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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裝飾和擺設都很簡潔的房間里面,周伯坐在一張椅子上,很誠懇的對著對面一個臉上有著忿忿之色,穿著一件很名貴西裝的白人男子說道︰「尊敬的威爾利先生,我知道我們的方式可能讓你很不舒服,但請接受我誠懇的道歉!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救一個孩子,三天前我們就已經給你辦公室打過電話了,但一直沒有得到準確的答復,而這個孩子已經等不起了,他現在很需要你的幫助。」
威爾利本來還有點顧忌,一直壓著心里的怒氣和不滿沒有作,現在听到周伯這麼一說,似乎是一個很講文明和道理的人,他的一路上積累的情緒馬上就爆了︰「你們這是綁架!是恐嚇!是要挾!你們這樣是要受到社會的譴責,法律的制裁的,我要控告你們,控告你們的罪惡行徑……」
周伯安靜的听著威爾利手舞足蹈,激動在那里大喊大叫,他臉色平靜,一直等到威爾利自己喊累了,怒氣也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欠了欠身子,低了一下頭,平靜的說道︰「威爾利先生,我再次向你致以我誠摯的道歉,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和理解。」
威爾利在椅子上氣呼呼的說︰「我不接受你們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醫生,尤其是以這樣粗暴的方式對待我的家人,還拿她們的安全來要挾我,我不會接受你們的要挾,也不會幫助你們。」
「威爾利先生,我希望我們之間的談話是愉快的,也是一次富有效果的談話,但並不表示我們的談話可以在浪費寶貴的時間,做一些無意義的溝通。」周伯語氣冰冷了起來︰「我希望你用你出色的醫術來證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們的家人也能夠在你高的醫術下得到庇護,否則,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周伯就推開椅子,非常干脆的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這個英國佬真是愚蠢,好話不知道听,非要給他一下重的才會像會像那些已經被穿了鼻子的牛一樣听話。
到了門口。周伯回頭說了一句︰「我希望盡快的看見你穿上手術服,在工作間里準備工作,而不是在這里繼續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女兒和那個我們希望你救治的男孩,一起放到手術台上。」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了,一下也擊碎了這個驕傲的威爾利,心里脆弱的那最後一點猶豫和僥幸。
晚上八點多,在準備了大量血漿和氧氣的手術房外,(這是按照周伯的意思特意準備的,其實醫生們對此並不理解,他們覺得如果要用上這麼多血漿和氧氣,那麼這個手術也早就應該判定為失敗了,但周伯還是堅持準備了這麼多,只有李明理解周伯的這種做法,對手術毫無把握,也一竅不通的周伯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增加自己的信心,和為蔣肖做著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約翰牛和美國大叔不愧是著名的外科醫生,他們下午在進入到觀察室以後,就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非常敬業和專心的開始討論起蔣肖的手術方案起來,在另外幾個優秀的醫生的協助下,很快就拿出了一個手術方案,並準備了相關的非常細致的應付各種突情況的手術預案和緊急應急方案。
然後,在短暫的兩個小時的休息以後,其他醫生就開始做起了手術準備,他們也來到了手術室外的會議室里。
周伯在這里听取他們最後一次對手術的建議。
「周先生,坦率的講,我對這次手術成功的把握不是很大,但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威爾利作為主刀醫生第一個開口說話。
周伯毫不含糊的說道︰「我會和各位摯愛的人一起在樓上為手術的成功,虔誠的祈禱!」
威爾利臉色一變,但他白了幾下以後,終于還是壓住了內心的激動,他試圖用平緩的語氣說道︰「周先生,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現在需要平靜的心態去進行手術,否則,我們不敢保證……」
「那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心情不平靜,你要做的就是讓它平靜下來,如果你的手抖,那麼你就讓它平穩下來,作為一個全世界都著名的外科醫生,你不覺得和一個外行討論這些問題有些不合適嗎?」周伯冷冷的說道。
他輸不起,也不能給輸,現在他把蔣肖的生命交到一群他並不熟悉的人手里去了,那麼他能夠做的,就是讓這些人把他們同樣重要的人交到自己手上,這樣才是平等的交換和合作,當然,周伯認為自己還是吃虧的一方,這些人的生命怎麼能夠和蔣肖相比呢?就算自己把他們到時候全部殺光,那也換不回蔣肖的生命啊!
威爾利望著周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說道︰「但因為手術的時間已經拖的太長了,現在我們不僅要繼續切除那些壞死的肌肉,甚至還需要把這段時間長出來的那些畸形的肌肉或愈合的地方重新切除掉,重新連接……」
周伯的眼楮幾乎可以殺死人,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前面的六個醫生,那些家伙頓時背上冷汗直冒,同時也用怨恨的眼光悄悄望了一眼那個該死的威爾利。
周伯非常冰冷的說了一句︰「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生了。」
「恐怕不能夠如你所願,先生,我的嫁接手術從來不敢保證植本會按照我們的意圖進行生長,我們需要不斷的矯正它。」那個美國移植方面的權威專家不識趣的插上了一句,對于這個一心沉醉的自己專業里的家伙來說,他是容忍不得任何人對自己的專業有任何誤解的理解或觀點的。
周伯簡直快崩潰了,他咬牙說道︰「好,我不管你們的治療方案,但你們也要記住,要麼大家一起上天堂,要麼就一起下地獄。」說完,周伯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了,同時,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立刻把這里封鎖了。
那些醫生和專家們都臉色難看了起來……
第一次手術進行了十一個小時,一直到早上七點多鐘,面色蒼白的威爾利和其他幾個同樣顯得很疲憊的醫生魚貫的走出了手術室,看到了一宿都等在外面的周伯。
威爾利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周先生,感謝上帝,我們的第一次手術還算成功,男孩的胸腔肋骨已經被完好的接合了,並植入了營養體,這對幫助他快恢復和增加對術後免疫能力是很有幫助的。我們明天再開始對他肩部進行手術。」說著話,威爾利都顯得很恍惚,他兩只眼楮里的疲憊非常的明顯。
「快,快帶威爾利,還有其他先生去休息,一定要保證好先生們的飲食和睡眠……」周伯趕緊對身邊的那些穿西裝的男人大聲的吩咐道,然後他自己快步走向了正在被轉移到手術室隔壁的無菌病房的蔣肖。
從監視器的畫面里望著蔣肖,只見他面色平靜,因為剛剛做了胸腔外科手術,所以插著氧氣管的蔣肖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他的頭也顯得很零亂,周伯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自己腦袋一陣昏眩,趕緊伸手扶住了自己面前的牆壁。
「周叔,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這里我幫你盯著。」李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周伯身邊。
周伯搖了搖頭。他慢慢的走到房間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現在團里壓力很大吧?」周伯問了一聲。
「沒事,周叔,團里對你一直很尊重,為你做點事情是應該的,我們此次行動也是以個人自願的形式參加的。」李明語氣輕描淡寫的。
「你告訴團里的兄弟,我此事一了,會再次回到團里。」
「周叔,您……」李明有點吃驚又很激動的說道,要知道,周伯曾經為了退休,在團里放棄過多少?做過怎樣的犧牲!現在為了一個孩子,他竟不惜再次入團。
「我不想欠別人的。」周伯淡淡的說道。
「但團里不是別人啊」李明著急了。
周伯擺了擺手,露出一絲笑意︰「那就更不能夠欠自己兄弟的。」
(梳理一下後續的細綱,這周就暫時一天兩更,請大家理解和繼續多多支持煙草,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