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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我說不會永別後,我看到你由心而的在笑著…」曉怡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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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才相信,高的「變臉」能夠在美女的臉上不停地出現,已經不是國粹了。而且我想她今天的流的眼淚,應該夠裝滿一個玻璃水杯吧!突然間,我有一秒間忍受不了身體的痛楚,令我禁不住大叫了一聲「呀呀呀呀呀!」但這一秒一瞬即逝,痛楚又能忍受下來。
我低頭一看懷中的冰美人,現她並沒有因為我的大叫而驚訝,只是合著眼楮,甜甜的地笑著。反而她那對白滑的手臂,不斷加大力度,穿過我腋下擁抱住我,生怕一松手我就會消失似的。
我這時哪會不知道忽然忍受不了痛楚的原因,輕聲道「不要那麼用力,我會痛的。」話一出口,我就十分後悔。因為听到她的一句調侃「不!你又不是第一次,不要怕。」然後听到她輕笑之聲。她哪是冰美人,她根本就是妖精,愛作弄純情少男的小妖精!說話出自她口中就會變味。
哼!我要用對付女孩的必殺技──裝愣。沒法,誰叫我不會和女性打交道,只好刻意裝作認真道「不。我只是能夠忍著痛楚,而不是痛楚已經消失。我現在仍舊咬牙忍著。」
誰知她一听到就立即彈開,沒錯是彈。她緊張地說道︰「對…對…對不起,我忘了你原本就已經在忍著痛楚…我不是有心的。我…看你雖然渾身是血,但表情卻沒有絲毫痛苦,像只是被人潑了一身茄醬似的,所以才…對不起…對不起…」
本以為她是想報復我的,可是听了她的話和看到她快要哭的表情,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美女之胸。唯有轉移話題「沒關系了。呀!我忽然想起,為何那塊石頭會光,並且會將我們送到黑暗空間和這鬼地方?」
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石頭是我小時候在家中的雜物房中找到的。爸爸說是爺爺給他用來暖手用的。我從小就會在冬天用它當作取暖,只要放在身上就會全身溫暖。我亦從未見過它光。」
「怪不得你在冬天也能只穿薄薄的衣服。但你不怕它會有害嗎?它可能有大量輻射,或者只改變人對溫度的感覺。」我真是服了她,未知死字怎寫,現在終于懂了嗎?可惜要我陪你一起懂得這石的危險。
她向我翻了個白眼道「如果你爺爺和爸爸從小就用它御寒,帶著它在下雪天都不用穿上衣,並且健康成長,將它安全地交到你這代。而你從小就帶著它並健康地長大至今,哪來危險?」
無言。一磈這麼神奇的寶物只用來取暖而不去拿去搞科研,最少能研究出更多貢獻國家的用途。「哪來危險?危險地來了不知明的地方,還差點死去還不危險?」真是為她的胡涂緊張,可是看她自責的神情,腦殘的人也知道她認為我責怪她將我帶到這地方。「對不起,我不知道會…」
今次到我打斷她的話了,溫和地說「我不是責怪你,是我自己擅自拿起它,後果當然是自己承擔,我只是想你以後小心點。在這鬼地方,如果不知潛在危險的…」媽的,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很近的野獸哮聲。我認真地說「危險,快逃。」正當我想拉她的手逃時,危險已經到了。
一頭高兩米、長六米的灰毛巨虎,從二百米外的巨石後閃出來,向我們奔來。我心中只有一句︰死定了!口中著急道「你快向反方向跑,我來引誘牠。快扔了染血的衣服。逃!」
可是,她向我微笑搖頭說「不!你死了,那麼我之前辛苦的拉著你逃走就無意義了。」
感動歸感動,性命尤關。不要動輒就決心死在一起好嗎?不理她想說什麼,既然我已死定了,還是最後一次安慰她「別怕,我保護你!」說完我就跑向巨虎。
見鬼了!牠奔一步已是六米,我跑了不到二十米,牠已經將到我面前。怎能給她時間逃走呢?我的腳已經不停地顫抖,心想,死就死吧!
