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都驚呆了,那是什麼?從離歡身上冒出的一道道血紅色的煙霧竟然繞著離歡開始盤旋了起來。場面詭異至極。
這正是離歡的本源之力。離歡努力地控制著這些本源之力,盡量保持著他們不越過擂台傷到觀眾席上的人。但是恆卻是慘了,就連于長峰都抗衡不了離歡的本源之力何況是他呢?雖然離歡的本源之力還未成形變成血骷髏,但恆已經受不了了。「你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快停下來,快停下來。」恆近乎狂地哀求著離歡。
「我會給你看些很好玩的東西!」離歡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我不要看,我不要。」恆在離歡本源之力的壓力之下已經快崩潰了,各種各樣的幻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些他曾經殺死過的人,都來了。一些女人衣不遮體,露出兩顆白花花的**嫵媚地朝他笑著,但是這些女人的卻是一片鮮血淋淋,恆記得他玩膩了一些平民百姓女子,就會用劍從她們的**;一個男人雙手的部位是腳,手卻長在了**下面,恆記得這是他的親舅舅,因為這個舅舅抓到了他與舅媽的通奸,對他拳打腳踢,他殺了舅舅,令人把舅舅的手腳割去,把手腳互換了一個位子才埋進了土。還有很多很多,那些人每個都是血淋淋的樣子,他們都朝恆緩緩地靠近著。
「不要,我不要!」恆已經眼淚鼻涕一把把了,完全失去了他往日的風度。
離歡奇怪的看著恆,他是怎麼了?其實離歡不知道,他本源之力所散的煞氣本來就是極度邪惡的,這些煞氣能夠令人產生恐懼、悲傷、絕望等等負面情緒。特別是心術不正者受到的影響越是強。
恆已經瘋了,他在擂台上狂奔了起來,像是在躲避著什麼,口里直呼救命,饒了我。
離歡收起了本源之力,沒有必要了,恆已經瘋了。
人們都不知道恆身上生了什麼,為什麼恆會瘋掉。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場比賽離歡贏了。
「吼吼!」全場響起了一片為離歡歡呼的聲音,這巨大的響聲驚得瘋掉的恆更是上蹦下跳了。
耀從擂台上把離歡扶了下來,「主上,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該問的不要問,我認為你能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離歡的聲音淡漠而平靜。
耀呆了呆,並沒有反駁離歡,因為以他現在已經沒有反駁離歡的立場了,他現在不過時離歡的屬下而已。他也沒覺得什麼不對,反而有點高興,剛才的離歡給他的感覺是一種天生的上位者氣勢,如果離歡真的只是個孩子,那麼耀倒是覺得自己選錯了效忠對象。
琪月兒看著離歡被耀扶著蹣跚地向自己走來,心中十分酸楚,她覺得離歡現在好可憐,「離歡!」她深情地呼喚了一聲,緊緊地把離歡揉進了懷里,像是怕離歡隨時會消失一樣。
比斗大賽結束了,離歡獲得了冠軍,獎勵是一枚獎章和個金幣。獎章送給了琪月兒姐妹收藏,琪月兒也難得大方地把金幣給離歡當零用錢,樂得離歡整天都沒合上嘴。
恆的情況離歡听辰說了些,好像是煌家族派的人把恆用鐵鏈子栓住綁了回去。離歡還是有些心虛的,怕煌家族的人一怒之下找上門了就不好看了,但是煌家族的人並沒有來。
辰與耀都各自回自己家族去了,離別的時候,耀告訴離歡他與辰會很快去帝都找離歡,這次回自己的家族不過時把效忠離歡的事情跟家族里說一下,今後他與辰將終身跟隨離歡左右。當然離歡還是叮囑耀與辰多在家里呆上一段時日,畢竟難得回一次家嘛。
琪月兒姐妹要在茉聖學院多呆兩天,因為是女孩子,她們的父親宏勤王不可能讓兩個女兒獨自回家的,已經派了人來接了。
離歡因為受了不小的傷打算在茉聖學院靜養一段時間再回家,況且也好多陪陪琪月兒姐妹。
這天離歡悠閑地坐在陽台上看著茉聖學院已經有點蕭索的宿舍樓,琪月兒姐妹在邊上嘰嘰喳喳不知道念些什麼,手中從來沒有放下過零食,偶然還往離歡嘴里塞點。
「真希望這麼安靜的日子能夠再長久一些。」離歡感慨地說道,這些時日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兩個可愛的姐妹陪著。
蘭月兒撒嬌地朝離歡懷里拱,「舍不得我們啊?」
