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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肖一進廟街就被廟街上的人頭涌動給嚇了一大跳,只見作左臂上纏著黃色的不知道是毛巾還是布條的年輕人幾人一伙,十幾人一隊,人數非常多,滿大街都是,個個手持棍棒或刀具,要麼沖進一些店子里亂砸亂砍,要麼就是好幾十個人追著三四個人在猛砍,地上被砍的那個人看著渾身是血,不要說還手,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整個大街一片混亂。
蔣肖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大李一看就說︰「不好,東興在砸洪興的場子!」
「你怎麼知道?」蔣肖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這條街是洪興在管的場子,被砸的自然是洪興了,在這個時候來砸洪興場子的,不是東興又是誰?」
「唔。」蔣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東南亞黑社會火拼,果然別具一格,和多倫多大有不同,在美洲大家火拼很少出動這麼多人,大都是派出人手,開著車,手持火力強大的現代武器,沖進對方的場子就是一陣猛烈攻擊,然後迅撤退,整個襲擊能夠不下車就盡量不下車,能夠不進去就盡量不進去,甚至不惜采用手榴彈等政府明令禁止的爆炸性群體殺傷武器,來幫助自己達到不下車完成襲擊的目的,時間也一般控制在一分鐘以內,打完就迅撤退逃離,不給對手反應的時間。
所以在美洲黑道大家一般都是在近戰武器的火力上下功夫,不論進攻還是防守都是追求火力之上,進攻者佔有雖然起突然攻擊的時間優勢,而防守方則佔著事先準備防御的火力和位置優勢,這也是進攻者為什麼不願意下車和將整個襲擊時間控制的如此之短的原因了,因為一旦對手反應過來,那麼成為靶子的就是進攻者自己了,到時候,鬼才知道暗處藏了多少槍手和什麼樣的武器會把自己打成啥樣?
哪里還敢像香港這樣一群人憑借人數優勢,沖進對方的地盤大模大樣的橫沖直闖?
蔣肖在想著兩者之間的差別的時候,他們也遭遇到麻煩了,看見他們的面包車開進了廟街,馬上就有人圍了上來,拿起手上的棍棒和刀具敲打著面包車的車窗。
大李趕緊搖下了車窗上的玻璃,車外的噪音立刻傳進來了,慘叫聲,興奮的嚎叫聲,砸東西的聲音,玻璃碎裂的聲音……
「你們干什麼的」
大李趕緊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大哥,我們是到廟街來玩的,不知道大哥們在辦事,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那個頭上染著黃毛的小屁孩裝模作樣的往車內打量了幾眼,二李趕快掏出了幾張黃色的千元的港幣塞進了青年的趴在車窗上的手中,口中低聲似乎很害怕的說道︰「大哥,我們是來玩的,真的不知道這里有事情生啦,我們馬上就走啦,好不好?」
那個青年眉開眼笑,馬上手一揮,說︰「走啦!」就和身邊的幾個人擠眉弄眼,讓開了擋在車前的身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頗大的聲音傳了過來︰「等一下!」
大李低聲說道︰「壞了,是注水龍這小子,我們闖了!」話音一落,大李就踩了一腳油門,車子低吼一聲,飛快的沖了出去,因為來不及掉頭,車子是往廟街里面沖去的,頓時身後傳來一片嘩然聲,那些男子紛紛把手里的棍棒砸了過來,好幾跟棍子砸在面包車的後窗上,把後窗的玻璃砸的粉碎。
坐在後座的蔣肖和二李都把身子盡量緊緊的伏低了,避免被丟過來的棍棒還有其他什麼東西砸傷,蔣肖在伏低的時候,因為動作大了些,不小心踫到了左手,疼的他在那里直倒抽冷氣。
「沒事吧?」二李關心的問了一聲。
蔣肖嘴里 的抽著冷氣,搖了搖頭,右手死死的用力抓住前面的扶手,盡力穩定住隨著大李左拐右彎而不斷搖晃的車身帶來的身子失衡,左手則放在胸口保護了起來,但一只手確實難以控制住身體的平衡,蔣肖的臉都漲紅了。
