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八八三年八月十五日。
布這是一個改變北原歷史,震撼整個平定大6的日子。這一天北原五大部族中的穆,子育兩族宣稱建國,國名天潤,定都于新建成的潤天城。
布天潤國包括整個天潤草原,天潤草原以北子育一族所擁有的大片土地,再加上一些附屬部族放牧之所,整個天潤國面積過兩萬平方公里,人口總數過百萬。軍事力量為騎兵二十萬,無騎兵外的其他兵種。
布與大6上神國,魔域這樣的大國相比,天潤國的領土,人口,軍隊數量都只是一個可憐的數字。但這是毫無領土國家意識的北原部族改變政體邁出的第一步,這一步將改變數百年來北原松散的部族制度。
布天潤國由穆,子育兩族共建,所以在權力支配和軍事力量分配有著明顯的兩面化。穆族族長穆隆為天潤國皇帝,子育族族長子育強被封為靖北候,包攬天潤草原以北的軍政大權。天潤國的軍事體系也被分為南北兩個軍團,南部軍團所屬擁有士兵十二萬,軍團長由穆族最大附屬部族赫連族族長赫連努擔任,北部兵團擁有士兵八萬,兵團長則由子育強長子子育剛擔任。同時宣布的還有天潤國公主穆飛霞與靖北候次子子育戰將在一月之後完婚。
布此上種種顯示,天潤國還並非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政,軍體制都存在不少隱患,他的建立和展完全要看穆,子育兩族領導者的意志取向。
布唯一讓人稍稍放心的是兩族族長後人之間的婚姻關系,這將會很好的拉近兩大族之間的關系。另一條鼓勵各族之間通婚的國策也將為拉近各族之間的鴻溝揮重大作用。
布天潤國成立當天,宣布願意接受任何希望加入天潤國的北原部族。消失近百年後,北原聖女傳人也出現在天潤國都潤天城,公開宣稱天潤國將會讓北原各族人民更加團結,最後在潤天城的廣場上表演了一出第一代聖女為了阻止北原各族廝殺表演的舞蹈︰傳說中的天和舞。
布消息以極快的度傳遍了北原,天潤國的成立和聖女回歸兩個消息劇烈地震撼著這塊古老的草地。
布「聖女回來了,我們無數日夜的祈禱終于將她喚回。」
布「穆,子育兩族想做什麼,是想將北原所有部族都納入他們的統治之下嗎。他們是北原的異類,他們不應該再存在在北原之上。」
布「天呀,能告訴我該如何辦嗎。如果我服從了聖女將背棄傳統,可我又怎能不听聖女之言呢。」
布欣喜歡呼,茫然自問,憤怒痛罵,激動萬分。無數非常的情緒在草原上激蕩,每個部族都將面臨選擇,每個人也將面臨選擇。
布天潤國成立後數日。沙,爾容兩族公開表示天潤國的建立違反了北原祖輩生息的傳統,給其他部族的生存造成了極大威脅。並宣稱要聯兵組成討伐之師,並對聖女的身份提出了置疑。
布北原的不少部族紛紛響音這兩族的號召,表示願意共同討伐天潤國。
布另一方面,受聖女所召而加入天潤國的部族也不少,特別是臨近天潤國的中小部族,請求加入之聲甚是踴躍。短短數日,天潤國人口便增長了三分之一,領土擴大了四分之一,南北兩個兵團的軍事力量也有所增強。
布任何的改革都需要付出血的代價,一場北原前所未有的大戰即將生,血雨也即將到來。
布天潤國的成立不但讓北原經歷著巨變,也給大6諸國帶來了劇烈的沖擊。特別是與北原相鄰的神國,魔域兩國。他們知道北原騎兵的厲害,也知道天潤國給他們造成的巨大威脅。
布神國宮殿。
布任誠背靠在龍椅上,雙目緊閉。他的椅前地上他剛才氣急摔下的情報信,那信上記載了天潤國成立的消息。
布任誠睜開眼,看著大殿之下一干低頭不語的臣子,道︰「你們都是如何為本王效力的,北原穆,子育兩族建國這樣的大事,你們在此之前居然沒有得到一絲風聲。」
