上。段前有些不明白,這兩股氣勢,與他之前所見到過的沒有一股相同,似乎並不是以前他所接觸到的人物。
突然間,段前想到了兩個人,6遠和顏天雪,一男一女,殺死了魯百強,而且手段慘不忍睹。驚駭,憤怒,段前大喝一聲,從窗口躍了出來。與此同時,何運也從另一個窗口跳了出來。
「是你們殺死了老三?」段前冷聲道。
「什麼老三?」張天昊有些不明白,他殺過的人是不少,其中有沒有一個排行老三或者叫老三的人,他還真的記不清楚了。
張天昊兩人沒有听清楚段前話里的意思,何運倒是听了出來,一听說老三就是死在這兩個人手里,而現在他們又找上門來,心中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聲,便向吳靜揮拳而去。女人的心最是毒辣,特別是相貌如花的女人,何運就曾經差點死在一個相貌如花的女人手中,所以看到吳靜心底就有種無名之火,此時為老三報仇,更是不加理會,出手便選吳靜。
何運出手,段前自然也不會再多言,看對方似乎是又裝糊涂,心中也不覺惱怒,兩人一出手便下狠招,招招毒辣,欲將對手置之死地而後快。
段前出手攻向張天昊,三米之外,一拳打出,沒有半點風聲,卻在以極快的度接近張天昊,在拳即將觸到張天昊的胸口時,突然間,從他的袖口中竄出一把明晃晃的匕,溜到他的手中,刺向張天昊的胸口。這是陰招,但在實戰中,無論是什麼樣的招數,只要把對手擊倒在地,那就是勝招。
天昊胸前的衣服被匕劃開。也虧得他本事不弱,原本想接下段前拳招的一切方法都在段前亮出匕的那一剎那被否決,急地後退,避開了段前段老頭那致命的一擊。張天昊冷冷地看著段前,心中對這個氣勢不凡的老頭加深了幾分厭惡,原本他並不打算取這二人性命,畢竟他們身手不凡,又是一幫之基石,有很多事情可以從他口中得知,但此時,張天昊卻起了殺心,原因無他,只因為這老頭一見面就下殺招,而且還是陰招,對他的人品,張天昊很是鄙夷。
「老人家的手段果然很是不錯,連這麼陰損的招勢都使得這麼熟練,的確不容易。」張天昊微微笑道。
段前面色陰沉,知道被對手嘲笑,此時他心中想殺掉對方的想法更加強烈,如果殺掉這兩人,外面的那些警察,他們跟本不會放在眼里,雖然他們手里都有武器,但段前卻有著足夠的信心從他們那些武器中逃生。不再說話,一把擲出手中匕,向張天昊刺去。
匕在空中閃爍著森冷的寒芒,張天昊看著飛來的匕,微微嘲弄地笑了笑,伸手接了過來。但就在他的手踫觸到匕的那一刻,他出了一聲慘叫聲,匕不見了,他那只踫觸匕的手,滿是鮮血。
「卑鄙!」張天昊滿臉的怒意,他怎麼也想不到,匕在觸到他手的那一刻會突然由內而外爆烈開來,那把匕立刻變成了無數把小匕四散飛開,向著不同的方向刺去,而且其力道極大,張天昊雖然躲過了那些四散亂飛的小匕,但離匕最近的右手卻已經是血肉模糊。
兩次出手,都是暗算,這大大激怒了張天昊。自從下山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要臉的敵人,而且還是一個老頭。
一招得手,段前信心大增,看來先用特別手段挫傷對手,再用自己的實力去殺死對手,實在是非常明智的做法,不費力氣,還能保存更多的實力。只要能夠擊敗並殺死對手就好,不論使用什麼手段,無論如何卑鄙,只要自己還活著,那就是最好的。
張天昊真的是動怒了,右手真元運作,所有刺入手掌的匕碎片都被他逼了出來,經真元催動,全部向著段前飛去,十幾片碎片,如同長了眼楮般,準確之極地向著段前身體的各個重要部位射去,其度極快,段前甚至都來不及閃避,只是堪堪躲過了上半向的重要部位,腰部以下全部被射中。
立時間,段前倒在了地上,他的下半身如同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卻可以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老東西,拿命來!」張天昊此時完全沒有一個身為警察為抓捕犯人為主的覺悟,喚出一把飛劍來,向著段前刺去。雖然段前已經被他打傷,他完全可以輕松把他抓回去,但是他的臉上卻現出了凌厲的殺意,欲將其殺死,方才能一洗今日之辱。
段前驚得呆了,能夠使用飛劍,那意味著什麼,他心里還是非常清楚的,修真者,一種強大到他無法與之抗衡的力量。段前不過是因為有些奇遇,得到了一些奇特的功法,從此日夜勤練,終于高人一等,也知道了這世間有比他更高等無數倍的人物,所以他一直都是模清了對手的底細之後,確保以自己的實力可以對付得了之後才會動手的,卻不想老了之後,為老三報仇卻犯下如此重要的錯誤。不等段前後悔,飛劍就已經穿過他的胸膛,帶著一縷飄灑的鮮血,回到了張天昊的手中。飛劍依然干淨,沒有絲毫血跡,絕非凡間鐵物,有殺人不沾血之奇。
何運的處境同樣好不到哪里去,被吳靜逼得連連後退,他可沒有段前那般陰損的招數,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硬拼,可自己一個比普通人強了數倍的人,如何是一個修真者的對手?眼看著對方輕描淡寫絲毫不以為意,可自己卻越來越感到吃力,何運把心一橫,準備來個魚死網破,拿出手鐳就要引爆,卻是不想手鐳剛拿出來,拿著手鐳的那只手就被莫名其妙飛來的一把劍給削斷了。
斷臂,疼痛,慘叫,滿身的鮮血,透露出猙獰。「我跟你們拼了!」何運知道今天再難討得好去,活命已不可能,那就臨死前再拼上一把。何運帶著滿身的鮮血,撲向吳靜,動作很快。但是他的動作如何能快得過飛劍?也不知張天昊心里有什麼陰影,竟然再次把何運的雙腿斬斷,讓他疼痛一陣之後,才一劍結束了他的性命。
「師兄,你受傷了……」吳靜走近張天昊,看到張天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心疼起來。
「沒什麼,被那老頭暗算了。」張天昊說起自己受傷的那只手,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死去的段前,有些恨意。的確,這是他下山之後,第一次被低于自己的對手傷到。
就這樣,風光了二十多年的星爍,一夜之間,煙消雲散。段前和何運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到死都沒有見過真正殺死魯百強的人,卻是把兩個比6遠和顏天雪更強的人當成了敵人,一場誤會就這麼不了了之,兩個自以為聰明的老頭,到死也不過是兩個糊涂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