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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斜坡蔣肖滾的很快,但還是快不過那個已經「達陣」的小小橄欖球飛快「觸地」得分,蔣肖還在下滑的時候,就被頭頂傳來的爆炸的氣浪給狠狠的掀了起來,從三米高的地方重重的摔倒了坡底,腦袋上被碎石狠狠的砸了兩下,兩眼都在那一刻短暫失明。
蔣肖顧不上自己看不清東西,跌跌撞撞的憑借自己意識里的方向感和滾下來是對地形大概的印象,往一邊連滾帶爬的躲了過去。
在身子貼到了什麼阻礙物的時候,他才單膝跪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在了上面,左手還是緊緊的抓著那支槍。
在那里他呆了好一會兒,腦袋才慢慢恢復了過來,眼楮也能夠看的見東西了。
蔣肖馬上就想站起來,趕快轉移,但剛一使勁,胸口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痛,一口悶氣堵在了胸膛里,腦袋一陣昏眩,眼楮差點又黑了過去。
倒吸著冷氣,蔣肖現自己胸口現在踫都踫不得,哪怕是稍微牽扯一下肌肉也是疼痛難忍,小心的模了模自己的胸口,蔣肖懷疑自己的肋骨可能在剛剛猛烈的摔在地上時折斷了,但又不敢確定自己到底傷勢怎樣,心里不由的就有點害怕和慌張。蔣肖拼命給自己打著氣,讓自己盡量不要慌張,趕快回憶一下自己在別墅區學習時有沒有對這種傷勢的檢查和急救方法,但蔣肖很快就失望了。
方法是有,可惜都需要有人來幫助自己用物體先固定受傷的肋骨,不能夠再繼續移動和牽動受傷的地方,但這對蔣肖來說都等于是什麼也沒有說,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里找到合適固定物和有固定骨折處,不過,有一點也讓蔣肖比較安心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受傷的肋骨並沒有傷到肺葉等胸口處的器官,因為自己深呼吸時並沒有氣體混合液體咕嚕嚕的異音感,雖然有點氣悶,但呼吸還是不算太困難。
蔣肖現在最緊要的是趕快離開這里,月兌離這塊危險區域,去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
蔣肖嘗試了一下,感覺自己右邊還是問題不大,可以行動,于是,蔣肖就把狙擊步槍的槍托折疊了起來,然後用手抓住槍管,槍托著地,艱難的沿著坡地向前面走去。
蔣肖走了還不到三十米,他就听見了自己的頭頂傳來了人跑動和說話的聲音,說的是一種蔣肖不熟悉的語言,所以蔣肖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語氣中似乎比較著急和失望,同時還有一點點惱怒。
看樣子他們馬上就會順著斜坡追下來了。
蔣肖心里焦慮了起來,自己這樣子根本就不可能在他們追上來之前甩掉他們。
粗心或大意有時候是沒有辦法的彌補的,自己對狙擊位置沒有用心考慮,所以導致了鼬鼠為了幫助自己吸引開敵人的火力,死在了敵人的槍口下;現在自己粗心,忘記了警惕身後的敵人,就給了對手極好的機會,讓自己現在陷入了艱苦的險境,還身受重傷。
抿緊了嘴巴,蔣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還想再給敵人一點點教訓,哪怕是最後的教訓也一定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這是個狹長的,被雨水沖刷的很光滑的窄窄的山溝,向前是跑不過即將追來的敵人,那只能夠向上爬,蔣肖僅僅掃了一眼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台不現實了。
山溝兩邊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泥土早被雨季里的雨水給沖刷的干干淨淨,除了在一些背光的陰暗處有一些墨綠的苔蘚類植物,就再沒有半點其他的東西,在一個沒有任何借力的,角度基本上呈垂直狀態,並且還有很濕滑苔蘚的十幾米高的石壁面前,就是讓蔣肖在平時身體狀況最好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爬的上去,何況他現在還身負重傷!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前行艱難,後有追兵,用這個來形容蔣肖現在的處境再恰當不過,但年輕有時候就是勇敢,十四歲的年齡讓蔣肖根本沒有感到什麼絕望或害怕的負面情緒,他僅僅有一點遺憾和悲傷,遺憾的是自己沒有辦法再去救西麗婭了,悲傷的是自己再也看不見媽媽了。
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個地方,讓那些殺死鼬鼠,欺負西麗婭的人多付出一點代價,蔣肖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想起了一句和自己以前非常相似的話,那就是既然跑不掉了(不能夠妥協)了,何不給對方多找一些麻煩?
