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六章
‘我去找寶文子?看他在家沒有?他的本事夠可以的了!‘賀更站了起來看起來象挺著急的樣子。
寶文子姓張官名帶小名就叫張寶文說來在這個村里也算是個文化人。他曾讀過幾年高小前幾年大隊還推薦他去公社里干會計由于寫得一漂亮的鋼筆字又能說會道被視查工作的縣里某位領導給相中了回去以後就直接下了調令給某位轉業來的書記干秘書但是這次他卻不干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征求他本人的意見。別看他人長得瘦弱成年六月地戴著一幅變色眼鏡文質彬彬的但他的脾氣性格和以前他私塾的老師文祖先生一樣執拗。村支書和公社書記苦口婆心勸說無效後就把這事如實地向縣里匯報了這下他不僅會計干不成了就是在村里也待不住了___三天兩頭地被傳喚去錄口供。一天晚上他的一個在村支部干大廚的遠房哥子探听到有個命令要逮捕這個家伙他連忙偷偷地告訴了他寶文子隨即當夜就逃跑了。就是他爹娘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敢回來。靠著文祖傳授的一點子醫學知識在江湖上賣狗皮膏藥創蕩了幾年倒掙了幾個小錢而且娶了一個又黑又胖娘們但是他也變得好逸惡勞了起來跟以前比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這幾年風聲小了他才敢帶著老婆回到了家里而且靠著那個又紅又專的已在藥材公司做經理的以前高小的同學也在那里謀了個小工作。掛了個門診他依就賣狗皮膏藥過日子而且也經常做個小手術什麼的___當然是閹豬騸狗人誰敢讓他做?就是有人敢他做他未也未必有這個膽;他也知道治死了人比治死個牲畜難了___因此他家里的那豬剩什麼的東西都經常不缺可是他娘們也沒有給他生個孩子。他們好事的都說他白白吃了那些行子東西卻養了個空槍筒清水罐子。每听到這樣的議論他就反駁地說___誰說我是空槍筒子清水罐子?叫你的娘們來試試我的貨。雖然這幾年叫我親爹的不多可我的兒子絕對能組成一個連。你家的母雞不下蛋抱窩就怨公雞的卵子不行啊!沒有什麼文化就知道胡扯東扯的!
村里在文祖先生拒絕當老師後也想到了他這塊活寶但寶文子一口就回絕了。‘連我先生也不干的活我更不干了。再說當老師弄得那兩子還不跟我一天塞牙縫的呢!你們有幾個這樣大魚大肉的!‘因為賀更經常找他看病順路混他幾個豬球蛋吃所以和他極熟故先想到了他。
‘你知道吃他的豬球蛋和看他娘們的大**行他懂個什麼鳥屎!他那點子東西連我不如靠著那幾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招搖過市了起來無人能比看不起人似的。‘他所說的是大實話自從太始公起他們柳家真沒出過文盲。就是亂哄哄的前幾年文祖老先生晚上依然堅持晚上教本族孩子的書。他不僅只教他們四書五經還有天文地理有時還教英吉利文。當初要不是父親柳老太爺仙逝沒趕上那班車他也能和老婆孩子去了香港而不至于這一分別就是幾十年沒能見面成了一條光棍子。但是除了姓柳的孩子其他外姓孩子就是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現在他一個也不敢收了;因為去師範教書前他在家里私墊里的那些個外姓好學生後來幾乎都成了造他們家的主力軍了當然寶文子是個例外自從他被以地主之子的帽子被師範辭退回家以後他就立了這個規矩非本族人一律不教他說就是剁了他的手割了他的舌頭他也不教他們。
廣明站起來說。‘老四快去叫文祖爺來。‘
‘是!‘鐮刀頭連忙跑了。
而廣明老漢又扯開了他那大嗓門。
‘漳福子!漳福子!你娘的漳福子!‘
雖然他平時不大言語但他的大嗓門是出了名的據說在北窪里(距此向北約有五里的緊挨大孫家的莊稼地)就能听見。
‘哎!‘漳福子在屋里答應了一聲連忙穿上自己的大褲衩子。
‘趕快去通知別人你神仙十爺爺昏倒了!‘在听到漳福又應了一聲後廣明老漢也連忙跑向柳繼業的家。
‘干啥這麼急!‘位秀兒卻用**的大腿勾住站在床邊正扣半袖襯衣的丈夫的腰。
‘十爺爺昏倒了!‘
‘什麼事?不就是他嗎?老東西早就該死了!都活了這歲數了還真想養活成千年不死的王八萬代不亡的龜呢!早到時候了!‘正在興頭上的她臉上的潮紅還沒散去當然不太樂意自己男人這就走。‘跟你有啥關系?‘
‘我十爺爺呢!‘他彎腰穿上鞋子。
‘叫得挺親!我還沒嫁過門來前你爺爺早死沒了!‘她也不情願地坐了起來。‘急什麼?象猴子似的你也趕著跟他去投胎!‘
他嘿嘿一笑連忙親了一下她那雪白的**。‘什麼鳥男人還用得著每次都提醒你嗎?你怎麼忘不了吃飯。‘
