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二十九章
說來也奇怪這村西的葦子灣北半邊是一片開闊的水塘所有的葦子只向南繁殖這北面不但連根雜草不長而且是不沾腳的沙土底。北岸上還有一棵高大的結滿果子的杜李樹。當時並沒有洗澡塘子因此這里就是夏天人們洗澡找涼的好地方。這里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白天這里是男人游泳的世界晚上則是大閨女小媳婦嬉戲的乾坤。她們不必擔心被那些下流的混蛋們偷看因為一沒太陽這灣邊的田里的人就會自覺離開而且都會自覺繞開圍著灣的這幾條小路走。當然如果他看別的女人的光 時別人也會看他自己女人的**。
年紀大的女人在沖洗掉一天的疲勞之後會聚到一處不會象男人那樣胡扯或討論莊稼的收成如何而是談淡家常;剛結婚不久的已經月兌去羞澀外衣的年青女人們會互相嘰喳自己男人的好處和結婚的喜悅;而那些沒有結婚的女子則會在一起悄悄地羞答答地交流著愛情的甜蜜和未來的憧憬;那些喜歡各處亂竄高聲打鬧的則是那些更小的無憂無慮的天真女孩。
當然也有的婦女晚上到這里不僅是為了洗澡而是為了那些杜李子怕白天遇上些光 的男人們。這杜李子不管熟還是不熟都是澀的俗稱剌脖子濕的因此都應經過在被子里熱捂幾天才得吃也正因為此她們算計著長得差不多大了的時候她們就摘下一些用手巾包裹好然後拿回來放在自己被子里捂等黑軟了結婚了的女人再拿出來給自己的男人沒結婚的則偷偷帶給自己的情人吃又香又甜。
吃過晚飯後漳君的妹妹鴻玲就來叫著燕玲去游水玩了。等她們來時那里面已經有了不少嬉戲的小鴛鴦們。那皎潔的月光瀉灑在她們身上照得她們象玉兒雕象牙兒琢似的一般。
鴻玲和燕玲在水深處游了一會她們就到了個安靜地角上彼此搓起背來。隨後她們就背依著沙土的軟坡用腳輕輕地拍著被白日陽光曬熱了的清水舒適地享受著這般快樂一起低聲閑話。
‘妹子你可是越長越可人了!‘鴻玲羨慕地說。
‘是麼?‘她雖然這樣說顯得不屑一顧可她的嘴角卻掛著驕傲自豪和高興的微笑。
‘沒覺得麼?‘鴻玲又掃了她一眼。
‘啥也沒有!‘她慢慢地從水下抬起一只小腿當那調皮的小水珠快要順著她那光滑地皮膚流到她的大腿根時她卻調皮地把它放進了水里然後又抬起另一只。
‘剛才為你搓背時我就覺得你比以前更結實更豐滿了!尤其是你這對**玉樣的女敕滑又挺實的!‘鴻玲慢慢地說。
‘這是男人的好處!‘她低聲害羞地說。
‘怪不得你每天高興地就象大柳樹稍上的小黃鸝似的。是誰?‘
她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一陣。
‘什麼真是漳沅兄弟!‘鴻玲听起來有點吃驚。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說。‘他喜歡我我也樂意跟他好!‘
‘可你沒見過鳳玲子姐的事!這事姐勸你可別做得太過頭了偷著玩玩可以可別當了真格的!難道你會去和他私奔?我叔不打斷你的腿!‘
‘听你講的!這是什麼年代了?‘她不屑一顧地說。‘論起一家子來我們十八輩子以前是一家;論你更遠我們是同一個太始公不同房枝。照你這說法我們都不能找男人的誰知道誰跟我們是一個都爛成灰化成氣的老老祖宗巴不準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只是一對祖宗養的呢?都不準結婚的!‘
‘你這張利嘴這不是瞎 嗎?‘
‘這那是瞎 !真象你說得就沒有我們了!‘她說著把頭又盤起了一個纘用頭夾夾在頭頂上。‘這是事實!大不了我給他生三個兩個的孩子看看讓不讓我嫁給他!我就是喜歡他別的男人在我眼里就象糞土一般。‘
‘細想想你扯得還有些道理!‘她亦微微一笑。‘這樣那樣的破規矩就該扔到井里淹死它!害人非淺呀!‘
