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尋思︰「今天一定要將她們嚇個半死,省得她們再來找我。」
這些古人,俱都迷信。加之小道士裝得極像,是以都相信小道士的話。明月公主久住宮中,對一切新鮮事物俱都好奇。雖說心中怕得厲害,但想到可以看見鬼怪,又按柰不住好奇心。當下喝道︰「鬼在哪里?快捉來我看看。」
四名宮女卻是膽小如鼠,一同驚叫了起來︰「公主,不要看了,鬼很可怕的。」
小道士惟恐公主也不敢看,那自己就沒有辦法恐嚇她們,急忙道︰「公主膽子大,又怎麼會怕區區幾個惡鬼?你們也不要怕了,有小道士我在,任何惡鬼我都可以制服。」
明月公主本來也被幾個宮女帶得忐忑不安,听得小道士如此說,如果自己現在再說不看,反而要被他笑話一場。當下故作鎮定,道︰「你快捉來看看。」言語中也變得溫柔了一些。
小道士站了一個馬步,起了一個手勢,道︰「好,待我開了天眼,看看鬼在哪里?我再用法器將鬼捉來給你們看。」當即,故作姿態,行了一個手決,如同在用功作法一般。小道士雙眼一閉,伸出雙手食指中指在眼楮上一抹,驀地睜開,大喝了一聲︰「啊!有鬼!」
書房中的五女正在全神貫注地看他作法,被他無由頭大喝了一聲,俱都是嚇了一大跳。明月公主叫道︰「在哪里?在哪里?」一邊叫著,一邊向後退去。
四名宮女更是嚇得鶯啼燕舞,一齊跟著公主向後退去。
小道士一指春紅,叫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不要動!不要動!」
五女本來站在一起,此時一听春紅身上有鬼。一齊大叫了一聲,分散開來。春紅更是嚇得渾身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淚刷刷地往下直流,只差一點就要暈過去了。
小道士撲了上前。叫道︰「惡鬼,快快離開,快快離開!」一邊說著,一邊在春紅身上施法。自然會在春紅**上、胸部模幾下。小道士惱怒春紅先前向明月公主提議,將他關進大牢,午門斬,又見她有幾分姿色,是以才會如此捉弄她。
小道士自然不敢模得太久,模了幾下之後,往後一跳,從身上掏出他順手牽來的游戲機,叫道︰「惡鬼,看我法器……」
這個游戲機他已經玩了何止上百回,只要里面還有殘余的電量,在一側的按鍵上按上三秒,便可開機。開機時,正好有一個卡通人物頭像,還會伴隨兩聲「哈哈」怪笑。
小道士當下左手拇指按住開機鍵,右手行使手決,口中念念有詞。大約兩三秒,將游戲機猛然伸到眾女眼前,大喝一聲︰「猛鬼要現行!」
游戲機熒屏上燈光一亮,伴隨著「哈哈」兩聲怪笑,一個卡通人頭現了出來。五女見小道士手中「法器」是從來沒有見過之物,又見「法器」上的人頭陰森恐怖,笑聲也是無比怪異。不由得嚇得一同「哇哇」大叫起來,再次四散而開。
明月公主叫道︰「這是什麼鬼怪?好生可怕,快快拿開!」
夏紫,秋蘭更是嚇得哭了起來。小道士見將眾女嚇得夠戧,當下喝道︰「好惡鬼,待我制伏你。」
當下將游戲機調到了一檔游戲上,左手托著游戲機,右手運指如飛,在那里玩起游戲機來。
五女又聚在了一起,個個面色蒼白,花容失色。見小道士臉色凝重,作法不止。那「法器」中傳來「嘟嘟」聲響,想必是那惡鬼正在勇于反抗。五女一齊求神拜佛,只希望小道士早點將那惡鬼收服。
「哎呀!哎呀!」從「法器」中傳來兩聲叫聲,卻是小道士一局游戲玩失敗了。小道士面色大為改善,笑道︰「好你惡鬼,也知道‘哎呀!哎呀!’叫喚,終究是被我制服了!」當下將游戲機關機,收入口袋之中。
明月公主見了,急忙道︰「小……江道長,那惡鬼制伏沒有?」
小道士見將眾女嚇得魂不守舍,大是得意,笑道︰「當然了,有本道長在,那惡鬼哪里逃得了?」
五女俱都松了口氣,小道士又道︰「那惡鬼雖然被我收服,但是我還要給他度七七四十九天,度他輪回轉世,這樣他就不會再在世間作惡。」
夏紫結結巴巴地道︰「為……為什麼還……還要度?你……你們可以將鬼怪打得魂飛魄散嗎?」
小道士故作嘆了口氣,雙手合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輩有慈善之心!怎能因為他是一只惡鬼就將他打得魂飛魄散?如此太不符合我輩慈善之心了。」他惟恐明月公主在這件事後再找他的麻煩,惟有將這件事再拖一拖。
明月公主已經從驚恐中慢慢恢復了過來,眼中對小道士大為感激,道︰「你為皇宮除了一惡鬼,我……我定當奏明皇上,讓他獎賞你。」
小道士尋思︰「這獎賞我可不敢要,要是讓郭天師知道了,豈不是一下子就穿幫了。」想到這般,他馬上是一幅正氣凜然的樣子,道︰「除魔衛道是我輩本分,公主還是不要告訴皇上得好,最好是不要張揚。若是傳了出去,讓皇上知道了,這書房之中曾有惡鬼,驚擾了皇上,那是大大的不利。」
明月公主大點其頭,極為稱是,轉臉對著四名宮女道︰「你們听到沒有?今晚的事誰也不準傳出去。」
四名宮女一齊稱是。
小道士又道︰「既然惡鬼已經制伏,我也該回去為他度了。」
明月公主道︰「好的,只是你今日立了大功,我日後定當獎賞你。」
小道士道︰「當日小道不知公主與皇上微服出巡,對皇上與公主大為不敬,只要公主能原諒小道,小道自是感激不盡。」
提到當日之事,公主仍是氣憤,但想到小道士剛剛捉了一只惡鬼,若再去責罰他,是為大大的不妥。明月公主擺了擺手,道︰「好的,當日之事,就此作罷!本公主不再追究便是。」
小道士馬上裝出一臉感激涕淋的模樣,一拱手道︰「公主之恩,小道自當銘記與心,他日只要公主用得上小道的地方,小道自當奮力上前,刀山火海,再所不辭!」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胸膛,一幅慷慨激揚的樣子。心中卻思︰「你若是要找小道士陪你睡覺,我自當奮力上前。嘿嘿!若是別的刀山火海,我再所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