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傳奇 第六章 快劍臨喉

作者 ︰ 雲翔天下

微波輕蕩的水面上四艘大型戰船在十余二十艘中小船艇的環繞下緩緩推進,突的四艘大船中最為高大也是氣勢最為雄偉的戰船的傳訊台上的傳訊兵出向右全前行的指令,霎那間所有大小戰船同時改變了航行軌跡,原本整齊的陣列卻無絲毫混亂跡象。

全向右行駛的戰船隊劈波斬浪,氣勢恢宏。完美的整體陣型如一支利箭一般迅猛,湖風迎著戰船吹來,將戰船上統一的旗幟刮得獵獵做響,所有的旗幟上都畫著相同的白龍圖案,寫著相同的兩個字‘白水’。

「喝」。最為雄偉的戰船上一個中年漢子站在大船船頭一聲大喝月兌口而出。

「喝,喝……」無數聲音附和著中年漢子,整齊有力的響起。

天宇微笑的看著湖面上訓練有素的船隊,這是他第一次觀看白水幫的操練。他沒有想到經過如此打擊的白水幫在楊勁的帶領下居然在短時間內能展到如此規模,雖然和原來的白水幫相比還有些差距,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由原來的三艘大船,二百多名手下展到現在的四艘大型戰船,二十艘中小戰船(部分戰船乃與死神之戰中的戰利品,其中包括一艘大型戰船)。人數更是達到七百出頭。這樣的展度在白水城內是絕對不可想象也不可能實現。

凝視著向港口靠來的戰船,看著戰船上飄揚著帶有白水幫白龍標志的旗幟,天宇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龍出淺灘的想法。龍自然是白水幫,淺灘也就是白水幫原來所在的白水城。然而想到將白水幫逼到如此境地的江寒,天宇嘴角泛出淺淺的苦笑。按自己龍出淺灘的想法推理,自己和白水幫是否還應該要好好感謝這個白水幫的死敵呢。

「幫主,你覺得楊勁副幫主他們的表現怎麼樣?」一直站立在天宇身後的震林問道。

天宇深吸了口湖風帶來的清新空氣,答道︰「楊副幫主做得太出色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能組建並訓練出這樣得艦隊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說到此,天宇轉過身來,深深注視著同樣站在他身後的王老伯,緩緩道︰「我相信這之中王老伯一定幫了大忙,付出了不少心血,我在此再次向王老伯致謝。」

王老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這是我們雙方互利的買賣,大家自然都要出些力的」。

說著王老伯也將頭轉向回歸的艦隊,臉上露出淡淡的自豪的微笑,並向天宇問道︰「不知幫主認為此艦隊還有些什麼缺陷。他們將來可是要面對平湖上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水賊的,現在把問題解決總比付出慘痛教訓後亡羊補牢好。」

天宇輕皺了皺眉頭,震林和元遙空知道這個表情代表著天宇正在全力思考。

看著天宇的表情,王老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自從見到天宇後他就現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的言談舉止,待人處世總是那樣的平常,可不知怎麼的就讓人感覺到舒服。沒有絲毫多余的矯情,沒有點滴虛偽的做作,這一切都是如此的渾然天成。這一切本可讓他歸于平凡之列,可王老伯感覺並非如此。他相信如果將天宇和一百人一起並排站,第一個得到關注的人絕對是天宇,王老伯對自己的這個感覺深信不疑。原因何在?英俊的面容自然是一個因素,可王老伯認為他真正吸引人之處在于他那與眾不同的氣質,這種氣質隨著天宇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行動散出來。讓天宇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迷人。不錯,是迷人;即使是王老伯老于世故,閱人無數,也能體會天宇身上震人心弦的魅力。自然與非凡居然能這樣毫無矛盾的結合,再經由天宇的言行舉止無聲無息的揮出來,這讓天宇很快融入了開稜島。很快得到全島人的信任和尊敬。可王老伯總是感覺天宇那迷人的魅力帶著一絲魔味,特別在天宇微笑的時候。那微笑太完美,那是不應該屬于人類的完美。

天宇輕皺的眉頭,緩緩展開,有些自言自語的道︰「是了,這可是個致命的缺陷」。

天宇不緩不急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王老伯,他收攏心神,向天宇看去,看見的正是那完美的微笑。

