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傳奇 七章 兩難抉擇

作者 ︰ 雲翔天下

神國與北原的交界于無垠的草原之上,其間沒有任何山脈與河流。當初神國建國時為何會以此地定為國界?到現在為止很多人還經常出這樣的疑問?

布不過神國那麼多年來邊界都未改變的原因倒是顯而易見,那都是因為北原強悍的游牧民族︰束騎。

布神國北部邊界一直以來都受到北原部族的騷擾,這也成為神國歷代君王為之頭疼的事情。

布二十年前,神國當朝皇帝任誠在神國與北原的邊境新建了刺束,衛,戎三城,這三座成三角型的軍事要塞啟用之後,神國邊境對束騎的抗騷擾能力急提高。正因為三城對神國北部防御的巨大作用,神國對三城的城守任命非常重視,都是由神國國王任誠親自任命。要求也極其嚴格,一旦出現失誤立刻就會被調換。

布二十年來,三城城守之中除了衛城城守趙忠外其余兩城都已多次更換城守。現在三城中城守分別為︰刺束城城守陳金龍,戎城城守苗浩,衛城城守趙忠。

布由于沒有山脈阻擋,一旦北原起風,風就會帶著些許沙塵由北吹來,風頭大時,風沙滿天彌漫,讓人睜不開眼。

布趙忠站在衛城城樓之上,一頭黑白相間頭顯示出他已過壯年,可他抓著城牆的雙手依然穩健而有力。從軍三十五年,為將三十年,擔當衛城城守二十年期間,趙忠並沒有什麼顯赫的戰功,也沒有出人意料的計謀,他所借助的是冷靜的頭腦和穩重的行事準則。正是憑借這兩點,趙忠在三十年的將領生涯中從來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布也正是趙忠這種形式作風,他在擔任衛城城守的二十年期間也未有什麼戰功。曾經有人向任誠進言道︰趙忠為衛城城守多年,卻未有寸功,請求任誠將趙忠替換掉。

布任誠搖了搖頭道︰「出外征戰之將無功是過,而守城之將無過便是功。趙忠守城多年,沒有絲毫過失,此乃大功,怎可撤換。」後來任誠不但未將趙忠替換,還給其加官進爵。並贊賞他為守將的典範。

布此刻這個守將的典範正看著望著鋪天而來的風沙緊皺著眉頭。

布風沙是北原束騎們天然的掩體,他們經常利用漫天風沙的掩護南下侵擾。神**隊則在風沙中難尋敵蹤,還經常被束騎偷襲。

布「看來這風沙兩日內是無法停下來了。」趙忠微嘆道。

布旁邊親兵見狀道︰「過去兩月中的風沙已經不下五次,都未見有束騎來襲,所以將軍不必過于擔心。」

布趙忠頭也不回的繼續望著城下道︰「守城之道不能有絲毫松懈,攻城可一而再,再而三。但守城只有一,只要出現一次失誤,那就將迎來徹底的失敗。交代下去,城外風沙雖大,沒我的命令偵騎不能回城,另外與刺束,戎兩城保持聯系,一旦有異常生,立刻相互通報。」

布親兵應了一聲,下去傳達趙忠的命令。

布風沙似乎更大了,趙忠盯著城下得雙眼仿佛想將那彌漫的風沙看穿。突然一陣更猛烈的風吹到,霎時間,他額頭上的皺紋被拉得更深。

布與此同時,天宇帶領著無雙國的戰士們正在風沙中行進,他們前行的方向直指神國的邊境三城。

布風沙雖然可以對他們的行動帶來些掩護,但在飛揚的沙塵中前行絕對是一件苦差事。

布風沙讓馬匹只能低頭前行,騎士們也將身體緊緊貼近馬身,以減小大風帶來的阻力,這樣惡劣的天氣條件下行軍,度的減緩是必然的。

布為了防止沙吹入耳目,所有所有的將領和戰士都戴有面紗,一般人行軍之中交談起來因為多層面紗極不方便,對于天宇這些內息深厚的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大的障礙。

