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學校開課已很長時間,從他當太子那天起就沒有停過課。它是專門為皇家弟子們設立的學校,校址設在皇家花園內(有人說設在國子監,不過這部小說只是為了娛樂,它設在那里也無關緊要)。
潞王是皇家嫡親,當然可以到學校讀書,僅僅是才到入學的年齡。
哥倆既然相聚,商量上學的時間,約好明天早晨一起到學校。
第二天,王宮女起了一個大早,將文房四寶,一應物件收拾停當,靜靜的坐坐在床上等太子醒來。他睜開眼楮,見到王宮女悶悶不樂,心里很好奇,笑著問︰
「大早晨誰又惹你了,坐在這里不痛快,不會是我要上學冷清了吧?」
見主子醒了,王宮女連忙幫他穿衣,然後梳洗一番,邊收拾邊說︰
「哪里的話,讀書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太子不久就要做皇帝,光認得字可不行,四書五經,二十四史都要熟讀,牢記聖賢之道。我只是想,奴才沒這個福氣,是個女兒身,不能讀書……。」
幫太子梳洗完畢,她吩咐說︰
「主子,上學用的物件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交給他們。學校比不上宮里,要記著換衣物不要生病。」
「好了!老媽子,小生會照顧好自己,請你老放心好了。」
新學期的開始,朱翎均難免會隆重一些,專門到李貴妃那里辭行。她正在吃早膳見兒子進來連忙停止吃飯,站起身來囑咐幾句,情深意切,語重心長,太子恭恭敬敬的听著,不斷點頭向母親做著保證。
母親問︰
「都是誰跟著?」
「娘娘,是奴才們!」
張誠和安心聞听連忙進來回話。
「你們跟著主子要看著點,不要讓那些壞小子把太子教壞了。回頭學點精致的淘氣法子,我可不繞你們!」
從屋里出來,張誠對主子說︰
「太子,你可一定要學好,要是你不長進,貴妃可不會饒奴才的。」
「呵呵!讓你們受委屈了。」
「咳!主子什麼時候能听一句話奴才就燒高香了!」
潞王來了。兩人見過面寒暄一番,蹦蹦跳跳,結伴上學去。
俗話說的好︰「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雖然都是朱元璋老爺爺的孫兒,脾氣秉性不一,品行高低有別,三教九流都有。他們來到學校後,因長相出眾,美女似的而且關系密切,相互體貼,話語纏綿,讓這些皇家弟子既妒嫉又羨慕,背後議論紛紛,一時間,閑言碎語,沸沸揚揚。
高拱之子听說皇宮里有一個學校,便假借讀書之名,讓高拱買通管事的太監讓他到這里讀書。高拱也是望子能龍,兒子要求上進沒有不滿足的道理,也無可厚非,一番運作,他就成了皇家學校的一名學生。
他並不常來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斷送些金銀給管事的。老師也樂得有此外財,睜一支眼閉一支眼,听憑高子來去自由,專橫跋扈。
這一日,高子又來點卯。見到潞王長的喜人,不由得心生曖昧,言語中充滿低級下流。
潞王也是一個血性男子,哪能容他如此放肆,隨嚴詞斥責,讓高子惱羞成怒。
學校老師知道高拱的利害,高子不斷賞賜一些金銀,得了不少好處,對他的話言听計從。高子對他說︰「潞王和朱翎均搞同性戀,有人看見他們在外邊親嘴模**,真惡心!」
老師也是弱智,听到皇家弟子的議論,又听高子也如此說,便怒氣沖沖把潞王找來訓斥一番,潞王年輕氣盛,那里服氣就把他頂了一頓。
這件事讓張誠和安心知道了。
他們可是朱翎均的鐵桿走狗,主子受到侮辱,他們那里受得了。謠言他們管不了,但高公子告黑狀證據確鑿,他們決定給他一個厲害,不能讓他再胡說八道,為所欲為。
張誠從宮里叫過來幾個侍衛,個個武功高強,像一座座鐵塔,威武雄壯。張誠糾住高子,罵道︰
「你小子長得那個熊樣,像個豬八戒,本來想操你的**又嫌太惡心,等以後操你爹的**吧!」
不由分說打了高子幾個耳光。
高子那里受過如此窩囊氣,臉色黃,牙關打顫,聲嘶力竭的喊︰
「你小子反了,竟敢打本公子!」
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塊端硯向張誠打去,被安心一腳踢飛,里邊的黑墨撒了老師一身。這個老師急得直跺腳,嘴里嘟囔說︰
「翻天了!」
這些皇家弟子有不少和高子關系密切,見他吃虧,紛紛上來打太極。
張誠見狀擺了擺手,頓時,大內侍衛拔出了兵器,一時間教室里的氣氛緊張起來,弓拔駑張。也有一些頑童在一邊看笑話,拍手亂笑,吹著哨,亂作一團。
小太子見人多勢眾,也來了威風,叫過老師質問道︰
「我們這里是皇家學校,高拱之子如何也來此上學,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師哭喪著臉說︰
「人家的父親是輔顧命,位高權重,就連太子也要听他父親的!他為什麼不能來上學?」
朱翎鈞最不願听這類話語,聞听此言,小臉氣得白,愣了半天,說︰
「你們都等著瞧,看我登基後如何收拾你們!有你們求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