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鍋里的混合液就開始鹽析,我把面上的高級脂肪酸鈉舀出來,把研成了粉末的香料加了進去,好好的拌勻,然後再加了松香和 酸鈉填充,再用準備好的木板把它們**。以後肯定是會用專用的模具的,現在權當是在實驗。
實驗的代價是很大的,我為了香皂更好的成型,把李春風珍藏多年的玻璃瓶子用氫氧化鈉給溶了,然後才從中提取出 酸鈉。想想究竟肉痛,畢竟在這里,玻璃是很值錢的。不過為了科學,犧牲這點算什麼。
忽然想到當初要是有這個精神,又何至于高考失利…不由的嘆息痛恨起來。水扣的叫喚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我抬頭問她什麼事,她指著我昨天用來盛花汁的碗道︰「這個都變了顏色。」
我往里頭一瞥,果然如此。心知是亞鐵離子在空氣中氧化的結果,于是便拿了帶著路上吃的桔子擰了幾滴汁液下去。桔子里富含維他命c,而維他命c恰恰具有還原性,所以正好可以利用起來。我擰了幾滴下去後,就回頭料理起鍋中剩下的混合液起來了。
自己做了一個簡易的提純設備,把甘油提取了出來。剩下的就是蒸干里頭的水再把析出的鹽濾掉的小問題了。正當我忙著的時候,忽然听到水扣又嚷了起來︰「小姐,小姐,你快過來看呀。」
我皺了皺眉,很不滿水扣這樣大驚小怪。但還是放下手中的活計,過去看了看究竟。
剛一走進,我就現了,那碗花汁變成了一種亮紅色。而且也沒有的開始澀澀的味道,反而是散出了澄淨的幽香,這香味純淨的如同是精油一般。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是剛才的橘子汁起到的效果?這可真是一大現啊!我拿到鼻子跟前仔細聞了聞,果然是沒有了開始青澀的味道。在濃郁澄淨的芳香中,又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點桔子的清香。
我有重大現了!當下穩定住自己,對水扣道︰「水扣啊,這個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我看著水扣點頭答應了下來,便放下了心。說完話,習慣性的多看了一眼水扣,現她的臉上微微有些月兌皮的跡象,想來是秋天太過干燥的緣故。
我伸出手指,從前天煉好的甘油里沾了一點出來,抹去了水扣臉上,一面又叫她自己揉揉。她听話的揉了揉,對我道︰「涼絲絲的,怪舒服的。」說著又道︰「就是味道有點而怪。」
我突然靈機一動,用一個小杯子盛了一點清澈的甘油出來,倒進了小半碗花汁。用竹筷攪拌了一通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只覺芬芳撲鼻。
我沾了一點出來,在手背上試了試感覺。涼涼的潤潤的,好不舒服。天也,又一項偉大明誕生了!我現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激動之余我也不忘冷靜下來。看見天色不早了,就帶著那木模裝的肥皂和那杯潤膚露回去了。
到了家之後,肥皂也不多成型了。我把它切成條狀,放在了廊下風干。又遣著水扣趕緊去洗澡,等她回來後,我迫不及待的往她身上抹起了潤膚露。她微微有些害羞,不過胳膊總歸是擰不過大腿的,她最後還是乖乖認命了。
我心里很是內疚,倒不是因為佔了水扣便宜,畢竟我也是個女的。只是覺得拿人家來做實驗有點不上道,好在我對化學還是有那麼點研究的,知道這個出不了大事。但是水扣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擺在哪里,還是讓我愧疚不已,說到底我是利用了人家對我的一片信任!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現了水扣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水靈了。臉上的月兌皮癥狀已經完全不見,身上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若有似無的花香。這香氣還真是持久啊,一夜過去了,還有余香,而且這下聞到的是茉莉花的香氣。
敢情啊!這香還會隨時間變化。這回了,看來我要成為昌南國的安娜*蘇了。你想想,香味一天不斷的隨時間變化著,這個噱頭是多麼的巨大啊!光是听見著一說,恐怕都會有人擠破頭來買的啊!
想著雪白的銀子飛進我的口袋,我不由的咽了口口水。洗漱一番過後,我就去看了看肥皂的情況。肥皂已經完全成型了,而且也呈現出均勻的紫色。我用的那種香料是紫色的,而且香氣特別的濃郁,所以那肥皂聞起來也格外的芬芳。
吃過早飯,我拿起一塊香皂,就直奔廚房了。胡師傅正被油煙折磨著,我對他道︰「胡師傅,那個玩意兒我又弄了些來,這回的可以洗澡。」
胡師傅一听樂了,趕忙放下手上的活計。一路奔了出來,搓著手,憨笑著道︰「小姐可真是知道體貼下人,我這輩子啊,就想干干淨淨的洗個澡。」
我把肥皂遞到他手中,他忙忙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捧著看了看,又拿到鼻子下聞了聞。我見他一個塊頭這麼大的人,小心翼翼捧著一小塊肥皂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快去洗澡吧,這里我先幫你看著。」
他猶豫了一下,我又笑道︰「不過就是燒水嘛,我縱再笨些,也不至于連這個也干不來。」他聞言方才放心的去了。
我便進了廚房幫他看著火,我拿肥皂給他,一來是一個人情,二來是我想著他皮糙肉厚的,那肥皂縱刺激些,于他也無多大的事。想起來,我真是太邪惡了,居然這樣拿人做實驗。我也只有用真理是要靠時間來檢驗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之類的話來安慰自己。
不一會兒,胡師傅便回來了。他換了一身干淨衣服。雙目賊光熠熠,就像是撿到了什麼寶貝似的。他一來我就聞見了一股清香,我當下笑道︰「胡師傅,那玩意兒可好使?」
他重重的點頭道︰「好使,忒好使了,我這輩子就從沒這麼干淨過。」
我笑了笑,又道︰「沒不舒服吧?」
他忙道︰「忒舒服了點,怎麼會不舒服呢?」
我道︰「那就好,改天我再弄點子來給你。只一句話,你留著自己用也罷,可別讓外人知道了。不然都問我要起來,我上哪找給他們那麼多去。你說是吧?」
他點點頭,眼眶微微有些紅,道︰「小姐說的話,我都記下了。」又道︰「小姐你對我忒好了,我胡地瓜都不知道該怎麼謝小姐你了。」
我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還真怕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出來,當下笑說道︰「這玩意兒啊,是我一個朋友給的。她也沒別的喜好,就是喜歡煉干淨的香油。我上回叫你煉的那些,就是拿去給她的。她見了,直夸你手藝好。你要想謝啊,以後再替她煉油就是了。」
說完,我沖他笑了笑,指著鍋里道︰「水也快開了,你先忙著吧,我走了。」
胡地瓜忙的點頭進去照應著,眼楮看著漸漸走遠的李春風,心下好生疑惑,誰家的小姐這麼奇怪,喜歡什麼不好,偏是喜歡起香油來。小聲嘀咕著,究竟還是想不通,于是搖搖頭,解開鍋蓋,看起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