布大殿之下眾臣知道任誠此時正處震怒,是以都不敢出聲。
布任誠心中的確氣憤之極,神國正打算出兵平湖,偏偏在此之時傳來穆,子育兩族建國的消息。這讓任誠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布任誠見殿下眾臣都低頭不語,幾乎是咆哮地喝道︰「你們都說話呀,難道本王是讓你們上殿來當啞巴的嗎?現在一個是繼續出兵平湖,另一個是北上滅掉天潤國。何去何從,你們誰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布一將排眾而出,躬身對任誠道︰「末將以為應先放棄平湖,全力北上。平湖乃彈丸之地,今年取之或明年取之都無大區別。北原土地遼闊,部族眾多,所以變數甚多。而天潤國有乃成立之初,羽翼未豐,正是將其覆滅的最佳時機。一旦給其喘息展的時間,日後再要將其鏟除,恐怕就要麻煩得多。」
布此將分析得頭頭是道,且脈絡分明,合情合理,任誠也不由微微點頭。
布另一將排眾而出,道︰「吾皇明鑒,以末將看來,應該先拿平湖後再尋對付天潤國之策。」
布任誠眉頭一皺,便待要呵斥,低頭一看,卻見說話之將乃上將軍夢驅敵,于是眉頭一收。道︰「驅敵將你出此判斷的理由說來听听。」
布夢驅敵應了聲是,接著道︰「驅敵的理由有三︰我軍對出征平湖已經準備妥當,如現在放棄不但會造成損失更可能打擊兵士們的士氣此為其一;天潤國雖是成立之初,但其實力如何,北原眾部族對其的態度怎樣,我們都毫無所知。如果就這樣莽撞出兵不但會增大損失,還有可能觸怒了北原眾部族,那樣對我國將造成更大的不利此為其二;這最後一條嘛便是關于我國的死敵魔域國,天潤國位于我國與魔域國交接以北。它的成立並非僅僅對我國造成威脅,一旦我國急急出兵,那魔域定會放下心頭焦慮,坐山觀虎斗。一旦兩虎具傷,那魔域便有可乘之機了。」
布夢驅敵說完,任信附和著道︰「任信也認為上將軍所說有理。且諒它天潤國短期之內不敢打神國的主意。所以盡快將平湖拿下才是耽誤之急。」
布任誠的目光掃向大殿之下,道︰「西行,出兵平湖的事宜是否已經安排妥當。」
布任西行排眾而出,俯身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只等父皇一聲令下。」
布任誠滿意地點頭道︰「兵貴神,就明天吧。明天西行你為主帥,西翱為副帥出兵平湖。」說完將一塊令牌取出,平舉在胸前。
布任西行,任西翱兩人出列走上殿,在任誠面前跪下,雙手高舉。
布「你們兩人一定要讓我神**威震懾平湖。」任誠說完將手中令牌交到任西行手中。然後將兩人扶起。
布任西翱滿面興奮地道︰「父王放心,我與二哥一定會將大勝而歸。」
布任誠露出慈祥的笑容,拍了拍任西翱的肩膀道︰「西翱,你要多向你二哥學學。盡快成長為一名可獨當一面的將才。」
布任西行眼中透出堅定之色道︰「父皇放心,我一定會帶著三弟凱旋而歸。」
布平定八八三年八月二十日,神國兵十萬入侵平湖地區。
布神國的舉動立刻引起了與平湖地區相連的其他幾國的密切關注,並紛紛做出了軍隊的調動。特別是號稱大6水軍最為強大的靜天,向平湖附近新調集了數萬水師。
布平湖,這個一向水賊橫行的無主之地,即將成為國家間的戰場。
布天有些陰沉,陽光無法射透厚厚的雲層,最後不甘心地為雲層留下金邊。
布天潤國,潤河邊境,上萬人馬聚集在草原,遠遠看去仍可感覺到黑壓壓的一片。
布天宇與穆隆,子育強三人策馬立于萬人之前。
