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一見到夏候羽瀚,候在馬車旁的幾個車夫與僕人打扮的年輕男子,便立即恭敬的向夏候羽瀚彎了彎腰。
也許普通百姓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曲韻卻知道,這幾個年輕男子,絕對身手不凡,有點像是來自深宮內苑的高手,這個現,讓她禁不住的又鎖了鎖眉。
「走吧。」夏候羽瀚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扭頭對曲韻笑了笑,自己先上了馬車,之後把大掌遞到曲韻的面前,曲韻看了看他,默默的把手放上去,讓他拉自己上馬車。
馬車的外形看上去很普通,車內卻盡顯奢華,曲韻不太喜歡這種奢華的感覺,還有什麼榮華富貴,是她這個曾經的一朝國母,所沒享受過的?
馬車緩緩地駛了出去,兩個人對面而坐,上車後,夏候羽瀚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曲韻的臉上,曲韻微微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她心底的不安,果然變成了現實,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她甚至還來不及做好準備。
「十年了,你的樣子幾乎一點都沒有變。」許久,夏候羽瀚忍不住感慨,銘刻在他心底十年的容顏,竟沒有隨著時間而生過多的變化,就仿佛是在為他等待一般。
聞言,曲韻忍不住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夏候羽瀚,除了那天在李府的偶遇,她不記得自己曾見過眼前的這個男子。
「你當然不記得我了,那一年,我才八歲,我也是在你與毆竺國皇帝大婚的席宴上,見到你的。」夏候羽瀚自嘲的笑了笑,明了的向曲韻解釋十年前的見面。
曲韻沒有說話,又慢慢的低下頭去,異國能夠出席她與軒轅熙大婚席宴的,除了使臣,就只有皇室中人,看來,她的猜測不假,這也難怪他能夠認出自己,不過,她真得很佩服他的記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更何況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八歲大的孩子。
「都已經十年了,你眼底的哀傷,竟然還是沒有消退。」看著曲韻略顯蒼白的小臉,夏候羽瀚禁不住的再次感慨,他好想詢問她的遭遇,為何她會來到沙闞國,為何她看起來如此的不快樂,是因為毆竺國的皇帝待她不好嗎?
夏候羽瀚的話,讓曲韻忍不住的再次抬起了頭,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他,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比她小了有十歲的男子,在他八歲那年,竟然就能看懂她的眼神,這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