二李一只手默不作聲的伸了過來,扶助了蔣肖的肩膀,一下就減輕了蔣肖的壓力,蔣肖松了口氣,轉過頭去對二李說了聲謝謝。
二李笑了一下。
「準備跳車,東興堵住路了,等下跟著我跑!」前面的大李扭頭對後面的兩人大吼了一聲。
然後猛的一下踩住了剎車,強烈的慣性讓粹不及防的蔣肖和二李重重的撞在前面的椅背上,不過蔣肖因為把手護在了胸口,加上右手抓緊了扶手,又有二李在一側用力幫忙頂住身子,所以雖然撞了一下,卻正好撞在前面的椅子的海綿上,並沒有太大的事情,但二李則慘了點,他因為伸直身子幫助蔣肖穩定身子,這樣在剎車的時候,身子被橫摔了出去,頭部重重的撞在了前面座位下的什麼硬物上,額頭上頓時鮮血流了下來。
蔣肖趕緊伸手去拉了一下二李︰「你沒事吧?」
二李只來得及輕輕搖了下手,大李就已經在吼了起來︰「快下車,跑啊!」然後就第一個跳下了面包車,又一把拉開了面包車側面的車門,蔣肖看見前後都有大批人追了過來,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坐在椅子上用力拉了二李一把,然後就跳下了車,回頭看了一下二李,看見二李下車的時候搖晃了一下,但很快穩住了身子,跟著大李迅跑了起來。
蔣肖放了心,他這兩天身體已經恢復的個七七八八了,跑步沒有什麼問題,三個人在大李的帶領下,迅沖進了旁邊一條窄窄的巷子,大李一腳就把旁邊搭的一個棚子踹倒,然後從上面扯出了一根粗粗的木棒,轉頭對二李說︰「二李,你帶蔣先生跑到那邊街上,想辦法搞一輛車子,我在這里擋一下。」
二李點了點頭,右邊的臉此刻已經被血糊滿了,蔣肖看見他眼楮里望大李的那一下非常的復雜,似乎有關心、有信任、還有囑咐……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種兄弟間的情誼。
這一眼讓蔣肖心跳了一下,他的心一下就加跳了起來。
如果說蔣肖最希望的是什麼?以前也許蔣肖還有點朦朧和模糊,但現在蔣肖似乎有了一點答案,那就是兄弟!
蔣肖感覺,如果能夠有這麼一眼,自己就是死又何妨?
二李帶著蔣肖飛快的跑出了那條巷子,走到對面的街上,這里可能也是受到了廟街兩大社團火拼的波及,街上一輛開動的車子都沒有。
二李在地上撿起了一塊旁邊商鋪用來壓陽棚的磚頭,快步走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子邊上,「啪」的一下就把駕駛位那一側的玻璃給砸碎了,然後他根本不理睬亂叫的警報器,伸手進去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蔣肖自然知道二李想坐什麼,他自己跑過去拉開了前面另一側已經被二李從駕駛位上松開的車門,也坐了上去。
二李正把點火器下面的幾根電線扯了出來,在那里不斷的打著火,但這輛車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點不著,二李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和血混在了一起,滴在儀表盤上,一下就染紅了好大一塊。
蔣肖有點不忍,他突然出聲說︰「換個手氣,讓我試試!」
二李已經非常難得的顯得非常急躁,他望了蔣肖一眼,沒有吭聲,繼續在那里不停的擦著電線,又努力了十來下,二李有點想暴走了,他一腳狠狠的踢了一下車子前面,泄了自己的焦慮和煩躁,小巷子那邊打斗聲和叫喊聲已經越來越清晰了,顯然,大李邊戰邊退,已經快出來了。
「這該死的破車,老子**!」二李爆粗口了,他也知道現在自己的心態確實不適合再繼續做點火這種細活,放下了手中兩根電線。
蔣肖安慰的沖已經變了臉色的他笑了笑,然後伸手接過了電線。
一擦,著了!
二李愕然!
蔣肖自己也愕然!
二李趕緊動了車子,迅調轉車頭,往巷子口那邊開了過去,嘴里嘀咕了一聲︰「難得是人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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