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荒山野嶺中,蕭池眉頭緊皺,神情嚴肅地手立指訣,吟道︰「天地之鑒,卷軸古法,梵葉哄哩咪,追!」他腰間飛出一張古老的卷軸,瞬間展開在空中緩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急落在一處洞口的面前。
「嘿!可讓老子找著了!原來就藏在這里。」蕭池飛跑到那處洞口前三兩下將洞前的雜草亂石掃出一片空地,然後將之前收集的柴火全堆放在洞口上開始點火扇煙。
蕭池不是去尋找落難的周桐嗎?若說周桐就待在這洞里面不就一塊給燻死了嗎?
其實並非如此,周桐不可能待在這個洞里,因為那是一個兔子洞。蕭池錯過了投宿的地方,準備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晚,可他總要吃飯吧?于是就順便借用一下那個拿來找周桐的卷軸來找一找這附近的兔子洞了,蕭池現在十分賣力地往兔子洞里扇濃煙咧!若是讓觀月道長知道他的師兄竟然拿他這個寶物來如此大材小用,鐵定氣到血吐三升,倒地而亡了。
沒過多久,嗆鼻的濃煙中就有一只灰毛兔子從洞中竄了出來,馬上就撞進了蕭池設好的口袋陣,他扎好了口袋的繩子背著戰利品回到自己的臨時居住地。
雖然睡的地方簡陋了,不過這點倒無妨,但是吃的差了,這跟要了蕭池的命差不多。
篝火堆旁擺放了不少的山珍,蕭池坐了下來從袋子里抓出兔子,割喉放血,去毛除腥。不過是屁大的功夫,他就將一只兔子處理的干干淨淨,涂滿調料後放上篝火上架著,慢慢地轉動著樹枝讓每一處都均勻受熱。烘烤的香氣裊裊升起,彌漫在方圓的好幾里地都可以聞到。
蕭池的技術可不是蓋的,他烤肉的香氣可以勾出人內心那股垂涎三尺的饞勁,若是吃上一口,那簡直就是欲罷不能了。
朗朗星空,圓月高照。離蕭池露宿不算太遠的地方傳來一陣騎獸嘶鳴,往那一看,只見煙塵滾滾,看樣子來人不在少數。
蕭池僅僅是隨意地瞄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遠處的騷動。他一派悠閑地慢慢烤著手上的肉,金黃誘人的兔肉緩緩滴下了熱氣騰騰的油脂,吱!~蒸在燃燒得劈啪作響的篝火中,一股濃濃的香氣冉冉飄起。
看來有時候吃飯的技術還是別那麼好,那一大堆人馬經過蕭池的篝火堆時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了,不論是人還是他們的騎獸,一個個都站在那里猛咽口水,有些咽得來不及了,便流了出來沾濕了胸口的鎧甲,而他們的坐騎倒好,直接吧嗒吧嗒的流了一地,不多一會,他們腳下的泥土都灌溉得差不多了。
蕭池不為所動,這些人和騎獸就跟不存在的一樣,他們的饞相自然不用說,都被他一一忽略了。
他故意拿起烤好的兔肉放在鼻間,一臉享受地聞了聞上面的香氣。然後滿足地輕嘆了一口氣,「香,太香了!」
這些站在蕭池周圍的人和騎獸不受控制地口水再次噴灑了一地,他們的領頭在他扯下一只香噴噴的兔腿大剁特剁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趕緊駕著自己的那只同樣饞到不行的騎獸走到蕭池的身邊,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那是用跑的,簡直就怕蕭池將美食一掃而光。
領頭雖然兩只眼楮緊盯著蕭池手上的兔肉咽口水,但是他還是為了保持他那可憐的高貴坐在騎獸上居高臨下地問道︰「喂!我給你一袋金子,你替我們烹調這些美食,如何?」
蕭池裝聾作啞地繼續吃著,不理會那領頭人盛氣凌人的問話。
領頭頓時惱羞成怒,怒喝道︰「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直接將一袋金子丟在蕭池的面前,冷笑道︰「這些金子買下你這些東西還有你這個人都綽綽有余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要留下來服侍我們,服侍得好了沒準還會再給你一些。」
蕭池冷哼,「買下我?你還不夠那個資格,說得老子像花樓里的姑娘,活膩了你!」
「找死!——」領頭一听勃然大怒,動手就要將腰間的劍拔出來,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胯間傳來一絲刺骨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