「王老伯,您看。我們的艦隊陣型打開大合,行動統一有序。這些都是一支強勁水師的基本要素。可我們的艦隊很少能如此規模的出航保鏢,遇上的水賊也段不會與我們像兩國對陣般的交戰。因此我想我們是否應該將作戰的單位縮小。比如一艘到兩艘大船,帶數艘小船為一個單位訓練,這樣即可提高戰士們的戰術素養,也能適應今後所需」。天宇口氣謙虛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王老伯和震林听了天宇一番話都是神情一陣。雖然現在白水幫的艦隊有很強的戰斗力。可正如天宇所說,這樣的艦隊對現在白水幫確實並不實用。

天宇將目光投回到已靠岸的艦隊上,楊勁等人此刻都紛紛下了戰船,向天宇這邊行來。

楊勁帶著白水幫另兩高手秦標和司空紀快步走到天宇面前,接著一起向天宇半跪行禮。

天宇立刻將他們扶起,滿面笑容道︰「楊副幫主,你怎的還是這麼多俗禮,下次再這樣我可要罰你了」。

楊勁不停的點頭應是,可天宇知道楊勁下次依然還是會行禮。對這種狀況天宇也是無可奈何。

「幫主,你覺得我們的艦隊還行吧?」楊勁小心的問道。

天宇滿臉透露出滿意之色,再配上微微的點頭,這便是楊勁所需要的答案。不需說話,楊勁便已經能夠感覺到天宇對他的信任。

此時楊勁感覺到王老伯的表情有些異樣,剛想問時,王老伯說話了。他將天宇剛才的意見說了出來,楊勁听後心里一震。這樣明顯的問題為什麼自己和王老伯都沒有想到。想到此立刻向天宇請罪。

天宇擺了擺手阻止了楊勁的請罪舉動,淡淡的微笑也從臉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楊副幫主怎可如此。若要說請罪,天宇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當幫中兄弟們滿懷悲痛的重建基業時,我這個幫主在哪里?當楊副幫主嘔心瀝血的為我白水幫打出一片基業時,我這個幫主在哪?當大家面對死神的刀劍浴血奮戰時,我這個幫主在哪?楊副幫主所做得已經出乎意料的好了,何罪之有?我剛才所提的建議只是我作為幫主的責任,絕無絲毫責怪楊副幫主之意。」

楊勁等人均听得滿臉的激動之色,天宇輕輕的拍著楊勁肩膀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白水幫成為任何人都無法輕視,任何組織都難以傷害的團體。而要達到這個目的」。天宇說到此頓了一頓,見楊勁、秦標、司空紀都是滿臉期待,便接著道︰「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需要你們的幫助。只有我們全心全意,忍辱與共,才能讓白水幫真正的強大起來」。

說到最後天宇的聲音帶著顫抖,可見此時天宇的心情如何激動。

楊勁三人和一直立于天宇後的震林已一起站在天宇身前,並同時單膝著地,同聲道︰「我等願隨幫主出生入死,共創大業」。

天宇並未如以往一般將他們扶起,而是與他們一同跪下,仰頭向天。見天宇跪下,一旁的元遙空也立刻跟著下跪。

正當震林等邀出聲阻止時,天宇已經對著天說道︰「幫主,你看見了嗎?白水幫並未因打擊而墮落,我們還是如以前一樣堅強,如以往一樣的團結。我一定會讓白水幫強大起來,讓幫中的兄弟永不再過漂流無根的日子」。

天宇說完調轉過頭,堅定的注視著眼中濕潤的震林四人。震林等人也都注視著他,他們眼中有激動有興奮有信任還有尊敬。

王老伯被眼前生的一幕有些吃驚,而見他們幾人都跪著只有自己站著又感到有些尷尬。

「王老伯,白水幫以後還將需要您的幫主,如果你不嫌棄,從現在開始您就是白水幫的長老,而且我保證您的權利和自由。」天宇起身對王老伯道。

當一個幫的長老,王老伯心里默默的苦笑了笑。過去,是沒有幫派敢有這樣得想法;如今自然也不會有幫派請糟老頭般的自己做什麼長老,當然王老伯也絕不會想去做什麼長老。而現在天宇竟然提出讓他出任白水幫長老。他本該一口回絕,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會這麼做。可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答應了,這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當天宇真誠的目光對著他時,他居然就這麼答應了,答應得那麼隨意,讓人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王老伯只有心中再次苦笑。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也許是天宇的誠懇打動了;也許是天宇的豪氣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沖動;還也許是對天宇的好奇,讓他大有更深入了解天宇的想法使得不由自主的答應了。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從現在開始已經是白水幫的二長老之一。

