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見事不好,忙上前護住小主子。張瀚、戚繼光也圍攏上前,保護皇帝。
這幫惡奴看到雨兒長得漂亮,秀色可餐,一臉壞笑的說︰「這小妞長得真漂亮,陪哥哥玩玩好嗎?」
姑娘俏臉一紅,杏眼圓睜,嬌聲怒道︰「你敢沾本姑娘的便宜,不要命了?!」
姑娘上前就要動手卻被松風一把拉住。
突然,街的另一邊,人生鼎沸,喊聲震天,喊聲四起。
「抓住他們,可別讓強盜跑了!」
一伙人氣勢洶洶的奔這邊過來,迅把在場的人圍了起來。
一個衙役頭模樣的人提著兵器站到人群中間,叫過一個沈府的家丁說︰「你去認認!看看他們是不是凶手!」
家丁挨個看了一遍,指著道人的孫子大聲說︰「就是他!我親眼看見是他殺了我們東家。」
班頭一看認出凶手,對衙役一揮手說︰「把那小子給我抓起來!這些人也要統統帶走,他們都是同黨,一個也不要跑掉!」
衙役們一听「好 !」立刻拳打腳踢,將看客圍住,還被上了鎖。
「咳!這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只是看客,路過此地,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同黨?!」張瀚嚷嚷起來。
看到有人不服氣,班頭對衙役說︰「兄弟們!這小子不服氣該怎麼辦?」
眾衙役沒有說話一塊向楊博的身旁湊去,亮出手里的兵器。
張瀚見他們要逞凶狂,並不害怕高聲說︰「光天化日,天子腳下,欺壓良善不成?!」
「欺壓你們又怎麼了?我們還要殺人呢!你們窩藏凶手就該受到懲罰。」
這些衙役不由分說掄起大刀就向楊博劈去。
楊博是何等人物,幾個小小衙役哪里是他的對手。他不慌不忙地掏出判官筆,對戚繼光說︰「保護好主子」,說完展開身形,與衙役打斗起來。只見他手持判官筆如風流公子提筆作畫,不等衙役的大刀落下,來了個龍飛鳳舞,「嘟當」,衙役手上的大刀月兌落掉到地上,手臂麻木不能動彈,像被人點了**道一樣。
班頭下人吃虧,一聲大吼,揮舞著手中的長矛親自上陣與楊博戰在一起。
劉顯在一邊手也癢癢,也要湊個熱鬧,掏出一把鏈錘站到楊博的身旁,替過楊博。只見他手中的鏈錘,上下翻飛,虎虎生風,如蒼龍飛天,翻江倒海,班頭始終無法靠近,佔不到一絲的便宜,處于被動挨打的境地。
沒一會兒,這些衙役全都趴在地上再沒有還手之力。
戚繼光沒有上場,在一旁保護萬歷、張巨正的安全,看到這幫衙役都被打翻在地,憤憤的說︰「我們都是守法公民,如果是他們殺了人,我們會配合你們破案的,但你們無緣無故的打人抓人,還要連帶我們是什麼道理?!」
張巨正問那家丁︰「你說他殺了人,他殺的是誰?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人證物證何在?」
家丁被張巨正問得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只是愣愣地說︰「你是誰呀?敢管爺的閑事!」
張巨正不再搭理這家丁,轉過頭對倒在地上的班頭說︰「你們是宛平縣的衙役吧?把你們知縣叫來,我要與他理論!」
衙役們剛才的那股猖狂蠻橫勁跑得無影無蹤,象一只只被打敗的狗只有搖尾巴祈求別人憐憫的份了。他們此時才看到張巨正等幾個人,氣宇軒昂,風度翩翩,而且功夫卓越群,意識到他們決不是一般人,不由得肅然起敬,變得恭恭敬敬,言听計從,像一只哈巴狗。听見張巨正如此吩咐,班頭立刻個衙役趕快去請縣太爺。
見到衙役離去,張居正對萬歷說︰「主子,讓你受驚了!」萬歷笑呵呵的說︰「不虛此行,大開眼界!」
眾人見皇帝如此說,也都把心放了下來。
宛平縣知縣听了衙役的匯報,心里也很納悶,到底是些什麼人,竟有如此大的派頭。還是知縣的腦子好用,政治敏感性比較強,聯想到京畿重地難免時刻都有貴人光臨。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掉個唾沫星都能把人砸死,當然不敢怠慢,立刻騎馬跑了過來。
張巨正把知縣拉到剛才喝茶的地方,悄悄地向他亮明真實身份。我的天!把宛平縣知縣的心都快嚇出來了,他恨這些衙役把事情惹大了,都惹到老天爺身上還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嗎!腿都軟了。
看到縣太爺被張巨正拉走,知縣呈現出一幅恭恭敬敬、奴氣十足的樣子,松風也感覺到這些人絕非等閑之輩,連忙把小孫子拉到一邊悄悄地尋問殺人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小孫子坦言正是他所為,是他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