呵呵,自己就是要給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多制造一點麻煩,就是死也不能夠他們太舒服太得意了。
蔣肖加快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了前面有一個非常不錯的伏擊地點,那里處于山溝石壁一個突然寬敞起來的溝道里,這里兩側的石壁都深深的朝內凹陷了進去,造成了上面窄,下面寬的一個形狀,更妙的是在靠近右側的石壁下,還有三塊錯綜凸出的岩石,正好和石壁一起形成了一個屏障。
後面已經隱隱傳了追兵的腳步聲,偶爾還有一兩句說話的聲音。
蔣肖必須趕在對方現自己前先到達那個位置,左手松開了捂左胸骨折處手掌,扶助了溝邊的石壁,右手則緊緊抓住步槍槍管,憋住呼吸,忍著傷口處的劇痛,蔣肖加快了腳步。
溝底的路並不好走,各種尖銳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它們因為形狀不規則,所以踩上去就會生偏移,它們在不斷考驗著蔣肖的平衡能力和對疼痛的忍耐能力。
蔣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因為對方其實離自己並不遠,最多五十來米,比自己到達那個伏擊點的距離僅僅多了二十米左右,而且他們都是成年人,也沒有受傷,追自己來恐怕就是幾個呼吸所花費的時間,現在他們還沒有追上來,那要感謝這被雨水沖刷出來的山溝確實太彎曲了,幾乎幾米就是一個轉彎,阻擋了對方的視線,加上對蔣肖那精準槍法的顧忌,他們在沒有現和了解蔣肖情況之前,顯得很謹慎。
蔣肖放棄了繼續前進的想法,他慢慢的、小心的蹲了下來,盡量不要牽動自己的傷口,以免出動靜或影響自己的射擊精度。
蔣肖現在是想殺一個算一個,總比白白的被對方追上來,從背後開槍打死或抓住了要強一點。他現在還不知道中國有句形容他這種很光棍的想法的詞語,要不他肯定會說︰「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殺一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蔣肖輕輕的靠在了石壁上,因為胸口的傷勢和地上那些尖銳的碎石,他趴不下去,只能夠這樣半蹲著,把槍架在了一塊凸出來一點點的石頭上,然後換了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
蔣肖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子彈,只有兩個滿滿的彈匣了,另外還有自己一個在山上沒有打完的彈匣和剛剛這個還剩六的彈匣,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三十一顆子彈。
子彈並不算多,鼬鼠根本就沒有想到伏擊會這麼打成這個樣子艱,如果不是考慮到給西麗婭或蔣肖練練手,熟悉一下這支槍,他根本不會帶六個彈匣,可能最多帶三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蔣肖也沒有怎去多想,他自己都不認為自己還能夠把這三十一顆子彈打完,在他看來,自己能夠打完槍里的十顆就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在這里,對方根本不用和自己費事,直接一個小橄欖球丟過來,馬上就可以把自己給解決了,所以蔣肖現在期望的就是對方不要警惕性太高,讓自己有機會不要把第一槍落空。
蔣肖端著槍,側著身子躲在一塊轉彎時的石頭後面,用自己右胸頂住了石壁,支持住自己的身體,居然也不是很難受,而且隱蔽的也比較好。
心在這一刻,蔣肖分外的平靜,他甚至還抬頭從只露出一線天的溝頂的縫隙中,望了一下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呼出了一口長氣,那一刻,他的眼楮很清澈,也不知道他在那個時候想到了什麼。
因為對方已經有兩個人轉過了那道彎。
說實話,這些游擊隊的戰術素養還真不怎麼高,雖然他們很顧忌蔣肖的槍法,但居然兩個人只是貓著腰,端著槍,互相拉開了一點點距離,眼楮東張西望的就轉了過來。
蔣肖笑了。
「噗」的一槍。
蔣肖都沒有瞄準,憑借自己的感覺就一槍先擊中了後面那個人的胸部,然後才調轉槍口,緊接著的一槍干掉了前面那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黑人,整個動作蔣肖用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
而山溝頓時也靜了下來,後面居然沒有半點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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