布震林騎馬走在天宇身邊,面紗遮住了他有些蒼老的面孔,他挺拔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比那些正低頭避風沙的年輕戰士們更加健碩年輕。

布震林對天宇道︰「宇皇,以現在的行軍度,大概兩個時辰後可到達刺束城附近。」風沙帶來巨大的噪聲,若想讓身旁的人听清楚自己的話,一般人必須大聲喊出,震林卻是以內息音,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極強,天宇和身邊數人能夠很容易的听清。

布天宇點點頭,雙目看著漫天黃沙的前方,道︰「如果此時沒有風沙,我們現在所在位置附近必有大量偵騎,我們的行蹤恐怕也早被對方現,此次真是天助我也。」

布面紗下震林深深的皺起了眉,只是由于面紗的關系,眾人都看無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他擔心地道︰「從天潤過那邊來的情報說,衛城城守趙忠自三城建成到現在二十年間一直穩座城守之位,由此可見他的非凡之處。宇皇切莫輕心。」

布面紗下天宇流露出自信滿滿地笑意,道︰「趙忠嗎?他守城之能或者可稱得上一代巨匠,但若說沙場攻殺,就只泛泛而已了。」

布跟隨在天宇身邊的鄭星,金翎幾人都出笑聲,震林見天宇說得如此自信,又聯想到天宇一向思慮縝密,絕不會盲目樂觀,心下也稍安。

布唯有元遙空不但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在眾人一陣輕笑過後,他道︰「宇皇,這次深入行動完全可以交給兩位騎兵軍軍長(李克和周槍)中的一人來執行,您身為一國之尊為何要親身試險。」元遙空稱呼天宇宇皇時聲音有些干澀,顯然是有些不習慣。

布元遙空的話一落,眾人都沉默下來,這次的行動分為兩步進行,先由一支部隊從神國邊境三城中間穿過,直接**神國境內,這必會將三城城守陷入兩難,在追擊和守城不出之間做出選擇。一旦三城後的神國防御真如天潤國情報般那樣空虛,三城城守出城追擊的可能性將非常大,這也就給實行第二步的部隊以機會。

布這次行動與機會同存的是巨大的危險性,特別是作為引子深入神國境內的那支部隊。先他們並非這次行動的主力,所以人數不多。如果行動成功,就算三城守軍不會傾巢而出,兵力也肯定要十倍于己,這是明敵,更危險也是更無法預測的是三城之後的神國的軍備強弱還是一個迷。

布可以說這支深入神國的部隊的安全是完全沒有保障的,當提到這支部隊指揮人選時,周槍,李克等人都搶著當。最後天宇力排眾議,決定親自率領著他那一千二百人的皇衛軍執行這個危險性極大的任務。周槍,李克的兩個騎兵軍共九千騎兵組成主力,在機會出現後實施第二步計劃。

布天宇听完元遙空的話,將面紗掀起,眾將從他露出的雙眼中看見了堅定的目光,他的嘴角掛著那灑月兌不羈的淡淡微笑,又使他的整個臉部看起來輕松之極,這樣既堅定又輕灑的表情烘托出一種奇異的魅力,讓周遭之人無不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沉厚的可靠性,並升起信賴的之感覺。

布「我們會成功的。」天宇這句話說得很輕,仿佛在自語,但他身邊幾人都听得到。

布「我們要讓神國感覺到我們是一支無堅不摧的強大力量,這樣會讓他們感覺到威脅,他們才會不顧一切的出城追擊。你們是最優秀的戰士,你們組成的皇衛軍是我無雙國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任何危險可以壓倒我們,沒有任何困難可以難倒我們。皇衛軍的兄弟們,你們有信心給無雙國帶來第一場勝利嗎?」與先前自語般的低吟不同,這幾句話天宇是用高聲喊出,聲音借助著精純的內息高揚而起,傳遍整個隊伍。

布「我等願為吾皇誓死效命。」千人齊喊之聲,讓肆虐的大風不自覺的成為了傳聲的工具,將聲音由北向南傳去。

布天宇仰天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自豪與必勝之信念,再次高聲道︰「是該到讓那幾個守將知道我們無雙國到來的時候了。」

