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傳奇 第九章 黃家雙雄

作者 ︰ 雲翔天下

刀氣如怒濤般排山倒海,地上的塵土,落葉,碎石均被席卷而起,這正是焦煞得絕技‘狂風斬’。彌漫的沙石背後一雙充滿獸性的眼楮帶著血腥的目光盯著陷入絕境的天宇。

沉重的雙腳如被緊緊釘在地上般絲毫動彈不得,全身內息在刀氣得壓制下根本無法提起。

麗綠,麗粉被天宇危險處境驚得月兌口驚叫,語氣間帶著絕望,手中的匕握得更緊。

祠堂門突然大開,一柔軟如蛇身之物由門內飛射而出,如長了眼楮般,掃在焦煞的長刀側面。狂風突止,刀氣頓滅。

焦煞不敢相信地盯著祠堂重新關閉的大門,怒喝道︰「什麼人藏頭藏尾地躲在房中,快給焦大爺出來。」

沒有人回話,祠堂門也沒開,如不是被剛才門開門關帶起的風震得左右搖晃的兩個燈籠,還真讓人以為這祠堂的門一直都是如此關著。

焦煞見無人回應,雖然心中憤怒,卻覺先辦正事再說,轉頭看向天宇剛才立足地,卻不見人影,抬眼一看,原來天宇已經趁機退到了雙花身邊。

天宇退在雙花之間,雙手伸出從雙花手中奪下匕,微微笑道︰「我正愁缺兵器,這匕雖然太短,但也算是手有寸鐵了。」

麗綠,麗粉看著淡淡微笑地天宇,一股暖流在心底升起,同時又感悲涼之意。

麗粉也強露出笑容道︰「你看你呢,這個時候還要說笑。」

麗綠看了看焦煞,又看了看天宇,醒悟般地道︰「此人的目標是我和麗粉,只要我和麗粉跟他而去,他應該就不會再要你命。」麗粉聞言眼中一亮。

麗綠話一出口便覺不妥,果然天宇露出惱怒之色,道︰「你們視我天宇為何種人。」

麗綠歉然道︰「我知此等事天幫主定不肯為之,天幫主已經多次為我了麗粉出生入死,我實在無法忍受再看見這樣的事生。」

天宇緊盯著慢慢靠近地焦煞,低聲道︰「此人是狂風十騎的頭領焦煞……」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有粉末狀物體傾灑在自己手臂上,待要看去,全身上下缺陷入麻木,連話也說不出來。

麗綠,麗粉一起接住天宇向後倒下的身體,緩緩地將他放在地上。

麗綠露出滿足地微笑,將手中一小瓶在天宇眼前輕晃兩下,天宇看見小瓶上寫著麻身散幾字,原來麗綠利用天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焦煞身上之際,偷偷將麻身散灑到了天宇手臂上。

天宇想開口問她原因,卻感雙唇麻木,無法出聲。

麗綠象是看透了天宇心思,溫柔地道︰「與其一起死,不如用我和麗粉換得你一命。這就算我和麗粉報天幫主的數次救命之恩吧。」

麗粉一言不,手拿絲巾輕柔地幫天宇抹拭著天宇臉上的血污。當天宇臉上的血污全部被清理後,麗粉滿意的看著天宇蒼白的俊臉,道︰「你現在知道我與麗綠那晚被你逼著離去時的心情了吧」

天宇心中涌起復雜感情,痛苦,後悔,自責同時泛起,眼眶也微微濕潤。

一滴淚落在天宇的臉頰,那是麗粉的眼淚。又是一滴淚落在天宇鼻沿,然後輕輕滑落到天宇嘴里,那淚的味道帶著苦,帶著澀,還有一絲甜意。

麗綠和麗粉同時站起向天宇輕輕一笑,向焦煞走去。

天宇想起來阻止她們,身體麻木得毫無知覺,想出聲阻止,卻只能在心底狂喊。

二女走到焦煞面前,麗綠道︰「我們任你處置,但請你放過天幫主。」

哼哼哼,焦煞出低沉的笑聲,听得雙花毛骨悚然。

「你們太天真了。」焦煞從雙花身邊走過,向天宇走去,邊走邊道︰「你們以為這樣便能讓我放過這小子嗎。自他與狂風十騎作對那天起,他便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麗粉焦急地喊道︰「你的目標是我與麗綠,為什麼還要殺他。」

