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當然是宮里最忙得一個,事務眾多,千頭萬緒,沒有做完的時候,而且那一項都不能出差錯,責任重大,沒有人能擔當起那份責任。
在不停的忙碌的同時,他也有點煩心,不斷地走神,忐忑不安。高拱支持一些言官上了許多奏折,彈劾他,大肆向他進攻,讓他十分的頭疼。言官們說他作為一個大太監,私養美女,包養情婦,存在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觸犯了明朝的法律,應該受到嚴厲的處罰。前兩天,張巨正悄悄地告訴他,高拱正在聯合一些人想把他打倒。這個消息使他無法平靜,在空閑的時候,常獨自楞,思考如何解決這場危機。他有時也會自言自語地狠︰高拱啊!高拱!你這樣的整我,太狠毒了!等著瞧吧,與你沒完,你我之間必定有一場決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言官們說的確實是事實。
他確實有一個情人,而且是一個風華絕代,國色天香的女人。一個太監養這樣一個女人能干什麼!僅是個擺設而已,一種精神寄托罷了。
他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嚴格地說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男人的生理功能早在少年時代就被無情的剝奪了。在皇宮的幾十年,身邊有無數的美女佳麗,他從來沒有過任何心理、生理上的反應。也許是前世孽債或者叫緣分吧?自從遇見這個美女後,他的心動了,變得精神恍惚,產生一種類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慕之情,一種精神的依戀,開始享受「愛情」了。
這個女人原是一個風塵女子,是他不惜用重金從風月場上贖了出來,起了一個好听的名字,叫夢蝶。
馮保又在城里買了一間大院落,讓她住在那里,在有時間的時候就到哪里呆上半天,與美人溫存一會兒,說說話,心里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遇見夢蝶以後,他一刻見不到美女就象丟了什麼東西似的,神魂不定;閉上眼楮,姑娘的音容笑容就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大概這就是「愛情」吧?!他正在享受著「愛情」,正刻骨銘心地愛著這個女人,也希望能被這個女人深深地愛著。
馮保躺在床上,眼前總是晃著姑娘姣好的容貌。
那美麗的酮體讓他激動不已,白皙而光滑的皮膚,冰清玉潔,或手指的撫模,或身體的接觸,都給人以光滑舒適的感覺。他自己也很奇怪,宮中有美女無數,到處是鶯歌燕舞,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感覺,如是同性之間。自從遇到夢蝶以後,一切都改變了,男人的本性仿佛又恢復了。身體里有了一點點生理的沖動。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女人!」他輕聲地念叨著,默默地想著夢蝶。
馮保心里埋怨著命運的不濟,老天爺讓他成為一個太監,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享受這份天倫之樂,更無法體會這人間的幸福。想到這里,他昏花的老眼里,不由自主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朦朧中,有人在為他擦著眼淚,還在香香地吻著他。他睜開眼楮,一雙玉手在他的臉頰輕輕的撫模著。一個美女正甜甜的笑著,日月般燦爛迷人,牡丹花開一樣的賞心悅目。她正用香帕擦著馮保眼角上的淚水。
這位姑娘,高挑的個子,婀娜窈窕。潔白的臉蛋,一雙鉤人心魄眼楮,像一潭秋水。半開半啟的嘴唇,如鮮紅的櫻桃,香艷無比。
馮保一把將美女摟在了懷里,剛才的不快都跑到一邊,手腳開始不老實,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亂模。姑娘輕輕地笑著,不停地扭動著,躲避著,嬉笑著,兩人滾倒在炕上。
一陣嬉鬧過後,並沒有盡興,但她還是很高興,被馮保真心實意地愛著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馮保躺在美女的身邊,余興未盡,那雙手還在美女身上四處出擊,不停地探索巡游著熟悉的每一寸肌膚。
馮保是個才子,也是一個講笑話的高手,為了讓他開心,轉移一下情緒,夢蝶說︰「公公,你講個故事吧!我想听!」馮保見到夢蝶就高興,她的任何要求都會答應,略微想了想說︰「好吧!講一個秀才洞房花燭夜的故事吧!」然後他清清嗓子講了起來︰
「秀才洞房花燭之夜,翌晨,眾兄弟來拜訪,大家問他感覺如何?他起身搖扇吟唱道︰‘**一刻值千金,弟昨夜以一技之長,一柱擎天,一馬當先,一拍即合,一炮走紅,一鼓作氣,一氣呵成,一鳴驚人,一瀉千里,真的是一夕纏綿,一夜風流是也!’大家無不欽羨,轉問大嫂感覺又如何?只見她好生哀怨地吟唱道︰‘真是一言難盡,他本來是一籌莫展,好在我助他一臂之力;但也是一波三折,非一蹴而就,只見一木難支,一觸即;隨即一縱即逝,一落千丈,最後一敗涂地,奄奄一息;簡直一無是處,多此一舉,真想一刀兩斷,一了百了;唉!真是一場春夢,一事無成也!’」
夢蝶听後,用她的粉拳捶打著男人,啐道︰「公公!你真壞!淨講些黃色段子,壞死了!」
兩人又打鬧了一陣子,房間里不時傳出朗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