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了馬那條毯子就一直圍在高陽的身上遮蓋著上身和腰胯子彈填裝滿的霰彈槍橫在身前的馬鞍上寬邊的帽子低壓在額頭人卻懶洋洋的靠在馬鞍後捆扎的毛毯上。
馬慢悠悠的走在曠野之中蘇珊也不像往常那樣策馬狂奔高陽自然也不會騎快馬讓自己的腰難受。
「高陽你怎麼了?」蘇珊歪著頭問道微笑著望向時常呲牙咧嘴的小道士。
「嗯?沒怎麼!哦……」高陽推月兌無事卻沒料到話剛說出口胯下的馬為了尋找平整的道路向左邊一閃這一變化讓馬背上的小道士措手不及上身晃動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烈酸痛從腰部擴散開來。
「小心一點!」蘇珊提醒道眼楮卻瞄向高陽騎馬的胯下位置「你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
「確信!」高陽咬著牙說出話來不過猶豫幾秒然後又問道︰「蘇你當初喝下‘夜視藥劑’之後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感覺?」蘇珊做回憶狀「沒什麼感覺呀?第二天夜晚的時候現世界變得明亮了夜晚看東西也仍然清晰很好的感覺……」
「哦……」高陽答道不過心中暗自尋思︰看來藥劑不純的副作用是作用在了**上可這感覺實在痛苦腰像是斷掉了一般下面麻木沒有知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苦了貧道呀……
蘇珊不再說什麼昨晚生的事情似乎沒有向高陽說明的意思小道士對那方面基本上不懂對男女人倫的事情想都沒想他們這一脈本就是禁欲的自打懂事就已教導了觀里的傳承規矩生理衛生的知識更是沒地方學去。
本來老巫師的意思是讓兩個人行了人倫大道以後在一個帳篷里面休息當兩個人睡醒了高陽見到蘇珊與他赤身同眠酒後亂性生了親密關系怎麼也能把東方人捆綁的牢靠些一是更加盡心的保護蘇珊二是讓女人能夠懷孕把杰羅尼莫的血脈傳承下去。
不過蘇珊先蘇醒過來不知出于何想給高陽穿上了衣服還換掉了沾染了血跡的毛毯自己一個人出了帳篷現老人在門口留下的字跡雖然老巫師沒有點透但女人還是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在他倆沉睡在帳篷里的時候阿蘇拉部落帶著兩人送來的補給轉移向了遠方再次見面的機會卻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夠出現。
蘇珊手里擺弄著那枚高陽的禮品籌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映著燦爛的金色光華女人翻來覆去的看著籌碼兩面的人頭像見高陽瞧著開口說道︰「很漂亮不是麼?」
「是啊!這個……金幣……」高陽笑著說道。
「是我的!」蘇珊飛快的接口回應。
「我知道啦……」
「呯、呯……」
不遠處傳來的槍聲打斷了他們兩個對金籌碼歸屬的確認對視一眼開始檢查槍械然後奔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小心的模了上去。
……
荒涼的曠野里一匹瘦馬拉著裝載了幾個箱子的雙輪馬車緩慢的行走了黃土路上。一個戴著細褶花帽的年輕女人坐在矮木箱子上面黃色的花布裙有些破舊她擺弄著身邊那籃采摘不久的野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最里面哼唱著歌曲趕車的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寬邊的帽子下面一張疲憊的臉掛著滿足的笑容眼楮里蘊藏著甜蜜的滋味手里拿的馬鞭不時輕輕揚起催促著老馬快些趕路。
「親愛的路邊好像有一個人。」緩慢行駛的馬車上年輕的白人女子對自己趕車的丈夫說道。
男人听見妻子所說停下了馬車放下馬鞭順手拿起車頭上撂放的步槍跳下車後對妻子說道︰「我過去看看你別下來。」
「好的你小心。」女人叮囑自己的丈夫然後看著他端著步槍朝著自己指點的方向過去。
當男人來到了路邊的時候看見枯草叢後面的一塊大石頭旁邊有一個人趴在那里只見那人身上的黑色衣服凌亂骯髒一只腳穿著皮鞋另外一只遍布傷口的腳上凝固著污黑的血跡褲腳像是被什麼撕扯的零碎。
男人靠前兩步用槍管頂了頂趴在地上的那個人「嘿、嘿。」呼喚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想了想上前彎腰伸手抓住那個人的一側肩膀用力搬動把他翻了過來。
「哦上帝!」男人直起腰來轉過身去對他的妻子說道「我想這個可憐的家伙已經死了!他渾身散著尸體的腐臭味兒臉上都皮膚都已經黑了……」
「上帝保佑!他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女人坐在車上一只手在胸口位置劃著十字。
「啊哈!讓我看看這個倒霉的家伙給我們留下了些什麼最好不要一丁點的收獲都沒有!」男人笑著說道。