布「無雙,無雙,無雙……」此起彼伏的呼喊從隊伍中傳出,並借著大風南下而去。

布天宇重新將面紗放下,輕聲對元遙空道︰「遙空,你以後還是稱我為公子吧。那宇皇兩個字從你口中出,總讓我感覺不自在。」

布元遙空那在風沙中紋絲不動的身體突然一震微顫,片刻後,聲音從他面紗後傳來「公子,遙空遵命。」

布刺束城是神國邊防三城中最突前的,如果把邊防三城看成刺向北原的一把尖刀,那刺束城就是那個尖刀的刀尖。

布刺束城內,刺束城守陳金龍半躺在長長的靠椅上,微眯著眼,一副輕閑模樣,一聲輕嘆破壞了這氣氛。

布「又是風沙,看來這些時日那些馬賊是不會南來犯事了。」原本應該是慶幸的話,在陳金龍口中說出卻充滿了抱怨之氣。

布陳金龍睜開雙眼,站起身來,這一起身立刻將他高大的身材一顯無遺。雖然他此刻並未傳鎧甲,卻可以讓看見他的人想象得到他著鎧時那威風八面的模樣。

布陳金龍家中四代為將,可說是武將世家,他祖父曾是一騎兵軍軍長,其父退役前也是一營之長。家庭氣氛的燻陶,優秀的身體條件,讓陳金龍很容易的就走入了神國武將的行列,成就也很快越父親和祖父,現在他所管制的刺束城內有一個騎兵軍,一個步兵軍,共一萬五千人。

布軍人都是好戰的,一帆風順的陳金龍更是如此。他今年三十四歲,正處于武將的黃金時期。兩年前,當他得知自己當成為刺束城城守時,興奮得兩日未合眼。刺束作為神國最北的軍事要塞,戰爭定然是少不了的,對于武將而言,戰斗不但代表血腥和廝殺,更是一種機遇。

布一將功成萬骨灰,戰場是武將的考場,考場中的優秀者將飛黃騰達,而刺束城城守無遺將會有很多進入考場的機會。

布抱著這樣的心情,陳金龍來到了刺束城。誰知事與願違,兩年來,北原的束騎很少來襲,即使有也都是頂多幾千人的小股。大功看樣子是沒機會了,更可氣的是那些束騎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小,近幾個月來毫無動靜。這讓好戰的陳金龍幽閑得有些慌。不過近來也有振奮的消息,那就是北原天潤國得成立。但從出征平湖的軍隊已經出來看,短期內這邊還不會有什麼大動靜,畢竟神國不願意兩面作戰。

布這時,一個親兵進房,向陳金龍道︰「陳城守,有偵騎回報,城北十里處有騎兵靠近。由于風沙緣故,無法探察對方規模和來路,不過對方一邊行進一邊高喊‘無雙’二字,看樣子可能是無雙族。」

布‘哦’。陳金龍聲音中帶著喜悅,另外還有一絲驚訝。

布「終于有事可作了,不過居然到離此十里處才被現,看來風沙對我們的偵騎的影響真不小。嗯,這個無雙族大概也是想借助風沙之勢潛來吧。」其實親兵和陳金龍也不知道北原有沒有無雙族這個族存在,只是不知對方是何來路,又高喊‘無雙’;索性用無雙族來稱呼了。

布陳金龍原本有些萎靡的面色此刻卻是容光四濺,他對親兵下令道︰「快去給衛,戎兩城城守傳消息,另外馬上給我傳令下去,全軍進入戰前狀態。」說完轉身取下架上的鎧甲,邊穿邊往外行。

布陳金龍走上刺束城城牆,但見城下一片灰黃,可見度極低,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布偵騎不斷將敵情傳回,每接到一個新情報陳金龍額上皺紋就深了一分。從情報來看,那無雙族行進度越來越慢,雖說風沙會影響行軍,但再怎麼影響也不會讓一支騎兵在一個多時辰內才行軍五里,看來是對方有意如此。

