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了我的皇位 195、一絲的苦笑掛在臉上

作者 ︰ 拾貝听海

張居正此時的病情似乎好了一點,神智也清醒了很多。送走前來傳旨的張誠,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不過臉色仍然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只是靜靜的躺著,閉目听著兒子們的議論。

「劉台這個小子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只打他一百軍棍還不算多,我看把他推出午門斬,讓那些無情無義的人看看,告訴他們這樣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張懋修狠狠地說道。

「是啊!當初要不是父親把他點了狀元,那有他的今天,他能當上巡按御史還不是靠父親的提拔。為了一點點私憤居然下此毒手,真是一條豺狼。」張侍修也憤怒地說。

張居正睜開眼楮,有氣無力地說︰「哎!皇上還懲罰劉台干什麼,一百軍杖還不要他的小命。」

張簡修听到父親如此說,便接過話茬說︰「父親,你就別管這些了,這小子就欠收拾,皇上替我們出了這口惡氣應該高興才是啊?!」

張允修也附和說︰「劉台是個忘恩負義的奸佞之徒,打他一百軍杖還不解恨,要我說滅他九族也不過份。」

張居正的兒子們,除長子張敬修和幼子張靜修仍在江陵外,其余的兒子都生活在京城,侍候著病重的父親。他們心里都很憤怒,很難過,很不安。父親是他們的主心骨,堅強靠山,有父親在一切都好,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如今,父親病重,大廈將傾,今後應該怎樣過日子,他們將面臨著什麼,都難以預料,無法想象。歷代輔的下場都不太好,他們的家庭都難免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磨難恐怕在所難免。父親在位時已經把天下人得罪光了,他們都被恐懼包圍著,擔心父親一旦離去,將面臨著什麼災難,不寒而栗。

張居正看著身邊這些兒子愁苦的面孔,不安的神情,心里也很很明白,一絲的苦笑掛在臉上。想了想,他覺得也很無奈,揮揮手讓其他兒子都出去,單獨把張懋修留下說話。

「父親!您單獨把兒子留下,一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講吧?」張懋修感到父親肯定有事情托付,連忙低下頭湊到張居正的臉前,希望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懋修啊!你們兄弟幾個屬你天分最高,也最受我的器重,我的這場大病估計好不了,老天爺留給我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多,你哥哥不在京城,張家的今後就交給你扶持了。」張居正沒有一點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說完這些話已經喘不過氣來,躺在床上閉上眼楮喘著粗氣。看到父親如此的痛苦,很想勸說,但是考慮到父親可能在交代後事,不忍打斷,留下終生的遺憾,強忍著淚水靜靜地听著。

過了好長時間,張居正養足精神,又說話︰「我執政已經十年有余,為了國家,為了朝廷,付出了許多,也得罪了所有的官員和才子。他們對我恨之入骨,在我生前尚且敢向我難,可以想見在我身後將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們以後要小心做人,力求自保,不要招惹是非,以免受無端之災。你們要精忠報國,以忠君愛國為要,忠于朝廷,永遠不做叛逆之臣。皇上現在還小,可能听一些奸佞屑小之言,張家可能會有大禍降臨,你們一定要保持好陣腳,今後只能靠你們自己了。等你大哥回來,一定要把這話告訴他,告訴兄弟們,團結一心,共同御難。張家就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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