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謝堊再次懷疑起老頭的身份。謝堊雖然對道教並不熟悉很多道教的掌故也不甚了了但是至少知道張道陵張天師是捉鬼降妖的行家里手!眼前的老頭出自地府卻竟似與道教淵源頗深而且自己的屢次遭遇都跟這老頭牽扯上如何不令謝堊疑心大起?
老頭不答指著石室恨恨道「這就是我的‘家’半個月前我就搬到此處而且必須在這里呆上三十年!三十年啊!若是在花花世界別說三十年就是三百年我也快活!三十年面閉思過……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謝堊一怔見老頭嘮嘮叨叨就反復說著什麼「三十年」不禁幸災樂禍起來「哈哈活該!誰叫你吞了我的財富?快還給我!」
「呸!你還說呢!老人家我就是為了你才甘心受罰的!三十年!三十年啊!」
「……少扯淡你倒是還不還?」
「……」老頭眼珠亂轉目光閃爍被謝堊逼急了「你以後都不會再去地府你要那你的破爛兒又有何用?」
「什麼?」謝堊此時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自從成了真太監謝堊就再感受不到生活做人的樂趣老頭的意思自己竟可能再沒機會死去當真就成了永遠的太監這幾乎讓謝堊崩潰。
老頭察覺到自己泄露天機連忙閉口任憑謝堊再三逼問只是光棍到底。
謝堊大怒轉念一想改變了策略笑臉相迎「我說老……呃老人家……」
老頭扭過頭去「免談。」
「老爺子……」
「……」
「老祖宗……」
「這話中听你老祖宗我活了不知幾百幾千年了受得起這個稱呼。什麼事說吧。」老頭猜到謝堊必有求于自己竟大剌剌地坐在石凳上翹起了二郎腿。
謝堊強壓著心頭無名業火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商量的語氣說道「老……祖……宗我們談筆交易吧?」
「知道你小子精明可我老人家也不傻說來听听。」
「呵呵那是那是……您老人家的精明那可是天上少有地下難尋……」
「少扯淡有屁快放。」
謝堊暗恨心道給你幾分顏色還真開起染坊來了。嘴上卻不閑著「這樣我前世的財富值就算全部轉到你的名下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
「噢?那本來就早已經是我的……」老頭又說溜了嘴。
「什麼?!」謝堊本來想拿這個作為代價讓老頭想辦法幫自己把身體補完整但是老頭一耍起無賴謝堊有點急了捋起袖子就想找老頭拼命。
老頭慌忙改嘴「別激動別激動!我的意思是我早就幫你代為保管只要你到了地府我立刻還給你。」
「呸!我才不想死。」謝堊一口濃痰激射而出竟還夾雜著謝堊幾分真氣當真迅疾無比。
老頭躲閃不及眼看著濃痰沾到身上卻在離衣袖還有不到半尺的距離象是撞到了牆壁一樣垂直著落到地上竟象是重物落地一樣激起了些許塵土。
「沒想到你到了皇宮以後竟還是如此潑皮還虧皇帝老兒封了什麼大學士真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哈少爺樂意要你管!」
謝堊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如果我即便到了地府也不要你還你覺得怎麼樣?」
老頭明白謝堊打算用那巨額的財富做籌碼來換那失去的分身心頭大樂。原來老頭動了貪念強行啟動第三輪回道又給了謝堊不死身目的就是謝堊的驚人財富。之後老頭又6續把周鈺和方韻兩個直接從地府扔入輪回這一切卻都被鐵面判官查得個真真切切立刻上報九殿閻君。閻羅王雖然是地府的掌權者但由于老頭特殊的身份並不敢輕易奈何。還沒等老頭歡上幾天判官竟私自上報天界紫微大帝存心要懲治老頭。
紫微忙命天官核實查到老頭是張天師門下便派了張道陵親自下界。這下老頭可囂張不起來了被張天師罰到人間摩天崖思過三十年。下界之前張道陵有言凡事皆不可忤逆謝堊的意願換句話說也就是盡量滿足謝堊一切要求。一個普普通通的謝堊竟然由張道陵親自過問唬得老頭忌憚不已。
當然這一切老頭打死了也不可能泄露半句。此時謝堊難得主動開**易哪有不同意之理老頭假意考慮一番滿口應承。謝堊大喜。
老頭搜腸刮肚找出一樣法訣名喚「北斗延生真經」。這可是張道陵一脈的看家法訣得自太上老君真傳流傳後世卻是幾無人再能修習。這「北斗延生真經」是道家無上至寶幾有通天徹地的神通若是張道陵知道自己的絕學被老頭用來教謝堊再生「分身」還沒準氣得七竅生煙。
當然真正的完本北斗延生真經法訣就連老頭自己都未曾融會貫通但是其中有一項「衍生訣」卻是有再生之效。
只听得老頭娓娓念起了法訣「夫天地之道皆在于心心寬則天大心狹則地弱。存于心而道在天地……」謝堊跟著老頭心頭默念。
等到老頭念完有心考驗謝堊「這便是‘衍生訣’的口訣要義你復述一遍若有差錯盡管將錯就錯也能修成正果……」
謝堊呆了呆差點就沖上去照頭給他一下。這是什麼話將錯就錯有這樣的法訣天知道能練出什麼來。謝堊稍稍理了理頭緒慢慢地把剛才老頭念過的數千字的法訣回憶出來。一開始那段謝堊一字不差但是說著說著就慢慢的變成了自己的理解以至于說到最後一句「誠天性不足乃以後補」居然都說出了白話「如果先天存在各種差異或者缺陷就必須用後天的努力和勤奮相補足。」
「這是怎麼回事?」謝堊驚呆了。
老頭哈哈大笑「果然道心天成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現在就開始教你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