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真的是……做出了這種決定。周桐深感無力,「是的!多謝掌門抬愛,可是,事情還沒定論……」
清風掌門接著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辦!還有,就是今天在座的除了我們道觀的幾位道長,還有就是我們內部機構的一些主事長老,他們很想看看你身上的和魂玉。你覺得如何?」
能拒絕嗎?很明顯不能!根本就是擺出這種陣勢逼他就範。周桐從衣服內拿出了和魂玉,說道︰「很抱歉!和魂玉解不下來,所以只好委屈各位長老將就這樣子看了。」
有一個老者朝周桐招了招手,「你走近一點!」
周桐拿著和魂玉走到了那名老者的面前,讓他仔細端詳。就這樣,周桐拿著和魂玉在整個宗觀大廳走了一大圈,讓在場所有人都仔仔細細,明明白白地將和魂玉研究了個遍。
這時,清風掌門才說道︰「周桐,你可以回去了。」周桐才得以解月兌這種被人探尋的目光掃射的處境。
回到觀月道長的書房,周桐問道︰「師父,今天在宗觀大廳里的事情沒有像表面的那麼簡單吧?」
「是沒有那麼簡單!」觀月道長大方地承認了。
反倒令周桐一愣。
觀月道長看了周桐的反應,慢慢地說︰「臥賢道觀每三年一次的比試其實是為了挑選出杰出的弟子,自由上下山只是表面的說辭,挑選出的出色人才實際上等同于臥賢道觀在世間活動的一個分身,代表著臥賢道觀,每當世間不太平或者有危害到百姓安危的事情出現時,我們都會派一名或者幾名弟子下山解決。」
周桐听得不由的瞪大了雙眼,他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听到的這些事。
「想必他們剛剛已經認可你了。」觀月道長說道。
「什麼認可?他們認可什麼?」周桐感到一頭霧水。
「他們認可了你身上戴的是貨真價實的和魂玉,而你是和魂玉認定的主人。」
周桐更加糊涂了,「這又跟和魂玉扯上什麼關系了?」
觀月道長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周桐,吟道︰「已失和玉自將返,歸期一至厄運降。手持玉者安紛亂,竭力相助保太平。」
「師父,這講的是什麼意思?」
觀月道長輕嘆了口氣,說道︰「能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情必須靠你自己去領悟。」說完,他坐在書桌前看書,擺出一副閉門謝客的姿態。
周桐只好離開了書房。
「臭小子!終于被我逮住了吧!」
周桐離開書房沒多久,正在思考著觀月道長那幾句隱語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他的眼楮被緊緊地蒙住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好呀!沒隔多久就把我這個曾經與你最親密的人給忘了,真是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再次听到那個聲音,周桐已經心中有數了。他一臉了然地問道︰「哦!最親密的人?我怎麼沒印象?那你現在打算拿我怎麼樣呢?」
那個聲音冷笑幾聲後說道︰「我雖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可以這樣!」
周桐听那個人話音一落,他就感到頭上一陣疼痛。「哎呀!痛!痛!痛!……死吳僉,你這家伙下重手啊!」他惱怒地扯下捂住眼楮上的手掌。」
吳僉嬉皮笑臉地向周桐展示他那微微曲著的兩根手指,「我用這打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要知道你的不告而別,才是傷人于無形。」
周桐一听這話頓時滿腔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愧疚地說︰「對不起!上次走得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說。」
「我說周師弟,你也欠我一句‘對不起’哦!怎麼光跟這小子講,卻不跟我講?這太不近人情了吧?」柳文言臉上掛著明朗依舊的笑容從路邊的樹叢里鑽了出來。
周桐趕緊施了一禮,裝腔作勢地說道︰「柳師兄,對不住了,實在是對不住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原諒師弟我吧?」
三人不約而同開懷大笑起來,他們互相勾著對方的肩膀往樹林的深處走去,打算今晚一醉方休,順便好好地敘一敘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是該敘一敘了,明日他又要離開他們去執行新的任務!
孤淂城是一座中等大小的城池,居住人口大約有三千多人,它地處楓溪城與煒紇城這兩大城的交接處,因此孤淂城交通、貿易、衣、食、住、娛方面的產業欣欣向榮,經濟繁榮也使得人口大量流動,從此,孤淂城變得龍蛇混雜,增加了很多的不安定因素。
這一天,圓月高掛,清澈的夜色總是容易給人帶來一種寧靜、安詳的錯覺。一陣風突然在街道上吹過,它頑皮地將地上的落葉或塵土帶到各處,一會兒吹到那頭,一會兒又吹向另一頭。當它的蹤跡幾乎遍布了整座孤淂城時,這股風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啊!——救命啊!我的孩子不見了!嗚嗚嗚……我可憐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一個撕聲裂肺的呼喊聲、哭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這聲音在寧靜的夜里顯得如此的刺耳,悲涼。有些房屋亮起了燈火,沒多久,這些燈火又熄滅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慢慢地消失……黑夜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