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司令與周慎來到倉庫後,示意警衛全部撤了出去慎將精神空間打開,嘩啦一下,將薩爾多家族為周慎準備的第一批糧食幾乎全部倒了出來。事先周慎就考慮到如果直接將異界的谷物與牲畜帶到地球後很容易被人懷疑,于是所有的食物全部讓薩爾多家族的奴隸進行了粗加工,谷物全部磨成了粉,肉食則切割後經過了腌制。
周副司令見到幾乎一瞬間便從一道光幕中出現了塞滿一倉庫的食物,大喜不已。開門吩咐早已準備好的物流人員開始清點食物的數量,並估算這些食物可以支持的時間。周副司令在場的人員說明,這些食物是周慎用空間異能運來的,並對在場所有人都下達了封口令。
周慎則向周副司令討要了大量的輻射中和劑以及槍支彈藥。周副司令也知道周慎討要這些都是為普通人準備的,反正基地內的子彈生產線還可以正常生產,為了還周慎的人情,大筆一揮,將基地內的槍支彈藥損耗多報了一半,幾千箱子彈與數百把各式槍械便這樣轉移到了周慎的精神空間內。
周慎本打算直接離開基地,不過周副司令卻委托周慎去離LZ軍區避難所不遠的興隆山走一趟,那里有個比較隱蔽的軍事基地,核戰後LZ軍區曾經用軍事衛星聯系過那里,希望他們派出工程部隊來解救這里被困住的四萬幸存者,當時他們稱已經派出工程部隊,但隨後便失去了聯系。基地內也曾派出數位冒著穿著防護服冒著生命危險穿越輻射區的通訊兵希望能夠與興隆山軍事基地取得聯系,但無一不是一去不復返,因此希望周慎可以去那里看一看,如果能夠取得聯系那是最好,即使不能取得聯系,也希望知道那里到底生了什麼,畢竟一個營的兵力失去聯系這麼長時間這不是一件小事。周慎答應之後便離開了LZ軍區避難所。
與蘇艷艷匯合之後,兩人騎乘雷鳥向興隆山軍事基地的方向飛去,周副司令特地派人將周慎的便攜式掌上電腦與軍事衛星聯了網,有全球衛星定位系統的幫助,以後迷路的問題是絕對不會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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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的黑了,興隆山軍事基地殘破的防御塔台上,一位名叫孔建的士兵把軍大衣裹了裹,他才剛剛參軍一年半。風呼呼的吹著,遠處的樹林里好像又傳來了那些怪物的咆哮,和那些變異生物啃食尸體的聲音,在這里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死亡、怪物,還要面對心里無窮的恐懼和折磨,迎面從樹林里吹來的風滿是腥味和腐臭讓人作嘔,孔建仿佛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的真切而且迫近……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樹林,這幾天站崗時,他總能感覺遠處的樹林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他幾乎能夠模糊的感受到那躁動的喘息聲。
天剛剛破曉。
一聲急促的警報驚醒了正有些瞌睡的孔建,遠處的樹林里喪尸和變異生物如潮水般的涌了出來,這些怪物中有些喪尸就在幾天以前還是孔建的戰友,現在讓孔建如何舉槍相向些遲疑。
「這就是殺戮,戰場上只有死亡,不是它死,就是你亡,何況他們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不過只是你的敵人而已。」說這話的是孔建身旁的一個老兵,他的攻擊簡單有效,連續兩個點射就將兩個喪尸爆了頭,孔建覺得連排長也沒有他這樣迅捷的身手。們只不過是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被子彈擊中了頭部一樣會死亡,明白了?」他的話冷酷而直接,說的卻是在情在理。
這次戰斗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喪尸和變異生物們就退回了樹林深處。在幾個老兵的照顧下孔建沒有受傷,可是排長和另外幾個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被十幾個爬上圍牆的喪尸圍住後,身上多處被撕咬,已經嚴重感染。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再過不久他們就會成為喪尸的一份子,王營長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殺死他們然後將尸體焚毀,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他們成為喪尸的一員。排長的死對防御塔台上脆弱的防線本身就是個致命的打擊。
一個士兵在清理尸體時現了曾經救過他多次的兄弟,他雙膝跪倒在地,抱頭痛哭。那歇斯底里的哀嚎像利刃一樣洞穿依然活著的人的靈魂,一種悲愴涌上心頭,孔建看見很多士兵都在眼眶中含著熱淚,他們很多人都在這些被圍困的日子里失去了自己最親密的戰友。
大家被動的在基地里防御,期盼援軍的到來,但孔建不知道為什麼王營長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絕望的落寞,相反卻有無盡的憤怒。王營長在和敵人作戰時眼神,簡直向要噴射出怒火一般,所有的士兵都因此深受鼓舞,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喪尸和變異生物的進攻。
等待……漫長而寂靜的的等待……
就在昨夜,幾只度奇快的爬行者沖進基地圍牆後破壞了基地的大門。雖然值班士兵反應很快,用火箭筒等重武器封鎖了大門通道,爭取到了讓裝甲車堵住通道的時間。但失去了大門的基地怎麼看怎麼像一個驚慌失措的人張大嘴巴一樣,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早晨,王營長來到基地廣場的主席台上。
「今天將會是決定生死的一天,基地大門已經被破壞,而且我們被這些喪尸包圍無路可退,我們將面對的是數倍于我們的喪尸和變異生物。」王營長緩緩的停頓了下,環顧四周,他看著這些絕望的士兵然後繼續輕聲說道︰「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槍支彈藥,也沒有那些怪物不懼槍彈的身軀,甚至不知道我們的救援部隊什麼時候才會趕來。那麼有人會問我︰‘我們都會死去嗎,都會變成喪尸嗎,救援部隊真的會及時趕來麼,我們都還剩下什麼?……」王營長不斷說出士兵們心底的疑問,人群中一片沉默,就如同死亡已經將他們帶走一般。
「是的,我們還剩下什麼……」王營長略顯傷感的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