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這麼蠢呢?明知道紂王是我的災星,還巴巴的送上去,蘇潔此時在木屋中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過,她想到那雙原本霸氣十足的眼楮,和刀削似的冷漠面孔上竟然出現一瞬間宛如幼童般的呆滯,心底又浮起了少許的得意,模了模自己的臉,洋洋得意的想到,呵呵,誰叫咱是禍水紅顏啊,傾國傾城果然不是假的。
沾了水的紗衣剛剛因為緊張中極的奔跑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停了下來,一股冷意立刻侵襲了過來,蘇潔馬上換上自己的獸皮衣,她卻不敢再隨意出門,看先前樹林中的情形,飛廉叫她不要出門也是為了避開他們族中的這個特殊的儀式。
對著房間中簡陋的銅鏡,蘇潔模出懷里的人皮面具,雖然趁著紂王愣逃了回來,可是像紂王這樣佔有欲強烈的男人怕是明天一早就會在飛廉的部落中大肆尋找自己了吧,她愁的想,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來村中各個角落尋覓的不是紂王本人,不認識這個人皮面目版的蘇妲己,否則,自己可就真是逃不了。
把人皮面具重新往臉上一貼,蘇潔又變回了先前那種清秀有余,漂亮不足的普通樣子,但是這一次沒有姬給的特殊沾泥,她溫潤的肌膚還是透過人皮面目顯露了一點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比先前更加的神采奕奕,倒是有了中上之姿。
遠方的火光漸漸的小了下去,看來飛廉部落的祭祀活動已經到了尾聲,蘇潔心中對紂王來此地的目的再是好奇,卻再也不敢隨便出去了。
萬一那樹林中又有什麼催情的貓膩,自己還不得哭死過去!
蘇潔想到這里,心中又有些不甘,她實在是想弄清楚紂王和飛廉部落的關系,可是暴露身份的代價卻是她萬萬不願意的,想了半天,她還是無計可施。
這個時候,遠方的祭祀火光已經完全滅掉了,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都是成雙成對的返回到村落中,少女們的臉上都有一股難掩的嬌容,但奇怪的是,這些男女並不走進同一間屋子,而是在路口就分開來各自回去。
唉……這是個什麼地方啊!蘇潔郁悶的想到,自己可放不開像這些人一樣盡情的作樂,第二天當作春夢了無痕跡啊。
正在她郁悶的時候,遠方的人群突然喧嘩起來,蘇潔警惕的往窗邊一閃,只透過縫隙向外看去,只見白天她所見到的那一群衣著華貴的老者在一群壯年人的簇擁下走來,這些人都身上佩著瓖嵌著寶石的長劍,臉色十分肅穆,看來這些人都是飛廉部落的決策者。
在他們地後方。兩個尤為漂亮地女孩分左右緊緊粘著飛廉。臉上都是一臉地春色。
這個男人還說我是他心上人呢。可還不是一轉眼就和別地女人抱上了。蘇潔心中有些不岔。可仔細看飛廉地樣子。他地臉雖然也是通紅地。卻仿佛是幾分窘色。呵呵。看到他在兩女地**下手足無措地樣子。蘇潔地心情頓時大好起來。這個家伙看起來還是個雛兒呢。怪不得他一開始都不敢在這個晚上回部落。
仿佛感覺到了蘇潔地注視。飛廉突然扭頭向著她地方向看過來。
不是吧。他地功夫這麼高?蘇潔心中一驚。隨即馬上就釋然了。因為順著飛廉目光地方向。大路地盡頭又出現了一隊人。
這一隊人一出現。蘇潔地心就砰砰跳起來。這隊人馬地穿著並不算多華麗。尊貴。隊伍最後方甚至有幾個戴刀地侍衛為了方便行動穿地不過是平民常穿地獸皮衣。但即使是布衣。也無法掩飾中間領隊那人地光芒。
只是在這黑夜中慢慢地走來。就讓人感覺到一股極為難以言語地壓抑感。似乎這里地一切都盡在他地掌握中。
他灼灼的目光向著四面一掃,一股無言的威嚴頓時充斥在這天地間,兩隊人馬此時都靜靜的對視著,連那兩名原本粘著飛廉的懷春少女,也不由自主的動作僵了僵。
紂王子辛!
蘇潔連忙把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屋子里縮了縮,她現在的狀態倒是有幾分像驚弓之鳥,其實現在她整個身子都藏在窗戶後方,不管是飛廉還是紂王,都不可能看得見她。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飛廉這邊明顯是知道紂王的身份,幾個老者都彎腰施禮下去。
奇怪,蘇潔心中更納悶了,她記得姬遇見紂王時都是行的跪拜禮,姬可是堂堂西伯候的公子啊,遇見天子尚且行的是跪拜之禮,但眼下這些飛廉族人卻只是彎腰施禮而已,莫非這些飛廉族的人比姬的身份還要高貴?
這兩行人一匯合,便一起向著村子中間最大的一個房子走去,蘇潔看到這里,頓時露出一臉的興奮之色,飛廉安排她的住所,離他們現在準備議事的所在十分的接近,以她現在的內力,若有心要偷听,簡直是易如反掌,真是想不到踏破鐵蹄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