焦煞不再答話,他已經走到天宇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癱瘓般的天宇,露出殘酷的笑意。然後緩緩將刀刃抵在天宇脖子上,正打算將天宇喉管切斷。

祠堂又在此刻大開,一長條形物電閃而出,直奔面門而來,焦煞飄身而退,飛退中終于看清那是一條長鞭。

焦煞退,長鞭進,無論焦煞如何閃避,長鞭總是直追面門。

焦煞被長鞭追得心頭火起,暴喝一聲,手中長刀直劈向緊追不舍的長鞭。刀鞭相交之際,長鞭突然如蛇般繞上刀柄,並在環繞兩圈後,鞭梢一彈又起,掃在焦煞那滿面驚容的臉上。

長鞭在焦煞面上留下一條紅紅鞭痕後又快的縮回,最後全部落在祠堂門口一瘦小老者手中。焦煞向那老者看去。

只見那老者身穿一件黃色舊袍,臉上胡須凌亂,顯是多時未理,雙手幾乎是摟抱著一條巨大長鞭,那轉折而起的長鞭如果全部伸展開起碼可達五丈。此刻被老者雙手摟在懷里,遮住他瘦小身形的一半還多。

瘦小老者一雙似乎有些昏花的老眼掃視了四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焦煞身上,道︰「這里是黃家祠堂,誰也無權在此殺人。」

焦煞先前被兩次被長鞭所退,臉上還被長鞭擊中,心中正悶怒異常,現在見到正主終于現身,哪里還忍得住。長刀一挺,便向老者砍下。

那黃衣老者手一抖,長鞭飛射而出,在空中有生命般直向焦煞脖上纏去。

焦煞怒哼一聲,手中刀由下往上改砍為撩,他剛才就因想斬斷長鞭,結果長鞭未斷,長刀還被長鞭所纏。這次他汲取教訓,改力勝為巧取。

長鞭被長刀從下一挑,頓時失了力道,彎彎曲曲向下垂落。

焦煞見一擊便奏效,哈哈一聲大笑,長刀直取老者面門而去。突感腦後有物飛近,再看眼前那老者手握鞭柄,臉上泛著得意笑容。猛驚回,只見那長鞭正向自己襲來,由于距離太近已是躲無可躲。

啪,一聲脆響,長鞭在剛才留下鞭痕的另一邊面上也留下一條鞭痕。如此一來,焦煞兩面臉上各有一道鞭痕,而且兩道鞭痕長度,寬度,所在面上的位置都相差無二。

焦煞連吃兩鞭,心知自己不是此老者的對手,只好再放過天宇一次。想到此,將長刀背在身後,飛身而起,雙手分取雙花。

雙手剛要觸及雙花粉肩,又覺身後有物襲來,焦煞心知定是那老者的長鞭,只好先收回抓向雙花之手,一個翻越躲過來鞭,老者也不想傷他,見他放手,便也將鞭收回。

焦煞一落地,怒視老者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老者將手一擺道︰「留下這三人,你走吧。」

焦煞臉色一陣青白,最後一言不,轉身飛奔而去。

老者待焦煞走後,走到天宇身邊,蹲下檢查了一下天宇的狀況,知道無礙,便不再理他。回頭向祠堂走去。

麗綠,麗粉急步走到天宇身邊,麗綠向老者背影問道︰「謝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者如沒听見般,進入祠堂後,轉身將門關上。

雙花蹲在天宇身邊,見麻身粉藥效還在,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彷徨之際,卻見一對舉著火把之人向祠堂方向走來。雙花心中慌張,一人一邊將天宇撐起,然後四處張望,想尋找一處隱蔽之地躲藏起來。

