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子龍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他昨夜開車的時候,突然有人橫過馬路,本來就暈乎乎的他一個剎車不及時,撞向了路邊電線桿他因為酒後駕車,被吊銷了駕照。這會酒已經醒了,看自己這樣子,估計要在醫院呆上幾天了。
這時歐陽推開了他的病房門,沒想到在醫院還能踫見熟人。子龍自朝的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子龍以為歐陽是知道他出車禍進醫院特地來看他,卻不知道歐陽是來看藍心踫巧看見他的。
「我是來看心心的,踫巧看見你也在這里。」
「心心?她怎麼了?」子龍不顧頭疼立刻坐起來,緊張的問。
「沒事,只是營養不良和悲傷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子龍這才安心的躺回去。
「你呢?怎麼也進醫院了?」歐陽看著額頭上纏著紗布的子龍,調侃道︰「你不會是去自殺了吧?」
「去,胡說什麼呢!我要是自殺,那世界上就沒有活人了。」子龍故作不滿,「這事先別告訴我爸,省的他又來煩我!」
「那好吧,你先休息,我去看心心了。」歐陽說著轉身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子龍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動作麻利的一點都不像是剛出車禍的。
藍心的病房里,蘭兒趴在床邊睡著了。听到有腳步聲,睜開眼楮看見歐陽,高興的欲沖上去卻看見他身後跟著的子龍,驚訝的睜大眼楮,怎麼一天不見,就成這樣了?
歐陽和藍心打了個招呼便拉著不識趣的老婆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手機登6︰歐陽早就看出來了,子龍和藍心之間有問題。
「你受傷了?」藍心平靜的問。
「死不了!」子龍一看見藍心就想起昨天听到她說的那一幕話,自然一開口就沒好氣,再說他是為誰受的傷啊?「你要結婚了?」
啊?藍心眼眶放大,不明白他一大早跑來唱的是哪出?
「怎麼?昨天剛說的話,這會就不記得了?」子龍一臉嘲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昨天?藍心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怎麼知道的?藍心突然想起歐陽昨天問她子龍的下落,心里隱隱猜到那個時候子龍可能就在附近。反正現在婆婆已經去世了,她也不需要再找什麼契約男友了,既然他誤會就讓他誤會到底吧。
「對,你說的沒錯。」藍心淡淡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們的契約就到此為止……」
「做夢!」子龍冷冷的打斷她。
「你已經有利利安了,我也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藍心也有些惱了。
「還有一個月才到期,在這之前,少一天都別想。」子龍這才明白,原來藍心和他訂立契約是為了婆婆,現在婆婆死了,他自然就沒用了。用完就仍,還真有她的。她把他當什麼了?子龍越想越氣,冷冷注視著她,口氣強硬的說︰「不許悔約!」
「為什麼?」藍心正打算單方面毀約呢。
「你沒看嗎?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女方單方面悔約,就賠償對方五十萬。」
五十萬?藍心的眼珠子就差掉出來了,五十萬,把她賣了都不夠!
「還有——」子龍看著藍心,眼中露出算計的精光。
還有?
「——契約結束後,女方要答應男方一個要求以作報酬!」
「我什麼時候寫過這個?「藍心冤枉的叫道。
「不信的話,你就回去看清楚契約!」子龍無所謂的說。
我那張契約早已經沒了,但可以明確肯定的是︰契約上絕對沒有他說的這兩條,一定是他故意後加上去的。仔細回想訂立契約那天,當時他簽字的時候是在船艙里,就算他在上面加什麼,她也不知道。而且她當時因為被他羞辱,一心只想趕快離開,所以拿了簽字後的契約看都沒看就跑了,她壓根就沒想到他會在後面加兩條。
「卑鄙!」藍心不滿的大罵。
「誰卑鄙啊?」林芳拎著水果站在病房門口,一進門就听見藍心說卑鄙。
「沒什麼!」藍心不想讓林芳知道太多,要不然大媽又要嘮叨了。而且事情要是暴光了,子龍就會知道她的結婚也是假的了。
「藍心姐,林雲哥讓我把早飯給你帶來。靈靈好象有點不舒服,他要留下照顧靈靈。」林芳幫藍心把床搖了起來,然後把早飯放在病床上的桌板上。
「靈靈怎麼了?」藍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
「喝醉了,宿醉!」子龍不滿的插嘴道,林雲和他身邊的那丫頭一看就知道有一手,她竟然還關心起情敵來了。不過提到昨天的事,子龍也一直奇怪藍心和蕭南光是什麼關系?他們的故事他听婆婆說過,按婆婆說的他們早在十二年前就沒有關系了,可為什麼昨天蕭南光會在那里?而且感覺上,藍心和林雲好象是故意當著蕭南光的面說那些話的,明擺著是故意說給蕭南光听的。為什麼?蕭南光出現在那里想干什麼?是對藍心不死心?子龍漸漸蹙眉不自覺的撰緊拳頭。
「你吃不吃?」藍心看著蹙著眉呆的子龍,他應該也沒吃早飯,不過從歐陽那里知道他不愛吃中餐,估計叫他也不會吃。但出于禮貌還是客氣了一下。
「吃!」子龍干脆的回答,他才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阿雲很會做飯,是不是很香!」藍心提到林雲的手藝,就滿是夸獎。
「香!」子龍從牙縫里擠出這個字,不就是一碗粥嗎?誰不會做啊?不過這碗粥確實比他以前吃過的為數不多的粥都要好吃。
林芳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展的怎麼樣了?剛才那句話分明是藍心罵子龍的,可當她的面,他們好像又很好,是故意在她面前演和諧嗎?林芳好奇可也不方便問。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了,軒軒突然跑了進來,抬頭看向軒軒跑來的方向,看見江風站在門口,手中還捧著一束大的鮮花前來探望,表面上是探望,實際上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