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終于要收尾了……馬上開始第二卷,風起帝都)
在目標明確的情況下,地上的集裝箱還有星鑽很快被運到戰艦上,不一會星羅湖畔便空空如野,安度拉心中一片失落,勉強攢起一絲笑容,向假杰克斯派洛問道︰「現在貨已經全部被你們拿走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我要帶走你們所有的船,」趙林答道︰「什麼時候能夠離開,就看你家里對你或者對這批貨有多重視,這里有肉有水,你們就當是度個假,好好享受幾天吧!」
安度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一堆野獸的尸體,這就是杰克斯派洛所謂的肉,還有被腥臭的獸血染紅了的水,他的胃部開始翻騰、抽搐……
這種度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
「杰克斯派洛……」旁邊的伊森金娜鼓起勇氣喊道,猶豫了半天,她還是加上了兩個字,「船長!」
「喔,美麗的小姐,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杰克,有什麼事我可以為您效勞嗎?」杰克斯派洛對她和對安度拉的態度迥異,色鬼的姿態畢露,眾人臉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如您所見,」伊森金娜還是頭一次跟海盜面對面討價還價,尤其還是一個對她有企圖的海盜頭子,緊張得聲音有一些顫,「我的船不過是受他們雇佣而來,這艘船年久失修,對您肯定沒有半分用途,只會造成您的負擔,能不能請求你讓我帶著船離開,我們可以留下船上所有您看得上眼的東西。」
「看得上眼的東西?」杰克斯派洛沖著她曖昧地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
伊森金娜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把握住,她還有她的船員就都完了,會淪為安度拉泄憤的工具,那結局無比悲慘,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她都要把握住,「我可以跟您走,只要您讓我的船員帶著船離開。」
「不行!」小伙子里亞沖了上來,憤怒地喊道︰「這艘破船丟了就算了,伊森,難道你看不出他對你的企圖嗎?」
「住口!」伊森金娜冷冷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伊索列夫號?它是我們的家,也是我們的精神寄托,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它!」
里亞還待爭辯,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那是老阿里亞諾維奇,這位老船副咳嗽了一聲,對著杰克斯派洛說道︰「根據海盜法典,海盜不得攜帶女人上船,違反者將受到流放……」
這位老船副顯然想錯了,利用海盜法典固然可以對付海盜,或許對真杰克斯派洛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絕對對付不了假杰克斯派洛,趙林森然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先,你們不是海盜,跟我講海盜法典沒用,海盜法典是海盜與海盜之間的法則!」
這句話駁得老阿里亞諾維奇無話可說,除非他肯承認自己是海盜,不過顯然,承認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他,就算有人相信,杰克斯派洛只需要考他幾個海盜之間的暗語,便能把他毫不留情地揭破,冒充海盜對于海盜來說可是大忌,對方極有可能遷怒到伊索列夫號的所有船員,這個險是老船副不敢也不能夠冒的。
「其次,」趙林慢條斯理地道︰「我是偉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長,我說的話就是法典,我想做的事、我想說的話都受到法典的保護,而凡是我不想看見的、不想听到的,都是違背法典的,明白了嗎?」
可憐的老船副終于明白他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家伙,藐視規則,**規則,不按常理出牌,不講道理!
這回連安度拉一群人都靜若寒蟬,天知道杰克斯派洛船長會不會遵守海盜中要財不要命的規矩,將他們全部處死?他們還有大好的前程和大把的光陰,死在這里,實在是太不值了……
尤其是安度拉,在此之前他談笑風生、毫無顧忌,完全是有了那個先入為主的想法,可是實際卻將他的一切美好想象全部擊穿!從這一刻起,他決定緊閉上嘴,謹記禍從口出的名言。
「阿里亞爺爺,不要說了,」伊森金娜臉上露出堅決的表情,說道︰「伊索列夫號就交給您了,您帶著他們回去後就代我宣布退役吧,只是先前許諾的遣散費恐怕無法兌現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補償給大家的!」
不少伊索列夫號的船員都失聲痛哭起來,杰克斯派洛在他們口中毫無疑問,變成了惡魔的代名詞,對此趙林倒是無所謂,不過伊森金娜倒是害怕他反悔,在杰克斯派洛無所謂的目光中,將船員們拉到一邊,似乎在竭力說服他們。
這個時候,哥本哈根終于派了一批精通駕駛的海盜下來,佔據了安度拉的戰艦和幾艘宇宙船。
顯然,伊森金娜為了盡快說服船員們,避免杰克斯派洛反悔,將自己在安度拉飛船上的遭遇和盤托出,從船員們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有多麼憤慨。
趙林走了過去,用手中的細刺劍在伊索列夫號上面敲了敲,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走吧,如果十天之內我听到任何關于這件事的風聲,嘿……」趙林的話點到為止,任誰都可以听出里面濃濃的威脅意味。
「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地獄!」里亞盯著杰克斯派洛的臉,努力將他的形象刻入自己心里。
伊森金娜害怕杰克斯派洛火,一把將里亞推上了伊索列夫號,對著杰克斯派洛勉強笑道︰「我們走吧!」
趙林哼了一聲,不滿地用細刺劍在伊索列夫號上敲了幾下,出「鐺鐺」的響聲,看著那一道道的劃痕,一群伊索列夫號的船員敢怒不敢言,悶著頭向里鑽去,伊森金娜的眼楮中盈滿了淚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沒人理會他,杰克斯派洛大概也自覺無趣,收起手中的細刺劍,向安度拉的飛船走去。
看著所有的飛船騰空而起,安度拉一行人欲哭無淚的同時也暗自慶幸,安度拉更是暗暗誓,早晚有一天會讓杰克斯派洛為了今天放過他而後悔。
「看看,我們偉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長回來了,」哥本哈根剛才偽裝成一個獨眼龍,搶先登上了安度拉的飛船,此刻他翹著腿坐在安度拉的沙上,杯里倒著滿滿的瓦哈里特拉(一種名貴的紅酒),看到趙林走進艦橋,大聲地喊道︰「為了我們精明的杰克斯派洛船長,干杯!」
一群海盜同時舉起酒杯,杯里都裝著安度拉珍藏的紅酒,趙林看得滿頭黑線,這種場面異常的詭異,有喝紅酒的海盜嗎?海盜不應該是大口大口地喝著朗姆酒或者白蘭地嗎?
