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高里自然有一番自己的打算,他對于突然看到的這個畫面內情顯得一無所知,于是他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動作,試圖搞清楚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安暢對此則毫不在意,他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在這個城市里到處轉了一遍,早晨離開旅館,直到下午才回來,表現的正如同一個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有錢的旅人一般。
「安暢先生,听您提到一直向北走,真的會有無邊無際的冰雪世界嗎?」,在旅館的餐廳里,幾個人正坐在一張餐桌上邊聊邊用餐,其中一位穿著打扮非常儒雅的年輕人向安暢問道。
「這一點毫無疑問的,因為我曾經親自去過那里,要說那里可真是冷,我曾經抱歉,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失陪一下」,安暢和他說著,突然看到格利高里在不遠處向他示意著什麼,安暢知道有事找他,于是歉意的說道,他起身離開餐桌,在離開前,又扭頭說︰「希望諸位用餐愉快,這頓我請了,再見」,說話間就帶著愛麗絲和阿二離開了。
看著安暢的離去,剩下的幾個年輕人紛紛議論起來,他們也是住在這間旅館里的客人,昨天幾個人正在餐廳聊著自己這一路來的經歷,就看到一個略顯怪異的人走了進來,黑色的頭黑色的眼珠,面孔略顯扁平,不過在這個城市,並不算的很稀奇,可是看他動作派頭,似乎不像是以往見過的異鄉人。
這時候正好餐廳里除了他們外沒有什麼客人,看著這個人帶著三個隨從在那里用餐,兩根木棍的餐具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他們幾個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不是那種靦腆害羞的性子,于是向對方打了個招呼,結果用了幾種語言後,確定對方使用索蘭語,這種語言正好這幾個人也會,于是就互相攀談起來了。
結果一交流之下,他自稱叫安暢,來自這片大海的東方,是一場海難讓他漂流了很久來到了索蘭王國。
很快安暢就憑借著自己的淵博見識讓這幾個年輕人佩服不已,講起東方大6的故事,安暢自然將地球上的一些事物介紹了一番,什麼肚子上有個袋子的熊、能有這個旅館這麼大的魚、不會飛只能奔跑的大鳥等等。
幾個年輕人開始還以為安暢是在胡說,不過很快安暢就將他們一路上見到的各種奇怪物種一一畫了出來,並說出了這些動植物有什麼特點,他們就開始相信安暢是一位真正的旅行家兼博物學家了,因為沒有能難倒他的,卻不知道這是邊上機器人的功勞。
他們一直聊到挺玩還覺得不夠盡興,今天又打听到安暢還住著沒有離開,就專門在餐廳等著他,不過遺憾的是才聊了一會安暢就離開了,幾個年輕人覺得挺可惜的。
安暢並不清楚自己離開後的一切,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很快格利高里也跟著進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人,安暢認得他,就是瑪卡斯子爵家里出現的那個魔法師,安暢一下子知道了他來這里的目的,肯定是來刺探德雷刻的能力是不是**師了。
格利高里也知道,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介紹起來,這個魔法師叫賈德爾,當然格利高里並沒有這麼介紹,而是說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也希望見見安暢先生。
幾個人虛偽了在房間里說了一堆的廢話,直到天色漸晚,這位賈德爾魔法師才離開,不過他滿臉失望,顯然對德雷刻沒有出現有些不滿,不過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悻悻的告辭而去。
看到他離開,安暢朝格利高里看了一眼,然後兩個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看到這位魔法師沒有達到目的,想必他還回來的,你說呢,格利高里?」
「我完全贊同您的意見」,格利高里沒有否認。
「呵呵,可是我不想給他什麼機會了,格利高里,我想要離開這里了」,安暢突然說道。
這個消息明顯出乎格利高里的意料,他急切的問道︰「您怎麼突然要離開這里了?」。
「這個城市我已經看過了,在這里等待什麼事情生實在是太無聊了,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這里,要知道很多事情還等著我呢」,安暢慢慢的說道。