布雖然對方現在離刺束城僅五里地,陳金龍也增加了偵騎的數量,仍無法探知對方具體實力,那些過于接近的偵騎都再未能回來,最後前方偵騎送來的判斷是︰風沙太大,無法窺得透徹,由聲判斷,對方應在千人之上,萬人以下。

布陳金龍拿著這個讓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結論,差點將此判斷送來的偵騎一腳踢下城牆。

布看來不正面交手是無法模清對方實力的,陳金龍正打算出城迎擊,這時衛,戎兩城城守通過信鳥送來紙箋。

布戎城城守苗浩來箋問是否需要增援,這個苗浩和陳金龍一樣,好戰之極。現在大概正翹以待自己出求援書箋。衛城城守趙忠的來箋則讓他火冒三丈,那箋上寫著八個字︰敵情難測,堅守城池。

布三城城守間雖然沒有從屬關系,但趙忠在官餃上要高過陳,苗兩人;再加上他箋上所說敵情難測真還親見現場一般。所以心中雖然有氣,陳金龍還是決定暫時不出城。

布又過得半個時辰,偵騎來報那無雙族在前方三里處突然改變行進軌跡,看樣子是想城東部繞過刺束城南下。

布陳金龍轉頭看向城東,暗道︰此次來敵行徑與以往大不不同,以前束騎南下無不是直附近村鎮搶掠,這次得來敵卻對那些村鎮毫無興趣,反而繞城南下。向三城中的伏地行進,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布陳金龍收回看向城東的目光,思考片刻後對屬下道︰「去將情況傳到衛,戎兩城。命令偵騎僅跟繞城南下的束騎,隨時傳回最新情況。」

布收到陳金龍送來的情報,衛,戎兩個城守完全是兩種態度。

布戎城城守苗浩一見束騎居然繞過刺束城南下,當時就大笑道︰「終于有一戰的機會了,來呀,馬上給我備鎧甲。」做為戎城的城守,苗浩作戰的機會比陳金龍還少,這也難怪他那麼高興了。

布衛城城守趙忠一收到消息,眉頭拉得更深了,並立刻下令進入戰斗狀態外。

布趙忠站在衛城牆頭,看著茫茫風沙,自語道︰「不簡單,一定不簡單。」

布低頭思量片刻後,對身後的親兵道︰「去將樂昆副將叫來,另外選四個騎兵營做好出準備。」

布天宇帶領著他的皇衛軍繞過刺束城後一改先前的不緊不慢,度由極慢一下變得極快。讓陳金龍派出的偵騎們幾乎跟丟。

布全軍向南急狂奔,路線正好是三城中路。

布這樣突然的變化讓三城城守都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三城城守不斷地用信鳥相互溝通。

布三城守中陳金龍和苗浩都想主動出擊,趙忠則保持堅守不出的主張,與此同時三城偵騎頻出,希望能獲知天宇方的真正實力。

布雖然還是無法精確地了解天宇方的實力,但大量的偵騎還是從天宇軍急行過程中將原本一千到一萬的巨大誤差縮小到一千到四千之間。這個情報也讓三城城守微舒了口氣,根據以前的束騎的戰斗力,四千束騎中真正精銳的不到五分之一,整合戰力大概相對于神國二千到三千騎兵。雖然對方的行動出乎人意料之外,可這樣的實力不會帶來太大的威脅。

布趙忠此時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但建議三城只派出騎兵,留下一萬步兵守城,以防萬一。

布陳金龍,苗浩迫不及待地各帶著五千騎兵出城,一往南追,一往西堵直奔天宇軍。

布趙忠帶騎兵出城,雖然按照偵騎報回束騎軍的度來看,此刻應該已經差不多要通過衛,戎兩城之間了,但趙忠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卻帶著幾分自信之色,這在以往他臉上是很難看得到的。

布在行將到達衛,戎兩城之間的中點時,趙忠的臉色變了,這里沒有他想象中的拼殺,有的只是遍地的尸體,神國士兵的尸體。

布「怎麼回事」趙忠在心底狂喊,他身邊的兵將此時也都呆呆的看著血流滿地,屠宰場般的戰場,無人出聲。

布趙忠下了馬,緩緩地走到尸堆中,兩眼不停在那些神國將士尸體上瞧。

布獨自尋找了一陣後,趙忠轉頭部下道︰「你們看看這里可有樂昆副將的尸體。」

布不久後,苗浩和陳金龍率軍而來,他們也都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緊接著士兵們在尸堆中找到了樂昆的尸體。