祠堂突然又開,堂內傳來剛才那老者的聲音「你們先到祠堂內來吧。」

雙花立刻攙扶著天宇艱難地向祠堂里走去,剛進祠堂,祠堂門又關閉。

雙花進到祠堂,抬眼便看見一張巨大的黑色幾層長桌,上面放著數十個寫著黃姓名字的牌位。剛才那黃衣老者就盤坐在黑桌前的墊子上。

雙花將天宇扶到祠堂內一角,幫他靠牆坐下。

老者自雙花進來後便一言不,雙花見老者一臉肅然,也不敢出聲。

祠堂外傳來腳步聲,然後便听一人說道︰「今晚府內有敵來犯,不知三叔父所守祠堂可有異動。」

天宇雖不能動,耳目卻能听能看,一听這聲音,神情一震。他听出是黃家家主黃克強的聲音,想不到這黃衣老者竟是黃家家主之叔。

那老者對門外道︰「克強你進來,我有話要與你說。」說完手一動,祠堂之門頓開。

黃克強應了聲是,單獨走入祠堂,並回頭將門關好。

黃克強進得祠堂,轉眼看了牆邊的天宇三人一眼,然後在黃衣老者前盤膝坐下,道︰「不知三叔有何吩咐。」

黃衣老者那一雙老眼中突然精光一現,道︰「你與克儒之間如何胡鬧我也懶得管,但不想你居然鬧到府里,連祠堂也不得安寧。難道你想讓黃家列祖列宗在地下都不安嗎。」

黃克強低垂著頭,半晌之後才道︰「我知瞞不過三叔,但此事關系到黃家的存亡,克強也是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老者低哼一聲,道︰「說來我听听。」

黃克強略顯矛盾,最後還是說道︰「此事說來都是由我那身拜神國行書的二弟引起。三叔應該知道,克儒的性格自小便要強,從不願甘居人下。當今神國朝政,四大行書與軍部之間矛盾重重,軍部兵權在手自是大大佔了上風。四行書只有不斷尋求反擊機會。」

說到此,黃克強將目光看向麗綠,麗粉兩人,又道︰「此次麗舞舞團在神國表演便是四行書尋求已久的機會。麗舞舞團也是克儒借黃家之名請來的。」

天宇此時才知邀請麗舞舞團的原來是黃克儒。

老者輕哦了一聲,道︰「舞團的表演又與神國權勢之爭何干。」

黃克強收回對著雙花的目光道︰「麗舞舞團是唯一擁有兩位舞仙的舞團。麗舞雙花之名更是名揚大6,如果雙花在心園表演,上到國王下到百官顯貴都不會錯過一觀舞仙仙舞的機會。而按照神國宮廷內的規定,除了皇家舞團,其他舞團一律不能在皇宮內表演,是以麗舞舞團必定要在皇宮以外的地方選擇表演之地。而皇宮之外辦各種活動的後勤工作便是由四位行書負責。」

那老者目中神光再現,道︰「難道他們想在表演過程中動手腳。」

黃克強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此事如敗,黃家必因克儒受到牽連;即使成功,以四使之名也無法服眾,最終黃家還是會因此受損。可惜我雖知他們會有所行動,卻又不知他們到底會由何處下手,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行釜底抽薪之策。」說著眼帶歉意地看了看雙花。

老者面帶贊許的看著黃克強道︰「你們兩兄弟都是黃家百年來難得的人才,你知道我當初為何要支持你嗎。就是看中了你較克儒有遠見。可你可曾想過,名滿大6的麗舞雙花在黃府中被刺殺或失蹤,黃家在大6的名聲也差不多毀了。」

黃克強額角帶汗,道︰「都怪我心急計亂,想得不夠周全。」

黃姓老者微笑道︰「你知道就好,你可是黃家百年難得的人才。我相信你能將此事處理妥當。去吧。」

黃克強向老者磕了個頭,道︰「謝三叔教克強懸崖勒馬,克強這就去了。」說著起身來到天宇與雙花身前,向三人一禮道︰「因我私心使得三位多次處于險境,真讓黃某愧疚。」

此時麻身粉藥效漸弱,天宇身體雖還無法動,嘴上麻木感卻已消失,道︰「家主為家族利益考慮,此乃天經地義之事。如換做我,也會如你一般。」

老者悶哼一聲道︰「有話都出去說吧,不要在此打擾黃家祖宗陰魂。」

黃克儒每早都有舞劍的習慣,這從他五歲學劍時開始,一直堅持到現在。他與兄長黃克強被黃家上下認為是黃家近幾代中最有天賦的武學之才。由于對武學不懈追求,使他在成就上甚至要高過其兄。

