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午後是寒冷的。在現代溫室效應嚴重的環境生活過的蘇麗雅更是怕冷地將身子蜷縮在暖被里。因為身邊的天然暖爐——阿金已經去上早朝了。隨著她肚子越來越大她真得連動的沖動都沒有了。索性就將這個懶人給一次性做到底。阿金也開始懂事在上官衡的幫助下已經能獨立的上朝了。以上官衡的資歷即使生突情況也好應付。不過她想以現在朝中的官員更注重的事情應該是關于呂焯一派參與造反一事的進度了應該沒有精力來個給阿金出難題了。呵呵「官官相護」這個成語的出現可是有其根源的。只怕這件案件看可以牽扯出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哦!算算時間赫徽審理這件案件也應該已經完結了。她在等等赫徽自動出來找她。
「呀——」大被人打開熟悉的腳步聲接近。
阿金笑著躺在床邊擁著她道︰「阿雅我回來了。今天我很乖哦!連衡相都夸獎我哦!」而後自自覺地討起了獎勵。
薄唇交纏著紅唇令蘇麗雅不得不推開那越來越過分的某傻瓜。肩邊忽然的寒冷令她臉色微紅地將方才擁吻中被來開的衣服給重新拉回來。她最近現阿金某個方面的本能在覺醒。所要的獎勵是越來越過分。從一開始的吻到後來在她胸前種草莓而且技巧越來越讓她深陷其中。如果不是為了肚子的寶寶著想她還真得會跳入到他布的**陷阱中。看來阿金恢復的進度已經出她的想象。正如現在他微喘地輕擁著她輕咬著她的耳垂蠱惑道︰「阿雅我還要獎勵嘛!」
一陣麻舒的感覺自耳邊蔓延開令她的嬌軀微微顫抖。強自吻住已經紊亂的呼吸用力推開那蠱惑人的懷抱穿起了衣服。
阿金那俊美的臉上盛滿了失望。他知道這樣的阿雅表示著獎勵已經結束了。
「阿金我們去吃中飯吧!有你最喜歡的三層糕哦!」蘇麗雅轉移他的注意力道。
「好也!」阿金歡呼地下床擁著她到飯廳。
飯廳位于她睡房的左側。望著那琳瑯滿目的菜肴即使因為懷孕而胃口大好的蘇麗雅也有大開胃口的沖動更不用單純的傻瓜。只見阿金已經大手一伸將好吃的東西給夾到碗里。這碗是她的碗。
「阿雅你吃!」某傻瓜掛著招牌笑容道。
這就是阿金單純地事事以她以先。
中飯在溫馨的氣氛中過去了。
吃完中飯後阿金開始朝書房走去準備處理一些公文。現在的阿金已經懂得如何看公文了。一般的公文處理已經難不倒他了。而她也像平時一樣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享受著這陽光沐浴。
淡淡的細風枝條搖擺的沙沙聲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沖動。
「娘娘赫大人求見。」一個宮女突兀的聲音讓她清醒過來明眸中閃過精光道︰「宣。」
赫徽懷著忐忑的心進入了皇後殿內被領到庭院內側的荷花池。現在的季節當然是沒有荷花了。因此這池成為養魚的好地方。蘇麗雅正站在池邊拿著飼料朝池里扔去。那些魚兒各個都游出水面爭食吃。
「參見娘娘!」赫徽跪道。
「平身吧!」蘇麗雅將手中的飼料盒遞給了林姿轉身道。
赫徽起身望著那平靜的容顏從懷中遞出了那份奏章道︰「娘娘這是臣這幾日審理呂焯一派案件的奏章。」
蘇麗雅接過那奏章視線開始專注于這份奏章。想不到呂焯一案居然牽扯出如此多的人啊!貪污、賄賂的名單居然一整張紙都寫不完。只怕朝中至少有九層的官員在這名單內。視線落在那赫姓的幾名人員。據她的了解這幾個人好像在赫氏家族里擁有不少的影響力。明眸帶著深思地望著那恭敬地低垂著頭之人︰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居然連自己家族的那些長老都寫在名單里。其實以赫徽的能力完全可以護短讓人無法現。他如此做的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朱唇啟露︰「想不到素來跟呂家不和的你們赫家也牽涉其中。」
赫徽汗顏鄭重地跪下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將出來道︰「臣管束家人不力令他們做出了如此的事情。臣願意一起承擔他們的罪行。」
