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脈 第五十六章 危險中的寧靜

作者 ︰ 三條水龍

克雷看著周圍的景色,寬廣的空地長著各種各樣的雜草,野花點綴著。周圍顯然已經被羅德搜索了一遍,沒有什麼危險了。遠處的樹木高大挺拔,都是數千年以上沒人砍伐的巨樹。

克雷平靜的回想著將才的戰斗,瘋狂的他已經忘記了危險,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麼的渴望自我的強大。他沒有後怕,只是感嘆,這個連聖級強者都不願意輕易進入的中心區,自己要如何才能夠走出去。

克雷在想,羅德也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走出中心區。沿著原路回去已經不大可能,森林很快就恢復了他的原貌,仿佛沒有人走過一般。卡薩斯和亞特蘭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平靜還在延續,這里似乎成為了樂園,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兩人就像尋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灣,開始了寧靜的生活。連續的逃跑累積了大量的心理問題,那種特別的疲憊是一兩天的睡眠補不回來的。

早上,克雷就和羅德一起打太極,練拳腳,下午兩人就一起在周圍游玩,晚上就打坐練功,誰也沒有提怎麼走出這片區域。

這一呆就是半個月。很奇怪,智商不低的七級魔獸並沒有來圍攻他們,只有幾只不開眼的魔獸侵入了他們的領地,被羅德輕松的搞定了。這段時間羅德已把附近十公里以內的魔獸剿滅干淨,殺了不少七級魔獸。

「這柏蘿蛇的味道還真不錯,竟然有一股清香。」克雷將羅德殺的一些魔獸肉弄來品嘗,享受著魔獸山域不一樣的美味。這里的野味確實地道,沒有一點污染,又不是保護動物,的確過癮。

羅德沒有理睬克雷的話,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吃著。

「不遠處有條小溪,恐怕有些水魚,我們是不是去弄點魚來吃?」克雷似乎把這里當做家了。

羅德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吃著。

克雷暗暗嘆了口氣,知道羅德為了保護自己,壓力不低,每次出動他都要考慮半天。這次只是順口說了說,也沒真想去。經過了十多天的休息,心靈的疲憊也消失了,兩人也輕松了許多,像這樣的美餐也吃了不少,連不需要吃什麼東西的羅德也沒有拒絕。

「羅德,你是不是不習慣叫我的名字啊?」克雷突然現羅德還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笑著看向了羅德。

羅德澀澀的笑了,叫了那麼多年,還真不好改。

當初克雷不願意被羅德看作是白痴,不得不以二十多歲的精神力壓制羅德,搞得羅德一直覺得低他一個頭。現在他進入了聖級,年齡也大了不少了。進入三十歲的他已經和克雷很不同,克雷還沒有進過三十歲呢。繼續叫克雷少爺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反而生分了。

「羅德,大師,還想不通嗎?」克雷朝羅德眨了眨眼楮,一點也沒有了以前那副模樣,簡直像個不懂事的少年。

「克雷,以後咱們就算兄弟了吧,我也不在叫你少爺了。」羅德冷漠的臉難得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在艾格爾大6,羅德作為聖級大師,和克雷稱兄道弟是對克雷的抬舉。但他覺得能夠和克雷平等的稱兄道弟,確是讓自己非常愉悅的事情。小小的克雷竟然在他的心靈深處壓抑了他十多年,這種壓抑不是靠少爺的身份,而是靠他不同凡響的見識和自然散出的一種淡淡的氣度。這十多年來,除了給克雷守夜時心中會有點不快之外,竟然對克雷沒有厭煩過。克雷每時每刻都會讓他吃驚,弄出一些和別人不同的東西,他的想法也極為特別,和這個世界的傳統格格不入。

羅德認為很多了不起的人都是這樣的。他竟然沒有質疑過這點。

今天,他得以和克雷平等的對話,這種心靈上的平等居然讓他如此的渴求。

對于羅德來說,克雷就是他的老師,這一點勝過他是少爺的身份太多。同時也是益友,小小的年齡竟然非常善于開導別人。他,竟像一個洞明世事的學者。現在自己可以叫他兄弟了,^_^,羅德很高興。

克雷見羅德這麼高興,頗有些意外,對他提出以後做兄弟,克雷高興還來不及。這一次,羅德為了他冒了多大的危險啊。每當自己想起那一幕幕的場景,克雷真想自己當時已經死去。克雷的本心是善良的,要不他當初也不會去救生命主神。受過新社會教育的他並不想奴役任何人,對羅德的壓制,對佩倫的控制都是權益之計,他心理對它們還是像兄弟一般的。善于和人交往的佩倫早就注意到了這點,所以和克雷能夠亂來。羅德常常呆在克雷身邊,反而拘謹了很多。

一個人本身其實不需要有多強大,當他周圍的人都自然而然的願意按照他的意願去做事情的時候,他的力量也就不在只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他沒有傳統貴族的手腕,他有的只是自然而然的領袖風格。隨著時間的增長,隨從們對他日漸滋生的感情,對他由衷的感激和佩服,他自由,平等的人格魅力的感染。公爵少爺的身份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他們就是圍繞著他本身在旋轉。他因為不願意涉及具體事務而讓他們獨立的管理自己的事情,卻大大的展現了他們自己的能力。

佩倫建立商業體系,莫里斯去建立學校,羅德則專心修煉。現在又將學院交給他們,羅納爾完善了偵查體系,莫里斯完善了檔案體系,謝非爾則總結了魔法修煉的方法,開始大力推動學院魔法的修煉。凱特、科伯恩和庫克也沒有落下,他們各自按照各自的特點訓練著自己的中隊,指點學院的學生們修煉。

他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環境,給他們指明了一個方向,然後根據直覺胡亂的說了幾句所謂的真理,然後就出來逍遙了。天,穿越真的有這麼爽嗎?那我為什麼還回不了家?蛇肉是好吃,但吃了那麼多天了,也該開開腥了吧?

克雷不覺的想著瑟琳娜和菲兒,嘴邊就不覺的露出了笑意,小子還不知道兩個女人如何為他擔心呢。

不要怪克雷他無情,不是有那詞嗎?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里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詩是寫男人的,這時也可以用來寫女人。穿越的克雷面對性觀念的原始自由,絲毫沒有被人愛上的覺悟,這在他的那個世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夜就愛上了,怎麼可能?他只是下意識的認為,她們只是願意和自己呆在一起而已,過一段時間,一切就暗淡了。

我不是誰的誰,你也不是誰的誰,大家好說好散,生活繼續。

原始的性自由和新時代的性自由,加上克雷的法則作用,產生了一段奇怪的愛情經歷,他準備怎樣畫上一個句號,或者是省略號,又或者是破折號?

破折?——就是打破折斷鬧翻,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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