身為文臣,卻在武學上見長,黃克儒經常以此為自己人生中的最大悲哀。失去黃家家主之位的希望後,率領千軍萬馬馳騁于疆場便成為了他最大的夢想。是以雖身兼行書之職,他卻從來沒有停止過轉為武將的努力。

他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雖然經過歲月沖洗,他已經改變很多,但這一點他還非常頑固的保留著。要想獲得,就必須付出。黃克儒願意為自己的理想付出任何承受得起的代價,但這一次,他覺他要付出的代價似乎會將他卷入深淵。

舞完劍,黃克儒往往會去書房,他喜歡對這一本書思考問題,無論眼前的書與腦中的問題是否有關聯,無數個關系到他命運的決定都是他在書房中對著他也不記得是什麼名字的書做出。但是最近幾日,黃克儒總是在對著書呆,沒有往日看書時睿智的表情,沒有做出某項決定是自信的眼神,更沒有輕合上書時那種一切盡在把握的表情。

黃克儒嘆著氣合上了書,他還是無法做出決定,因為他感覺到他已經失去了對整件事的控制。

書房外一下人敲了兩下門,道︰「老爺,張行書來了。現在正在書房等候。」

听見張行書之名,立刻面現不愉之色,正是這個張行書讓他陷入了現在這樣的境地。

黃克儒來到客廳,見那張行書正飲茶等候,看見黃克儒出來忙滿面笑容的站立相迎。

這個張行書姓張名遠程,與黃克儒同為神國四行書之一。五十有余,臉尖眼細,一看便是多謀之人。

黃克儒與張遠程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不知遠程兄今日到訪有何事。」

張遠程有些焦急地道︰「昨晚黃府出現大亂,听說是有賊人入侵。」張遠程說話間仔細觀察著黃克儒的表情波動。如張遠程這樣善攻心計之人,往往希望從別人表情的變化中猜測出其心中所想,然後加以利用。

黃克儒最為反感張遠程這樣的目光,淡淡回道︰「是嗎,情況怎樣。」說話事語氣平淡,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黃家與他毫無關系一般。

張遠程仍雙眼緊盯著黃克儒,道︰「我得到消息,入侵黃府者目的好像是麗舞雙花。」

黃克儒臉上閃過一絲焦慮,問道︰「那他們是否得逞。」

張遠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微笑,道︰「好在雙花身邊有個一槍擊殺溫傀心的白水幫主保護。雙花現在安然無恙。」

黃克儒露出放心地微笑,道︰「好險,如果上次伏殺那白水幫主的計劃得逞,那我們就自作自受了。」

張遠程似乎也放下心來,目光終于離開了黃克儒,道︰「也許這就是天助我等吧,你下午還要去見那個天幫主,我就不打擾了。」

天宇輕輕揉了揉昨晚被焦煞擊中的背部,雖然經過一夜加一個上午天魔氣地自療,被擊處還是隱隱作痛。被焦煞剛猛內息震出的內傷雖未好透,但也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這些都要歸功于于天宇身體完美融合的天魔氣。

下午要與一個重要人物會面,這次會面將對延緩神國出兵的計劃非常關鍵。

出黃家大門前經過舞團練舞場,見雙花正拿著那天畫滿各式線條的紙張對著幾個工匠模樣的人指點比劃,那幾人不停的點頭應是。看樣子應該是在教那些工匠各個線條代表的意思,一想到那些線條,天宇心生同情︰那些可憐的工匠。要了解雙花自創的那些線條確實是件痛苦的事。

雙花身邊除了幾個工匠外還有兩三個少年公子,和剛到黃府相比,人數大大降低。剩下幾個可算是最出類拔萃的。

那幾個少年中一人看見天宇,招手喊道︰「天兄,天兄。」

天宇定楮一看,原來是心園城守之子鄧有龍。

天宇快步走到鄧有龍面前,只見鄧有龍面帶感激地道︰「那晚真是要多謝天兄。」

天宇微笑道︰「我還要感謝鄧兄,要不是鄧兄及時通知你父城守鄧大人,還真不知現在會是怎麼樣。」

鄧有龍搖頭道︰「那晚當我趕回家中時,家父並不在家,當時我真是焦急萬分。後來才知父親已經先一步得到消息趕去天兄受襲之地,才算安下心來。」

天宇感覺到一絲疑惑,照鄧有龍這麼說那晚鄧飛虎領兵營救自己並非鄧有龍報的信,那又是誰將消息提供給鄧飛虎的呢。

麗綠,麗粉此時結束了解說,那幾個工匠大概或拍頭,或模下巴的走了。在天宇看來,他們現在對雙花的那些線條能夠理解個五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麗綠,麗粉見到天宇,想到昨晚天宇滿臉是血的樣子,同時打了個寒戰。