布趙忠,苗浩,陳金龍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樂昆的尸體,胸口處的刀傷是致命之處,那傷口處窄且短,整個傷口寬度更是完全相同,那殺樂昆之人的刀法之佳真是難以言俞。

布在樂昆的尸體旁是跪著兩個衣裝凌亂,身上仍有未干之血的神國士兵。他們是偵騎在附近找到的。

布趙忠臉色蒼白地看著樂昆的尸體,對那兩個跪在的地上的士兵道︰「當時情況怎麼樣,說。」

布那兩名士兵緊低著頭,其中一人道︰「我們四個營共兩千騎兵隨樂副將出城後直奔此地,到達之後樂副將便著我們在此布陣。不久之後北面就傳來大批戰馬嘶聲,樂副將立刻帶領我們迎敵,雙方一交上手,我們的陣型片刻間便被敵方沖亂,樂副將更是在幾合之下便被對方主將一刀致命,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陣型大散……」說到此他再也說不下去。

布趙忠三人當然知道後來怎樣了,這滿地的尸體就是結果。

布兩千神國騎兵居然在片刻間就幾乎全軍覆沒,三人對視一眼,一時默然。

布陳金龍無意間看見自己軍中的旗號,于是問道「對方可有什麼旗號一類的東西嗎?」

布剛才說話的那士兵道︰「對方陣中有十幾面大旗,上面都寫著‘無雙’兩字。」說到無雙時,他身體微抖。

布趙忠可以感覺得到這兩個幸免遇難的士兵對剛才交戰對手的恐懼,心里微嘆口氣,問道︰「我最後再問你們,對方人數有多少?」

布那士兵回道︰「好像與我們在此攔截人數差不多,當時很混亂,屬下也不能確定對方的人數。」

布趙忠點了點頭,然後擺手道︰「你們帶著樂將軍的尸體回衛城吧。」

布待那兩名士兵走後,陳金龍有些不解地看著趙忠,問道︰「趙將軍,樂副將與那兩千騎兵怎會在此。」

布趙忠的臉上帶著一分悔色,九分凝重,道︰「當我得知敵方向南而來後,頗為疑惑。本也想領兵出城看個究竟。但最後想想這也可能是敵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于是派樂昆副將率兩千騎兵在此堵截,能堵住當然好,最後就算堵截失敗,樂副將也應該能獲得敵方具體實力的信息。可哪曾想最後居然落得這麼個下場。」

布陳金龍听完急急地道︰「如此說那無雙軍已經突破我們三城的防御區了。」

布苗浩也顯露出焦急之色,道︰「我三城與第二道防御區之間數百里之地的幾如防御真空,如果不將這支束騎消滅,後果將不堪設想。」

布趙忠抬眼看著正在候命的那一萬多騎兵,心中泛起矛盾,他可以覺察得到那只束騎軍行事怪異,目的定然不會是入境劫掠,看這架勢好像是故意要引自己追去。難道他們得的目的是大軍出擊後防御空虛的三城。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越想越覺這才是對方的真正目的。

布陳,苗兩人見趙忠在此時居然陷入低頭沉思,都露出極大的不耐之色,陳金龍終于忍不住道︰「趙將軍,如果還不當機立斷地出兵追擊,後方將會有難以彌補的損失,這將是失守之責。」苗浩也在一旁附和道︰「這可是邊境三城防線建立二十年來次被突破,如不及時補救定成神國之大罪人,是以我們應該全軍出擊,盡快將敵追殲滅。」

布趙忠雙眼掃過陳,苗兩人,此前臉上的怒色,悔色,憂色全然消去,留下的是多年來的冷靜和沉穩,風沙吹打在那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增添了幾許滄桑,更勾勒出他的堅毅穩重。