「可是,安暢先生,我們真心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要知道沒有您的協助,我們可是沒什麼勝算的,父神在上,您就幫幫我們吧」,格利高里哀求道。
「我把阿諾留下來,有他在,應該能保證你們的安全,至于你們的權力,我可沒什麼興趣」
看到格利高里還要哀求,安暢不滿的說道︰「好了,我要休息了」。
格利高里只能離開。
安暢原本來到這里只是想看看熱鬧而已,後來才現,這種權力斗爭一點意思都沒有,沒有劍拔弩張,沒有突然的兵變,一切都是平淡的很,其實他可以獲得任何馬岱親王的情報,只要把這些情報提供給格利高里,那麼勝負就變得簡單起來,不過他沒有任何要幫格利高里的意思,頂多讓阿諾在危急時刻將他的小命保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第二天一早,賈德爾魔法師又來了,雖然安暢和格利高里都認同他不會輕易放棄,肯定還會來試探德雷刻,不過沒想到這個家伙來的這麼快,根本就不顧忌昨晚才離開間隔那麼短。
安暢有些不悅,他不想再跟這個家伙扯什麼了,可是沒有經住格利高里的哀求,想到反正不是幫他們對付那個叫馬岱的,就再見見吧,既然這個賈德爾想看看德雷刻,干脆省得他煩,也就一並把隔壁的德雷刻也叫了過來。
賈德爾魔法師進來後,看到多了一個身穿黑袍如同描述中的那個人,立刻眼楮就咪成了一條縫,不過他還是與安暢和格利高里分別打完招呼,才對德雷刻點點頭,似乎只把德雷刻當作一個普通人了。
賈德爾與安暢閑聊了一會,安暢感覺他明顯不在狀態,時不時的看一眼德雷刻,而德雷刻則一副漠然的表情,在那里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一般。
突然間安暢看到賈德爾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他的話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了,賈德爾意識到自己的表現,用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就離開了。
安暢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格利高里,好像在說‘他怎麼就走了?’,格利高里也是一臉的問號,安暢又看了看德雷刻,亡靈法師還是面無表情。
他忍不住問道︰「他怎麼走了?」
德雷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難道你們已經交過手了?」
德雷刻又點了點頭。
安暢兩手一攤,他奇怪為什麼警報器沒有報警,不過格利高里在這里,他不想泄漏這個秘密,就沒有再多問。
格利高里現在也明白了,原來賈德爾魔法師已經試過了,看表現,明顯賈德爾吃了暗虧,不過他和安暢一樣,完全不明白具體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也沒有問,房間內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賈德爾此時正坐著馬車在回去的路上,他內心充滿了失落,作為一個中位魔法師,他知道這一路來的修行到底有多麼的困難,自己是通過怎樣的艱辛才達到了現在的地步。
听到瑪卡斯子爵下屬提到的德雷刻,開始他完全不相信會有一個**師來到這個城市,認為是那兩個人夸大其辭而已,要知道這個世界一共才有幾個**師,每個他都听到過無數遍,從沒有听說過有德雷刻這麼樣的。
可是就在剛才,他用精神攻擊想探測對方的實力,結果一下子似乎遇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自己那點點精神力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對方放了自己一馬,肯定已經變成白痴了。
想到這里,他又感到了那股徹骨的恐懼,要把這個消息趕緊回報上去,那個黑袍人,即便不是**師,實力也不會差到那里,即便是幾個上位魔法師恐怕也無法與之抗衡,更別提自己了。
安暢並沒有再次把監控視頻放給格利高里看,而是告訴格利高里,明天,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城市回去了。
格利高里得到這個消息,似乎變得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沒有再說什麼。
當安暢在樓下的餐廳繼續與幾個年輕人聊天的時候,看到格利高里匆匆的離開了旅館。
晚上,當安暢回到房間的時候,格利高里不久也敲門進來。
「閣下,女王殿下希望明天見您」,他平靜的向安暢說,就像是兩個熟人之間的問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