跟在他後面的伊森金娜同樣張大了嘴,這些海盜與她印象中的海盜截然不同。
哥本哈根看見她眼楮一亮,情不自禁地道︰「啊哈,還有位可愛的小姑娘,你可真不夠意思,只帶了一位小姑娘回來,我們還有這麼多人呢!」
伊森金娜听得心驚膽戰,趙林隨手把自己的帽子揪下來,一把扣在哥本哈根的腦袋上,沒好氣地說︰「別想插科打諢,你那架破爛戰機差點要了我的命!」
「好吧,」哥本哈根訕訕地笑,「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會約束他們不踫你的女人,行了吧!」
「她可不是我的女人,」趙林一**坐到沙上,順手從桌上拾起一個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解釋道︰「是她自己要貼上來的,甩都甩不掉!」
什麼?伊森金娜睜大了眼,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無恥和厚臉皮的家伙!明明是他強迫自己跟他上海盜船,現在竟然還栽贓在自己頭上。
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伊森金娜決定忍下這口氣,不置可否。
海盜們同樣不相信,其中以哥本哈根為代表,他仿佛听到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開玩笑,就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也會有小姑娘粘上你,你騙誰呢!」
「有什麼好笑的,」趙林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問問她,從頭到尾我有說過讓她跟著我走沒有?是她自己要死要活跟我走!」
伊森金娜如遭雷殛,仔細回想了一遍,這個該死的杰克斯派洛確實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如果實在要算的話,只有最後那一句「走吧!」,不過想想他當時說話的方向和音調,那句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難道杰克斯派洛根本就打算放她走,只是她自己會錯意才會跟上來?想到這里她只覺得呼吸困難,有種欲哭無淚的沖動。
哥本哈根看到她瞬間變得蒼白的臉,不由大感好奇,這樣看來似乎趙林說的真是實情,他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酒杯,僥有興味地向伊森金娜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放心,如果你真的看上他,我可以幫你做主,保準他沒法反抗!」
「少管閑事!」趙林悶哼了一聲,「等過幾天風聲過了就放她離開!」
听著這隨意的交代,伊森金娜之前對尊嚴和安全的擔心瞬間煙消雲散,另外一種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感覺自己就好象被人嫌棄的貨物,一天以來受到的無數委屈,被憂心和自尊壓抑在心底的委屈,這一刻全都涌上心頭,臉上頓時晴轉烏雲,眼看就要下起滂沱大雨。
哥本哈根連忙出來打圓場,使出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把伊森金娜逗笑了,然後把她安置到安度拉的臥室中休息去了。
忙碌了半天轉回艦橋,哥本哈根很是頭疼地一**坐到趙林旁邊,也不再附庸風雅,拿了個大杯子倒滿了白蘭地,猛灌了一大口,才哈出一口酒氣,「哈,你怎麼知道那些特殊軍備的編碼,還把它們全部留了下來,這回賺大了。」
「我需要知道嗎?安度拉知道就行了!」趙林白了他一眼,明明什麼事都沒做,還一副累死累活的樣子。「只要他還抱有追回這批貨的幻想,就一定會給我們留下最多的錢和最值錢的貨。」
「嘿,他當然會抱有幻想,」哥本哈根笑了起來,「他在他們的那幾艘船里都裝上了信號射器,只可惜,他永遠都想不到,這些船我們根本就沒打算要。你說假如我們把那幾艘假戰艦與這幾艘船丟在一起,他們找到後會不會氣到吐血?」
趙林抿了口紅酒,悠閑地道︰「這恐怕不是三叔的意思吧!」
哥本哈根悻悻地搖了搖頭,「你三叔就是太謹慎了一些,為了這件事,他連奎拉克上經營了很久的幾個基地都放棄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哪里?」趙林突然問道。
「帝都星龐帝亞克旁邊的一顆小型商業星,阿爾法拉斯,在那休整一段時間,完成你剩下的學業後,你就得獨自去帝都了!」哥本哈根答道。
「嗯,我去休息了!」趙林淡淡地應了一聲,向外走去。
有李元的安排,趙林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擔心,他現在要擔心的,是體內的空間能量,自從充當了變控球與時空恆器的媒介之後,他感覺體內的空間能量有了明顯的增長,但是偏偏他的身體並未生任何進化,按照惡魔的說法,能夠承載的能量依舊是半個加特蘭,而實際他體內的空間能量已經達到零點七個加特蘭,這導致他體內的能量隱約有一種不穩定的感覺,他必須得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否則一旦空間能量壓制不住,那將是一場災難。
他也曾試過通過使用將少量能量排出體外,維持體內的平衡,可惜這是徒勞的,即使排出了一部分,剩下的仍然有著暴動的趨勢,他很懷疑是惡魔做了什麼手腳,但是苦于沒時間求證,現在,正好是跟惡魔溝通的好時間。
「你只有在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想到我!」惡魔嚴正地抗議道。
「那是因為,在別的時候你出來只會給我搗亂。」趙林回答道,接著又反問了一句,「難道我們之間不能夠和平相處嗎?」
「當然不行,按照約定,這十個月內你將是我的奴隸!」惡魔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