見王老伯如此爽快天宇很高興。雖然未親眼見,但從楊勁了解到王老伯的不凡。現在的白水幫確實需要王老伯這樣的不凡人才。

當然,天宇此時還不知道王老伯的不凡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以及他往後對白水幫的巨大幫助,否則天宇此時的笑容可能還要擴大不只一倍。

王老伯被拜為白水幫長老的事在島上引起很大反響。特別在那些應王老伯之邀而來的那些漁民,當听到這個消息好他們除了高興外更多的是驚訝。

這個消息的另一個效果就是原白水幫的幫眾與那些漁民們更加融合。很多漁民也第一次從心里感覺到自己是白水幫的人。這些是天宇早就意料到的事情。

天宇房後有一小片樹林,在房與樹林之間有一個小草坪。自天宇上島之後便每日都在這里練刀舞槍。

刀是天宇慣用的武器,而自龍紋槍救了天宇的命之後,天宇便開始刀搶並練。

要想帶領白水幫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生存展就必須要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而所有精巧的武學招數的基礎就是內息。天宇曾經因使用血戰八式中的橫刀破壁使得內息透支嚴重而失去內息。不過自上次黑二襲擊後內息奇跡般的恢復過來,雖不及擋住黑二的那一霎那那麼渾厚,純真。可和原來天宇的內息比起來要強得多了。最少現在的天宇可以安全的使用橫刀破壁,雖然每每練完此招後天宇都是氣喘吁吁。

小草坪上紅纓飛閃,槍風赫赫。天宇不停的舞動著手中的長槍。可仔細一看就可現,他的槍招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就是那二十招,其中十八招是大6上幾乎每個槍兵必練的‘沙場十八槍’,另兩招則精妙異常。天宇經常將這兩招夾雜在其他招式中使出,現它們無論放在哪招之後都是那麼流暢,無論和哪招配合都讓人感覺那麼的天衣無縫。

這兩招槍招是天宇從龍紋槍上獲得的。就在黑二的偷襲的劍指向他,雄厚的內息從槍身流入到他體內,同時這槍招也無聲無息的流入到他腦海。這之後天宇又多次撫握龍紋槍,無論他用如何方式也無法感受到強大的內息和其他槍招。甚至連次見到龍紋槍的奇異感受都如霧氣一般的消失了,原來在天宇眼中擁有生命的龍紋槍現在除了它那龍形槍紋外已和一般的鐵槍沒有任何區別。

「幫主,有客人想見您」。震林來到天宇練武的草坪對天宇道。

天宇凝氣收功,問道︰「是不是平湖三巨頭的人」。

震林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正待回答天宇的話,一清脆的聲音由他身後傳來︰「怎麼,難道不歡迎嗎?」。

天宇嘴角掛起無奈的苦笑,一直在草坪邊守候天宇的元遙空則眉頭一皺,這個聲音的主人他見過,她就是‘如夢劍’秋依水。

見到天宇,秋依水的眼神中有驚喜,有微怒,還有一絲幽怨。

這種眼神讓天宇感到詫異,連忙問道︰「不知秋仙子找在下有何吩咐」。雖和秋依水相遇總有些許不快。可面對如此美麗並還是神劍齋弟子的佳人,也只能客氣有加。

秋依水幽幽道︰「我難道就這麼讓你討厭嗎?我們相遇多次。我從來都未見過你的笑臉」。說完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我此次是來取你姓命的」。說完原眼中復雜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的神光。