麗粉關切地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天宇搖了搖胳膊,踢了踢腿道︰「沒有大礙了,今日我有些事,先告辭了。」

看著天宇離去的背影,麗粉輕聲對麗綠問道︰「他不是說這幾日都要陪伴在我倆身邊嗎。」

麗綠眼中帶著淡淡的失落,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他認為沒有總在我們身邊的必要。」

麗粉呵呵一笑,道︰「他可是我們舞團請的保鏢,在我們身邊就是為了保護我們呀。」

麗綠感覺到她的笑聲有些不自然,不過仍然回以麗粉一個在麗粉眼里也不自然的微笑。

天宇輕車熟路的來到花莫痴的花海庭院外,輕拍了兩下門。

門開,出現的正是上次見到的那個開門童子,那童子顯然也認識天宇與元遙空,微微一笑道︰「老爺與另一位客人正在園內亭中等公子呢。」

天宇微笑謝過童子,然後進門向園內那被花草包圍的小亭走去。

小亭內坐了兩人,除了花莫痴外另一人天宇也認識,正是黃克強之弟黃克儒。

天宇走入小亭,向黃克儒一禮道︰「天宇見過黃行書。」

黃克儒用手一指對面的石椅,道︰「坐,多余的話不說,我們直入正題。」

黃克儒軍人般的作風上次在心園城下天宇就見識過,于是也不再客氣,道︰「我的目的行書大概已經從花老那得知了,不知行書意下如何。」

黃克儒搖搖頭,道︰「此時先擱開,我有一些事要先跟天幫主說說。」

天宇頭才點一半,黃克儒便開始說道︰「天幫主你應該知道我府內現在有住著一幫魔門中人,也就是上次襲擊你的那些人。他們住在我那是一位名叫張遠程的行書在中間搭的線。這是一筆交易,我為他們在心園期間給他們提供庇護,而他們協助完成我們四行書利用麗舞舞團表演制定的計劃。」

雖然對黃克儒的作風早有體會,但這樣坦白直接的話還是讓天宇目瞪口呆。

黃克儒沒有理會天宇的怪異表情,繼續用更加直白的話刺激著天宇的腦神經「我們四行書擬定的那個計劃的大體內容是︰利用麗舞舞團表演的時機將所有身在心園城內的高級將領集中起來,然後利用我們職務之便,將一種無色無味化功散摻入他們飲用的茶水中。這種化功散會在一個月後才作,而且功力越高者作得越晚,但最終只要飲食過它的人都會大病一場,功力也會大幅減弱。如果成功,便會出現不斷有軍方將領生病和功力減退的事情生,那軍方內部必定會出現混亂,我們四行書便可在混亂中獲得好處。而且……」

「我還可能利用大批武將功力減弱的現狀實現我多年來轉官為將的夢想。」黃克儒一口氣將整個計劃托出,最後還副送上了自己的夢想。

天宇剛剛將他的話消化完,臉上驚色未退,黃克儒又開始對天宇大腦進行新一波地沖擊。

「這個計劃就是張遠程提出的。可後來我現事情並非如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其中有不少疑點,比如既然是靠化功散解決問題,又何必需要那些魔門高手幫忙。後來我現張遠程心中另有打算,而先前的那個計劃很可能只是他拿來哄騙我們的幌子。但在有所醒覺時已經晚了,我已經用黃家之名義向麗舞舞團出了邀請。」黃克儒有些懊悔的嘆了口氣。

天宇問道︰「那你對張遠程的打算有沒有一點線索。」

黃克儒搖頭道︰「我也做過多種猜測,但猜測始終只是一種判斷,不能做準。可是我可以感覺到他計劃將非常可怕。所以我要想方設法在暗中進行破壞。你那晚受到魔門高手伏擊時,便是我通風報信給鄧飛虎。然後再在除魔盟的人面前保下魔門一干人,讓除魔盟知道他們住在我府,好牽制他們的行動。」