向牠使出全力大喝一聲「喝!」。正想用什麼方法引牠到另一個方向,誰知牠停了腳步。牠和我相距約六米,只要牠撲前一咬我就會掛掉。但是我現牠在盯著我顫抖,哼哼,看來看來事情還有轉機。牠的左眼被一支巨槍插中還在流著鮮血,只露出半支槍桿。
牠身上有多處的虎毛被燒毀,全身被十幾支如矛大小的巨箭射中如同刺蝟,但並沒有一處流血。不是嗎?這樣變態的防御力。
看到我打量牠的眼神,牠忍不住大吼作抗議或是示威。我想也不想就沉身準備向左跳,但是口中就還牠一句叱喝「喝!」預想中的撲咬沒有到來,但是想象以外的情況出現了──牠在顫抖,比之前抖得更利害。原來牠害怕我的喝聲!很好,就和牠來個敵不動,我不動。
過了二十分鐘的三目交談和四十多次互哮。我高度集中精神的怒目亦開始麻痹,喉嚨亦痛得要命。現在大家都只是互瞪,不再咆哮了。在這二十分鐘,我想了很多應對方法。
先是以我小時候學到藍帶的跆拳道來和牠決戰。決戰是廢話,當年學跆拳道都只是看中其瀟灑好看、五花百門的空中轉身踢腿。誰知真正比賽時,九成九是用最入門的普通幾踢。真正對戰的話,看過黑帶四段的哥哥慘敗在只學了一年詠春的表弟手下就知…唉。華而不實的動作需要極大力氣,踢幾腳就累得快死,半途而廢真是明智之舉。簡單來說,一千個黑帶四段的哥哥也打不過這巨虎。否決。
二是用這氣勢之利,一邊盯住牠一邊向左面慢行離開。這是與狗對峙最常用的方法,通常是向後離開,但後面是冰美人走的方向,所以改用左面。
三是對峙到有人來援助,看到他的傷應該是人類用的槍和守城用的弩弓做成的,而被燒毀的毛應該是火炮轟成的。這地方應該是冷熱兵器並用的年代,以冷兵器為主導。以我有限的知識來看,應該有元朝後的文明程度。希望我能支持到這時,並且來人是無敵意。
很好,冰美人應該逃得很遠,就算真的如她所說不逃亦應該躲藏好了。二十分鐘時間,爬也能爬到一個隱密位置了。好了,是時候先試試第二個方法──向左走,效果不理想就用第三個方法,直至威嚇力無效就只好用第一個方法──沖去向牠自殺。
「爸爸、哥哥、詩敏,我要開始了。希望你們能活得幸福。如果失敗的話,希望死後會見到少軒,嘿嘿。不然我會很寂莫的,哈哈。」還是行動前說定遺言,最怕失敗一瞬間就會死亡沒機會說。死已經不可怕了,被殺時剎那的痛楚一定比現在我忍著的更輕。「希望她能夠成功逃走,她衣服上的血應該干透,沒有氣味了。永別…」
「是呀,已干透了,但還有一點點血腥味。」我被這一把甜美的聲音打斷了,同時亦被激怒了!「你還不走,在我後面干啥?想死嗎?」
我正打算向她奉獻我一生人中向女人爆污穢真言十八字的第一次時,卻又一次听到令我感動但心酸的話,「不要永別。不用想王少軒,我會在你身邊,你不用再怕寂寞的。」她輕松而快樂地慢慢回答。
在這時候,我留意到巨虎身後約三百米遠的方向,有幾個手持巨弓的獵人看似正在偵察。心中大喜之際,他們又撤退了。不是逃走嗎?不要,想法要樂觀一點,他們一定是去增援。想到有機會得夠就禁不住微笑了。
忽然感到我的右手被一只溫暖的小手握住,眼角一掃,冰美人已站在我的右邊。無言。她是否過于害怕獨自在這地生存?死亡不是比獨自生存更可怕嗎?我對她怒罵「你是不是有集體自殺綜合癥?能逃卻不逃,我想逃卻逃不了。你瘋了嗎?」
「不。我看到你在高興,你听到我說不會永別後,我看到你由心而的在笑著…」她靜靜地說著,但我已經禁不住打斷她道「我是看到獵人才笑,不是你想的…唉,不如聊聊天吧!」看來拖延時間,等待獵人的救援是最明智的。看到救援時,她應該會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