鏘,元遙空的巨劍已月兌鞘而出,巨大的身子擋在天宇前,一雙怒目直視著面前的秋依水。震林也來到秋依水身後,全身內息凝聚,準備在秋依水難時全力出手。

秋依水根本無視元遙空和震林的威脅,她只是緊盯著元遙空身後的天宇,道︰「天幫主難道打算永遠躲于人後嗎?」。

話音一落,秋依水動了,她的劍也跟著她而動。拔劍、出劍快得仿佛是一個動作。對于秋依水的快劍天宇等都見識過,是以都不會驚訝,可秋依水的動作還是讓他們吃驚。

秋依水的劍輕微連抖,讓人無從判斷它的具體落點。面對它的人更是深感它的縹緲輕靈。現在的震林正深深感受到這點。

對秋依水劍襲震林,天宇和元遙空都大感詫異。當他們回過神來,震林已陷入苦戰。

就以內力而言,震林要比秋依水稍高,可面對神劍齋的精妙劍法震林也只有全心退守。佔盡先機的秋依水得勢不饒人,一時間劍影重重,使得震林這邊險象環生。

天宇和元遙空隨著秋依水越來越凌厲的劍勢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他們都感覺到秋依水的實力和上次在楓林相比有很大的提升。雖然劍變化不明顯,可出劍的隱蔽性,殺傷力及連貫程度都上升了一個層次。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能有這樣進步在一般武學人物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一個優秀的快劍手由快字至上展到‘快穩準刁’兼得少說也要十年以上的時間。而且能達到這一步的快劍手不會到千分之一,這需要過人的天賦和不綴的苦修。真正能達到這一步的快劍手十有七八將成為劍道宗師。大6上能成點氣候的快劍手本就不多,而真正能成為宗師更是的只有‘快劍’東方普一人而已。再看看現在的秋依水,雖在穩字上稍有欠缺,可像她如此年齡卻能達到如此地步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這也是神劍齋能成為正道武林聖地的原因所在。從神劍齋出來的弟子幾乎都能成為一代宗師般的人物,這自然讓它為無數武林子弟所向往。

能成為神劍齋弟子的必是天賦奇佳之才,天下間人雖多,奇才卻少得可憐,這也使得神劍齋的弟子少而又少(每十年從來沒過十個),能夠行走江湖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秋依水就是這少之又少的神劍齋弟子之一,本就擁有奇佳的天賦和非凡的劍法的她所差的只是歷練。在經過這段不停的和不同類型的高手交手歷練的時間後,她的潛力被一步步掘出來,她的進步其實是她本有的潛力得到開的體現。這也是神劍齋對齋中最出色的弟子的一種考驗,出齋一年後她將回到神劍齋接受齋主的考驗,如若不能讓齋主滿意,她將終生不能出齋,她現在離回神劍齋的時間以不到一個月。

「 」,見震林已漸漸不支,元遙空出劍了。雖情勢緊急,元遙空還是聲提醒,這是一個武者最起碼的道德標準。

秋依水身子一晃,躲過元遙空的巨劍,同時左掌運氣橫拍,化解掉巨劍的劍氣。右手運劍繼續向應接不暇的震林施壓。

一招不中,元遙空只得跟這秋依水移動位置,以選擇最佳的攻擊點。就這樣,秋依水與元遙空繞著震林邊繞邊閃邊攻,震林則完全被秋依水壓住,雙掌不斷拍出,以此化解連綿不絕的劍氣,雙腿卻無法移動一步。

突然元遙空和震林都現有些不對勁,當他們現問題的關鍵時,已經晚了。秋依水月兌離了他們的戰團,她的劍直指握槍而立的天宇。

原來不知不絕間,秋依水與元遙空已繞了一圈,此時秋依水和天宇之間再無任何間隔,元遙空和震林也全心投入到和秋依水的交手中,哪知道這時他們已陷入了秋依水的圈套。

日光照在奔面而來的劍上,天宇深知已到生死關頭,手中長槍斜挑而出。可眼見要和槍頭相撞的寶劍突然一個微顫,便擺月兌了槍頭的糾纏,繼續朝著它的目標刺去。

銀光滿目,天宇一聲低嘯,槍頭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劍尖之前。

‘叮’,一聲輕響,天宇連退數步。除了為秋依水功力所震外,後退的動力更多來自天宇本身。他正是想憑借這個機會暫時月兌離秋依水的攻擊範圍。

站穩後的天宇,滿頭冷汗,若不是剛才情急下使出有龍紋槍得來的不知名的槍招,此時自己已是冷尸一個。來不及細想,秋依水的劍又到。

還是一樣的槍招,可這次卻難以阻止秋依水更為凌厲的劍勢。長槍連續變換招式,兩招由龍紋槍上悟得的槍招也反復使出,總算讓秋依水的劍勢一頓。正待喘口氣時,頓下的劍勢忽的暴起,天宇頓感躲無可躲。下意識的天宇將長槍月兌手甩出,槍尖直對秋依水面門,這拼死的一搏為天宇再次尋獲到一絲生機,乘秋依水閃避長槍之時,天宇低身橫滾兩丈,人已到草坪邊的兵器架旁。右手起架上的寶刀,抬眼又見冷光一片,寶刀立刻隨手而動,又是那招橫刀破壁。