布穆隆以清晰響亮的聲音道︰「你們都是天潤國優秀的戰士。現在國家需要你們去完成一項危險的任務。你們犧牲的可能性會非常大,而且你們要以非天潤國的名義執行。任務的完成與否會關系到天潤國的存亡和展。你們願意嗎?你們願意為了天潤國拋灑熱血,甚至放棄自己天潤國戰士的榮譽嗎?」
布一陣沉默後,戰士們終于用「願意」作為回復。
布穆隆與子育強滿意地點點頭,穆隆高舉馬鞭道︰「那麼你們听好了,我下面說的將是等會你們需要誓的誓言。」
布「我誓終生效忠于無雙國,效忠于無雙國的國主,我將為它和他獻出我的血肉和靈魂。」
布穆隆話一落,戰士們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布稀稀落落地誓聲從戰士之中傳出,雖都是自願,從其態度中可看出並非真心情願。
布聲焦雷般的喝聲震懾全場,正在誓者還未誓者都被那喝聲吸引了注意力。
布這聲停乃天宇所,天宇露出嚴肅微怒之色,俊美的面容因那微怒的表情變得充滿威懾壓力。他騎馬在戰士們前左右跑了兩個來回,以內息逼出聲音道︰「我就是將來的無雙國國主,你們誓之後將成為我的戰士。在你們誓之前有些事我必須和你們說明。無雙國沒有國土,沒有人民,有的只有我和你們。我們的存在不是為了保護領土,也不是為了保護子民,而是不斷的參加戰斗。你們將沒有獲得分封的機會,不會成為婦孺仰慕的英雄。而我,無雙國國主,能夠代給你們的只是不斷的戰斗和無盡的危險。你們和我可能注定要戰死在沙場上,我會給你們每一個人作為戰士的尊嚴,這是我能做到的也是唯一能做到的。我希望加入無雙國的不只是你們的軀殼,如果是那樣請你們不要宣誓。」
布「我誓終身效忠于無雙國,效忠于無雙國國主,我將為它和他獻出我的血肉和靈魂。」宣誓聲重新想起,聲音洪亮而整齊,讓人听了精神一怔,那聲音中包含著誓者的靈魂。
布完誓後這一萬戰士駕馬跨過了潤河,從這一刻起他們已經不再屬于天潤。
布一萬騎兵,如果一個月前有人跟天宇說說他將能統領一萬騎兵,天宇一定會大罵那個人是瘋子。現在這一萬騎兵已經如此真切地成為了自己的部下。
布天宇以大6通用的編制將這一萬騎兵編制成兩個騎兵軍,每軍五千騎。周槍和李克被任命為兩軍的軍長,各軍再由騎兵們推舉一名副軍長和十名營長。從兩軍中各抽五百精銳與天宇的親衛團,綠營弟子,舞團護衛一共一千兩百余人共同組成了天宇的皇衛軍,由震林暫時擔任皇衛軍軍長一職。雖說天宇這個皇帝有掛名之嫌,既然掛就索性掛得徹底一點。能夠用到皇字的地方就絕不要放過。
布周槍,李克帶著兩位騎兵們推舉出來的副軍長來到天宇的帳篷內。
布兩名副軍長見到天宇立刻下跪道︰「末將參見吾皇。」
布天宇親自將兩人扶起,道︰「今後我們將時刻處在危險狀態,身著戰甲行禮不便,今後這些客套理解能省則省。」
布一位副軍長道︰「戰士們希望以無雙國戰士的身份向吾皇行拜見之禮。」
布天宇微微皺眉,震林在天宇耳邊輕聲道︰「幫主現在是無雙國主的身份,是無雙國的象征,是這些戰士的領袖和精神支柱。」
布天宇向那兩個副軍長道︰「你們去給戰士們說一聲,我立刻就出來。」兩名副軍長領命離去。
布兩名副軍長一走,周槍便兩腿一軟坐在地上。
布天宇看見他狼狽的模樣,笑道︰「周兄弟,你剛才在千軍萬馬之前不是神色自若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布周槍好容易撐起身子,道︰「幫主當眾指派我,我硬抗也要保全幫主的面子。但,幫主你還是饒了我吧,最多給我各營長當當就行了,這個軍長小子真的覺得無才擔當。」也確實難為了周槍,畢竟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布天宇擺頭道︰「皇帝之令怎能隨便收回,那可會大大降低我的威信。所以這個軍長你還是安心的給我當好這個軍長。記住,不要給我丟臉。」天宇用起人來還真是敢用。放著鄭星,金翎這樣老江湖,反將一半騎兵交到年紀青青的周槍手中。除了用人不疑的堅定外還顯示出非常人能及的魄力。
