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謂的不適就是中了道士的「鑽心咒」的加強持續版,那便根本不能稱的上是不適了。
身側的龍女低聲唱著那她登上峰頂時听到的歌謠,微閉著雙目,眼角似有點點晶瑩滲出。天泠悠頓覺全身冷,似乎有寒意從血液深處溢出,浸透了肌肉筋骨,心髒亦開始叫囂著痛苦,狠狠摧殘著她疲憊的神經,但卻又自有分寸似的,不會突破她所能忍受的最大範疇這應就是所謂的「不適」了。
天泠悠忍受著這樣的折磨,求人不如求己,對自己使用醫術技能企圖自救後,她得出的竟是自己身中十種毒物的信息,這十種毒素互相牽制,不至于讓她有性命之憂,只是造成她的虛弱狀態和偶爾的「不適」。但如此一來,每次解毒都需將相互牽制的兩種毒同解,而且,雖然解法都有,但所需的藥材和技能熟練度昭示了她不可能馬上祛除血毒的事實。
抬,歌聲漸止,男子抱起了龍女,一言不地向外走去。天泠悠也顧不上僅剛剛有些好轉的體力,起身追了出去,屋外的敖應龍龍高昂,望著空中的一抹粉紅,出低低的龍吟,仿佛在依依惜別。天泠悠踉蹌著靠在即便因為自降等級縮小一倍卻仍然高大的應龍腳邊,那抹粉紅便是那位龍女的真身,男子則立在她的頸背上,居高臨下地看了應龍一會,終微微張口,粉紅的龍便載著他往西方飛去,眨眼便沒了蹤影。
「他們要去哪?」
「歸虛。」
听到回答的天泠悠驚訝轉頭看向應龍,她不過順口一問,並不指望會有人回答。
「血統較純正的龍族都會說話。」
看出天泠悠的疑問,應龍說著,把頭伸到天泠悠的面前,堅定的道︰「吾已認你為主,請賜名。」
望著眼前鱗甲富有光澤,軀體黑的純正的應龍,輕輕一笑,道︰「玄墨。」
「寵物命名成功。」
系統的提示響起,敖應龍,不,是玄墨的頭在天泠悠面前不卑不亢的弓下,以示自己的忠誠。
體力還未恢復的天泠悠坐在草地上背靠玄墨,顯得有些百無聊賴。雖然玄墨可以載著她直接飛下山,那寬闊的龍背也很適合騎乘,但是,她可以想象如此招搖過世的下場絕對不是她所期望的。她的等級上來了,本身的實力卻被毫不留情的封住,還是老實點好。
玉虛峰上,薄霧漸起,天泠悠愜意的休息著,時不時問問日夜兼程的微笑添添已到何處,但久了,還是會乏的。
「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想著在玉虛峰生的事,天泠悠明白那時她是真的動了怒,突然想到什麼,對一直沉默的玄墨說道。
「主人想知道什麼?」
「你現在所能告訴我的,全部。」
天泠悠正色道,刻意加重了「全部」兩個字。玄墨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了一絲肯定,緩緩地開說︰「主人所救的龍,是最初的龍王唯一的愛女,卻中了玉帝對付保持中立的龍王的圈套,為軒轅族人利用,身中劇毒……謝謝主人,因為您用自己的血與她的毒血交換,不僅救了她,也讓她不再是血統純正的龍族公主,這樣,她便可以不再被父仇家恨所擾,安心回去歸虛了。而主人,我勸主人最好不要接近天庭的人,特別是,不要讓他們知道主人的血液的顏色。」
「我的血液的顏色?」天泠悠不解。
「如今歸順了天庭的龍族都是青色血液,含有桂花之香,而主人,現下是跟龍王一樣的血色紫色。」
了解了的天泠悠,心中也不是十分擔心,天庭的人可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又隨口問道︰「那你的呢?」
「我?我的血脈不純,因而才會有比其他龍族強健的後腿和肉翅。」
說著,玄墨服帖的臥下,用長頸圍住天泠悠,闔上眼,似在閉目養神。
即便知道玄墨隱藏的事還不只一點點,天泠悠也不再問,喚出醉顏和銀狐逗弄。醉顏礙于玄墨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小銀狐身為觀賞寵,對威嚴這種東西似乎沒什麼認識,大膽的在玄墨身上蹦來跳去,很沒規矩,而玄墨也不理會這種連瘙癢都算不上的打擾,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繼續「補眠」。
「吶,玄墨,以後我還是叫你小玄吧。」
天泠悠歪著頭,半晌,對著不知是否睡著的玄墨道。因為,她現了一件事︰「玄墨」和「軒墨」貌似同音啊……
悠閑地欣賞了一次完整的日出,天泠悠終于舒展筋骨,收起玄墨,帶著迷你版醉顏和銀狐原路返回。游山玩水似的沿著觀景道去了「不凍泉」,卻因有等級高的怪圍在附近而未能近身,便又返回昆侖神泉,終于在昆侖橋與微笑添添成功會合。
在附近村莊的客棧包了間房間,兩個人聊的是不亦樂乎。
「好可愛的白狗狗,你從哪兒得到的?觀賞寵,你不說不要的嘛?干脆送我好了!」
听到自己的種族被侮辱的銀狐對微笑添添齜牙咧嘴,只不過,一只沒啥攻擊力的觀賞寵實在無法對一個等級不低的玩家起到威懾作用,它只得死抓著臨時主人天泠悠不放,最後,干脆沒骨氣的逃進寵物空間,很自覺地沒再擅自跑出來。
「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狐狸的天敵。」
「那是,我是所有可愛事物的天敵,哎,等等,你說那是狐狸?」
看到天泠悠點頭,微笑添添仿佛餓虎遇到美食,一大堆熱情過火的話立即向天泠悠襲來。總結下來,她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銀狐在哪抓,或者希望天泠悠直接讓給她。
「銀狐在哪抓,我也不知道,這個是個隨機任務附送的,好像不能轉送給他人。」
天泠悠半真半假地撒了個謊,用最簡單的理由斷了這個自稱可愛事物瘋狂的微笑添添打她的銀狐主意的念頭。雖然對方只是鬧著玩,但也是麻煩事一樁,現在心情還未完全平復的天泠悠,麻煩已經夠多了。
「升到6o級的代價就是會中毒,還是這種會影響人物屬性、解毒路程遙遠的毒,悠悠,願主保佑你,阿門!」
微笑添添的臉上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態,有模有樣地在胸前劃著大十字。6o級是可以擠進前二十名的等級,但實際結果卻是實力還不如54級的自己時,微笑添添也沒了羨慕的心情,當然,如果天泠悠繼續把玄墨的事保密的話。
「那我以後要經常找你pk了。」
「為什麼?」
「一個6o級的法師被54級的道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一定是個大新聞。」
「如果那個54級的道士不是你的話,那還有點看頭。」
天泠悠毫不客氣的打擊微笑添添的信心,心情也在斗嘴中舒緩了下來,這一小聚之後,兩人便分了手。天泠悠要先行返回洛陽,並向京城前進,因為她剛收到傳呼,焰緋、易安和天獄等人已經來到華夏地域,正在向京城聚攏,那麼,這樣的邀約又怎可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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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給應龍玄墨來個番外,不過現在好像還太早,勉為其難,再守著秘密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