如果不是因為事先早就知道赫徽這個人的野心的話她還真得會認為他是個大義滅親有情有義的正直之人。一如上官家。明眸落在那毫無破綻的臉上︰即使她這個擅長演戲之人演技也比不上他。這樣有能力又懂得掩飾自己的人比起呂焯要危險得多。索性赫徽雖有野心但是也不是那種不顧百姓利益之人。據她的了解刑部在他的帶領下出得冤案與錯案比起任何一任都要少得多。對于這樣的他她會將他解讀成一個渴望實現自己理想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臥薪嘗膽之人。這樣的人如果運用得到會成為你手中一把利劍。
輕柔地聲音再次響起︰「赫大人是否預料到哀家必定不會真得處置那佔朝中官員人數的九層涉案人員才將這份名單遞上來呢?」
赫徽吃驚地抬正好對上那了然一切的明眸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薄汗開始自他額頭冒出。這確實是他敢將這份奏章完整地遞上來的緣故。他料定皇後娘娘必定不會真的處罰那些名單上的人。如果真的要處罰的話只怕這個朝廷就沒有人干了。
「赫大人確實料定沒錯。所謂水清則無魚。池水適當的渾濁是應該的。哀家自然也不可能將這池水里所有的淤泥給清理干淨。但是如果哀家想找幾個人來個以儆效尤的話應該可以收到不錯的效果。那幾個人找誰好呢?」明眸帶著寒光掃向赫徽的臉道︰「既然赫大人如此的大義滅親有情有義不如讓哀家成全你吧!」
冷汗順著赫徽的臉而劃下滴落在地上。他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己自以為是的聰明已經得罪了娘娘。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上位者最忌諱的是有人自作聰明。他不得不頹廢地下跪道︰「臣知道錯了。」
望著那低垂著頭蘇麗雅臉上浮現除了笑容。其實她本來不打算如此的嚇唬赫徽。但是望著那完美偽裝臉孔她就有種沖動想將這份偽裝給敲掉。而且如此一來可以讓赫徽知道她的能耐不要妄想估計她的行動。像他這樣的人要用恩威並施才能收為己用。
「赫徽你身上應該有帶那經過處理的奏章吧!」輕柔地聲音再次響起。
本來已經這次真得得罪了皇後娘娘的赫徽正在內心懊悔不已但是等來卻是這句問話。他愣愣地遞上懷中那份事先早就準備好的奏章。本來他的計劃是先遞出第一份奏章以贏得皇後娘娘的信任而後在適時的遞出第二份奏章。
蘇麗雅接過第二份奏章跟第一份奏章對照的看在思索地拿那些家伙開刀。望著哪一個又一個名字一道靈光閃過她會心的笑了。
這笑容令抬想觀看她臉色的赫徽見到了很是疑惑。
蘇麗雅縴手一抬道︰「起來吧!」
赫徽有點有點惶恐地起身小心地站在那里。
她見狀笑道︰「好了。赫大人不用如此拘謹。方才的一切哀家只是想教你以後不用再自作聰明了。對哀家你這份聰明就省了。你是人才一個可以成為強大國家的人才。當然哀家也不會拿你的族人開刀的。」她將話給講明免得這個聰明人又以聰明再做傻事。
赫徽難以置信地抬望著那笑顏內心翻涌著激動︰他知道皇後娘娘在向他說明自己的看重。作為空有一腔抱負卻苦無機會的他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他激動的了。他帶著虔誠地恭敬跪道︰「謝謝娘娘。」
蘇麗雅這次感到那聲道謝中的真心知道自己應該已經收復了他的心了。這也是自己方才恩威並施的目的。見目的達到了她轉身面對那即使沒有魚食仍探出水面的魚兒。輕聲道︰「赫大人你覺得哀家養的魚怎麼樣啊?」
赫徽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模不著頭腦但是還是上前一步仔細地打量著池中魚兒。如果不是場面不允許他真得有種想笑的沖動。實在是那些魚兒肥壯的身子讓人覺得可笑。
蘇麗雅又豈會不知道這些魚有點滑稽?這些都怪阿金閑來無事就喜歡來這里喂魚。同時也拉著她來到這個人少的地方好方便討獎勵。結果這些魚在某傻瓜沒有節制的喂養下都快肥得游不動了。有時望著那浮上水面相互推擠的臃腫身子她不禁感嘆這浮力的巨大力量。收起心思她輕聲道︰「這些魚已經非常肥美了也是時候揮他們的功用了。哀家想在明晚舉辦一場與百官同樂的享魚宴讓百官也能嘗嘗這些肥美的魚肉。」
她將第一份奏章遞上去道︰「你就照這份名單上的人來請帖吧!」
赫徽眼里閃過精光。聰明如他自然是知道娘娘想接著這場享魚宴來暗地里處理那些人。他領會地接過名單恭敬地道︰「是。」