※※※※※※※※※※※※※※※※※※※※※※※※※※※※※※※※※※※※※※※劍尖立在天宇的喉嚨前,已追到秋依水身後的元遙空、震林,以及聞訊趕來的楊勁等人雖滿臉焦急卻無可奈何。

天宇只能苦笑,他使出的橫刀破壁確實擋住了秋依水的劍勢,可在秋依水連續變換了三個劍勢後,橫刀破壁也就應劍而破。

八招,面對秋依水的全力追殺天宇耗盡全身解數也只能支持到第八招。滿臉是汗,滿身草屑的天宇看著面不變色,衣不沾塵的秋依水只能認命。雖然最近自己大有提高,但面對這樣的高手他毫無機會,即使身邊有震林和元遙空也無濟于事。

「秋仙子,請動手吧。」天宇閉上雙目,已經歷過幾次刺殺他不會過問秋依水殺他的理由,既然技不如人,那麼被殺便是理所當然。

秋依水望著天宇緊閉的雙眼,堅毅的面容,心中難以自制的一陣微顫。

輕輕的嘆口氣,秋依水收回了指向天宇咽喉的寶劍,在場眾人的心也隨她的動作而放下。然而好景不長。秋依水隨後的話讓他們的心提得更高。

還劍入鞘的秋依水微抬頭注視著天宇道︰「你讓我用了八招,這很出乎我意料。我原以為在五招或三招內將你制住。」

見天宇顯露出些許難堪,有些得意的表情浮上秋依水的面,正視著她的天宇心中不禁泛起驚艷之感。

微笑在秋依水臉上停留不到三秒,只听她繼續說道︰「雖然你的實力出人意料,也有幾個算得上高手的手下,但你仍然無法逃過我師姐三招,也許連一招都無法接下」。

此話一出,在場的除了秋依水和天宇外,其他人都是面色大變,他們都聯想到秋依水口中的師姐是什麼人。

天宇並未因秋依水的話生出一絲震驚,他微笑著問道︰「秋仙子此來是為了給玉仙子探道還是提醒在下立刻逃命?」

次見到天宇真誠笑容,秋依水感覺到這笑是如此的讓她著迷,竟然稍稍一呆。立刻回過神來,低罵一聲道︰「不知死活。」接著悠悠道︰「我師姐若要殺你,你又能逃到哪去。」說完再次深深看了天宇一眼,在她想來這大概是她看天宇的最後一眼。然後轉身而去,雖然面容仍是古井不波,可一股酸楚不可抑制的從心中涌出。

看著飄然而去的秋依水,天宇腦中一片混亂,他不清楚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江寒的水月門自不用說。黑瞳和魔箭慶則的動機就讓他迷惑,現在又多出個凡仙玉翠綺來。

眾人都聚集到天宇身邊,楊勁道︰「我看,為了幫主的安全,從現在開始秦標兄和司空紀兄從現在開始緊隨幫主身邊。」

天宇搖頭道︰「如若真是凡仙要來,就算全幫兄弟都在我身邊也無法保我性命。」低頭沉思片刻突然道︰「白水幫弟子听命。」楊勁等立刻低身听命。

天宇滿面嚴肅的說道︰「如若我天宇出現什麼意外,楊勁將自動成為白水幫幫主,敢有異議者,幫規處置。」

眾人都是听得心頭巨震,很明顯天宇這是預留遺言。

楊勁更是猛抬起頭來,剛說出幫主兩字,便听天宇輕喝道︰「楊副幫主難道不願听我號令嗎?」

「好,你們都下去吧,剛才生的事不要讓幫中兄弟知道,我不願讓他們剛剛安定的心受到任何影響。」天宇說完便向自己臥房走去,元遙空和震林緊隨其後。

※※※※※※※※※※※※※※※※※※※※※※※※※※※※※※※※※※※※※※※冬季的太陽讓人期待,冬季的陽光令人心宜。無孔不入的陽光透過厚厚的枝葉,一束一束的落在樹蔭下的涼亭上。涼亭頂上七七八八的散落著落葉,使它如它所在的庭院一樣給人一種頹廢感。