‘你也快穿好!過去看看!‘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漳福子大白天的還干呢?‘賀更一看到他就嘻嘻地笑著說用手搓著他那漆黑精瘦的小胳膊背上的汗泥。
‘去你娘的!成天著在外狗浪竄小心別人把老毛的替你給弄光了!‘說著他向東跑去通知在家的柳姓人。
‘他娘的不僅這鳥模樣的鐮刀頭生了個好閨女而且兒媳婦也這樣水靈象水仙似的!‘賀更笑著說。
‘眼饞了!‘四十八說著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眼饞能解鳥饞了可無法解!‘賀更說。‘我說馮老哥怎麼不說了!後來怎麼樣了!‘
‘先回去吧!有空再說!不是我說你在他們面前提什麼鳥日的寶文子剛才那不是招著白數落。‘他合上了折扇也站了起來又說。‘正在這當口還說什麼書呀!‘
‘他們家有事關我們什麼鳥毛!‘賀更看了他一眼說。
‘懂什麼!怪不得人們都叫你瘋更子了!‘馮剛提起了自己的馬扎。‘都在這兒不去不合適;去了他們又有那麼多人又搭不上手還是各自回家去吧!‘
‘家里的水用完了嗎?你老有事早吱一聲!‘四十八把編鐮和編錘放在編好的籃子里並拿起了剩下的幾根條子。
‘老四十八你也老了何必須對過去的事都不忘呢?‘馮剛老人慢慢地說。‘都幾十年了!再說你也救過我的命。那時若真被那起子狼日**的弄去了也早他娘的給治死了!咱們算是扯平了!都老了!還念叨什麼!‘
‘我的這條狗命是您老給我四十八撿回來的。只要您老倆口在一天我四十八就給你們作牛當馬使喚;若沒了我給你們送終。我不行了還有我們的大小子!‘
‘好了!好了!回去吧!‘馮剛緩緩地向西走去。
賀更剛站起身來就看見位秀兒從那邊搖拍著走來于是他又坐下了。
‘還不走等後席呢!‘四十八掃了他一下。
‘我再洗冼我的毛巾!‘
‘娘的沒出息個樣!‘他也注意到了位秀兒就罵了賀更一句獨個蝸牛似地走了。
‘大佷媳婦去哪這是?‘他色迷迷地說。
‘十爺家!剛才沒听見還是耳朵也廢了!‘她那圓圓的臉、豐滿的胸脯和挺而翹的大也真是太誘人了而她注意到了他那樣就故意又挺了挺胸脯子。
‘今頭上午沒去城里趕集?‘
‘怪熱的天去那干啥?‘
‘也怪熱的天大白日夜的你們就在屋里干啥?‘他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那會說話的胸脯子。
‘回家問你娘去!‘她故意一笑。
‘我娘的魂也早沒了!‘他說。‘這不是在問你嗎?‘
‘問老毛去吧!‘
‘她懂個鳥屎!‘
‘可她知道找男人給你借種!‘她笑著說。‘不行就不行吧還找什麼娘們!‘
‘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敢和我試試比比嗎?我的手段並不比他們這些個年青後生差。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他婬笑道。
‘只要你有本事敢就行!‘她又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子。
‘試就試!不就是再多流二兩尿嗎只要你里頭承得下就行!去你屋還是西邊的葦子灣里?‘
‘去哪干啥?在那兒干不了這點子小事!不就月兌下褲來你以為你能抗得住幾秒鐘。就在這街口比比這又通氣又涼快的!敢嗎?不敢是孫子。有這個金剛鑽嗎?‘
‘在這兒?讓漳福子知道了他們還不騸了我的家什去!‘
‘知道就行!‘她說。‘瞧你這熊樣有這個心那有那個賊膽!沒有什麼鳥鑽還想三想四地攬個瓷器活?今後見了娘們姑娘可別再胡說八道的真到事上了又不敢真上了!熊樣的快回家上你娘老子老毛去吧!‘說著她扭著腰晃著 走了。
‘娘的!‘他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這個**!‘
他也急忙離開。
他回到家看老毛正蹲在院子里撅著洗衣服。
‘這回怎麼死回來的早了!‘
他沒有說話卻一把拉起她。
‘你娘的又吃槍藥了!‘她把手里的衣服扔到大盆里。‘做啥?‘
他又是沒吱聲反而把她拖進里間里一把把她摁在炕沿上。
‘你女乃女乃干啥?我的手還濕著呢!弄濕了底被子!‘
而他卻拽下了她的褲子。
‘大白天!‘
被位秀兒撩逗起來了春情剎時就消失了。
‘媽的又成了二倒販子涮鍋底的了?‘他惡狠狠地說著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娘的大白天的又犯哪門子的神經病?‘她罵著一邊系著褲子一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