傻瓜回來後第十章享魚宴
今晚的御花園是熱鬧的。精致而柔美的燈籠高掛園內的每個角落令整個御花園內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燈光內。
在偌大的庭園里擺放著約莫八十章的桌子。那些桌子後都已經坐滿了人。精致的菜肴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但是桌後的客人卻愁雲滿霧。額頭正掛著正反射燈光的汗珠。與其說他們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還不如說是等到宣判的囚犯。
他們都已經通過各種渠道花了不少疏通錢才從赫徽那里得到他們的貪污、受賄的罪證已經被皇後娘娘給知道的消息。他們清楚地知道皇後已經御下監國一職國事重新有皇上主持但是以皇上對皇後的信任娘娘的尊口一開足夠影響他們日後的命運。因此這場宴會將會決定他們日後會怎樣。汗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布滿各個人的臉上。
直到月聲當空那聲他們既期盼又害怕的「皇後娘娘駕到!」聲才響起。眾人皆惶恐地下跪恭迎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輕柔但卻威儀的聲音響起。
眾人這才敢起身微彎著腰回到自己的位置。
蘇麗雅在見到在場的大部分人已經汗流夾面有的定力差的人已經悄悄地用袖口拭擦著了。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冬汗」吧!看來她特地跟阿金磨蹭著晚了半個時辰原來是對的。這場心里戰她已經有了好的開始了。而且想到那即將清點完畢將要充斥國庫的名為疏通費的錢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其實是她故意讓赫徽放出模稜兩可的消息後讓他暗地里收受那些疏通費。當然這名為疏通費的價格都不低哦!呵呵這些貪官平日里貪了不少的錢也是時候吐出一點充斥國庫了。
收起內心的思緒她用眼神示意林姿讓人將御廚精心炮制的魚端上了。
很快整個御花園內彌漫在濃郁的魚香。
蘇麗雅縴手一抬道︰「各位大人莫需拘禮。嘗嘗這魚吧!」話才說完她就已經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吃起來。恩這味道實在是她太美味了。不僅沒有魚的腥味而且那肉質非常的香美。恩真得不錯。呵呵看來阿金平時給他們經常吃食讓他們搶食物鍛煉肉質也是有好處的。她忍不住的又吃了幾口。
相對于蘇麗雅的好胃口那些大臣可就吃不知味了。正如已經將送上斷頭台的死囚的最後一頓再豐富也是徒勞的。
終于她在吃了八分飽後才放下筷子道︰「各位認為這魚的味道怎麼樣呢?」
本來就在那機械的動著筷子的眾人連忙放下那如千斤重的筷子連連點頭道︰「好、好、好。」
她仿佛沒有听見那些大臣虛弱的應和聲道︰「這魚本來是養在哀家殿內的荷花池內。但是平素里就是太愛吃了。結果肥得連游水面都力不從心了。哀家想總不能讓它們活活餓死在池底吧!不如實現它們最終的價值了。誰叫它們太愛吃不應該吃的都搶來吃呢!你們吃是不是啊?」她的朱唇邊泛起了笑容望著那些大臣。
本來無害溫柔地問話听到那些大臣耳中如同死神的笑聲般恐怖地令他們不約而同的用袖口拭擦著額間那急冒出了冷汗諾諾地回應道︰「是娘娘說的極是。」
蘇麗雅見已經在他們心里上烙下深深地陰影後才收起了笑容伸手接過林姿遞過了名單輕聲道︰「各位大人可知哀家手中的這份是什麼呢?」
這些在官場里打滾最擅長看臉色的大臣們在見到那黃色的奏章後臉如死灰般的難看。他們都已經知道這份奏章已經是記錄他們罪行的。
朱唇微啟道︰「王紀、童漳••••••」她依次報出了十來個名字。
只見那些被報到之人面如死色的出列下跪顫抖著聲音道︰「臣在。」
她抬明眸掃向那些已經頭花白的大臣道︰「各位大臣已經年過不惑了。想來應該很想回鄉跟家人享受天倫之樂吧!」
這些在宦海里沉浮了幾十年的老臣又豈會不知道她話里的隱含意思的連連點頭齊聲道︰「臣等正有告老還鄉的意圖。」本來他們已經要進天牢了想不到居然可以告老還鄉怎能不叫他們高興呢?