離歡劃了蘭月兒小巧的鼻子一下,「羞不羞?人都比我大還往我身上拱。」
蘭月兒撅著嘴退開了,氣鼓鼓地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老覺得你比我們大,而且在你身邊很有安全感,很安心。」
「我也這麼覺得。」琪月兒也跟著鬧了起來,放下手中的零嘴也要往離歡懷里拱。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強,這還真不是吹的。離歡呵呵笑了出聲,蘭月兒這小丫頭竟然往他胳膊彎里鑽,弄得他癢癢的,「癢死了,別鑽了,好!讓你靠在我胸口可以了吧,听到我的的心跳了沒?」
「恩!听到了!」蘭月兒埋在離歡胸口的腦袋用力地點了點。
「我也要听嘛!」琪月兒也鑽進了離歡的懷里。
離歡擁抱著兩姐妹心里前所未有的充實和踏實,這種安逸令他很快就睡著了。
等離歡再次醒來的時候,琪月兒姐妹已經不在他懷里了,「那去了?琪月兒?蘭月兒?在屋里嗎?」離歡朝房內叫了兩聲,卻沒听到有人回答。「別玩了,我餓了,給我拿點吃的出來。」
「你就是這樣使喚我兩個寶貝女兒的?」一個渾厚的聲音突兀地在離歡耳邊響起。
離歡猛地坐了起來,他的身後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慈祥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身高不高,圓圓的臉,嘴角掛著兩撇八字胡,挺著個大肚子。「您是宏勤王?」離歡試探著問道。
宏勤王點了點頭,「你是離歡?魯道夫吧?」
離歡知道眼前這胖子是琪月兒姐妹的老爸後不敢怠慢,他行了個標準的晚輩見長輩的禮儀後才回道,「小子正是離歡,伯父!我給您請安了。」
離歡正要拜下去,誰知道宏勤王卻躲開了,「誒~!我怎麼敢當呢?」
「怎麼不敢當?小子給您請安是禮儀所在,伯父是琪月兒與蘭月兒的父親,我已與她們姐妹兩定下婚約……」
宏勤王攔了離歡一下示意離歡听他說,「我還沒同意呢!」
離歡驚訝了,「可是……」
「女兒是我的,她們的婚嫁自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做主,即使是她們的爺爺也無權干涉。」宏勤王很明確的告訴離歡,當初琪月兒姐妹的爺爺風熙為離歡與姐妹兩定下的婚約,他不承認。
「這……是不是小子那里做錯了,或是做的不夠好?離歡願意听取伯父的教誨,還請伯父在考慮考慮。」離歡誠懇的說道,他現在已經離不開琪月兒姐妹了,況且琪月兒姐妹也對他產生了感情。
「不,你很好,好地令我欣賞啊!」宏勤王似是感慨地說道,「9歲就打敗了7級武士的恆?怒換,而且聰明才智過人,遇事不亂,能夠在我面前保持鎮定,說實話,我再欣賞你不過了。」
這倒奇了,「那伯父的意思是?」離歡索性直接問了。
宏勤王搖起了頭,「可惜啊,可惜啊,你偏偏是魯道夫家族的人,偏偏又是我大計劃中最大的阻礙,離歡啊!你知不知道,我留你不得啊!」
離歡心里一驚,但是為時已晚,他只覺得背後一陣清涼,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刀子割開他肉的感覺。
「撲通」離歡倒了下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宏勤王,「難道……難道你是煌家族那邊的人?」
宏勤王搖了搖頭,眼中露出鄙夷,「煌家族不過是一顆比較有用的棋子,只是棋子而已。」
離歡身下流了一大灘血,他已經感覺到身子又些乏力了,「琪……月兒……蘭月……兒……」
宏勤王在離歡身邊蹲了下來,「放心的去吧,她們姐妹兩並不知道我的計劃,她們會在你身邊是連我也沒想到的意外,她們不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
離歡放心了,在那麼一瞬間,他還以為琪月兒姐妹是為了監視他才跟他在一起的。「答……答應我……不不……不要讓她們……知道,她們……會……會傷心!」離歡喘息著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終于由于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
宏勤王嘆息了一聲,「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