「杰瑞不要做這種事情打攪死者的安眠會受到上天懲罰的!」女人氣憤的喊道「你不能這樣做。」
「閉嘴如果我們……」男人蹲把槍放到一邊伸出兩只手在死人的身上的衣服里面模索著「你看這個混蛋很富有帶著黃金鏈子的懷表……」男人站起來轉過身舉著收獲對著他的妻子大聲的喊道。
「哦上帝呀!哦上帝呀……」女人兩次驚呼一次比一次聲音大第二次的叫聲里卻充滿了恐懼的意味。
「你在責怪我麼?還是在滿意你丈夫的收獲?」男人笑著說道「這東西要是賣掉可以買上很多東西我們就……」
女人張大著嘴巴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指著他的丈夫瞪圓的眼楮里充滿了恐懼好一會緩過氣來厲聲的打斷丈夫的話喊道︰「小心你的背後小心我想他還、還沒死……」
「什麼?」男人疑惑的轉過頭正看見一張腐爛的臉帶著臭氣向他撲來干裂的臉皮翹起露出黑的肌肉 的低沉吼聲響在耳邊「死人」的一雙灰黑色的手掌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脖子。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死人」一口咬掉了男人的左邊耳朵一時間無數畫面從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白人屠殺印第安人的畫面像是記憶一樣灌注進男人的腦子里面……
「狗娘養的我殺了你……」男人一把掙月兌開「死人」抓著他脖子的手抬起一腳把怪物踹倒在地隨後撿起步槍不顧自己血流如注的耳朵狠狠扣下扳機。
「呯、呯……」六子彈一個不剩的全部打在怪物的身體上望著「死人」一動不動的軀體男人不解氣的又上去連砸幾槍托這才罵罵咧咧的往馬車走去準備包扎傷口。
「狗娘養的我看見他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這個畜生、混蛋……」
「哦上帝呀!杰瑞這一定是上帝在懲罰你杰瑞……」女人被嚇的大哭手哆嗦著打開一口箱子從里面拿出一條裙子用力撕扯開要給她的丈夫包扎。
「閉嘴!」男人大吼一聲「快給我包好。」邊咒罵著邊從趕車的座位旁打開一個木條箱子從里面翻出一盒子彈開始一顆顆的裝彈。
女人哭哭啼啼的用撕扯下的布條給丈夫包扎耳朵上的傷口引得男人一聲痛叫隨後就是粗魯的咒罵女人害怕極了直感覺手腳麻木、身體冰冷後怕之余回頭朝著丈夫受攻擊的地方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女人尖叫一聲雙手不能控制直接扣在丈夫的腦袋上正好抓住男人耳朵上的傷口。杰瑞慘叫一聲揮手給了妻子一記耳光把女人扇倒在車上嘴里的叫罵卻被眼楮的余光驚嚇的憋了回去。
只見被他連擊六槍的「死人」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想馬車走來。
「哦!我的上帝呀這是什麼怪物……」男人抓起裝好子彈的步槍端起來向著怪物就是連慌忙間五槍打在「死人」的身體上可惜那怪物只是被沖擊的搖晃了幾體男人惡狠狠的咒罵一句仔細的瞄準槍響過後額頭中彈的怪物仰面後倒在地沒了動靜。
「不相信殺不死你!呸!」唾了一口吐沫把槍仍在馬車上見妻子昏倒在箱子邊男人竄上車 里啪啦的連扇妻子幾個嘴巴。
見到女人蘇醒過來男人喝罵道︰「你這個婊子那個怪物已經被我殺死了快給我把傷口包好要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親愛的、親愛的……」女人哭泣著給丈夫重新包扎傷口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眼神躲躲閃閃生怕飆的丈夫暴起傷人再一次對她飽以老拳。
「不可能!」杰瑞尖叫一聲把他的妻子嚇的直接縮回馬車的箱子中間隨後現丈夫的視線沒放在自己這里而是看向馬車後面女人回頭看去但是沒過半秒她就一聲沒吱眼楮一番直接昏迷過去。
那個「活死人」又站了起來搖晃走向馬車男人驚怒交加像是狂化了一般伸手扯下自始至終都沒包好的布條也不用槍從馬車車轅下面抽出一把兩尺多長的砍刀大叫著沖向怪物。
……
「那是什麼東西?」高陽站在距離道路兩三百米外的一處丘陵頂部對身邊的蘇珊問道。
「不清楚!」蘇珊搖搖頭「槍都打不死好像身上沒有弱點……」
「十二聲槍響……」高陽撇撇嘴心想︰這怪物簡直和任務失敗接受懲罰的傀儡怪差不多都是那麼令人感到棘手。
「腦袋似乎是弱點……」蘇珊說道︰「你看那個人一刀砍進怪物的頭里怪物就倒下了……」
「那不是又要站起來麼!」高陽在旁邊笑道「難道弄不死麼?」
「哈哈你看那個沒用的白人嘔吐了。」蘇珊譏笑道︰「哦是害怕呢還是感覺惡心?」
「要逃走了!很明智知道應付不了就應該退避一下駕駛馬車的話怪物應該追不上他們的。」高陽見白人不再與怪物糾纏轉身向馬車走去點頭說道。
「哦上帝呀!」蘇珊驚呼道︰「他在干什麼?」
「他、他……」高陽看見白人爬上了馬車一頭撲在女人的身上隨後就听見女人驚恐淒厲的哀嚎慘叫「他……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