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現流川楓已經離開了。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侍女服侍我洗漱,然後一天無聊的生活就又開始了。
生活中還有很多事是無法預料到的,比如說我遇到的︰午飯過後肚子一陣劇痛,據大夫的診斷,是中毒了…
千代子衣不解帶的服侍著我,她對毒倒是挺有研究的,在大夫的協助下,很快便控制住了我體內毒素的蔓延。從始至終,她都緊緊的抿著嘴。我在疼痛和疲憊的折磨下,昏昏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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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光線昏暗的室內,千代子正心不在焉的烹茶。她一點一點的往茶壺里添水,眼神很亂。一想起剛剛流川楓冰冷的眼神,她就會覺得有一種無法克制的憤怒涌上心頭︰加藤杉,你到死都不肯放過我嗎?
她的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看著茶壺里冒的煙,怔怔的出神,連身邊站著個人都未曾察覺。終于,她的目光緩和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影子,開口道︰「您有什麼事嗎?」
那人冷冰冰的道︰「你也應該知道,流川楓是有意如此的。」
千代子冷哼一聲,道︰「他活著的時候斗不過我,死了以後就更不用說了。」
那人道︰「流川楓並不站在你這一邊。」
千代子道︰「是嗎?可是,他始終還是離不開我。我,不會這麼容易就低頭。」
「其實有的時候,愛也有錯。流川楓已經開始防你了,你還要繼續嗎?」
千代子把臉轉向茶壺,道︰「也許您還不了解,我到底付出了多少。如果您能理解我的話,就不會這樣說了。」說著,把壺蓋輕輕拎開,往里看了看。
那人冷冰冰的口氣似乎一下子被茶氣的氤氳所緩和,半晌方道︰「你的痛苦,我都清楚的知道。」說著把話鋒一轉,道︰「可是你的手段,我也很清楚。」
千代子漫不經心的道︰「您覺得我無路可走了嗎?」
那人道︰「沒人能決定別人的選擇,你有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攔你。可是,你要小心。」
千代子縴細的身影似乎一震,不過多半是因為燭火跳動的緣故。她抬起頭,緩緩的吐出一句︰「謝你。」
那個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呆呆的望著手中的壺蓋。睜大眼楮,努力控制住盈眶的淚,嘆息一聲。
他們,是同樣的人。一開始就注定沒有未來,可還要不斷的與命運抗爭。她好累,她好想躺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好好睡一覺。可她生命里唯一溫暖,似乎只剩下了屋子一點如豆的燈光。
她抱緊雙臂,似乎想留住那一點溫暖。可那暗暗的光,照亮不了過去的一切陰暗。愛,原來是一種寂寞,獨自承受一切的寂寞。可她,終究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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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看見千代子端坐在我的床邊,不緊不慢的吩咐其他人服侍我洗漱。然後,她摒退了眾人,坐在了我的面前。我漫不經心的道︰「我好了很多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她看著我的眼楮︰「你該不會以為是我下的毒吧?」
我笑,道︰「如果是的話,我恐怕是活不到現在了吧?」
她的目光一直沒有挪開︰「我必須知道是誰做的。」說著,直直的看著我。
我突然覺得她好可憐,因為一定有人認為毒是她下的。可我知道,這不可能。而我也相信,流川楓也能知道這一點。可她居然對我說她要知道是誰干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對她道︰「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幫你。」
她深吸一口氣,對我說道︰「我愛流川楓,所以我必須知道是誰做的。」
我本想開口奚落她的,可是卻沒辦法硬下心來。只因一個愛字,一個人就要背負起兩個人的辛苦。我了然的笑了笑︰「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一定要確保我能安全的回家。」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很聰明。」
我笑道︰「我只不過是為了保護我自己罷了,如果我留下來,也許有一天你要親自動手了。」說著,我向她投去了一個揶揄的笑。
她看著我,許久不說話,只喃喃的念道︰「保護自己,這是一個人的本能…」
我再一次的中毒了,這就是我要幫千代子的事。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笨這麼明顯的法子來讓流川楓相信她。可我卻始終確信,她是真的愛流川楓的,愛到流川楓只能嘆息著把頭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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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也到結束的時候了,昌南國派來使者商議停戰的事宜。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只是,原來李老將軍的女兒已經死了的謠言在一天之中改變了。她還活的好好的,這個消息在一夜之內充溢整個東城。百姓們盡皆展顏,回去敬香還願,說些什麼吉人天佑的話。而昌南國的使者的議和書里也明文寫定要求朝陽國的人釋放人質。
流川楓拿著議和書,自嘲的笑了笑,到底,他也還是被人算計了。因為這次戰爭,他失去了最親近的侍從。到最後,他連一個喜歡的人也留不住,他只能笑。身邊也許再也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以後的生活只能一個人捱,他能撐的下去嗎?
他笑,他笑這麼大的天下,竟沒有能容的下他的地方。在朝陽國的人眼里,他是昌南國人的後裔;而當他來道昌南國的土地上,他又是萬惡的賊寇,是敵軍的將領。
他覺得自己就像趴在水晶窗戶上的蟲豸,前面一片光明,卻始終找不到出路…罷了,兩千萬兩白銀,足夠補償他的軍隊受到的損失了。他也該回去了,回去獨自面對無邊的黑暗。也許,讓她留在這里才是對的…
讓一個人很快死掉的毒永遠不是最厲害的毒,掙扎著活著是最痛苦的,真正的毒,會讓人痛不欲生,卻又維持著你的生命,然後無情的看著你在痛苦里掙扎.
那才算的上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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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汗…水平有限,沒把毒的感覺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