她故做為難的道︰「這••••••本來哀家也想勸皇上批準但是最近國庫空虛恐怕無力支付各位的還鄉費了••••••」
「臣等能回鄉跟子孫團聚自然有子孫贍養這還鄉費就免了。」王紀帶頭說道。
「呵呵既然各位如此為國著想哀家回去就跟皇上說。」呵呵一筆養老費就這麼省下來了。不要以為這筆養老費是小錢。這十幾個老家伙加起來只怕會過二十萬兩。龍炎國對于那些高老還鄉的退休大臣的養老費可是從來不吝嗇的。
「謝娘娘。」那些老臣出自內心的感謝道。
將這些老臣給處置後她開始又照著名單讀出十幾個人的名字。
即使有了前一批老臣的案子這些被點到名字跪在那里的大臣們內心還是充滿了惶恐。
「听說各位大人都是南方人氏。」輕柔地聲音響起。
「是。」他們有點膽怯的應聲道。
「南方可是個好地方啊!哀家還沒認衡相為義祖父前就住在南方。南方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惜常年水災百姓的生活比起北方來要苦得多。而且最近因為呂焯一案很多的南方呂氏官員牽連其中無法再為百姓效勞了。各位既然來自南方應該很想有機會回去造福家鄉吧!」
如此帶有明顯意義的暗示意味他們又豈會听不出來。雖然這樣等同于變相的眨去炎都外放總好比吃牢飯要來到好。如果一想他們也就齊聲應道︰「臣等願意為家鄉百姓出一份力。」
「皇上的眼楮是雪亮的。只要你們做的好就能有機會重新回到炎都。但是——」明眸里泛起寒光︰「如果有人能敢剝削本來就貧苦的百姓的話即使皇上肯放過那人。哀家也會讓他們永遠後悔將手伸向百姓的口袋你。」
如此嚴厲的警告令他們全身泛起了寒光齊聲跪道︰「臣等警記娘娘教誨。」
名單的人已經處理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那三分之二被方才的蘇麗雅的寒氣真震住全身泛冷得僵硬在那里。
蘇麗雅端起林姿方才泡了茶慢悠悠得喝起來。好半晌她才放下茶杯輕聲道︰「水清則無魚哀家明白適當的渾濁有力于魚的生長。但是這渾濁必須有個度如果越了這個度的話也是時候給水來個大清洗了。不然魚都無法存活了。」
她略微停頓明眸掃向那些大臣拿起那份奏章道︰「所謂過猶不急。這次哀家可以將這份名單給壓道箱子當作從來沒有見過這名單上的名字。但是請各位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下次哀家再在犯罪的奏章看到各位名字。哀家會連這次的份一起跟各位算清楚的。」話到最後成為陰狠的警告聲。她平生里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貪官了。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將這些貪官給一次性送到天牢里吃飯了。但是現實的情況不允許她如此。不過她也不會如此放過他們。她要他們永遠記住她方才的話。日後在他們將手伸向百姓干癟的口袋時能回響她的這句話。
「臣得警記皇後教誨。」在場所有人都下跪齊聲說道。他們低垂的臉上都因為方才警告而泛起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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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金的案頭就出現了十幾份請求靠老還鄉的奏章以及十幾份聲形並茂的奏章請求掉到家鄉為家人百姓百姓出力的奏章。阿金在蘇麗雅的建議下先假意挽留給這詞兒官員做足了面子後才批準。但是他們離職的日期定在一個月後。這樣做的重要目的是為了有個足夠的時間為即將通過科舉考試成為官員的考生準備。他們的位置空出來總還是要有人接替的。雖然那些任閑職的官員也不少但是其中有些人能力不足稍微好點的人都已經給充斥到吏部了。剩下得沒幾個能用的。因此她想等這一次科舉來大規模的選拔人才為朝廷注入新鮮血液。這樣的算來其實一個月還是有點緊了。不過如果她選中的人無法再短時間內掌握那麼他也就沒資格擔任這新的職務了。蘇麗雅這連翻得動作令朝中的勢力再次進行了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