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連忙上前,道︰「石大哥功夫原來如此了得,真當去參軍了。」
石頭沉吟不語,滿臉的憂郁之色。
一旁的石梁突然道︰「石頭大哥,你今天得罪了豹子,是要想辦法去躲一躲了。雖然說你不怕他,但是你終究不能總在家守著三妹吧?」
石頭長嘆了一口氣,一拍大腿,道︰「也罷!也罷!我明天便變賣家產,去開封了。」
小道士暗喜,尋思︰「這平白多了一個做伴的,還有美女同行,這次穿越真是賺大了。」
當晚,小道士還是在石頭家住宿。第二日,石頭果然將家中值錢的東西變賣一空,卻只得紋銀十幾兩。石三妹將一切收拾妥當,兄妹二人與小道士一道,向開封而去。
這一路上,曉行夜宿,花的都是石頭的銀兩。小道士雖然對五代的許多事物都不認識和了解,好在他為人機靈,也不會冒昧的去問石頭。遇上沒有見過的,總是旁敲側問地去打听,不至于會出洋相。一路上,與石三妹朝夕相處,自然也熟悉了不少。石三妹今年也就十五歲,生得如花似玉一般美麗,每次與石三妹相對,小道士都不禁心跳加。想到初來的時候,無意看到石三妹在河中洗澡,他心中就回味無比。
也只兩三天,三人便來到了開封。在五代時期,開封是後漢的帝都,相對于鄉野山村,繁榮自不必說了。
三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小道士尋思︰「我這一路上都是吃石大哥的,他本來就窮,我怎麼可以再吃他的呢?我師傅曾對我說過,隨我坑蒙拐騙,只要活下去就行。如今到了這開封城,不如上街去偷上幾個富戶人家?」
當下,小道士給石頭打了個招呼,上了街。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小道士跟著一眉道長走南闖北,除妖法術沒有學會多少,這些扒手之術卻學得精通。他從人群中左右穿插,一具香的時間便已經偷到了十幾個錢袋。小道士心頭竊喜,模得錢袋中盡是硬物,自然是銀兩和銅錢了。
小道士覺得今日收獲不小,正要離開,穿過一條小巷,突听得一個雅女敕的聲音道︰「兄弟,你混哪里的?在我們地頭上混,不是搶我們的飯碗嗎?」
小道士聞言,急忙抬頭望去,卻是有兩個少年擋住了去路。當先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細膩白女敕,臉上卻故意弄得髒髒的。衣服上也是很破爛,穿的一幅男裝。後面一個身材略矮一些,皮膚黝黑,一雙眼楮朦朧,似乎還沒有睡醒一般。
小道士見前面一個雖然穿的男裝,卻掩飾不住高聳的胸部,心中暗思︰「這個原來是女的,兩個小流氓而已。」
小道士也算是老江湖了,對這些小流氓自然是得心應手。當下一拱手,郎聲道︰「小道流落在寶地,因為盤纏用盡,所以才會借用了別人的,有什麼得罪的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對那個當前的少女上下打量,那少女若是打扮一下,絕對是個出色的美女。小道士一雙眼楮亂轉,看得那少女渾身別扭。小道士心中暗樂︰「這個少女倒也漂亮,與石三妹有得一拼。只是為什麼要女拌男妝?」
那少女被他的一雙色眯眯的眼楮看得渾身不自在,怒道︰「你個小道士賊眉賊眼,亂看什麼?小心我挖了你的眼楮。要知道,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你搶了我們的財路,你說這筆帳怎麼算?」
小道士「哈哈」一笑,道︰「你你的財,我借我的盤纏,兩不相干。」他不但不收斂自己,反而目光更肆無忌憚,似乎要看穿那個少女的衣服。
那少女開始有點心虛,向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那個少年看到小道士一幅模樣,心頭火起,大吼了一聲︰「好你個出家人,竟然如此無禮。」說完,竄到那個少女前面,抬腿一腳向小道士揣來。
小道士雖然道法不濟,但是打架還算可以,他往後一退,伸手已經抓住了那個少年的腳,抬手一掀,將那少年掀翻在地。
咚,那少年重重的跌在地上,摔得他「哎呀」直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道士微笑的看著地上的那個哀叫的少年,還不忘念一句佛號。他自然知道那是和尚念的,可是他興趣來時就喜歡念上兩句。
那個少年咬著牙,要從地上站起來,剛才那一下確實將摔得五葷六素。
小道士轉眼向那個女拌男妝的少女看去,只見那少女打了一個哆嗦,向後連退了幾步,叫道︰「你……你要做什麼?」
小道士**了兩聲,搓著雙手,對著那少女連拋了兩個飛眼,那表情十足是一個大的外表。
那少女這一駭,心中更虛,幾乎要哭了出來。
小道士連連嬉笑,道︰「啊!真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嘿嘿!」
就在這時,只听一人大喝︰「小婬賊,住手。」那聲音極大,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小道士循聲望去,只見身後小巷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那大漢濃眉大眼,威風凜凜,手中拿一跟木棍。
小道士生性刁鑽,本來只想跟眼前這個少女開開玩笑,卻不想被人打擾,心中頗為喪氣,道︰「什麼婬賊?我只是想跟她玩玩。」
那大漢「哼」了一聲,道︰「我都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
那少女甚是機靈,立忙從小道士身旁跑了過去,叫道︰「英雄救我,英雄救我。這個小婬賊想要非禮我。」
小道士撇了撇嘴,無言以對。心中尋思︰「這里是是非之地,我還是先回去找石大哥再說。」轉身就要離去。
只听那大漢大喝一聲,道︰「小婬賊,哪里走?」說完,向前跨出一步,提棍向小道士頭上打去。棍未至,夾著一陣風先到了。
小道士暗暗叫苦,急忙向一旁閃開。叫道︰「我可不是婬賊,你打錯人了。」
那大漢「哼」了一聲,不與理會,手中棍不停,一棍連一棍,向小道士身上招呼去。
但見小道士左躲右閃,一時間手忙腳亂。
棍乃兵器之祖,所謂「棍掃一大片」,但是在這小巷之中,那棍棒過長,那大漢拿在手中,揮灑起來,極容易踫到兩邊的牆壁上,反而覺得更為礙手。
小道士見那大漢棍風陣陣,心中駭然,急忙叫道︰「好你個無禮的漢子,手中拿兵器,欺負我這個小孩,也不怕人笑話?」
那大漢听了,心中也覺得自己過于偏激,收了棍棒,道︰「好,你年輕,我便是用兵器勝了你,也不是好漢,你只要對這個小姑娘賠個禮,道個歉,我今天也就放過你。」
小道士「哼」了一聲,道︰「道歉,我是不會的,我沒有對她無禮,還要我道歉?」
那大漢勃然大怒,一摔棍棒,叫道︰「你不道歉也罷,吃我一頓拳腳,我便饒了你。」
說完,揮拳向小道士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