布周槍哀嘆一聲,道︰「周槍盡量不讓幫主失望。」
布天宇起身道︰「那好,現在就出去見見我們的戰士們吧。」
布震林突然堵在帳篷門口,道︰「各位。現在我們天幫主是無雙國國主,所以在稱呼上我們必須要和帳外的戰士們統一起來,不能再什麼天幫主,震長老這樣叫。大家有官職的以官位稱呼,沒官職的就以將軍稱之。這樣才能給戰士們一種國家的歸屬感,可以更好的凝聚士氣。」
布天宇覺得震林說得甚有道理,現在自己不僅僅是白水幫幫主,也是無雙國國主,帳外萬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的任何言行都可能會對手下的戰士們造成影響。于是道︰「震將軍說得對,既然我們扯著無雙國得旗幟,多少也要做得像點樣子才是。」
布一萬騎兵都已經下了馬,正排著整齊的方塊陣型,等待天宇的出現。
布天宇終于出現在戰士們面前,他身穿一套白色的鎧甲,臉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此和藹卻又給人強大的信心;那看似瘦弱的身體卻筆直如槍,搭配上那身鎧甲顯得堅挺無比,給人一種不敢直視的迫力;這種是矛盾的結合加上天宇此前關于戰士尊嚴的喊話使得天宇在眾戰士眼中充滿了魅力。
布天宇剛剛站定,戰士們一同跪下,高呼︰「拜見吾皇。」
布萬人齊喊,聲震天地。
布余音仍在草原上回蕩,天宇感覺心底有一股東西在涌動,那是興奮自豪以及虛榮的組合體。這是一種美妙的感受,可以讓人獲得極大的滿足。無數人一生都在追求著這種感受,但真正能獲得的有能有幾人。
布「大家都起來吧。」天宇的聲音悠揚清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布萬人同聲又起「謝皇上。」,萬人同時起身,兵器間相撞出一陣陣金鐵交鳴聲。
布天宇騎上戰馬,揮刀向南一指,道︰「我們現在南下。讓我們無雙國的旗幟盡情地飄揚在北原的風中吧。」兩腿一夾,戰馬吃痛向南飛奔而去。
布在他身後是一萬北原騎勇和百余面上瓖無雙二字的巨旗。
布平湖,平心島。
布最近傳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布好消息是白水幫幫主天宇終于有了消息,並托人送來一封書信。壞消息則是神國于八月二十號從神都心園兵,目標直指平湖地區。
布齊幽,謝解蘭,楊勁三人坐在平心島上最大的酒樓‘會心樓’的包間中。隨著神國兵的消息傳來,整個平湖地區便陷入了恐慌之中,平心島也不例外。酒樓,旅館過一半已經關門。一向人滿為患的會心樓客人也只能坐個五,六成滿。
布三人選擇這里作為議事之地,是為了舒緩盡日來緊繃的神經。從會心樓處可以遠遠的看見平湖。在這個傍晚之時,平湖上會升起一層薄霧,遠遠看去就仿佛給平湖蓋上了一層薄紗。
布謝解蘭將身前桌上的一杯美酒一飲而盡,道︰「從會心樓這里看傍晚的平湖真是太美了。它是那麼寧靜,那麼安祥,那麼美麗。甚至還帶著些神聖。」
布齊幽絲毫沒有欣賞平湖景色的興趣,自傳來神國出兵平湖的確切消息,齊幽這幾日下來,日夜不停地尋求著對策,那張微胖的標準生意人臉也已經消瘦了幾分,憔悴了幾許。
