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救世主第三百四十八章行尸發威-
吳僉與柳文言一听便來了精神,同時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快說說絕招是什麼?」
有些喪氣地嘆了口氣,他亮出一根五寸長的棺材釘和三枚細長的銀針,說道︰「看到沒有?這才是關鍵所在。」
「有沒有搞錯?!」柳文言和吳僉擺明不相信周桐的說辭。
柳文言︰「你施展出來的任何一種刑罰手段足以勝任臥賢道觀里的執法者頭目了,那塊硬骨頭居然會屈服在這種小兒科上,信你才有鬼咧!」爾後,他瞥了周桐一眼,感慨道︰「以前還真看不出來你對這些虐人的玩意兒有如此高深的研究。」
吳僉有些肅然地詢問道︰「有些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不問我又忍不住。你以前是做何謀生的?」
「你們不要用一副見鬼的嘴臉來看我好不好?我從書上看來的,要想深悉此道,我還年歲尚淺,只是踫巧看過,借來用一用罷了!我才不至于心理變態去研究那種東西呢!」周桐皺著眉頭,非常不快地解釋道。
「這幾根東西怎麼沒見你一早拿出來?」柳文言指著周桐手里的棺材釘和銀針責怪道。
「你誤會了,從頭到尾我們都被人給狠狠耍弄了,那家伙早就成了一具行尸,所以才捱了那麼久。」周桐將手里的物件分別拋到他們倆手里,好讓他們看個清楚。
「不是讀書閣?有沒有搞錯哇?浪費了大半夜的時間,拷問的居然是一具毫無知覺的行尸,豈不是白費功夫?唉!」柳文言忿忿不平地說道。
吳僉擰眉思索了片刻,提問道︰「從行尸上能不能看出師承何人?用的是何種手段?」
周桐有些苦惱地搖搖頭,「只是瞧出些許倪端,可是並不真切,頭疼啊!」
「嘖嘖嘖……周桐,你鑽牛角尖了不是?又把我們哥倆當成擺設了,在你外出歷練的那段日子,我與吳僉也沒閑著生蟲,你找不出來的東西,可不代表我和吳僉找不出來,你就等著坐收成果讀書閣!」柳文言雙手叉腰教訓道,他轉臉朝吳僉命令道︰「還傻坐著干嘛?讓我請你不成?」說罷,徑自轉身走進廂房。
「喲,這小子還得瑟上了,周桐,我先進去了,別看他說得這般爽快,這事兒沒我還真成不了!」說著,後腳也邁進廂房。
周桐答道︰「我也該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廂房中,吳僉和柳文言立即著手對平躺在茶桌上的異形男子進行徹底的全身檢查,不時聚首交換意見。
「你看,對方從他的頭顱骨頂部入釘,手和腳都是挑中間的指頭下針,這這種手法以前我隱約記得我師父講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以堅冰做符咒的寒尸牽魂法。」吳僉邊想邊說道。
柳文言一臉不贊同地提出疑問,「這種手法我也有所耳聞,可是,這種手法有最明顯的破綻,中符者面容僵硬,體表覆蓋一層厚厚的寒霜,行動上不如常人那般自如。然而,你也看到了,我們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不光思路清晰,心機與手段比你我都強,出招毒辣狠絕,這些跡象跟寒尸牽魂法的癥狀簡直就是完全相悖。」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排除會加入一些其他的東西或者手法改變了原本的特性,以致變成我們看到的那個樣子。」吳僉大膽推出另外的見解。
沉吟了片刻,柳文言撇著嘴答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對方如何能夠辦到這幾點?我們總要找出一些有力的依據來證明是可行的。否則,通通是扯淡!」
吳僉伸手微微托起異形男子的頭顱,聚精會神去盯著顱骨頂部的洞窟察看了許久,接著又捧起行尸的手腳四肢細查了一會兒,說道︰「指不定下符者先神不知鬼不曉地令此人進入半死狀態,被降符者並無感覺到不妥,直到被周桐貫穿胸膛,才使得體內的堅冰符咒在拷問的過程中迅速融化,導致他成了一個真正的死人。或許符咒現在還沒有觸發,待會兒就不好說了。」
柳文言︰「你是說……」視線緩緩移向異形男子的尸身。「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布下陣法,藏身在暗處的下符者法力深不可測,快!快快……」
未等他話音消散,平躺在茶桌上的行尸突然劇烈痙攣起來,隨後,就連他身下的茶桌也跟著行尸的動作引起高頻率的抖震,四只桌腳一下下地叩擊在地面上, 嗒, 嗒, 嗒……一次比一次沉重地砸下來,好似不把地面砸穿不罷休一樣。整具行尸開始迅速冒出大量的寒氣,尸表上冒出的寒霜越來越厚……
行尸變化期間,柳文言以最快的速度掏出黃符封住所有門窗,同時鋪開一張兩米黃布蓋在行尸身上,手握一根粗大的毛筆蘸上朱砂墨,龍飛鳳舞地在黃布上書寫咒文,口中低吟鎮魂音。吳僉則從散亂的頭發中抽出一根紅繩,捻起紅繩的一端朝跳動不止的行尸進行纏繞。
嗖嗖嗖……舞動的紅繩像漩渦一樣準確無誤地勒捆住不安分的行尸,緊接著,吳僉從腰間掏出一瓶墨金,用拇指彈掉瓶口上的布塞,將里面的墨金均勻潑向行尸。
哧!被被潑在行尸身上的墨金像強酸一樣產生了激烈的沸騰,異形男子的尸身接連發出了痛苦而淒厲的嚎叫,並掙扎不斷。捆綁在他身上的紅繩繃得死緊,摩擦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覆蓋其身上的黃布顯露出一張痛苦五官的臉,代表雙目鼻子嘴巴的四個陷坑就像隨時準備擇人而噬一般。
「吳僉,在想點辦法!」柳文言沖著他叫喊道。
吳僉回喊道︰「不光是我,你也別一直干等著,把能用的法器全都搬出來鎮住他,堅持到周桐回來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啪!紅繩終于堅持不住行尸的力量斷成了十幾段,柳文言看著它軟趴趴地掉落在地上,苦著臉說道︰「要想堅持到他回來,我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