天宇恍然,原來那個在鄧有龍前給鄧飛虎提供消息的是黃克儒。

天宇一面感嘆黃克儒的智慧一面道︰「現在離麗舞舞團表演只有三天了,你要我怎麼和你合作。」

黃克儒道︰「雖然都是猜測,但我想張遠程的目的不外乎那幾種。一是殺王奪權,成功把握多大先不說,即使成功憑張遠程的威信也不足把握朝政。二是毒殺政見不合的高級將領,但毒可不是無色無味的化功散,而且很容易被測毒器具測出,成功的幾率也不大,就算成功,負責後勤的四行書也會被追究責任。」

天宇听到追究責任一詞,又想到需要魔門高手出動,眼楮一亮,一個模糊的想法在腦中生成。

黃克儒一邊提出可能一邊自己否定,正說得心情沮喪之際,卻見天宇先是陷入深思,片刻後悟通了什麼似的露出釋然的表情。不由問道︰「天幫主可有什麼現。」

天宇道︰「如黃行書剛才所說,張遠程的計劃中很可能會用上魔門的高手,那他的計劃中就極有可能出現刺殺,刺客自然由魔門高手來擔任了。你們四位行書擔負的是後勤工作,如果出現刺客刺殺的情況自然與你們無關。」

黃克儒微點點頭道︰「這個我也曾經想到過,可如果僅僅是為了一次刺殺行動,那隨時都可以進行,何必那麼勞師動眾地將麗舞舞團請來,然後再在舞團表演時進行刺殺。」

天宇沒有反駁,問道︰「神國國王外出活動由誰負責安全。」

「一般是由夢驅敵上將軍負責皇家成員地安全。」黃克儒听天宇如此一問,仿佛抓到了什麼線索,卻一時又說不上來。

天宇突然面帶微笑地看著黃克儒,黃克儒有些迷惑地看著天宇地微笑,突然間神情一震,道︰「我明白了,張遠程很可能是通過刺殺行動來打壓夢將軍。刺殺失敗還好,一旦刺殺成功,夢將軍將背上失職之罪。」

天宇伸出大拇指,道︰「這的確有很大可能性,而且刺殺目標的說不定原本就是張遠程欲除去的對象,如此一來便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黃克儒看著天宇呆了半天,嘆息道︰「天幫主真乃奇才也。我苦思多日都無法解開的謎團,竟然被您片刻間點散。黃某真是佩服之至。」

天宇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道︰「黃行書何必自謙,謎團原本便是你自己破解,我只是以旁觀者之角度提了一點意見而已。」

花莫痴一句話未,從頭到尾他都靜靜的注視著天宇的一舉一動,甚至連每一個表情變化都不放過。他從天宇的皺眉微笑間感覺到無上的智慧。

「現在說會老話題,你要我怎麼與你合作。」天宇問道。

解開壓在心頭數日的謎團,黃克儒顯得格外意氣風,道︰「要打破張遠程的計劃就必須要有足夠能壓制住那些魔門之人的高手,我身邊的高手不足,而且這些人張遠程都了如指掌,難起作用。」頓了頓又道︰「原本我打算讓天幫主借些人數給我暗中听命,現在看來將他們留在天幫主手下應該能揮更大作用。我提供情報,天幫主負責行動。」

天宇思考了片刻,道︰「我可以幫你,但我這合作好像對我沒有絲毫好處。」

黃克儒笑道︰「我知道天幫主想要神國延緩出兵平湖,其實這件事與神國何時出兵神國息息相關。如果夢驅敵因保護失職而被降職甚至削職,那主張出兵魔域的呼聲便立刻會減弱。主張出兵平湖者的阻力也會因此而大大減小。天幫主覺得我分析得是否正確。」

天宇也覺黃克儒此言有理,道︰「這我承認,不過我希望黃行書能夠將立場改為出兵魔域。以提高夢驅敵一派的聲勢。」

黃克儒想都不想,便道︰「行,我還會勸說另兩個行書一同支持出兵魔域。舞團表演當日,我們再在此一會。黃某就此告辭。」

天宇轉頭對著花莫痴滿意一笑,每次到他這來,總有不凡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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