布齊幽看著樓下行動充忙的行人,雖感失落但也隱隱有些羨慕那些已經或準備逃離的人們。他們奔波各地的唯一目的便是讓自己繼續生存下去。齊幽多想如他們一般就此離開平心島,離開平湖。但這不可能,平心島上有齊家多年的事業。
布齊幽向楊勁問道︰「天幫主在信中說暫不回平湖,可否說清為何留在北原。」
布楊勁又細細回憶了一遍信的內容,然後做出一個沒有的表情道︰「幫主只是說他在北原為想辦法牽制神國,短時間內不會回平湖而已。其他的便一點也沒有提了。」
布謝解蘭依依不舍的將投向平湖美景的目光收回,道︰「天幫主睿智多謀,現在北原穆,子育兩族建立天潤國,這將給神國北部造成極大的壓力,天幫主定是覺得此時在北原能給平湖帶來更大得幫助,所以決定留在北原。放心吧,天幫主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布楊勁點頭稱是,又露出一縷憂色,道︰「神國大軍兩日後便會進入平湖,黑蛟水賊團那邊仍沒有給我確切的答復。周明輝這兩天行動也有些詭異,希望他別在神國大軍即將到來之際來個先下手為強才好,否則……」
布謝解蘭寬慰道︰「這個倒不用擔心,周明輝雖然陰狠,但還不愚笨。現在就算他能控制平心島,等神國大軍一到還不是拱手相讓的份,所以在神國退兵前,他一定會與我們全力合作。」
布「齊家主,有位客人要見您,說是有要事相商。」雅室外傳來小二的聲音。
布三人對望一眼,都覺疑惑,如果是三巨頭的人應該對此地早已熟悉,根本不用小二帶路,其他人應該若有事尋齊幽也會直接去齊家,怎會找到此處。在這個神國大軍即將來臨時,也不可能會是來洽談生意的商家。
布心中奇怪,但能找到此處,便可知來人是有備而來,于是道︰「讓他進來吧。」
布從雅室外走入一中年文士,面色焦黃,雙眼低垂無神。若一眼看去,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純粹書生。但細看之下,便能覺察到他庸碌外表下隱藏著的不凡,他僅僅那麼隨意的一站,居然讓人生出如臨涵淵之感,那是一種無懈可擊的氣勢。
布中年文士一進門,向齊幽行了一禮道︰「如果小人雙眼不盲,這位便是齊家主了。這位手扶仙須(幾縷胡子)的先生必是謝先生,而這位」他雙眼看向楊勁,道︰「應該是平湖蛟龍周當家了。」
布謝解蘭一邊撫弄著胡須一邊笑道︰「先生果然眼里不凡,不過這位並非周當家,而是白水幫的幫主楊當家。」
布中年文士看著楊勁露出疑惑,道︰「據說白水幫幫主乃一年未滿二十的青年,不知是否就是指楊幫主。」也難怪他不解,雖然幫主的壓力很大,但也不至于未滿二十便老得跟三十多歲一樣。
布楊勁連忙解釋道︰「我幫幫主確實一年青俊顏,楊某乃幫主手下,平添為白水幫副幫主。」
布中年文士露出釋然之色,道︰「原來是楊副幫主,失敬失敬。請贖在下剛才不敬之罪。」
布謝解蘭見此人談吐不凡,謙遜有禮,不由生出好感。只是不知他來此是為何事,問道︰「先生來尋齊家主,是否需要我與楊副幫主回避。」
布中年文士微笑搖頭,道︰「我來尋齊家主是為平湖而非齊家,所以兩位不需離開。」
布齊幽比擬了一個請得手勢道︰「先生請坐下說話。」
布中年文士也不客氣,在桌邊坐下,道︰「在下姓蔣名博,目前在心之國獨孤陛下手下當一提筆倒墨的代筆文客。此次前來也是奉了獨孤陛下之命。」
布齊幽,謝解蘭,楊勁三人都是一驚,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是心之國皇帝獨孤道派來。