布「我們乃三城城守,與失城之罪相比,我願意領失職之罪。」

布陳金龍,苗浩兩然瞪打大了眼看著趙忠,陳金龍道︰「趙將軍,這失城之罪又從何談起。」

布趙忠微哼一聲道︰「這支束騎軍行動與以往大不相同,從在刺束城前緩行,再到繞過刺束城的急行,這些舉動顯然都是在吸引我們的注意。難道你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你們想想,我們冒失地全力出擊,跟在那支束騎軍**後面追,邊境三城豈不危矣。」

布陳,苗兩人並非頭腦簡單之人,剛才只是因三城防線二十年來次被突破的事實沖昏了頭腦,現在听趙忠這麼一分析,立刻冷靜下來,細想之下,冷汗淋灕。心中都暗想,這個被皇上稱為守城之典範的老將軍卻有獨到之處。

布現在三城城守正處在兩難之境,如追,則怕三城失守;不追,那支戰力驚人的束騎軍很可能給三城後方造成巨大的破壞。

布三人一時都是眉頭緊皺,默不出聲。

布片刻後,趙忠眉頭稍舒,道︰「那支突破三城防線的束騎軍人數應在兩到三千之間。雖然都是精銳,絕敵不過那一萬我神國騎兵。現請陳,苗兩位將軍率各自騎兵前去追擊,步兵則留在城中。我則留守衛城,負責兩位將軍走後三城的防御。」

布趙忠的安排應算得上是兩全之策。陳,苗二將對趙忠道了聲︰「那就有勞趙將軍了。」說完立刻率部向南追去。

布趙忠也立刻回到衛城,一進城便立刻向親兵吩咐道︰「立刻給刺束,戎兩城出飛書,告訴他們無論生什麼情況,都只能堅守,不能出城。」

布趙忠吩咐完了以後,走上衛城,向下看去,現風沙似乎有所減弱,于是自語道︰「快快過去吧,只要沒有了這風沙,敵綜將盡入我眼。」

布一個時辰之後,風沙又減弱了少許,可見度也大為提高,趙忠的臉色也隨著緩和了幾分。

布「刺束城有飛書送到。」一部下遞上刺束城剛剛傳來的紙箋。

布趙忠接過紙條,打開一看,只見紙箋上書︰‘偵騎探得一軍正靠近本城,人數應在萬人之間,隊中有旗,上書無雙。’看來風沙的減弱已經讓偵騎已經探知對方的虛實。

布雖然與自己所想一致,趙忠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這兩支都舉著無雙旗幟的束騎軍,一前一後,一多一少,顯然是行動前就做好了嚴密的計劃。再看他們時間的把握上也恰到好處,這明顯不是一般的束騎部落能夠做得到,難道是……

布趙忠書怵然而驚,轉身大喊道︰「來人,立刻向心園傳書。說邊境將有大變………」

布親自看著信鳥向南放飛,趙忠又逼著自己恢復了冷靜,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刺束城能還有一萬守軍,對方不要說是萬人,就算有五萬大軍想再數日中要拿下糧草充足,守城設備精良的的刺束城是不可能的。

布刺束城又一張紙箋送來,這張紙箋讓趙忠頓時間臉色蒼白,紙箋上寫道︰敵軍從城東繞過,向南奔行而去。

布這第二支束騎軍的行動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難道這支束騎軍的目的不在刺束城而在衛,戎兩城之一。

布紙箋不斷從刺束,戎兩城傳來,戎城的偵騎也探到了那支萬人的束騎騎兵。趙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看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三城中的哪一城,然後再做打算。

布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一部下沖上城牆,道︰「報將軍,偵騎傳回消息,有一支萬人左右,舉著無雙大旗的軍隊已經越過三城防線向南而去。」

布「什麼?」趙忠只感覺到兩腿無力,全身軟。

布難道這一前一後兩支束騎的目的不是三城,而是陳金龍,苗浩所率的一萬騎兵。此時束騎前後兩支騎兵總數要過一萬,且精銳程度要高于神國騎兵。更可怕的是,陳,苗兩人並不知曉身後有一支萬人大軍。

布現在該如何辦?趙忠不斷自問,陷入萬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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