庭院內的建築很齊。塘橋亭閣一應俱全。只是塵灰野草掩蓋了它們精美清雅,令整個庭院的氣氛蕭瑟而淒涼。

庭院內的涼亭附近酒香四溢,亭內一人正抱壇而飲。

‘咕嘟,咕嘟’幾聲過後,那人終于放下了酒壇,露出了他得面容。他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酒鬼一個。滿臉雜亂的胡子,醉意朦朧的雙眼,完全呆滯的表情,多時未整的亂構造出他潦倒的外表和落魄的心態。

剛剛走入庭院的謝解蘭遠遠的便看見亭中的好酒之徒,再環目看了看庭院中的情景,心中不由默默嘆息。這里原來的景色謝解蘭還依稀記得,這個主人的豪邁英武也仿佛歷歷在目。不覺間,謝解蘭已來到那醉漢所在的涼亭邊。

「沈兄」謝解蘭對又抱起酒壇的醉漢叫道。

‘咕嘟,咕嘟’醉漢只顧抱壇狂飲,完全當謝解蘭不存在一般。謝解蘭也毫不生氣,只是在一邊靜立。

酒壇已朝天立起,顯然壇中已無酒,醉漢終于將酒壇放下。目光第一次向謝解蘭投來。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沈某這個無用之人哪里值得謝兄登門來見,謝兄還是請回吧。」說完便收回目光,整個上身趴在亭里的石桌上,看樣子好像打算酒後大睡一場。

謝解蘭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反而走進涼亭,座在石桌旁的另一個石椅上,道︰「昔日豪情萬丈的沈萬山現在怎的成了這副模樣。」原來這個醉漢就是原來將沈家展成為平湖地區第二大家的‘平湖狂客’沈萬山。

沈萬山頹廢的臉並未抬起,這個人仍然如死了般的趴在桌上,對謝解蘭剛才一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解蘭顯是早就料到會如此,只見他繼續不緊不慢道︰「其實我還真羨慕沈兄現在的生活,整日與酒做伴,醒夢同飲。我可就沒沈兄這般輕松了整日為自己,為平湖地區數十萬土著居民的生存環境勞命奔波。」

「不過」謝解蘭話鋒一轉,道︰「我可能很快也將擁有沈兄一樣的生活了。平湖地區將會迎來新的管理者,說不定那時平湖的人民能過上更加安定富足的生活。」說著謝解蘭露出苦笑,繼續道︰「只是不知道任誠會將平湖封給他的哪各兒子。(任誠是神國現在的國王)」

這句話一出,狀如死物的沈萬山如被電擊般的一蹦而起,兩眼冒出讓人窒息的仇恨的火焰,對謝解蘭大聲問道︰「你說什麼,神國想要吞並平湖地區。神國的軍隊想要什麼時候進入平湖。」

謝解蘭搖搖頭說道︰「現在倒是沒有神國要出兵平湖的消息。」

沈萬山兩眼緊盯這謝解蘭道︰「那你憑什麼說神國將成為平湖新的統治者。」

謝解蘭早知他有這一問,不慌不忙答道︰「神國雖然還未直接出兵平湖,可據我們調查平湖地區的不少股水賊都和神國有不同尋常的關系,這其中就包括平湖地區三大水賊團體之一的黑蛟。」

沈萬山眼中殺機一現,現在的他和剛才氣度簡直是天壤之別。雖然胡仍然髒亂,可神光凜凜的雙目和挺直的腰背讓他透露出冽人的氣勢,他盯著謝解蘭道︰「難道你們就這麼看著平湖落入神國的手中而無動于衷嗎?」

謝解蘭心中暗笑,臉上卻一片苦相的道︰「那又有什麼辦法,誰叫平湖的人對世事都不聞不問,也許他們更願意神國這樣的大6強國統治也不一定。」

沈萬山當然知道謝解蘭打的是什麼主義,無可奈何道︰「有什麼地方能用得上沈某的,謝兄就直說吧。」

謝解蘭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三巨頭建立中的平湖衛軍的最關鍵的人物,也就是這支衛隊的最高統帥的最佳人選終于肯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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