布蔣博露出激昂之色道︰「神國仗勢專橫,欺負弱小,欲以武力橫行天下。我心之國乃仁義之邦,怎能無視如此不平之事。所以吾皇派蔣某前來與幾位商討援助之法。」
布蔣博之言讓三人精神一振,果然不出所料,神國一出兵,平湖附近的各國必然坐不住,如靜天這樣的強國會采取調動水師這樣的強硬態度,而如心之國這樣不願明里和神國對立的國家則選擇了暗中支持平湖的策略。
布齊幽露出無奈表情道︰「神國此來有十萬大軍,而我平湖不過區區萬余,實力差距達十倍之數。」接著精神稍振道︰「獨孤陛下有扶弱之下,我等非常感激,只是我們恐怕會辜負了獨孤陛下的援助之心。」
布齊幽這一手以退為進,讓謝解蘭和楊勁都心中叫絕。由心之國派蔣博來此可知,平湖對能否保持現狀對心之國非常重要。一旦神國成功佔領平湖地區,心之國將面臨被神國兩面包圍的危險境地。利用對方的弱點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是談判高手慣用的手段。
布蔣博顯然也是這方面的行家,齊幽的話並未給他帶來任何慌亂,只見他微微一笑道︰「齊家主說得過于悲觀,神國雖強,卻是出外作戰,再加上平湖地區的復雜地形,便等于缺了地利;此刻北原天潤崛起,給神國北部構成壓力,便等于失去了天時。既無天時又無地利之師又怎有必勝把握。而平湖之守軍卻可滿佔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要素,又怎可能會有必敗之心,家主實在太謙虛了。」
布齊幽暗叫厲害,在蔣博嘴里,平湖守軍獲勝不但不是沒有希望,反而成立了必然之事一般。
布謝解蘭上來解圍道︰「不知獨孤陛下會給我等提供怎樣的援助。」
布蔣博道︰「我們將為平湖守軍提供戰爭所必須的糧草,兵器以及情報。」
布齊幽,謝解蘭,楊勁雖然有點失望,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心之國能提供最多也只能是這些,如若直接派軍隊援助,那無異于向神國宣戰。
布蔣博對三人早知如此的表情毫不在意,又道︰「此外,陛下還派江寒伯爵率其水月兵團以平湖守軍的身份參加這次與神國的戰爭。」
布什麼?齊幽,謝解蘭,楊勁聞言都是面色大變,齊幽,謝解蘭變得驚喜交加;楊勁則滿臉憤恨。
布沈萬山站在平湖自衛團的旗艦船頭,湖面的風輕柔舒適,湖水輕搖著戰艦。
布這風,這水和十幾年前一般,絲毫沒有變化,可他在這十余年內所失去的東西卻再也追不回來了。滿腔的抱負已經淡去,熱戀的愛人已經逝去,曾經的理想已經要不可及。現在他能留下的只有那麼一點恨,現在他所做的也都是為了那一點恨。
布當這恨消去,也許他又會回到家中破落的後院,再次與酒為伴,用醉為生。
布「也許戰死會是最後的結果。」他低頭喃喃自語。「與其最後醉死,還真不如戰死來得爽快。」唯一能讓他振作的是給他帶來無數痛苦回憶的神國,多麼可悲的事實。露出沉痛的苦笑,感受心底毫無志向的悲涼。
布他忍不住在心底狂喊︰來吧,神國。我會在平湖讓你為你曾經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孽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在神國為官我無法聲名鵲起,我會用在平湖的戰績讓我的名成為每個神國人的惡夢。
布心底的狂喊似乎驚動了天地,風變得淒厲,水變得粗暴。天邊劃過一道閃電,一聲驚雷響起,雨霎時間瘋狂地落下。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