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夜未睡的疲憊,蔣肖匆匆的走進公寓的大門,他在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媽媽還沒有起來,更沒有現自己一夜未歸,不過為了進行最大程度上的補救,他還是特意繞了一下路,去了隔壁街區的那家中餐店,買了媽媽最喜歡吃的早餐︰油條和豆漿,這樣萬一媽媽起來了,現自己沒有在床上,自己多少還有個出去的理由,當然,這是在希望媽媽晚上沒有現自己出去的前提下,如果媽媽已經現,那麼這點早餐就只能夠代表自己對昨晚出去的一個悔過表現。
輕輕推開了門,蔣肖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媽媽不但已經起來,而且她還在沙上睡著了,電視機正在那里無休止的放著永不間斷的什麼節目。
看這個樣子,媽媽肯定在客廳已經等了自己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了,說不定自己剛剛出去她就已經起來了。
蔣肖躡手躡腳的往廚房走去,然後悄悄關上了廚房的門,他擰開了液化氣,準備煎兩個雞蛋,又把豆漿和油條放進了微波爐,設置了一個很低的溫度,稍微熱一下。
他腦子和心里都很亂,所以他在努力的多做一點事情,好讓自己不至于那麼緊張。
正在蔣肖在廚房里忐忑不安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推開了,蔣肖回頭一看,先映入眼簾的是媽媽那滿是焦慮和期待的表情的眼楮……
早餐桌邊,蔣肖和媽媽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在默默的吃著早餐。
早上在廚房里看見蔣肖以後,媽媽先是松了一大口氣,而後就有點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般的虛月兌了的樣子,身子無力的靠在了廚房的門框上,眼楮盯著蔣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這讓蔣肖更為不安,他低著頭,吃著早餐,但他的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嘴里的早餐一點兒味道也沒有,但他又不敢主動說話。
「蔣肖,媽媽想搬家,我們去多倫多好不好?」媽媽突然開口柔聲問道。
剛才媽媽在心里其實已經作了不下幾十種念頭,她知道這個街區的混亂,尤其是在昨天的事情生了以後,使她對這個街區的治安產生了更大的恐懼。以前她不想搬,是因為在心里還抱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希望在某一天那個人能夠回來,能夠像很多年前一樣,輕輕敲響這扇門,而自己則雀躍著喜滋滋的跑去給他打開……那是她心里多麼美好的時光啊!
但現在蔣肖開始在晚上偷偷跑出去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她必須要為此做點什麼!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換一個環境,為蔣肖也是為自己,昨天那讓人崩潰的一幕她是真的不願意再生在自己身上了!
蔣肖听到媽媽的話以後,他手里的油條明顯停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媽媽回想現在搬家,說實話,蔣肖現在並不想搬家,自己在這里已經開始有朋友了,而有自己的朋友是在蔣肖從小就趴在窗戶上非常希望自己能夠擁有的,那個時候他是多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朋友!現在他並不想失去這些。
但媽媽的提議讓蔣肖無法拒絕,經過這麼一個多星期來,蔣肖經歷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讓他生了很大的變化,他變的成熟和冷靜了起來。
既然自己沒有合適的理由說服媽媽,那麼就只有同意媽媽的決定。
蔣肖默默的點了點頭。
媽媽笑了,她說︰「那麼你今天就不要去學校了,等下把你的東西交給媽媽,我去學校幫你辦理手續,下午我們就走,這里的東西讓蘇平阿姨幫助我們處理。」
蔣肖嘴巴動了兩下,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房間里,把自己在學校的東西交給了媽媽。
媽媽看到蔣肖有點孤單的身影,心里也不禁一疼,但這是她早就計劃好了的東西,那就是不給蔣肖任何與這里的其他人生任何變化的時間,她不想有什麼意外生,越早離開越好。
吃過了早餐,媽媽就穿上外套,去學校去了,走的時候她叮囑蔣肖不要出門,在家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中午蘇平阿姨會過來,到時候把這里的東西和蘇平阿姨說一下,他們就坐下午五點的火車走。
蔣肖站在窗戶邊,看著媽媽消失在去學校的路上,出了一會兒神,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趕緊趴在床前,伸手進去床底下模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個紙盒,打開以後,那里面裝著的是他準備在家里重新裝袋的毒品,還有一些錢。
蔣肖把這些毒品和錢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外套里的口袋,又在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了自己昨天準備去訂做晚禮服的錢,他匆匆的走到了門邊,穿上了鞋,一路小跑著往那間已經給了鋼錠的小房子跑去。
那間房子是**的,他曾經帶自己去過,還告訴了蔣肖房子的鑰匙在什麼地方和怎麼打開那扇可以進去的窗戶的方法,現在已經被他送給了鋼錠,作為他們幫助自己給**還有杰尼、媽媽干掉了意大利人的報酬,相信**也不會反對,因為他一直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害怕和放過那些敵對的敵人。
快跑到頂樓拐角的時候,蔣肖突然現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黑人小女孩正坐在樓梯的台階上,她正警惕的看著自己,手則悄悄拉著意根繩子,當看見是蔣肖的時候,她松開了那根繩子,沒有說話,又低頭下去繼續去擺弄手里一個已經很陳舊的布女圭女圭,她小心的給布女圭女圭梳理著頭。
蔣肖看見小女孩的時候,愣了一下。
嘴巴張了張,打了聲招呼︰「嗨。」那個小女孩沒有說話,對蔣肖的打招呼聲沒有一點反應,這讓蔣肖有點尷尬。
蔣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愛梅林,不禁又放下了抬起的腳,搔了搔自己的頭,有點難為情的支支吾吾的說︰「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呃……是這樣的,我就要……搬家了,去多倫多……」
那個小女孩終于抬起了頭,黑白分明的眼楮望著蔣肖。
看到她終于有反應了,蔣肖松了一口氣,說話也變的流利了許多︰「我這里有點東西,想請你幫我交給一個叫愛梅林的女孩,她本來想請我參加她的生日會的,但我……」蔣肖說道這里,有點失落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呼出了一口長氣。
突然,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眼楮下面,蔣肖抬頭一看,小女孩正撲閃著眼楮望著他,而伸出了手示意他那東西交給她。
蔣肖笑了,從脖子上飛快的摘下了一個中國玉墜,這是媽媽給自己不多的從中國帶來的禮物,上面還刻著兩個中國漢字「平安」,這是媽媽對自己的祝福,現在也代表自己對愛梅林的祝福吧!
是她在自己最孤單的時候,給了天使一般的光明,給了自己快樂,還有……
蔣肖將還溫熱的玉墜交給了小女孩,他又趕緊告訴小女孩怎麼去找愛梅林︰「我的學校你知道怎麼進去嗎?鋼錠說你們也常常偷偷跑去我們的學校,在大禮堂的後面有一排教室,那是學校會社活動的地方,在第三間,也就是掛著打擊樂隊標示的地方,每周二、周四下午三點會有訓練課,你就去那里找她好嗎?……」蔣肖不厭其詳的向小女孩說著,卻沒有現這個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黑人小女孩眼楮里出現了一絲笑意。
(五萬字了,煙草看了一下,新書榜排名居然在九十幾名去了……暈死,今天三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如果喜歡那麼就用你的點擊、推薦、和收藏讓更多人有機會看到《男人如此》你們的每一份支持都是讓煙草爆更大寫作動力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