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救世主第一百八十二章酒鬼老頭-
烈焰豚口吐藍紫色的炙流柱,旋即凝聚成一條凶猛的眼鏡蛇直擊周桐。
尸食怪的四對麒麟臂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拍,強勁的蠻力從堅實的地面迅猛地導入深厚的地底,轟鳴陣陣的龜裂之聲朝著周桐和蒲公英腳底下的土地迅速蔓延,大大小小的裂縫從尸食怪的身前開始擴張,一柱柱灼熱的地氣爭先恐後地從這些大大小小的裂縫中沖天而起。
三鼎甲蟹將三只爪矛從地面上快速抽出,張牙舞爪地揮動著三只巨長的爪矛惡狠狠地扎向蒲公英的天靈蓋。
黑叉怪的四蹄興奮地踢踏了幾下,接著猛然抬起兩只前蹄站立而起,頭頂上的分叉頂角在斜暉的照耀下閃爍著噬血的寒芒,借著兩只前蹄下落的趨勢驟然刺下……
從四面八方迎面撲來的凶猛攻擊嚴重壓迫著周桐與蒲公英的氣勢,這些攻擊無一不是一招斃命的重擊,若是正面迎擊,周桐與蒲公英招架起來必定會吃盡苦頭。
周桐與蒲公英決定盡量避開與四只妖獸發動的攻擊進行正面硬拼,意欲轉向往包圍圈外突圍。只見,他們趁著四只妖獸的攻擊還沒有形成封頂的局勢時,腳下用力一跺,整個身形配合著腳掌的彈跳力,轉瞬間飛升至離地面數百尺的空中,隨後往自身的體重上施加強大的重力,好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往包圍圈外降落。
當他們飛躍至包圍圈的上空之時,四只妖獸所發出的重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嗡鳴劇烈地撞擊到了一起,牽扯著周遭的空氣迅速飛往那由于攻擊風暴踫撞在一處而形成的能量漩渦中去。
外溢的狂暴氣流無形中為騰空的周桐和蒲公英增添了一份助力,推動著他們快如閃電地往包圍圈的外圍地面下落。
周桐整個人像一塊隕石一樣砸落到地面之後,使得腳底下的土地倏忽下陷了半米的深度,緊接著,他立即將握在手中的重劍對準四只妖獸揮出一記強勁的彩色劍芒,而另一邊,同樣安全著陸的蒲公英做出了類似的舉動,它張開血盆大口轉首沖著四只妖獸噴射出四根白色實體光箭。
四只妖獸一心只顧著盡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周桐和蒲公英,殊不知它們算漏了各自最強的攻擊撞擊在一起後所造成的威勢有多麼的恐怖,甚至將它們自己也牽連其中,並且受到余威的波及。
在攻擊風暴的余威之下,四只妖獸紛紛受創,黑叉怪的分叉頂角被攔腰炸斷,除此之外,它的腦袋上頭破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從中不斷噴灑出來的血液使其顯得極其猙獰。烈焰豚那皮糙肉厚的龐大身軀上布滿了深淺不一,長短不齊的創傷,從傷口里流淌出來的鮮血滴滴答答濺濕了它身下的土地,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三鼎甲蟹的傷勢從外表粗略看去顯得非常輕微,若是仔細察看,不難看出它身上的三只巨長爪矛上面密密麻麻地分布著枝杈狀似的裂紋,當中的骨骼結構已經完全破碎,勉強依靠著外殼保持著原有的外形。尸食怪的表面似乎毫發無損,可實際上在它那與地面幾乎相貼的月復部上被攻擊風暴的反噬力筆直地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這道傷口的長度約為十余米,將近佔了身長的二分之一,狂暴的能量從此處傷口趁機而入,恣意在它的體內瘋狂肆虐。
就在這四只妖獸意外受創之後還未來得及修補自身的傷口,周桐與蒲公英的夾角攻擊以狂風暴雨之勢轟擊到它們的近前。
色彩斑斕的劍芒隱含著令四只妖獸莫名膽寒的神秘力量,隨著那片炫麗的色彩超光速一般越飛越近,它們的精神世界無形中受到了這股神秘力量的禁錮,思維的運轉變得極度緩慢,就像一個即將報廢的機械鐘表一樣無法正常運作。
蒲公英發出的攻擊與劍芒在同一時間到達,四只妖獸在身受重傷之下無法輕易避開這一波攻擊,它們所能做出的反應就是用幾近絕望,以及充滿怨懟的眼楮緊緊地盯住攻擊的襲來……
白色實體光箭與劍芒匯集一起之後,白色實體光箭的能量將色彩炫麗的劍芒瞬間全部包裹,兩種不同性質的能量卻有著相輔相成的效果,促使這兩種原本就極其恐怖的能量瞬間提升至驚天動地的地步。
沒有震耳欲聾的響動,沒有燦爛奪目的色彩,整片遼闊的土地仿佛掉進了靜謐的黑白空間,所有感覺器官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就在四只妖獸的精神世界在死亡恐懼的籠罩下猶如易碎的玻璃制品快要接近破碎的臨界點時,忽然,一股能量彪悍的外力橫插直入,將它們與周桐他們的合擊強行分離開來,並且把它們安好地保護在其內。
劫後余生的慶幸之感在四只妖獸重新主掌了自身的行動後將它們重重淹沒,生死兩重天之間的大起大落險些將它們那處在紊亂心率中的心髒脹破。
少頃,眼前的這片土地重新恢復了常態,所有的色彩與聲音重新回歸到了身體感官中,與蒲公英一同發出攻擊的周桐敏銳地察覺到方才的那一波攻擊似乎被一股強悍的外力所阻擋,這一發現不由得令他心生警惕,待到攻擊所引發的異動消失之後,那四只妖獸依然還活著的事實清楚地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周桐臉上流露出驚詫之意,自己與蒲公英聯手發動的攻擊中飽含的能量本身就超出了意料之外,那股相輔相成的能量融合恐怕比一顆原子彈外加數萬枚閃光彈所造成的威勢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可那位能夠發出這股彪悍的力量將其驚天動地的威勢阻隔在外,而且還能夠保得四只妖獸的周全的強者,這,這說明……對方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啊?
「咳……咳咳……咳咳咳……」
周桐剛要扭頭四處查看,就在此時,一陣劇烈咳嗽聲隨即從他的正後方傳來,猛然回過身去一望,距離十幾米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小。
老者身穿一件骯髒破舊的灰色道袍,道袍上頭的補丁一塊疊著一塊,兩只沒有穿鞋的腳丫沾滿了厚厚的泥垢,腰間掛著一個黃澄澄的酒葫蘆,配上醉意十足的大紅臉,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老頭是個無酒不歡的大酒鬼,眼下他正用一只枯瘦的手掌微掩著嘴巴不斷地咳嗽著,一個乖巧地站在他身邊的**歲小男孩伸出髒兮兮的小手緩緩地在老者的後背上輕輕拍打著,幫忙替他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