‘听你這話也象個女中豪杰似的!‘燕玲子說。‘我就盼快點長到十八歲那時好嫁給我的小男人!‘
‘你得二十一!‘
‘那為什麼?十八不就能結婚了嗎?‘
‘女的最小十八男的十九!女的再大就是八十也必得等男的到十九歲!‘鴻玲說。
‘這麼大都長過來了還在乎等這幾年?‘她毫無顧忌地說。‘只是這小子長得太慢!‘
‘快慢是由人定的?要這樣的話多吃碗包子就長一歲那麼沒幾年就成了一百歲的王八了!‘鴻玲半笑著說。
‘姐你咋不也找一個?‘
‘我去哪里找呀?我還得在家照顧我娘!‘說起來也怪鴻玲子她娘不知怎得就喝了農藥家里人又沒有和他打仗對氣的幸虧那天廣杰回來的早。拉到醫院里好不容易救活了過來但她的身體非常虛弱了。廣杰怕她再出事就讓鴻玲子白天那也不行去只在家里守著她娘。
‘大娘還不好嗎?‘
‘還是那樣!越通身蠟白精瘦沒有一點血色!‘
‘她這是怎麼弄的?‘
‘誰知道呀!說他干什麼?我爹說這都是命!‘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說她干什麼?還是說沅兄弟和你吧!你和他親嘴了?‘
‘你看那些年青的小嫂子們光親個嘴能都變得這樣好?‘她帶著羞澀的微笑說。
‘那怎麼樣了?‘
燕玲子瞅了瞅遠處那快樂的女人們然後又在她耳朵上說了一句。
‘我的娘你和他一快睡了!‘鴻玲子吃驚地說。
‘別吵胡!我們是好姐妹才告訴你!讓別人知道了不好!怪羞死人的!‘
‘你還知道羞得臉慌!‘她用手指頭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不過那滋味咋樣?‘
‘你有了男人就知道了!‘她詭秘一笑。
‘我往哪找得?莫不讓漳沅跟我也好?‘
‘咋不行?我們是好姐妹他是弟弟有兩個漂亮姐姐疼他他還不樂意!他就在那邊林子里等會一快去讓你嘗嘗!‘
‘你舍得?不吃醋?‘
‘又沒有讓你跟他一輩子美得你!我的男人讓你使用一回半回嘗嘗滋味就行!‘
‘快告訴姐咋個味?‘
她輕輕咬著下唇想了一會然後說。‘怎麼說呢?我弄不清楚!就那頭一倆會有點子疼。隨後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可越來越想要!‘
‘你這個鬼丫頭!就你知道得多!‘鴻玲子只覺得雙腮**辣地。
‘不信你可以問問別人!‘燕玲笑著說。
‘這是也能問別人的!‘鴻玲斜了她一眼。‘也就是我們姐妹說說啦啦咋有臉向別人打听!虧你想得出!‘
‘我嫂子不是別人可以問問她!‘
‘問她干啥?‘鴻玲說。
‘她知道的多著呢!秀兒嫂子!‘燕玲喊了一句。
‘正在這兒!有事嗎?‘一會兒魏秀兒踩著水過來了月光下兩只挺拔豐碩的大**在她的胸口一顫悠一顫悠地。
‘啥事妹妹們?‘
‘鴻玲子姐有事問你!‘燕玲趕忙詭笑地說。
‘別听她胡扯沒事!‘鴻玲听起來有點尷尬。
‘情的小母牛!‘魏秀兒心里想著嘴里卻說。‘真沒事?‘
‘沒事!‘
‘那我走了!‘她用兩手指頭一堵兩個鼻子孔一下子就潛到水里不見了人影。
‘叫了她來你又不問了!‘
‘去你的!‘鴻玲子用肘子輕輕搗了她一下。
過了一會她們就听到女人堆里有人吵鬧了起來。
‘她***還真有大個魚!踫了我的大腿里子一下!‘
‘踫了我的小肚子一下!‘
更有甚者直接就說白了。
‘都踫上我的比窩子了!‘
‘什麼鳥魚?我抓住了一只手!‘那人一拉魏秀兒就順勢浮了上來。
‘原是你個浪比秀兒竟然裝魚拔我們的比毛!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魏秀兒哈哈一笑一抖胳膊就擺月兌了她女人然後又象美人魚一樣溜走了。
當她們走到林子邊時就听到咕咕地幾聲布谷鳥的叫聲。
‘他來了!‘燕玲子笑著說。‘快走!‘
而鴻玲子卻有點不知所措了。