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還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門外熱鬧的人群,但神識卻已經死死地將那人鎖住,同樣期待著下文
「什麼?你說的是南帝苑的蝶舞仙子?那個與嫦娥仙子齊名的蝶舞仙子?南帝要為她舉行比武招親?」一旁立即有人驚呼道。顯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一連問了四句。
「是啊,這個消息準沒有錯,我有個兄弟在南帝苑當差,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十年後是天庭千年一次的論道會,而南帝選擇的正是論道會結束後,那個時候天庭高手如雲,真是期待啊!只可以我們實力太低了,要不然……」那人沒有再說下去,不過看他一臉的猥瑣樣,也可以想象他下面的話語。
天痕臉色微變,但瞬間便又恢復了過來,臉色變得冰冷無比,沒有等那人再繼續說下去,便離開了座位,消失在清心小居的大廳內。
南帝苑。
天痕進入怡海城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對于天界的勢力也略有耳聞。
天界一共有三大勢力,分別是天庭的玉帝軒轅大帝、靈山的如來釋迦摩尼和魔教的無天。
雖然天庭的老大是玉帝軒轅,但在他之下也有四大勢力,雖然都沒有他的勢力大,但同樣不容小視。
而南帝苑正是天庭的玉帝下面四大勢力之一。
南帝。
此刻的天痕說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南帝苑自己是一定要去的,盡管他知道南帝一定是天級高手。
蝶舞,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現在已經到達天界了,馬上就能夠見到你了。
天痕暗暗想到,心中依然決定進入天庭。
十年,自己還有十年的時間,如果自己能夠在這十年內將蒼穹傲突破到第四層境界,那麼……
天痕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別說是十年,就算是千年內能夠突破到第四層境界就算是出現奇跡了。
現在進入天庭南帝苑?
天痕心中想道,但很快便被自己否決了,還是先利用這十年的時間到處走走,以期能夠更好的了解天界的勢力。
打定注意,天痕很快便付出了行動,告別了他居住大半年之久的清心小居,天痕依然踏上了他坎坷的征途。
天痕離開了怡海城,現自己並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出,到什麼地方去看看。
其實這也難怪天痕,僅僅進入天界一年,對于天界的了解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是知道幾個大的勢力劃分。
就先到天啟山看看吧。
站在雲彩之端,天痕俯視著大地,遙望著遠方,嘴中喃喃道。
天啟山,屬于道家的勢力範圍,在天界的北方,距離怡海城大概有數萬億公里。就算是以天痕此時的度,要想達到那里也要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
「啊!救命啊。」
天痕剛走出怡海城不遠,便被一陣喊殺聲所吸引。
本來,在天界,像這樣的戰斗隨處可見,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對于天痕卻不一樣,第一是因為天痕剛到天界一年,而且還一直都居住在城內,很少看到戰斗,第二的原因是,此時的天痕本來就想到處走走的,以至于更加了解天界。
天痕在距離戰斗不遠處停下腳步,看著戰斗中的雙方,一方魔教,一方道家。
魔教一方一共有十六人,實力最高的不過才準地級而已。當然,如果將準地級的高手放在怡海城,足以成為眾人仰慕的英雄,但在天痕面前,他們也只能被認為不過……而已。
而道家一方才六人。
忽然,天痕雙眼凝視,有點詫異的看著道家一方那個身穿白衣的女子。
居然是個地級高手。
地級高手和準地級高手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實力何止相差千里。
在地級高手面前,準地級就像是螞蟻一般任由宰割,雖有蟻多咬死象的說法,但也要看看螞蟻的數量是多少了。
天痕眉頭微皺,本來道家這邊有一個地級的高手,戰斗理當毫無疑問,但無奈,那個白衣女子很顯然以前並沒有參加過戰斗、廝殺。出手溫柔不說,而且還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雖然實力被對方整整高了一個級別,表現卻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不要說他能夠殺傷多少人了,光是魔教的一個準地級高手他只是勉強牽制住,若不是對方顧及她的實力,估計此刻她就算有十條命也早已經葬身魔教劍下了。
道家戰敗已成必然,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天痕負手而立,很顯然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道家、魔教,你們拼光了更好。
很快,道家這邊就只剩下白衣女子一人,而魔教那邊卻還有十人之多。
白衣女子忽然看向天痕,眼中滿是祈求之意,希望天痕能夠救她一命。
天痕默然,這一刻,天痕的心神微動,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嘆了口氣,離開了戰場。
喊殺聲還在繼續,卻已經沒有了旁觀者。
一路向北,天痕無力的飛行著,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天痕自嘲的笑了笑,很多事情總是不如人意,不管是對是錯,既然已經做了,何必還在這里辯論是非,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媽了。
也許天痕的立場和心中壓抑的仇恨,注定了他一生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做的稱心如意。
原本天痕應該是一個隨心所欲之人的,但是……
再次看向南方,一望無際的天際,而那人的命運,天痕更是無力掌握。
已經三千年了,不知道小呆現在的實力怎麼樣了。
來到距離天啟山最近的一座城池——蘭竹城,天痕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兄弟小呆。
三千年過去了,或許小呆也已經來到了天界了吧。
但天界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一般,想要找一個人何其之難。
天痕嘆了口氣,找不到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自己的命運已經夠坎坷的了,何必讓自己的兄弟和自己一起去冒險。
壓抑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孤寂,天痕一步步的在城里走著,仿佛那日在紫禁城一樣,腳步還是依舊的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